她看了看桌的藥碗,努努嘴:“諾,還好好的放着呢,您還是趕緊喝了纔好。 ”
弘晝雖說不樂意吧,還是端起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沐雲朵拉着袖子,用筷子夾起一隻蜜棗遞給弘晝,他連忙接了放入口,苦的眼淚都出來的樣子。
這平日裡誰勸他喝藥都是苦差,沐雲朵說幾句讓他喝了。
沐雲朵便笑了:“那您好好休息,待明日您喝藥的時候,妾身再來吧。”
“還來啊?”
“是啊。您得快點好起來纔是呢,過幾日咱們回京了。”
弘晝相當聽話的點點頭,喝一碗苦藥,見着沐格格,看她笑彎的眼睛也是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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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朵從弘晝那裡告辭去了李夫人那裡,李夫人正半躺在軟榻歇着呢,害喜這幾日越發嚴重些了,讓她感到有些不適。
沐雲朵走進來叫了一聲:“姐姐。”
見沐雲朵來了,她臉的溫柔笑容便化開了:“朵兒來了,快來坐。”
她伸手拉過沐雲朵的手讓她在身旁坐下,隨後笑道:“瞧瞧,昨兒哭成這樣,今兒眼睛還腫着呢。”
沐雲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夏姐姐,昨兒真是失態了呢,平日裡妾身不這樣。”
李夫人呵呵笑了:“沒人笑話你。我喜歡你這樣,不裝不繃着的性子。”她說着話呢,突然又想嘔。
沐雲朵連忙拍了拍她的背:“夏姐姐您可好?”
“不礙事,是害喜,待過了四個月好了。”
沐雲朵幫她端了茶盞來,她喝了一口道:“做女人啊,是不容易。想想你,可是我還不容易呢,我這邊沒那麼女人和我搶相公,倒是你那邊,這女人扎堆等着爭寵呢,勾心鬥角的事兒難免,你往後,還是有的煩悶的。”
沐雲朵無奈的笑笑:“可不是嗎。”
李夫人又道:“好好在,四爺心裡有你,四爺的這心可是別的男子難得,在鶯鶯燕燕流連的,哪有幾個不花心的?都說帝王無情這樣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的,四爺這是隨了雍正爺了,雍正爺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個專情之人呢,後院的女人少,對嫡妻很好。李衛一直說雍正爺是一個看重江山不留戀美色之人,我覺得沒錯的,四爺爲人倒不像傳說的風流,這些後院的女子們都是熹貴妃娘娘爲他將來登基做皇帝鋪路用的,說來說去的,是妹妹你的幸運了。他若是一個花心的,我要替你糟心呢。自家妹妹可不能受委屈。”
沐雲朵笑了笑:“夏姐姐您真好,能有您這樣的姐姐,朵兒三生有幸。”
這兩人真是互相喜歡的不行。
李夫人說的對,四爺真不是傳說的那般花心。歷史留給後人說着說着成了戲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能說得清,都說風流乾隆,這回沐雲朵來大清朝走一遭,總算是給四爺正名了。
不過這李夫人說的傳說,倒也是怪的呢。現在有說道四爺的風流韻事的了?
李夫人也笑了。思量了片刻,她便說起了孫格格。
她看了一眼沐雲朵道:“朵兒,你和孫格格,我覺得不必太好了,畢竟是伺候一個男人的,總歸是要有些異心,你得寵,她不得寵,這嫉妒啊,恨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