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在軟榻打滾,院裡得奴才都慌了,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見福安康,趙格格連忙解釋:“福公公,這……庶福晉她怎麼的吃了一口梅子……不關我的事啊,我的梅子絕對沒問題。”
福安康自是知道,庶福晉見紅和趙格格的梅子沒關係,他皺眉道:“趙格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即刻吩咐一個小太監道:“還不速去請了府醫來!”
小太監正要離開,他又叫回了他來:“你去悄麼聲兒的請,萬不可讓旁人知道。”
“嗻!”
小太監去了,福安康又即刻吩咐院裡的奴才將大門關。
回頭看向已經嚇出冷汗的趙格格和小米。
趙格格這會兒是五雷轟頂,怎麼趕得這麼巧,可真是倒黴催的,偏偏她在這裡,偏偏又是吃她的一顆梅子,這庶福晉要流產了,即便跟她沒關係,這事兒她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這時,陳氏已經疼暈過去了。
趙格格這會兒只想開溜,便對福安康笑道:“福公公,這院裡人多,要不我先回了。”她可不想在這裡見證庶福晉的流產。
福安康怎麼可能讓她走,他一個眼色,兩個太監把趙格格攔下了。
福安康說話語氣倒是客氣的:“趙格格,你平日裡喊着對庶福晉忠心,這時候走,不合適吧,你要走也可以,怕是有什麼風聲漏出去,都成了你的不是了,往後你可成了庶福晉的眼釘肉刺,拔了才痛快的,格格想好才邁動腳纔是。”
這軟威脅趙格格接了,如今她只好留下了,如果這庶福晉這胎保不住,庶福晉在主子爺面前的分量輕了,對她來說,也沒有多少用處了,可是畢竟人家是庶福晉,四爺寵愛兩年多的人,怎麼着也不會因此如福晉一般,這府裡水深,庶福晉自是有伎倆的人,身後還有年家撐腰,萬一她這一走,真惹了她的不痛快,她這日子定是過不好的。
趙格格便道:“我自是想留下來照顧庶福晉的,只是覺得院裡人多,我多餘罷了。”
說着迴轉站回到軟榻旁。
片時府醫來了,府醫一進來,大門關了。
府醫幫着診脈之後,臉色瞬間煞白。他忙道:
“這胎是保不住了,保人要緊,要趕緊找個產婆來幫忙纔是。”
福安康道:“府醫,現在來不及找產婆了,讓院裡的奴才們幫忙吧。再者說,現在萬不可找產婆。”
少一個人知道這件事纔多一分安全。
府醫心裡咯噔一下,福安康這話的意思是要將這事兒瞞下來,不讓主子爺知道,這萬一東窗事發,他可是要掉腦袋的!也管不了許多了,先救人再說。
“你們都出去,兩個人在這裡幫忙好。”府醫點了趙格格和芸兒。
一干人等都退到外面,趙格格算是有一百個不願意也得留下幫忙。
府醫在外指揮着兩人如何做,折騰了好一陣,胎沒了,都已經成人型了,這沒的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