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沐氏父親已經去了,她如今是孤兒,連個七品官兒的女兒都不是了,她居然被提了庶福晉的位份,這像話嗎?而我堂堂佐領之女,卻這樣被冷落,實在不能忍了!過分至極!”
她拿過烏拉那拉氏手啊茶盞在地摔的粉碎。
烏拉那拉氏已經失控,容嬤嬤勸不住。只有問道:“主子,之前咱們說的好好的,要靜待四爺主動來您的院子,您怎麼等不及了!”
烏拉那拉氏哭道:“我是等不及了,這都多久了容嬤嬤,這是讓我守活寡呢,四爺的心都在沐氏那裡,是能等來的嗎!我們做了多少,四爺來過嗎?我不管,我要和四爺圓房!無論如何!”
容嬤嬤也是沒辦法了,烏拉那拉氏是自己一手帶大的,並不是一個穩着性子等待的人,四爺也是,哪有讓人等這麼久還不跟主子圓房的?但人家是主子爺,他不願來也是他的權利,雖有怨氣又如何?
現在可不是唯有逼着四爺來這一招了嗎?
她便嘆道:“主子,您聽奴婢說,安靜下來好好聽奴婢說。”
烏拉那拉氏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些,她看向容嬤嬤道:“嬤嬤,你倒是有什麼主意快說!”
“如今四爺單方面提了沐氏的位份對我們有利,熹貴妃娘娘必然會惱沐氏,待挑個時候,您只要去宮裡在熹貴妃娘娘面前暗示因着四爺寵沐氏,您與四爺還沒有圓房,熹貴妃娘娘必然會遷怒沐氏,到時候,四爺爲保她也會和您圓房。”
烏拉那拉氏用巾帕擦了擦眼淚:“這次果然可以?不過,我若在熹貴妃娘娘面前告狀,四爺會不會惱我?”
容嬤嬤掉頭髮道:“事兒是會成,但這狀可要告的高明些。萬不可綱線,否則熹貴妃娘娘一怒要賜沐氏白綾那糟糕了,如今沐氏在四爺心的地位非同小可,要她的命絕對不可,這還是要慢慢來。但爲了主子爺和您圓房之事,我們這不得不用了明着的手段,這次四爺必然會惱你,他會和您圓房,只是往後他會更冷落您。”
烏拉那拉氏又急了:“那該如何是好?若是四爺惱我一輩子,我還不是守活寡!”烏拉那拉氏這會兒連大姑娘的矜持也不要了,什麼科爾沁草原佐領以女,大家閨秀,名門望族,在情愛面前,她是一個有正常需求的姑娘。
容嬤嬤道:“主子,凡事沒有十全十美,若是您非要這般做,總會有些後患,四爺本是最討厭後院兒的女眷去熹貴妃娘娘那裡說是非,據奴婢打聽的消息,這前福晉禍起蕭牆,被四爺如同打在冷宮裡一般,緣由是因着前福晉常和熹貴妃娘娘說道和四爺裡短之事,她這般沒腦的人算還在福晉的位份,算四爺若是繼承大統給她皇后當着,她也是一個冷宮皇后,一無是處,奴婢覺得前福晉之死其實怨不得別人,是怨她自己個兒。”
烏拉那拉氏皺眉小聲道:“這話萬不可傳到永璜耳朵裡去,若是知道前福晉是自己作死的,他還能恨誰?哎呀嬤嬤,你說她作甚,現在分明說的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