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情緒,正好刺激了癡情蠱,令他的神智開始一陣陣恍惚,目光貪婪的盯着葉青璃裸露在外的雪膩肌膚,連續吞着口水,想上前,最後的那絲意志,卻始終不肯放行。
隨着葉青璃激動的叫罵,她體內的癡情蠱,終於也開始發揮作用了。
小腹一團灼熱的氣息,悄無聲息的流竄在她的四肢,軟綿綿的,很舒服,卻也非常的難耐。
雪白的月華,透過頭頂稀疏樹枝,斑斕的照在了葉青璃婀娜曼妙的身段上,替這絕美的女子,蒙上了一層神聖的月華,宛若降臨人世的女神,但那因沾染情慾,而水潤迷濛的眼眸,平添了妖精般的惑人。
讓人忍不住狠狠的放進懷裡疼寵。
“咕嚕……”
莫絃歌望着眼前的美景,潛意識裡知道不該看,可雙眼就是不聽使喚的死死盯着。
癡情蠱不同於別的烈性媚藥,一旦精蟲上腦,就會立刻喪失理智,化成人形禽獸。而癡情蠱的情慾,是徐徐漸進了,無論如何都能保留一部分理智,所以癡情蠱常用作冥離國貴族新婚之用。
“嗯……”
隨着癡情蠱的越燒越旺,葉青璃被封住的經脈,也開始逐漸通暢,可是就算有心想逃,也已經是渾身痠軟,在提不起半分的力氣,小嘴一張,便是一串串的嬌媚的呻吟。
就如同催情藥裡的特別作料,撩撥着彼此本就躍躍欲試的慾望。
終於,矜持如莫絃歌,在也把持不住這慾望的燃燒,開始一步步朝葉青璃爬了過去,明明腦子裡,在不停的告訴自己,別過去,別過去……可身體確實完全不停使喚。
葉青璃已然也被慾望燒的躁動難耐,更何況她已經初經人事了,根本抵住不住這肉體上的誘惑。
殷紅的舌尖,緩緩舔過了乾澀的脣角。
天知道,這一幕究竟有多美。
“……葉……青璃……”
莫絃歌俯着身,晶瑩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身下絕美的尤物,也不知是癡情蠱的原因,還是潛藏在他心底的那幾分好感,腦子裡不停閃過,昔日與葉青璃所相處的一幕幕。
無論是迷醉的擁在他身上,無賴調戲奪他的琴,還是貼心的爲他披上斗篷……
他多年修生養性,潔身自好,乾淨美麗的音律,是他生活的全部,他不懂情愛,也不識情慾,但此刻,他的心絃,卻在爲身下女子,不停的顫抖,着迷。
罷,罷,罷……既然躲不過,便是天意,既是天意,他怎可違。
下一刻,莫絃歌微微俯下了身,灼燙的氣息,盡數噴在了葉青璃渾圓的耳垂,引起身下女子一陣源自身心的抖顫。
他輕輕伏在她的耳邊,低語:“葉青璃,既是天意,你今生不可負我。”
此刻的葉青璃,神智已經模糊,她無比癡迷的望着身前的男子,下意識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送上了自己嬌豔的紅脣,就在脣齒相依的瞬間。
葉青璃模糊的意志,卻是忽然閃過了鬼公子,東方羽哀傷漠然的表情,那刻骨銘心的愛,乍然在她的胸中綻放。
一晃神,腦子裡在此浮現出了一個西裝革履的東方羽……不,他不是東方羽,他是……他是誰?爲何如此熟悉,每次看到這個人,心都會隱隱作痛。
“秦越……”
下一刻,葉青璃輕輕的喚出了那個名字。
隨後,癡情蠱無邊無際的力量,將她僅存的那點意志,盡數淹沒……她的眼前,心中,唯剩下了莫絃歌,精緻宛若謫仙的容顏,還有那徹骨撩人的風情。
男子笨拙的吻,不停在她的面額遊離,隨後一路而下。
莫絃歌的愛,是小心謹慎的,正如他的動作,彷彿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柔柔的解開了她身前的衣衫,一下下,一件件,將那副美到了極致的嬌軀,袒露在了他的視線。
二人沒有任何語言,只有對眼前情慾的一種執念。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甚至忘記了對方是誰,亦忘記了自己是誰。
葉青璃柔弱無骨的小手,如最好的導師,牽引着男子,一步步的吻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那蘇蘇麻麻的味道,流淌出身最原始的甘美。
莫絃歌,亦深陷其中,不了自拔。
那平日彈奏華美樂章的修長五指,此刻正無比愛戀的撫弄着女子,渾圓的雪峰,終於,身體上的慰藉已經不能讓他滿足,十指下移,緩緩探向了那最幽密的地方。
“嗯……”
……
遠處,莫無極立在一處高高的樹冠之上,他是按照之前的約定,沒有去偷窺,可這廝的耳力十分驚人。側耳聽着聲音,便猜到,事情已經水到渠成,世間,還沒有男女能爭得過癡情蠱。
正當他狐狸似的,微眯雙眼的時候,就見山林間,隱隱有火光亮起,一定是赤月的人,來尋葉青璃了。
這麼一羣人要是過來,就是在好的事,也會被衝了。
莫無極凝眉想了想,唯有長聲一嘆,“也罷,爲了那麼這對小年輕人的性福生活,老夫今晚我只好辛苦一下,在好好鬆動鬆動筋骨吧,跟你們玩個捉迷藏。”
言罷,莫無極看似乾瘦的身子骨,如一隻矯捷的的老猴子一般,飛速就下了樹冠,朝火光亮起的地方衝了過去。
“什麼人?”
來搜尋的,正是燕離帶着的無情樓各部,老猴子莫無邪,幾乎是一處即離,徒掃起了一地的枯枝敗葉。引得周圍無數人的關注,“什麼人?朝那個方向跑了,追。”
“……我看到了,在那裡。”
“立刻放響箭。”
響箭一升空,幾乎所有來搜尋的隊伍,都朝這邊聚攏了過去,殊不知,他們已經中了莫無邪的詭計,註定只能撲個空,而如此來來回回,天色已然過了大半夜。
這廂。
葉青璃與莫絃歌已經癡纏了數個回合。
莫絃歌半支起,雪白精壯的胸膛,身下最後一個律動,隨着喉中悶悶的低吼,彷彿筋疲力盡,他緩緩的軟倒在了身下,溫香軟玉的懷中,鼻息間,竟是女子特有的幽香。
從不嘗試情愛的莫絃歌,似乎此刻方纔明白,世人爲何執迷紅塵,原來紅塵竟是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