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個小體格上去,他一拳囊死了。”
“那就試試。”喬念挺無所謂的回眸,讓兄弟盟的人給她一支筆,筆走游龍在末尾簽上自己名字。
她再把簽好名字的表格交給對方。問:“要等多久到我?”
“馬上到你。”
“你確定要上去?”負責看守1級擂臺的兄弟盟成員大概也覺得她無知者無畏,一個女的跑來打擂臺就算了,還真敢在生死狀上簽字。
喬念雙眼略眯起,細看透出點漫不經心的懶怠:“你們換規定了?”
言下之意,既然對外說所有人都可以上擂臺試試,她爲什麼不可以?
“嗬,口氣不小~”1級擂臺負責人呵出冷笑。
面無表情抽走她手裡的生死狀,往座位上一癱,跟大爺似的:“等他們把上個人擡下來,你就可以上去了。”
“唔,ok。”喬念轉身就走。
1級擂臺的負責人見狀也了眼她交上來的生死狀最後一頁的簽名,遊戲人間似的簽下【夜陀】。
“夜陀?”負責人在嘴裡過了一遍名字,就拋在腦後:“聽都沒聽過!”
大概又一個被雷老三踹下來的可憐蟲。
……
擂臺的角落還堆着半桶腥氣未散的水,剛纔那場惡鬥留下的血漬在木板上蜿蜒成詭異的圖案,兩個壯漢正粗魯地把擔架上那個血人往上擡。
與其說是擡,不如說像拖拽一袋漏了血的破麻袋,骨頭摩擦擔架的悶響混着壓抑的呻吟,聽得人牙酸。 另一邊擦臺子的夥計正卯足了勁掄着水桶,嘩啦一聲潑下去,猩紅的水順着木板縫往下淌,在臺邊積成一小灘暗紅。
就在這滿場還沒散盡的血腥味裡,喬念慢悠悠地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她拉了下鴨舌帽,看向不遠處倚靠在擂臺邊上讓人按摩肌肉,一邊放鬆喝水的男人。
喬念眼眸微眯,斂下眼底精光,在老伍想攔又不好攔的複雜表情中走上了擂臺——
臺上的血還沒擦乾淨,喬念剛踏上兩級臺階,底下就炸開了鍋。
“哎?哪來的娘們?”
“走錯地方了吧?這可不是唱戲的臺子!”
“看她那樣子,細皮嫩肉的,上來送菜啊?”
亂糟糟的議論裡,兩個穿着黑色背心、胳膊上文着兄弟盟字樣的壯漢擠過來,橫在臺階頂,其中一個粗聲粗氣地攔她:“下去下去,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趕緊走!”
喬念停下腳步,擡眼掃了他們一眼,聲音不高,卻清清楚楚地壓過了周圍的嘈雜:“讓開,我是參賽者。”
“你?參賽者?”壯漢差點笑出聲,回頭望向報名處,就見自己同伴比了個通過的手勢。
他表情從嘲弄變成驚疑不定,扭臉盯着喬念鴨舌帽下只看到雪白下顎的臉,咕噥道:“真是不怕死啊。”
喬念沒理他,直勾勾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對手身上,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
“準備好了沒?”
“蛤?”雷老三一手推開給他按揉肌肉的小弟,橫肉擠出來的五官凶神惡煞,往前跨步走去,擂臺上的木板跟着顫了三顫:“哪兒來的小娘們,走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