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爺,我馬上走……”

封天炬臉上彷若食人猛獸的駭人神情,她從未見過,綠玉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害怕與驚恐,急忙退出房間。

封天炬坐到牀上。

他曾在這張牀上要過殘月,殘月那時羞紅者臉,緊抱著他的肩說有多麼的愛他,他那時可愛柔順的模樣猶在眼前。

“相愛甚深?相愛甚深……”他重複念著!佈滿血絲的眼珠子,像要爆出來似的嚇人。他在房間內控制不住的吼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殘月愛的是我,他愛的是我……”

他站了起來,手指揉著不斷髮疼的太陽穴,惡狠狠的語氣像野獸要咬死敵人一般,咬牙切齒的宣誓更像是惡毒的詛咒——

“殘月是我的,誰也動不了,誰也不準動!”

印山居膽戰心驚的被迎進了封天炬的別館。

不知封天炬今日爲何特地命人到店裡請他過來別館,希望不是爲了毀約告官的事,若是封天炬要告他們,只怕他們的下場會比現在更慘。

“印大少爺,契約我詳細看過了……”

聞言,印山居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封少爺,我敢發誓,我絕對沒有欺瞞封少爺,這份契約我實在看不出問題出在哪兒。”封天炬微微一笑。

“是沒問題,那幾日我太累了,看錯了契約裡的條文,又聽到幾個下人說你們店裡有問題,我一時生氣……”

印山居腿軟的坐到椅子上。

“那……就是沒事了嗎?”

“沒錯!只不過我前些日子已經跟人簽了約,困脂水粉的生意是不可能讓你們做了。”

印山居臉上一青,卻仍巴結的笑道:“是!封少爺,誤會是難免的,既然封少爺已跟他人簽了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我想既是我單方面毀約,我就先賠個二百萬兩,我們依約而行吧。”

印山居張大了嘴巴,驚訝不已。

封天炬沉穩地道:“生意場上講的就是信用二字,一切問題都是起於我的疏忽,印大少爺,我還得跟你道歉呢。”

印山居連忙搖手,嚇得差點跳起來。

“不、不!封少爺,你太客氣了,你這麼有權有勢,這、這……道歉二字我怎麼承擔得起……”

“胭脂水粉的生意雖然無法給你們做了,但是我從西域進了一種香木,這種東西中原沒有,我想擺到你們店裡去賣;這種東西奇貨可居,利潤比胭脂水粉還要高上一倍,當然進貨的價錢也就不同了,你覺得可好?”

印山居差點連心跳也停了。

胭脂水粉的生意已讓他們賺足了銀兩,若不是他欠的賭債實在太過驚人,他印山居早已成爲一個小富翁,怎料竟還有比胭脂水粉利潤還要高的東西,他驚訝得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封天炬喝了一口香茶.銳利的目光沒有透露任何想法,冷酷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斷定印山居絕不可能拒絕這筆生意。

印山居太過高興,回家時還開心得手舞足蹈。

印殘月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他這麼歡喜,遂趨前問道:“怎麼了?哥,你今日好開心。”

印山居握住他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殘月!你絕對想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我就說你是我的貴人,我們兄弟倆什麼事都會化險爲夷。”

“怎麼了?”印殘月不懂。

“封少爺說他看錯了契約,他依約而行,賠了二百萬兩給我們,還說爲了補償我們,他要給我們一種西域的香木,比困脂水粉的利潤還要高。

聞言,印殘月臉色發白、呼吸急促,連手也發抖起來,他雖然想笑,但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光是聽到封少爺這三個字,他就害怕得直髮抖,他輕蔑的目光、粗暴的舉止、深沉的心機,以及殘忍的手段,每一樣都令他心驚膽戰。

“哥,我們……我們不要做封少爺的生意好嗎?”

“你胡說什麼?封少爺是個好人啊!你看他明明那麼看權有勢,但是不但不用權勢壓人,反而還說一切依約而行,很講信用。”

“我、我……";

他根本就說不出爲什麼不能做封天炬的生意,畢竟他跟封天炬的關係又不能告知兄長。

印殘月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但是他心頭那種驚恐的感覺始終消除不了。

“我家少爺請印二少爺到別館品嚐異酒。”

聞言,印殘月差點奪門而出。

他臉色青白,不敢不接下請柬,但是他渾身發軟,一接過請柬,便無力的坐到椅子上。

“多謝封少爺邀請,我可否請我大哥一起去?”

送請柬來的僕役,已經不是當日的小僮僕,他年紀已近四十,尖而細的眼睛隱藏著精明,這也是爲什麼封天炬會命他來送請柬,而且送完請柬後要儘快辦完另一件事的原因。

“我家少爺只請印二少爺去而已。”

他的意思就是要他一個人去,輪不到印山居。

他驚恐不已的回答:“是!我馬上去,馬上到,請你回覆你家少爺。”

印殘月手腳發軟,他走到封天炬的別館前時,已經手腳無力、渾身發冷了。

好不容易進了大廳,封天炬不像往常讓他等一會兒才見他,他早已在大廳候著了。

“封少爺好。”

他微微欠身,渾身發抖的他怎麼也忘不了當初在這裡所受的可怕欺辱跟疼痛,他連指尖都顫抖個不停。

“殘月,許久不見了。”

印殘月不敢將臉擡起,明明害怕,卻不敢得罪他。“是,許久沒向封少爺請安問好了……";

“我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來!過來我旁邊坐著。”

他退後了一步,驚慌不安的目光飄忽不定。

“不!不必了,我坐這兒就好。”

他坐在離封天炬最遠的位子上,封天炬反而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髮絲。

“你瘦了?";

他全身僵硬,將身子縮成一團。

“多謝封少爺關心,我是瘦了一點。”

“我上次對你太粗魯了。”

他強忍著想起當時的痛苦,那種欲嘔的感覺令他手腳發涼、全身發麻,好像要昏厥過去似的全身無力。

“殘月,我上次是一時氣瘋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不、不敢……”

封天炬將他摟進了懷裡,印殘月不敢動彈,怕換來他的一頓痛打,封天炬則是爲他僵硬的身體微微的皺了眉頭。

他仍輕輕的撫摸他,像要引起印殘月的情慾,印殘月掩住臉,顫抖不已的他十分害怕。

他又要叫他陪宿了,不知會不會像上次那般的殘忍……

“殘月,你瘦了,依然很美……”

封天炬的讚美,以前會讓他羞紅了臉、喜不自勝,現在卻讓他全身發冷;強忍住推開封天炬的衝動,印殘月自動張開了雙腿,他不是要討好他,而是非常的害怕。

“封少爺,我快成親了,求你以後別叫我來陪宿好嗎?”封天炬聽到他所說的話,臉上的神色變得陰狠,下一刻卻被他柔情的笑容取代了。

“你若真的成親了,我當然不會再叫你來陪宿。不過要提是…你印殘月能成得了親才行!

印殘月仰起頭,滿含希望的問道:“是真的嗎?”

封天炬吻上了他的脣。“當然是真的。殘月,我好久沒嘗你的味兒了,來,把嘴張開,讓我好好的親親你……”

上次陪宿,封天炬一次都沒碰過他的脣!只顧著發泄自己的慾望,這次他像要補足上次沒做的,吻得很慢、很慢,卻很纏綿。

在他技巧性的挑誘下,印殘月僵硬的身軀漸漸放鬆,封天炬見他的身軀不再僵硬,立刻把手伸進他的衣襟裡愛撫。

“不!不……”

印殘月害怕的反應,令封天炬怒氣直衝心頭。

他竟敢對他說不……強忍住賞他一巴掌的衝動,他柔聲道:“殘月,這裡給你的感覺一定不好,我們到房間裡去,那裡既清靜又乾淨。”

他一把將印殘月抱起,抱入了他的房間裡……

“唔……恩恩……”

甜膩的申吟聲終究還是從印殘月的脣中輕輕的逸出,這次封天炬對他很溫柔,像當他是手裡的無上珍寶,此外他正值青壯,在封天炬再三的愛撫下,身軀漸漸有些發汗發熱。

水霧在印殘月的眼眸裡薄薄的凝聚著,他曾經深愛著眼前的男人,他對他的溫柔、對他的熱情,他都深深地刻在心中。

若不是上次的經驗讓他明白,他不過是封天炬泄慾的對象,他一定會再度陷人封天炬的情愛中。

“殘月,你真美、真可愛,不過太瘦了,你這些日子瘦了好多……”

封天炬的大手滑過他的身軀,像在估量這些日子以來,印殘月的身體有何變化,好似十分關心他。

印殘月破碎的心再次悸動起來,這個人畢竟是他深深愛過的,如何能說放就放;但封天炬對他又不是真心真意,他只是愛他的身子,並不是愛他的人……

他的淚溢出了眼眶,被封天炬吻個正著,他再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他的心在他柔情的攻勢下,又軟弱得想朝他靠去。

“封少爺……”

“恩,殘月?”

印殘月握住他的肩膀,說話的語氣充滿了乞求與害怕:“你能否溫柔些?";他的眼眶紅了,淚水像珍珠般掉落。

見狀,封天炬的胸口一窒;想也知道他上次一定重重傷害了他,所以印殘月纔會害怕與他親熱。

他溫柔的吻上他的脣,長指稍微使力,立刻就滑進了印殘月的身體:印殘月整個人登時縮緊,眼裡充滿了驚恐,像是想起他上次的殘暴。

封天炬輕柔地撫慰他,並不急於進入,再三的用手指按撫;印殘月的身子終於放鬆了,身下傳來熱熱麻麻的感覺,並且化爲快感竄向他的腰身、腦門。

他開始發出渴求的嚶嚀聲,身子也因爲快感而不斷的發著抖,他著急的輕呼:“封少爺……”

“乖,還不到時候,再忍一會兒,等會兒你纔會欲仙欲死。”

他不知封天炬在等什麼,因爲封天炬的下身也有了反應,他的雙腿不斷的夾緊又放鬆、放鬆又夾緊,開始輕咬著枕頭哭泣。

上次才受過傷害的地方,在封天炬不斷的按壓下,傳來令人難忍的酥麻感;他忍受不了這種煎熬,想要動手去碰自己,卻被封天炬強勢的手給捉住,耳邊傳來他溫柔的嗓音——

“還不行,殘月,還不行呢!”

他的呼吸急促,情慾逼得他幾近發瘋,他咬牙承受,再也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唯一的聲響便是自己快要斷氣般的呼吸聲。

遠遠的,自客廳傳來腳步聲,封天炬的眼裡閃過一抹殘忍的目光,印殘月的腿這時才被封天炬用力分開。

他狂猛的進人印殘月潤滑已久的地方,有如久早逢甘霖般的印殘月發出高昂的抽氣聲,封天炬開始大動作的穿刺起來。

“藹—礙…恩礙…”!

他爽快得全身發顫,幾近失去意識的抱住了封天炬的肩膀,若不是聽見一個很耳熟的聲音,他絕不會恢復神智。

“你說殘月在那裡跟封少爺品酒,怎麼還沒看到?”

“在少爺房裡談天說地,印大少爺、朱小姐,這邊請……”

印殘月恢復了理智,慌張得想要起身,卻被封天炬更用力的壓向牀鋪,他進得更深,更猛烈,此時他的目光像冰塊一樣森冷,流露出駭人的殘酷。

“殘月,很舒服吧?叫出聲音來,我們今日有觀衆啊!”

印殘月差點放聲尖叫,他終於知道他要做什麼了,他既害怕又恐懼的哭叫道:“不!不,求求你,封少爺,不要……”

房間的門已被打開,僕役早已被命令過不準進來,所以只是站在門外說道:“請,印大少爺、朱小姐……”

“殘月,你不是說你有多愛我、多喜歡我、多離不開我……”

他冷冰冰的話語,跟他大幅度的動作完全不同,他刺得很深,還不時地玩弄著他的身體。

“不!放開我——不要……”

印殘月慘叫時,他的目光正好看向一臉怔愣的印山居跟滿臉驚駭、不敢置信的朱小姐。

“再說你有多愛我啊!說啊!說你離不開我,沒有我你會死啊,說你剛纔多麼下賤的要我抱你。”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印殘月全身發抖、一直慘叫。

印山居就像要暈倒似的站不住,若不是扶著桌子,只怕他早已昏厥。

印殘月用力推著封天炬,但是身體的反應卻熱情無比,夾著封天炬的灼熱,根本不讓他離開。

“殘月……";印山居吶吶的喊出印殘月的名字。

他根本無法想像殘月會在封天炬的牀上,被封天炬這樣的作踐著,而且還是殘月自己心甘情願的。

他臉色發黑,就算當初得知自己欠下鉅額賄債.都沒有今日這般震撼,朱小姐則已說不出話的坐倒在地。“不要看!不要看……”印殘月放聲痛哭。

封天炬下臉無所謂的道:“請出去吧,殘月害羞了,他不喜歡被人家這樣看著。”

印山居見朱小姐臉色蒼白,連忙牽著朱小姐跑了出去;印殘月則是奮力掙扎,哭得似要斷氣,可封天炬一樣不饒過他的用力挺進,直到發泄夠了爲止。

印殘月一邊哭一邊穿回衣物,封天炬則躺在他身邊冷冷的看著,印殘月下了牀,急急跑出封天炬的別館,耳邊只聽得見封天炬的嘲笑聲。

封天炬的殘忍、封天炬的殘酷,他到現在纔算真正的見識到……

封天炬稍微整理衣物.起身走進廳堂。

一旁的僕役見著他,便邀功似的道:“少爺,我照您的吩咐,半個時辰後纔去請印山居跟朱小姐到這兒來。”

封天炬將賞金遞了出去。

“做得很好。”他的目光十分殘酷。

“做得非常好,效果比我想像得還要好上幾十倍呢!”他的語氣滿是不屑:“想要成親?也不看看自己是誰的人,不自量力的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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