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豪 瑟提

在艾歐尼亞日漸猖獗的地下世界裡,瑟提已經是個不可小視的強力角色,但他的出身卻十分低微。

他的父親是諾克薩斯人,母親則是瓦斯塔亞,所以這個“半獸”男孩從一開始就是個異類。

他的降生違背了瓦斯塔亞部落的傳統,震驚不已的族人們也因此驅逐了瑟提一家。

艾歐尼亞的人們無法接受這種禁忌的結合,不過種種微詞都被他父親的名聲擋在了門外——因爲他是一名搏擊角鬥士。

父親不告而別的那天,瑟提一家小心翼翼的平靜生活終於被打破了。

幾乎是一瞬間,那些看到瑟提就忍不住嚼舌頭的人就覺得大放厥詞的機會終於來了。

瑟提很困惑,不知道父親去了哪裡,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之間自己走到哪裡都有麻煩。

瑟提成長得很快,對人們的挑釁和侮辱學會了視而不見。

不久之後,他開始懂得用自己的拳頭來教人閉嘴。

瑟提和人打架的消息傳到了母親那裡,她便逼他發誓,自己永遠不會靠近他父親曾經呆過的搏擊場。

但是瑟提越是和人交手,就越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父親。

瑟提渴望找到那個早已在記憶中模糊了的男人。

一天深夜,他在母親睡着之後悄悄出門,溜進了搏擊場。

他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數不清的諾克薩斯士兵在他身邊發出嗜血的狂吼,他們都是不久前剛剛登陸艾歐尼亞海岸的部隊。

在場地中央,出身各異、隸屬不同的角鬥士們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在兇殘地搏鬥——贏家則會收到大筆的諾克薩斯錢幣。

等到搏擊結束,瑟提在人羣中打聽自己父親的下落,卻知道了一個冰冷的事實:他的父親已經攢錢贖清了自己的契約,前往海外報酬更高的搏擊場了。他拋妻棄子遠走他鄉,就是爲了更大的財富。

怒火中燒的瑟提和搏擊場的管理人要求參戰,他想的是有朝一日父親遊歷歸來,就會成爲他的對手,與他在搏擊場上一較高下。

管理人把瑟提安排在了下一場格鬥,他覺得這孩子在自己手下的成名鬥士面前只是一道開胃菜而已。

瑟提讓他知道了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揮出第一拳開始,人們就知道這個混血小子天生就是幹這行的。

雖然瑟提沒有接受過正式的搏擊訓練,但是光憑他身上原始的力量與兇狠便已足夠。

他就像一座攻城錘似地掀翻了一個又一個技巧精湛的對手。瑟提一直抱着希望,自己有一天會與父親同場較量。

很快,他就成了當之無愧的“搏擊場之王”,賺得盆滿鉢滿,手下敗將數不勝數。

每天晚上拳賽結束,瑟提都會帶着錢回來孝敬母親,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這些錢的真正來歷。

看到母親爲他驕傲的神情,不必再爲了生計操勞,瑟提那顆早已麻木的心感到陣陣暖意。

不過,瑟提總是覺得自己還有更大的前途。

搏擊場之王的頭銜雖然很好,可要是能把場子收歸己有……那纔是真正的出人頭地。

一天深夜,觀衆的人數打破了紀錄,他們目睹瑟提又一次守住了自己的寶座。

他向搏擊場的管理人提出了新的要求:諾克薩斯人把搏擊場交給他來管理,利潤也由他說了算。

在他們拒絕之後,瑟提閂上了大門。

幾分鐘後,大門重新打開,諾克薩斯人個個血肉模糊。

他們顫抖着帶血的嘴脣,承認半獸人瑟提就是搏擊場的新主人。

瑟提反客爲主,將搏擊場收入囊中之後,北方的的艾歐尼亞人也蜂擁而至。

他們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內心潛藏着對暴力的渴望。

瑟提則將搏擊場升級成了賭博和犯罪肆虐的地下帝國,靠着艾歐尼亞人新覺醒的嗜血愛好大發其財,攫取權力——遠超他童年時最大膽的幻想。

曾經靠着一對鐵拳在搏擊場中橫行無阻的瑟提,如今以一雙鐵腕統治着他的不法之地。

只要有人膽敢質疑他的權威,他就會親自出手提醒他們注意自己的身份。

瑟提的每一拳砸向的都是他曾經貧困孤苦的生活,他絕不允許那樣的日子捲土重來。

心比天高

作者:JOHN O“BRYAN

“收來的錢是誰在管?”我問。

負責在門口沒收武器的舍勒一雙眼珠鼓凸在外,害怕地看着我,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阿魯,阿魯今晚管錢。”他說。

“再加兩個人。”我吩咐道。

今晚很刺激,買票的人不少。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收來的錢被哪個下賤東西給摸走了。

舍勒一溜煙地跑開,幾秒鐘之後他就帶回來兩個最能下死手的夥計。

他們去找阿魯了,我重新看向場子裡。一直到大門附近,滿滿當當,一點空隙都不留,全是人——各種各樣的人,相似的只有嗜血的興奮。他們絕對會滿意的。

剝皮人普欖——我手下的當紅鬥士,剛剛纔結束了他冗長懶散的入場儀式。

他的身材棱角分明,從頭到腳塗成了綠色,左手提着一個小圓盾,腰間盤着他那把惡名昭彰的鞭劍,上漆之後看起來就像一條毒蛇。

他不緊不慢地踱進場子。

今天來打擂的是個……恕瑞瑪人?叫法藍,還是法瑞?反正只要他贏了我就會知道他叫什麼的。他雙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躍躍欲試地想要拔出背後的一對短匕,眼神彷彿要把普欖盯出個洞來。他跨過了大半個世界來到這裡,要是隨便就被本地的少年就給教訓了,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主持人手裡的毛巾一揮,比賽開始了。

兩個人在場地中央互相繞起了圈子。

剝皮人從來不會讓觀衆失望——普欖抽出鞭劍,在自己身體上隨意拍打。(全世界大概只有八個人可以這麼幹的時候不把自己的臉剮下來,而他就很喜歡這樣炫耀。)

恕瑞瑪人哪受得了這種輕侮,隨即拔出了兩隻匕首。

他飛奔起來,化作一陣刀刃的旋風掠過沙場,以極不自然的角度破風而去。

普欖雖然吃了一驚,但早有防備。

只一瞬間,他舉起圓盾格開了一隻匕首,將恕瑞瑪人甩到一旁。

那一剎那彷彿度過了永恆。恕瑞瑪人完全失去了平衡,雙手扶住腰部,整個身體空門大開。

普欖一抖手腕,行雲流水一般,鞭劍就乾淨利落地劃過了對手的喉嚨。

恕瑞瑪人栽倒在地,身下漸漸涌出一片血泊。觀衆立時暴起歡呼。

“把錢箱盯好!”我朝着身後的小弟喊了一聲。

“明白,老大!”舍勒應道。

人羣急不可耐地涌進前廳,收取他們的賭利。

我望着搏擊場裡的人把恕瑞瑪人的屍體扛上板車。

幾步之外,普欖正在和一羣擁躉慶祝。他臉上掛着一種表情。

那種表情我很清楚。不是釋然。也不是滿足。他現在越來越不可一世了,不是什麼好事情。

大概一個小時過後,觀衆們已經各自散去。帳也算清楚了。我正要跟弟兄們道晚安的時候,猜猜誰在門口攔住了我?

是剝皮人普欖。

他抓着鼓鼓囊囊的一大包錢,但看起來不太開心。他說,他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果不其然。

我問他,是什麼問題。他可是剛剛在前所未有的龐大觀衆注目下大獲全勝呢。他說,沒錯,就是這個問題: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上座率。

所以他也要分錢。

分我的錢。

我現在明白他的想法了,和我當年接管這裡時的想法一模一樣。

但是明白,並不代表我就要滿足。

我說,不行。

隨後他就爆發了。

他開始跟我說,我是多麼走運纔能有他在我的場子裡賣命。

“你知道天底下有幾個人能有我這樣的本事嗎?”他問。“就九個!”

“九個。哦。看來他們又加了一個人。”我說。

他還不肯閉嘴,說我已經肥了,不記得在搏擊場裡拼死拼活的感覺了。

這個時候,我的手下們開始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我不能允許別人覺得我很好說話。

也許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提醒普欖誰是老大,誰是收錢幹活的。

可他就是沒有這個眼力。

“你就是個過氣的打手,穿着件皮大衣,成天指點我們這些真正能打的人該幹什麼。”他說。“你這差事誰都能幹。”

這話我可不愛聽。

我跟他說,咱倆可以到場子裡比劃比劃,他就知道我到底還有幾成本事。我覺得他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沒得退路了,所以他接受了我的提議。

“要是我贏了,你的場子就歸我。所有的錢也歸我。”他說。

我點了點頭。

他似乎是在等我提條件。真以爲他有什麼東西我會感興趣。

我只有一個要求,這場架得有觀衆。

“既然要打,何不賣點門票呢。”

決鬥夜到了。

觀衆席上水泄不通,人羣甚至都擠到了大門外。

今晚我安排了五個人守着錢箱。

我走進場子。鼓聲隆隆,吼聲陣陣。對面站着剝皮人普欖。全身綠漆,頭腦簡單——一如往常。

瓦斯塔亞的血統讓我突然覺得體面一些可能更好。

我和普欖說,只要他肯當着全場觀衆的面,承認自己錯在不該冒犯我,我們就不必交手了。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把鞭劍在頭頂甩得咔咔作響。

他是不肯低頭的了。

主持人揮動毛巾的時候,他離我有半個場子的距離。

鞭劍朝我一甩,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靈活的小混蛋就削去了我臉頰上的一小塊。

他又舞了幾輪,離我的喉嚨越來越近。

正當我還在應付那把古怪的軟劍時,他用圓盾砸在了我臉上。我仰天倒在地上,眼前看到了重影。

他揚起了鞭劍。距離決鬥開始還不到一分鐘,他就已經準備好要我的命了。

想都別想。

鞭劍又一次朝我的脖子捲來,但這一回被我抓住了。而且是空手。普欖那張愚蠢的綠臉上,眼珠子鼓了出來。

我血液上涌。頭髮根根直立。我感覺到嘴邊發出了一聲低吼。我幾乎沒有感覺到刀刃割開我的手掌,也沒留意到小臂上流下的鮮血。

我站在原地,把普欖朝着我的另一隻拳頭拽了過來。

重複了幾輪以後,我的銅指虎開始把他的臉砸成一灘爛肉。

等我終於停手了,他咳出了一顆牙。

他說我犯下了此生最大的錯誤。

“你在幹什麼?我可是你的搖錢樹啊。”他說。

“剝皮人,你輸給了過氣的打手。誰還會付錢來看你呢?”

他鼓起最後一絲力氣,朝我嘔出一大口鮮血——當着諸神和所有觀衆的面。

我絕不能允許這麼多的觀衆心裡想的是我不配當老大。

所以我捏着普欖的喉嚨把他舉了起來,然後用盡全力砸在地上,把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腦袋砸進了地裡。

他抽搐了幾秒鐘,隨後徹底不動了。

觀衆當場瘋狂。

深夜,我和往常一樣去老媽家看了看。她已經睡下了,所以我在櫃子上輕輕地放了一袋錢,然後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她醒了。看到我站在牀邊,她高興地微笑起來。我摸了摸她的臉,她留意到我手上的繃帶——是被剝皮人的鞭劍割傷的。

“哎,瑟提呀,這是怎麼了?”她很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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