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賈若一行三人路過了一個村莊。
“我們在此休息休息吧,師父。”
賈若已經獲得無極之道的傳承,體內的生命力日益磅礴雄壯,這樣的長途跋涉已經不會讓他感受到一絲疲憊了,但他有些心疼妮蔻了。
“好。”
易知道賈若的心思,答應了下來。
當他們步入村莊,才發現,這村莊並不算小,但村裡不少的建築都是殘破的。
村民們見到易和賈若兩個佩着劍的陌生人,也都表現出了緊張的神色。
當賈若禮貌的詢問過一位村民後,才知道,這個村子被之前諾克薩斯的入侵戰爭所波及,房屋就是那時被破壞的。
大多數的村民,也都是在前一陣子聽說諾克薩斯退兵了以後,才從深山老林裡出來,返回了自己的村子。
“不光我們村子,附近的村子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情況嘞。”
扛着斧頭的大叔笑的很憨厚:“你們要是想歇個腳,我叫我的倆閨女和我們老兩口擠擠,你們可以睡她們的房間。”
在聽賈若說了他們也是艾歐尼亞本地人後————尤其是當賈若說出那句“我師父還參加過抗擊諾克薩斯的戰役嘞。”
大叔的態度更加熱情了。
盛情難卻,他們就打算在這位大叔家裡歇息一夜。
傍晚時分,在大叔家裡的一件偏房裡,三人安頓了下來。
“你呀,在外面別老說我參加過戰爭。”
沒了外人,易開口說道:“我不喜歡提起這個。”
“哦,弟子知道了。”賈若縮了縮脖子。
“我想在這裡多留兩天,幫助村民們把房子建起來,你覺得呢?”
“弟子覺的師父甚是英明神武,乃是真正熱心腸的大善人,堪比下凡的活菩薩。”
易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就緩緩浮空進入了冥想。
而賈若見狀,也盤坐在牀上,開始了他魔力的循環···
第二天清晨,每天雞鳴便起牀的村民們,卻看見了有人起的更早。
那兩道身影,各扛着一根腰粗的原木走進村子。
這正是易和賈若這師徒二人。
天還沒亮的時候,賈若就被易叫了起來:
“我昨天看了下,村裡損毀的房屋還挺多的,我們早點動手,儘量少耽擱些日子。”
“弟子知道了。”
隨着和易修習的時日增加,賈若對與易品行的欽佩,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對於易在劍技方面的崇拜。
易的神情和語氣從來都不曾有厲色,無論是對於誰,他都是那樣的和藹可親。
他從來不會以大師的身份自居,力所能及的幫助着遇見的每一個人。
真正的大師永遠懷着一顆學徒的心。
這並不是一句空洞的話,它真實的演繹在易的身上,也看在了賈若的眼裡。
賈若從小就愛看金庸先生的小說。
當他再長大一些,看到更新潮的玄幻小說中,各個主角追求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黑暗叢林那樣的價值觀,他雖然沒有覺得有什麼錯,但心裡總是有種說不上來的異樣。
當他拜師易以後,他明白了。
易的價值觀剛好相反。
他是以最大的善意去揣摩其他人的。
賈若終於懂了金庸先生的俠義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世界上所有的強者都如出一轍的利己行事,那江湖該會是多麼無趣,多麼無望。
“嘭。”
賈若將肩上的原木放下,把村中央的空地上碼起來的原木堆又拔高了一點。
“小老弟怎麼砍了這麼多樹啊。”
昨天的大叔湊上來問道。
“我師父說,要幫大家重建村子。”賈若一遍擦着汗,一邊笑着說:“勞煩您要多管兩天的飯”
易依舊只是在一邊微笑着點了點頭。
“呦,這哪裡好意思嘞。”
“二位這麼早起來,快歇會兒吧。”
“還沒吃早飯呢吧,我家婆娘熬得粥可香呢。”
“這小夥子有膀子力氣。”
更多的村民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向着賈若和易說道。
賈若望着圍住他們的村民,扭頭對易說:“師父,咱這好事做的可不虧。”
易看着自己這位愛嬉皮笑臉的二徒弟,只是說了句:“萬事皆可是修行。”
師徒二人隨便吃了點,就又提着劍鑽進了山林裡。
爲什麼要拿着劍?
因爲賈若伐木的時候也在練習着無極的劍法,他要嘗試着將腰粗的樹木一劍斬斷。
不然,以易的本事,一瞬之間就能伐完需要的木頭。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邊慢條斯理的修剔掉樹木上多餘的枝丫,一邊指導着賈若如何發力。
“這些差不多夠了吧,鄉親們。”
兩天後,賈若插着腰問着:“那我們就走了哦。”
雖然他也想在再被那些偷偷躲在一旁,紅着臉瞧他的小姑娘們多瞅上幾日。
但如果是爲了這種事情拖延了時間,妮蔻怕是要錘他一頓了。
“再多留幾日吧,大師。”
村民們看着這一大堆的原木,不僅夠重新把村子修繕好,這個冬天的柴火也不愁了。
聽着背後村民的挽留,易很客氣:“各位老鄉請留步,不勞相送。”
賈若也點着頭
即便易的實力不被村民所知,但已經配得上大師的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