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記得當初她是一個人騎着馬衝出軍營,後來撞到一輛馬車來不及停人就跌了下去。
“您還說呢,幸好那馬車的主人心地好,立刻送您去救治,不然您呀就進鬼門關了。”趙靜直直地搖頭,彎下腰把她從牀上扶坐起來,把碗端到相思面前讓她喝藥,“夫人您可別怪我無禮,這幾天就我照顧你,顧不上男女有別了,不過給你擦身洗禮的我都讓這客棧的老闆娘做的。”
藥很苦,相思皺着眉把藥全喝了下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穿回女裝,質料還是不菲的。
趙靜還是一樣的聒噪,坐在一邊說個不停,但能在她耳邊說說也好處,省得她胡思亂想。
“那馬車的主人呢?”好久,相思聽他說不到重點終於開口問道。
趙靜啊了一聲,跑到梳妝櫃前拉出一個小抽屜,從裡邊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包裹放到她牀邊,“那馬車的主子楊大爺走了,說是有要事我一來他就走了,不過留下這一袋銀子,媽呀,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相思伸出左手拉了拉那個袋子,果然很沉,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您離開當晚我是越想越睡不着,第二天就和王爺請辭,王爺允了我就出來找你,我想你手受着傷走不遠,就到處打聽你的下落。”趙靜說到這有些洋洋得意,“您說巧不,王爺派出那麼多人都找不到你,我居然就碰到那楊大爺的僕人,然後他就帶我來這客棧……”
是巧,巧得令人無法置信。
“他姓楊?”
趙靜點頭,“他是這麼說的,哎,您看我纏着您說個不停,夫人您躺下休息,我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看。”
“等一下。”相思喚住火急火燎的趙靜,“我的手……”
趙靜扎住腳步,有些擔心地看向相思,“夫人手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癒合,大夫說毒也沒侵入心肺,不過夫人的手……那大夫說他治不了。”
相思絕望地靠在枕頭上,她真的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