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佛大師又繼續說道:“你們倆個本是一體,強行拆分兩個人,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然後懲罰都偏向到艾越身上,這也就是他爲什麼發病越來勤,越來越嚴重,直到最後生命結束。”
“那他會死嗎?”
艾卓抱着腦袋搖晃,他猜想過上天讓他平白無故多佔了一具軀體,就不會那麼那麼輕易放過他倆,肯定是要收回一點代價的。
不曾想到是艾越的生命,這太殘忍了,就像是要了他的生命一般。
他猛地衝過去,抓住心佛大師的肩膀搖晃,怒吼:“不可以,不可以帶走艾越,你一定有辦法救他對不對?”
“哥,你別求他了,他就是魔鬼。”
一直未發言的艾越這時開口,語氣平靜冷漠得如同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你怎麼能這樣,你這麼年輕,一定不可死,我會救你,我一定會救你的。”
艾卓不相信地放開心佛大師,又緊緊抓住陳豐,苦苦哀求道:“陳總,你說會救艾越對不對,你一定會救他對不對?”
陳豐還未發言,心佛大師又搶先開口了:“ 你還是先顧顧你自己吧,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到處爲別人求活路,這是可笑至極。”
“你什麼意思?”艾卓猛地擡起頭,質問他。
“很簡單,他如果死了,你也活不成了,因爲你們倆個本身就是一體,除非......?”
說到這兒,心佛大師故意停頓了,沒有往這下說。
“除非什麼?”
“除非你們重新合體,變爲同一個人。”這一次是陳豐回答了問題。
艾卓驚駭,怔怔望向陳豐:“你也知道?”
陳豐輕輕地點頭:“嗯。”
因爲在路上的時候,陳豐就把古書要了過來了,書中記載關於解決兩具軀體的方法,那就二合一,本來另外一具軀體就是用邪法供養出來的。
違背自然法則,當然活不久矣,可一旦合體,就意味着艾卓會消失,因爲艾卓就是用邪法供養出來的。
艾卓傻眼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苦地抱着頭,雖然和他就是艾越,艾越就是他,但到底是兩個靈魂,兩個軀體,他不想離開這個世界。
真的他不想,擡眼看了看自己一手修建金寶麗酒店,再想到曾經很喜歡的孫巧巧,自己還有很多未完的夢想和追求,他真的不能離開。
陳豐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他出來談話。
倆人來到酒店外的一處偏僻角落,此時正是夜間,天空飄起微微的小雪,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特別早。
凜冽的寒風吹得乎乎直叫,光禿禿的樹葉隨風擺動,酒店門口依舊車輛穿梭,或許是以爲寒冷的緣故,人煙卻很少。
屋裡暖烘烘,外面的冷空氣瞬間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可是,艾卓絲毫沒被這寒冷所影響,因爲他的心比這夜還寒冷淒涼。
“如果你不想合體,我尊重你的意見。”陳豐淡淡道。
“你,你不是來勸我合體的嗎?”艾卓驚愕不已,不敢相信陳豐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是想勸你,難道僅僅因爲我勸你,你就會同意合體嗎,既然你不會,我又何必浪費口舌。”
艾卓啞然,沒想到陳豐說話竟是如此乾脆利落,與他做事一般雷厲風行。
沉吟片刻,艾卓再次開口,輕聲問道:“你也覺得我該合體嗎?”
陳豐,答:“我從不站住別人的立場上去回答問題,也不想勸你什麼,只是帶你出來透透氣,讓你的腦袋更加清醒一些。”
聞言,艾卓深深注視着陳豐,那眼神裡包含了很多的東西,有信任,有欽佩,有不捨,有留戀,最後化成一聲長長地嘆息。
“陳總,我想通了,願意合體。”
“很好。”
陳豐並未問他是如何想通的,這樣的問題毫無意義,因爲不合體就意味着兩個人都死掉。
就這樣,倆人再次走了進去。
“現在開始按照古書上的操作,讓倆人重新合體吧?”陳豐衝心佛大師吩咐道。
合體的方法,古書上有詳細的記載,其操作過程和一人變成兩人的方法相同,但有一個前提,必須由古書的主人來操控,也就是心佛大師。
心佛大師早就料到會有此舉,他冷笑一聲,彷彿要把所受的屈辱全部討回來,“要我施法也行,但我有兩個要求?”
“講!”
“第一,古書要還給我,第二,待他們合體後,立即馬上給我包機,送我回佛國。”
“沒問題。”言畢,陳豐就把古書扔給了他。
心佛大師拿着古書,眼睛又轉溜了兩下,似乎不太放心,他從兜裡取出手機,在上面撥弄了兩下。
然後遞給陳豐:“華夏人常說空口無憑,你這上面用指紋蓋個章,萬一你反悔了,我這也有個證據討伐你。”
“行!”
陳豐十分爽快,接過手機,就用食指在電子文件上面輕輕按壓下去,留下自己的指紋。
心佛大師這放心,開始給艾家倆兄弟合體。
因爲合體的過程要三天,且泡澡的時候,不許有任何打擾,有決定的安靜,因此房間了他和倆兄弟,不再有其他人。
陳豐也閒下來,他剛從這邊退出,又馬不停蹄去回見了袁老子爺,又詳細地瞭解一下病情後,便派人去上江把袁老子的孫兒接過來。
袁老子一切都看在眼裡,對陳豐暫不絕口,很欣賞這個年輕人。
忙完這一切,都快到黎明時分了,他纔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徐夢佳早就早早地等候他。
知道他在忙正事,都沒有去打擾,見到陳豐回來,箭一樣地衝了過去,一邊摟住他的脖頸,太猛烈太熱情太用力,像是要把人摟進對方的身體中。
陳豐愣了一秒,旋即迴應她,壓低身體在她耳邊低語呢喃:“想我啦?”
昔日,每當陳豐如此打趣徐夢佳時,這小妮子就俏臉緋紅,總是羞赧的很,陳豐雖然打趣,但知道她還是會紅着臉,不作答。
誰知,耳畔竟然傳來徐夢佳溫柔的迴應聲:“想你想你想你,簡直太想你了,一隔三秋大概也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