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悠瑤真帶着樂歡前去觀看炎的表演,樂歡坐在了炎專門安排的二樓貴賓包廂裡面時,滿肚子的不滿與疑惑,她見悠瑤一臉的興奮,忍不住諷刺她。悠瑤反脣相譏。樂歡實在憋不住內心的不滿了,責問悠瑤到底來這裡幹什麼的?
悠瑤挑眉,“哦,這會倒是兇巴巴的,既然不滿,剛剛爲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可你不是說來找炎問清楚嗎?”
“你也可以開口的,再說了,這事本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怎地想靠我不成?”悠瑤靠到了欄杆上,剛好表演就要開始,一陣熱烈的鼓掌聲過後,簾幕拉開了,炎竟然還沒有化妝地就出現在舞臺之上。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這場特別的表演是我要獻給我遠道而來的朋友的。”他說完,聚光燈又關掉,舞臺一片的漆黑,不明就裡的人們虛聲一片。突地,聚光燈又亮了,舞臺劇這才正式開始。
《青蛇戀》,炎的新劇目名稱,炎在裡面演的是美麗卻得不到愛情的青蛇,孤寂悽美,悠瑤竟然一邊看一邊掉眼淚還不住地指責裡面的負心漢。樂歡說不被感動是假的,但悠瑤的誇張讓她的感動都飛到了雲天之外了,很難再提起勁來。戲曲結束時,炎沒有在一波高過一波的鼓掌聲中出來謝幕,反而出現在樂歡她們的包廂裡面。
此時的炎已經卸妝,他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臉上不留任何彩妝的痕跡,乾淨得好像他根本就沒有上臺表演過一般。
“竟然沒有感動過你,看來你的課是白上了。”炎用很親切的口吻對樂歡說,彷彿他與她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樂歡白了他一眼,“很抱歉,我一向都是吊車尾。”
“你的教授說過你的聲線不錯!”炎竟與她聊了起來,這讓樂歡有種拉關係的錯覺。不過她這會知道了這傢伙可是個很會忽悠的貨,若自己一個不小心,指不定會讓忽悠了去了。
“哦,竟然還有這麼個說法?”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悠瑤馬上又是一副嬉笑的模樣,她看着樂歡,懷疑。
樂
歡自己都懷疑,根本就不指望他人認可,她哼了哼聲,“夜風的關係,要不然,他們纔不知道我是誰呢?”
炎輕笑,“不是,你的任課老師說過你的聲線不錯,就是缺乏感情細胞以及態度。”
樂歡有些驚訝,的確,好似很早以前有人對自己說過這話,可一時半會的,她竟想不起是那一位。沒想到,炎卻知道。
不過,她心裡想知道可不是這些。
“少提這些有的沒的了,”樂歡裝出一副強勢的模樣,悠瑤說得對,這是自己的事,不能總指望着靠她。於是她想要學悠瑤一向的做事風格,一開始就單刀直入,問炎,“你很討厭我嗎?炎。”
樂歡這個二貨,她在利用了表演的期間所想出來的第一個問題竟是這個讓人誤會的問題。悠瑤哭笑不得,炎則是輕笑地回她,“爲什麼這麼問呢?”
“我想知道你爲什麼總想害我?”樂歡繼續二下去,這讓一旁邊的悠瑤都很無語,不過悠瑤是個愛玩的,她雖然覺得樂歡問得實在是過了點,但這也不失是一個有趣的事情。
“我害你?”炎優雅地笑了一下,向前一步在樂歡的身旁坐了下來。樂歡條件反射地挪開,炎見之,故意靠近她。她再次挪開,這回卻無法再挪了,因爲她已經逼近了悠瑤。她只得向悠瑤投去求助的眼神。悠瑤卻回了一個自己處理的眼神,這讓樂歡無奈又自覺沒面子,只得僵硬着身子與炎靠肩並坐。
這三人,就這樣詭異地並排坐在一起。
“看懂《青蛇戀》嗎?”炎沒有繼續回答樂歡,轉換了話題。樂歡可不高興,生氣轉過頭來瞪他,這一瞪,頓覺兩人的距離實在是過近了,近到了能感覺到他的呼吸熱氣了。樂歡不習慣跟其他男人有過分的親密接觸,她馬上想要站起來,卻讓炎的手給摟住了肩按回座位。
“青蛇很美是不是?”他又問,樂歡真搞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了,惱火地回他,“妖精。”
“你不喜歡?”炎繼續追問。
“誰喜歡不男不
女的。”樂歡故意刺激他,不過她說完後又想到了炎與國王的關係,內心裡便覺有些不安,擔心會不會激怒了炎。
沒想到炎非但不怒,反而大笑了起來,“我也不喜歡。”他竟是贊同樂歡的話。
樂歡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又被他摟坐在一則,實在不舒服,而一旁的悠瑤根本就不打算幫忙更是讓她生氣。“不喜歡就別再演,”樂歡吼了出來,然後她不給炎說話的機會,又繼續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怎麼?做了虧心事就不敢承認了嗎?還是說,你當真不當自己是個男人?”
這樂歡,說話一向就缺腦子,明明前一刻還在懊悔自己說他不男不女,這會又說他不是男人,當真是嘴巴比腦子轉動的快啊。
“我想當個真男人你接受嗎?”炎依然把話題往另一個怪方向發展,樂歡心裡抓狂,“你當不當真男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我想當一個真男人,但缺乏一個敢於反抗國王力量的女人。”炎頭微微伏在樂歡的髮際間輕吐了這麼一句。
樂歡頓覺尷尬與羞澀,啊的一聲將他推開,站起跑到了悠瑤的另一側去。
悠瑤這會沒有再看戲了,而是警告炎,“要調戲也得看人物,樂歡是你可以隨便調戲的嗎?”她雙手抱胸,冷傲冷酷,氣場全開,一下子就與炎對峙上了。
炎還是一臉地笑眯眯,彷彿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收起了笑容般。
“不調戲她難道調戲你,悠瑤夫人,你可不像她那麼可愛。”
樂歡傻了眼了,她覺得炎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這樣戲謔悠瑤。悠瑤冷笑,“看來你就是有意要爲難我們了?”
“不,”炎瀟灑地擺了擺手,笑着對她們說,“該說是你們有意要爲難我纔對。”
他站了起來,優雅紳士地鞠了一禮,然後眼光突地變冷,“雖然我很恨某一個人,但到目前爲止,我還得仰仗他的鼻息存活,所以只能跟你們說抱歉了,你們想知道的,我一慨不會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