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部分人停止了移動，聽着老闆在那破口大罵。
“現在的學生什麼素質！報警抓他媽的！”
聞言，楊啓明轉頭看向了黃才浪。
“才浪，他不會被抓吧？”
爲了謹慎起見，啓明老表使用了“他”代指江年。
“啊應該不會吧，噴水也沒肢體接觸。”黃才浪努力回憶着某方面的知識。
高一的時候學校做過安全講座，請來的是市公安局的幹部演講。
那個叔叔說話比較幽默風趣，所以黃才浪至今仍舊記得某些知識。
“不算是故意傷害，反正來了最多賠幾塊錢。警察也沒那麼閒，非得幫那個老闆一個個調監控吧。”
聞言，楊啓明點了點頭。
“那就好。”
雖然他和江年不熟，但在校外反而更能有“一個班的”這種集體意識。況且老闆不誠信在先，更該死了。
說白了，學校周邊路段擺攤完全沒本的買賣。
就算是把奧利給參合進餃子賣給學生，學生也不會察覺。
學生拉肚子也不知道怎麼投訴小販，最多口口相傳。
在這方面來說，學生本身就是弱勢羣體。
媽的，對好脾氣的財神爺都這麼明目張膽的坑，道德底線能高到哪去？
學校北門。
一個穿着牛仔外套的學生混入人羣，手上拎着一盒牛奶。
冒着雨絲，跟着撐傘和淋雨的人羣一同進入大門。
江年壓根沒從西門那邊進入學校，身法走位直接繞了一個圈。
他早早就把手上的黑色衛衣脫了，完全就是兩個人。
和幾個穿牛仔外套的人並行了一段時間，然後拐入巷子。
沿着教師公寓家屬樓往外一直走到底，在一道圍牆那停下。
藉着一輛靠牆的共享單車，直接翻牆而過。
別說吐水噴人這種小事了，動手打了那傻逼老闆。
那老闆不花錢專門請人看監控，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至於調監控，哈哈，算了吧。
被噴一口水就找監控，警察有病才幫你忙活。
當然就算真找了，江年也不怕。
本地土著怕個鳥，賣變質吃的還不能說了？再說又沒有肢體接觸，大不了就是嘲諷老闆幾句，下次還吐。
找我，下次找一面包車的人吐你！
進入學校後，他在宿舍食堂吃了個六塊錢的飯。
吃飽喝足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慢慢悠悠一路晃回了高三樓。
剛上四樓，走廊上陳芸芸與王雨禾站在走廊說話。
一轉頭，看見江年路過，陳芸芸不由拉住了他。先是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隨後疑惑問道。
“你怎麼淋溼了？”
“哦哦，去買了點東西沒帶傘。”江年揉了揉頭髮，一臉不以爲然，“蛐蛐小雨，淋着還挺舒服的。”
陳芸芸聞言，白了他一眼。
“不會感冒嗎？”
“哈哈，開什麼玩笑。”江年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淋這點雨還能感冒？你也太小看我了。”
想了想，陳芸芸從口袋裡拿出了半包紙。
“擦一下吧。”
“嗯嗯，謝謝了。”江年接過紙，又擡頭看了一眼陳芸芸，猶豫了一會問道，“我拿了這紙，你不會沒紙”
“你你你！！！”陳芸芸頓時臉色大紅，她太瞭解這人的秉性了，“不許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擦臉。”江年疑惑，“哎？擦臉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洗臉之後，難道都是站在走廊那讓風吹乾？”
陳芸芸：“.好了，你別說話了。”
教室裡燈火通明，他並未看到張檸枝的身影。
剛坐下，手機嗡的震了一下。
張檸枝發來了幾條消息，點開一看原來是來不了了。
“那個.我爸爸有事，沒法送我過去。外面天又黑又在下雨，我媽又幫我請了假，不讓我去學校。”
“好好在家休息，外面確實有點冷。”江年回覆消息，“要是感冒了，影響明天上課反而得不償失。”
“嗯（失落）。”張檸枝回覆道。
“沒事，試卷我幫你一張一張拍。”江年靠在椅子上打字，擡頭環顧四周，放哨確定安全之後又發了兩句。
“那些試卷週末交，不急着做。我幫你拍物理測驗卷，你做完再把答案發給我，我給你手抄上去。”
不一會，張檸枝回了消息。
“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吧，就算是病號的特殊待遇？”江年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起舞，“總之，你今晚不來也不耽誤學習。”
張檸枝：“那謝謝啦。（可愛）”
“不用謝。”江年秒回。
免費的纔是最貴的，所有的籌碼都在暗中標註好了價格。
他已經能想象到明天會接受到什麼樣的投餵了，當舔狗確實有好處。
枝枝富蘿莉，嘶溜嘶溜瘋狂舔！
太悲哀了，怎麼能當舔狗呢？
那咋了。
快上晚讀了，李華姍姍來遲，身邊跟着馬國俊。兩個人擠眉弄眼，臉上掛着嘴上很淫蕩實際是初男的表情。
“年，跟你說一件特牛逼的事情。”
“什麼？”江年撓了撓脖子，翻看着阿衰。
“你是不知道，學校西門那個小廣場門前不是有擺攤的嗎？”李華笑嘻嘻，“有個叼毛和老闆幹起來了。”
“聽說是直接把口水噴老闆臉上，跟你說，那場面”大胖子馬國俊也是喜笑顏開，跟過年似的。
江年越聽越古怪，這不是自己表弟乾的事情嗎？
“年，你怎麼不笑嗎？”李華哈哈哈。
馬國俊也笑嘻問道，“是啊，不好笑嗎？”
“哈哈哈，不好評價。”江年尬笑兩聲，“我覺得這學生有點過分了，再怎麼樣不能好好說話嗎？”
“哎，這我就不敢苟同了。”李華一本正經道，“那byd老闆賣的東西，時常能買到壞的，我就中招過一次。”
“那也不至於啊，學生拉個肚子而已。”江年一本正經，耳邊已經響起了bgm，【我們都在用力的活着】
馬國俊和李華面面相覷，看向江年。
“那人是你親戚啊？”
“不是啊，我就是理中客，純路人。”江年一臉單純，再次發言，“那老闆上沒媽下沒小，活着就不容易了。”
李華和馬國俊再度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是上有老下有小吧？
姚貝貝踩着晚讀的鈴聲進了教室門，從第一大組過道走過時。
晃一眼，見張檸枝座位空着，也不回座位了。
她索性直接從江年那跨過去，直接鳩佔鵲巢。
“枝枝晚上也不來？”
“是啊，來不了吧。”江年含糊答道。
姚貝貝這人跟小癟三偵探似的，沒事就愛八卦一下。在情況未明前，最好不要給她暴露太多信息。
“她沒跟你說？”姚貝貝往椅子上一靠，把棒棒糖含進嘴裡，“我不信，除非你把聊天記錄給我看看。”
“我是野人，不用手機。”江年不想跟着她的談話節奏走，打斷道，“吃什麼糖，給我來一個。”
“沒了，就這一顆。”姚貝貝把棒棒糖拿了出來，朝着江年遞過去，“你要是不嫌棄，你就吃吧。”
江年湊了過去，嚇得姚貝貝立馬縮手。
“臥槽？”
“你還真打算舔啊？”
聞言，江年臉上露出一絲窘迫的微笑。
“不是，我打算吐口水來着。”
“媽的，你好惡心啊，江年！”姚貝貝作勢要yue了，趕緊把棒棒糖塞回嘴裡，“我等會告訴枝枝。”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