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我當然會自己處理好,不過,爲什麼說我是損失最大的?”
正義之神看向上首位置,光明系最強的神祇:
“那個神孽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光明系和黑暗系的治療神術都能起到作用?”
殺傷性魔法、神術,無論光明還是黑暗,作用方法都是類似的,大差不差無非就是刀砍斧劈、水淹冰凍火燒或者毒氣腐蝕,以及直接攻擊靈魂。
但治療類神術可不一樣,特別是對那些互相之間身體結構差異較大的種族,比如亡靈和人類,治療類魔法、神術可不能混用。
比如神孽曾經對自己用過的,使用膿液流淌傷口的黑暗系神術,用在人類身上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而光明系魔法,從小愈到神聖撫慰,用在亡靈身上就是殺傷力極大的攻擊法術。
很好理解對不對?
所以神孽同時使用兩個系統的治療術,而且居然沒起衝突,還都有明顯的效果,這可就很難解釋了。
除非,這個神孽的母體,是某個亡靈生物,或者類似的存在。
對神祇來說,跟魔物交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大家都做過,玩玩而已,何況魔物裡面也有一些特別漂亮的存在,連凡人都經常有忍不住誘惑,不顧性命做玫瑰花下鬼的傻缺。
但跟亡靈……,還生下孩子……,未免重口的有些過分了吧?這到底是找樂子還是折磨自己呢?
當然,新地的神祇還是見識太少了,祂們並不知道藍星上居然還有漢斯片這種東西。
反過來說,也許漢斯比神祇更變態?
好吧,我們回收一下發散出去的思維,重新把目光聚焦到三位神祇上來。
實際上,現在正義之神有些懷疑,那個神孽是光明之神有意保留的子嗣,雖然一副標準的,憎恨一切生靈的樣子,但那傢伙是如此健康,與其它那些封印了幾百年,得不到充足力量補充的神孽差別實在太大。
也就是說,光明之神打算用這個神孽做些什麼事(通俗來說,神之陰謀),所以祂一直再用神力和靈魂豢養這個神孽。
只是現在,隨着神孽死去,光明神的計劃應該被破壞了,從這一點上來看,損失最大的不是正義之神,而是光明之神纔對。
當然,這都是正義之神的猜測,光明之神始終不承認那是祂豢養的神孽,別人也無法強迫祂交代自己的陰謀。
畢竟,光明之神纔是光明系神祇中最強的一位。
只是,從今往後,正義和幻想必須提高警惕了——準備了幾百年,需要利用神孽的陰謀,針對的目標只可能是其祂神祇。
沒有誰可以保證,當秘密真正揭曉,那個倒黴的答案不是自己。
就算大家都是光明系神祇也一樣。
黑暗和真實不也參與到圍攻邪惡的戰鬥中了嗎?
神祇都是一樣的,至少,捫心自問,如果有機會分食光明的神力,正義和幻想也不會輕易放過。
……
地下拍賣場一戰,種花人最大的收穫是一枚神性寶石,另外就是起點鎮毫無疑義的成爲種花人的勢力範圍。
比較意外的收穫是,人類國王在得知事情的經過後,隱隱已經開始在背叛“光明”的光明大道上越走越遠。
跟奧克塔維亞一樣,既然背叛了本地的神祇,那他就只能選擇跟種花人全面合作,以期獲得更保險的靠山,避免被神祇清算。
當然,這都是很遙遠的事,對章程本人來說,這次戰鬥是一次徹徹底底的賠本買賣——土地歸屬國家,這任誰都無話可說。
那枚神性寶石,是目前種花人手中,不,是目前凡人手中唯一一枚,科研價值極其巨大,章程自然也無法指染。
於是,真正算下來,章程豁上性命拼了半天,最終什麼都沒撈到……。
對信奉出任務沒大賺就算大虧的章程來說,這已經是足夠令人沮喪的大事了。
“你不是收穫了兩位新後宮嗎?”指導員嘗試着開解章程。
“後宮?真不是啊,我們只是同伴。”章程搖搖頭,無奈的說:“要是說起來,她們現在信任我肯定比信任你們多得多,畢竟我們也算一起在生死線上掙扎了一回,可後宮就過了。”
一個聖騎士一個魔王,一個僞白金一個腦白金……,啊不,是真白金,人家把你當成朋友你卻想上人家……,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
“哈,我還以爲,你們這些新時代的年輕人在這方面進展會快很多呢。”
“指導員你是不是對年輕人有什麼誤會?”
“好吧,只是信任,不過信任你就夠了,兩位姑娘,加上蒂德妮亞小姐和希芙露小姐,四個人水平都不差。”
指導員笑着說: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該做什麼?”
“什麼意思?”章程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意思就是說,幽暗地域的探索任務延期了。”
“哈?爲啥?”
“人員損失慘重……。”
指導員仍然在笑,但笑容變得很苦,一看就知道,他只是在強顏歡笑而已:
“都是爹媽生養的好孩子,犧牲在這陌生的地方,連遺體都找不到……。”
“我和老齊倆個人要回國一趟,向他們的父母……,這是個苦差事,我都不敢想象烈士的老父親老母親見到兒子空着的骨灰盒時的樣子,但沒辦法,我們必須負起責任。”
“總之,上級已經批准,我們這一路的行動延期一些時間,2到3個月吧,等我們倆回來,新的隊員補充到位我們再行動,反正我們控制着入口,早一步晚一步沒有多大區別。”
“這樣啊,三個月以後纔會重新開始行動嗎?”
章程有些沮喪的喃喃自語,這對他來說不是個好消息,但送烈士回國,章程又能多說些什麼呢?
“祝你們一路平安,早點回來。”
“這次你奮力作戰,卻什麼戰利品都沒有,我們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指導員接着說:
“雖說這是沒辦法的事——國家確實比我們個人更需要這些東西,但我們也不好意思總讓你跟着我們,接下來三個月,你跟着我們還是會什麼戰利品都沒有。”
“所以,我打算放你三個月的假,這段時間你去做什麼都行——當然別違法,三個月之後回來,我們繼續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