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楚。”吳茂坤搖頭，“但我覺得，不是白大人不願理會我們。而是…”
他緊蹙着眉頭，鼓足了勇氣，才把心裡的猜想說出，“而是…瑤京那邊，出了變故。”
雖然他地位不高，但畢竟是跟在白大人身邊的老人。這麼些年來，雖然沒有什麼大功勞報去，但也沒犯過什麼大錯。
可以說，他是一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老下手。
在沒有犯錯的前提下，白大人不會不理會他。就算是在忙，沒空親自處理此事，也會讓下面的人去安排的。
至少，他能收到個回信。
而不是，漫無止境、杳無音訊的茫然等待！
但若是說白大人出事了，他也不相信。杜思源可能不清楚上面人的關係網，但他卻是知道一些的。
白大人是禮部尚書何大人的左膀右臂，他若是有麻煩，那位禮部尚書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只是這些天，他嘗試着與其他地區的線人聯繫之後，驚訝地發現——大家都聯繫不上白大人了！
“那我們怎麼辦？！”杜思源驚恐地大叫，“瑤京那邊都倒臺了，那我們這些蝦兵蟹將，還不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他才坐上縣令的位子，他還指望着以後靠白大人升官發財呢！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閉嘴！”吳茂坤不悅地低呵一聲，一臉兇惡道，“我不過是在猜測而已，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你瞎嚷嚷什麼？”
什麼倒臺了？真是讓人聽了就來氣！
“那…”杜思源混亂的思緒，被吳茂坤一吼，瞬間理順了不少，“咱們的麻煩…”
也對，白大人那樣的大官兒，怎麼可能輕易倒臺。可就算他好好的，不幫他們解決麻煩，也是無用。
“其實我懷疑，我們與白大人聯繫不上，可能與趙雲州有關係。”吳茂坤蹙着眉頭道，“太巧合了…”
算算時間，聯繫不上白大人的日子，正好與那叫趙雲州的巡府下訪徐州的時間差不多。
莫非，兩者之間真有什麼聯繫不成？
“你是說趙雲州他…？！”
杜思源震驚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吳茂坤擡手打斷，“非常時期，不要胡說八道。”
說着，他又道，“目前，白大人是指望不上了，所以，我想了其他的辦法。”
隨着趙雲州越來越大的動作，越來越厲害的手段，他只能另尋他法，試着直接去聯繫何大人的部下了。
希望，能有些作用吧…
“什麼辦法？”杜思源一聽聞有辦法，就面露喜色，連連追問。
“事情還沒有敲定之前，我不方便與你透露太多。”吳茂坤淡淡道，“你只需要知道，那人，是白大人也比不得的人物就行了。”
“白大人都比不得？！”杜思源聽了此話，面喜色更濃，“那我就放心了。”
說着，他又舉起手來，一邊做着發誓的動作，一邊道，“您放心，那位的身份，我絕不問！您今日與我說的，在事情敲定之前，我也不會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