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主子，此刻根本不在雲夢齋！
“回、回皇上，小主今日...”素心猶豫了許久，才結結巴巴地道，“小主她今日和素荷一同出去遛彎兒消食了，現在...還沒回來...”
“天都黑透了，還沒回來？”凌子墨挑眉，似笑非笑道，“怎麼以前，沒見着淑雅這樣呢？”
出去遛彎兒消失，這樣的藉口，也虧得她能想得出來。雖然現在天黑得，比以前要早得多，但剛剛十月的天氣，也不至於直到天黑透了，消食還沒回來。
不過，這理由不好，也怪不得素心。因爲她從來沒有想過，今晚皇上會來。
能在凌子墨凌厲的目光注視下，現想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她已經算是，非常厲害了。
“這...”素心一時語塞。又是一陣沉默，她才緩緩開口，試探着“猜測”道，“小主平時，確實很少這麼晚回來。”
“或許...是因爲今日用膳的時間比較晚，走得也晚了些，所以纔到這會兒也沒回來吧...？”
“哦...原來是這樣...”凌子墨故作理解地點了點頭，稍微一頓，又在素心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時候，淡淡出聲道，“那朕就在這兒等她一會兒吧。”
說完，他便不顧素心着急驚恐的眼光，直徑進了屋裡。
“皇、皇上...”素心跟在凌子墨身後，吞吞吐吐地建議道，“小主在外面遛彎兒，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要不...您改日再來看她吧...”
遛彎兒，那不過是她胡亂編排，拿來忽悠眼前這人的。齊淑雅今日，是出去與那叫做施盈月的女人會面了。
這會兒，距離她離開，也沒過多久。而且，她們具體要談多久，也是件說不準的事情。
運氣好，雙方一下子認可了對方開出來的條件，那碰個面，聊幾句，便能回來。可若是運氣不好，那談話的時間可就說不準了。沒準兒，等到深更半夜，人才能回來...
若真是那樣，那她之前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對皇上說謊，等同於欺君之罪。這樣的罪名，根本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能承受地起的！
而她們家小主具體去做什麼了，皇上也會因爲她這個謊言，追查到底的。到那時...
那樣的結果，是素心完全不敢想象的...
所以，即便知道皇上要做什麼，輪不到她指手畫腳，她也要盡力試試。試試，能不能把皇上給...勸回去...
“放肆！”聞言，還沒等凌子墨出聲，喜公公便怒喝道，“皇上是去是留，還輪不到你一個宮婢指手畫腳！”
“小喜子。”喜公公本欲再言，卻被凌子墨擡手給攔住了。
攔住喜公公之後，他又把視線轉回到了素心身上，“素心姑姑這是...在趕朕走？”
他在說這話時，語氣只是淡淡。面上也不像喜公公表現地那般兇狠，甚至，嘴角還若有若無地彎起了一個弧度。
可就是這麼一個和善的表情和語氣，卻讓素心如墜冰窖。冷汗，也在一瞬間冒出，打溼了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