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舉薦(6K求票)

龐青海!?

陳慶心頭劇震。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出身五臺派、高林縣實權第一人都尉龐青海!

在這高林縣,無人不知其名,無人不曉其威。

可傳聞中,他不是身受重傷了嗎?

龐青海打量着面前陳慶,聲音聽不出喜怒:“風雪夜行,倒是好興致。”

陳慶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抱拳道:“晚輩陳慶,見過都尉大人。”

“石文山死了。”

龐青海開門見山,目光緊緊盯着陳慶的雙眼,捕捉着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就在前面那條巷子裡,死狀悽慘,有人看到一道身影,身法極快。”

陳慶眉頭微蹙,露出恰到好處的驚愕與一絲不解,“石館主死了?這大人是在懷疑我?”

他語氣坦然,帶着一絲被冤枉的無奈,“在下剛剛練功完畢,正欲歸家,途經附近,確實聽到些打鬥聲響,心中驚疑,這才尋了處僻靜地方暫避。”

“至於石館主……讓在下殺人?在下豈敢?也自問無此本事,石館主乃化勁大成的高手,弟子不過初窺門徑,如何能敵?”

他的表情,語氣都滴水不漏,眼神澄澈,帶着年輕人應有的緊張和急於辯白的誠懇。

還有那份驚愕和茫然,就像真的只是被捲入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波。

不敢?沒本事!?

良久,龐青海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石文山勾結逆黨,販賣私藥軍械,罪證確鑿,死有餘辜,他死了,倒是省了些麻煩。”

他沒有再追問,只是話鋒一轉:“陳慶,你根骨或許平平,但這份心性……實屬罕見。困在這小小高林縣,可惜了。”

陳慶心頭一跳,面上依舊維持着困惑:“大人何意?在下愚鈍,還請明示。”

龐青海道:“可曾想過拜入五臺派?”

五臺派!?

陳慶的心臟猛地一縮。

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登天梯。

“好好想想,高林這盤棋,快下完了。”

龐青海彷彿只是隨口一提,不等陳慶有任何反應,便已轉身,玄色大氅在風雪中劃出一道的弧線。

陳慶看着龐青海的背影,隨後飛縱到屋檐之上,伏低身軀,目光穿透漫天風雪,死死鎖定了那幾處爆發的核心之處,正是黃府、朱府、仁合藥行……還有望遠鏢局!

風雪呼嘯,掩蓋不住內城各處傳來的金鐵交擊,淒厲哀嚎的聲音。

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

原來如此!

陳慶念頭急轉,恍然大悟。

石文山被追蹤絕非偶然,龐青海重傷是假,蟄伏是真。

今夜,極有可能是他收網的時刻!

自己擊殺石文山,不過是恰巧撞在了這場雷霆風暴的邊緣,替龐青海提前拔掉了一顆釘子。

“此地不宜久留!”

陳慶身形在屋頂上穿梭,向着城外家中疾馳而去。

悄無聲息地翻入自家小院,陳慶的動作輕若狸貓。

屋內一片漆黑寂靜,韓氏顯然早已熟睡。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閃身進入自己那間臥房,反手輕輕閂上門。

接着,陳慶拿出從石文山屍體上摸出的東西。

銀票五百兩,這顯然不是石文山全部身家,但隨身攜帶如此數額,足以說明其財力。

還有一本薄薄的書冊。

陳慶原以爲是《破風手》秘籍,沒想到翻開扉頁,卻是一愣,“八極金剛身!?”

壓抑住心頭的悸動,他迅速翻閱起來。

這赫然是一門上乘硬功!

硬功在武道一途,向來被視爲低劣武學,錘鍊肉體,難登大雅之堂。

但那多是指下乘硬功,只需一味苦熬苦練,缺乏精妙法門。

上乘硬功則截然不同,練成之後,戰力絕不遜於宗派的上乘武學,某些方面甚至更加強悍!

然而,上乘硬功有兩個致命缺陷:其一,它無法衍生滋養內息的“氣”,無法固本培元。常年廝殺,極易積累暗傷,導致修煉者大多短壽。

其二,修煉過程異常艱難,需要大毅力、大恆心,還必須輔以昂貴的藥石外力,方能層層突破。

正因如此,有條件的世家子弟不會去練這門耗時費力又傷身的功夫,沒條件的平民百姓則根本負擔不起。

久而久之,真正的硬功高手日漸稀少,甚至淪爲傳聞中世家訓練死士的手段,聲名狼藉。

但這些缺陷,對擁有天道酬勤命格的陳慶而言,卻非難事!

八極金剛身共有八個境界,鐵衣,銅筋,鋼骨,磐石,金身,虎象,混元,金剛不壞。

這八個境界分別對應內家拳和上乘武學境界,鐵衣,銅筋,鋼骨恰好對應內家拳的明勁、暗勁、化勁。

“那《釣蟾勁》.是殘卷?”

看到這,陳慶猛地反應了過來。

他一直覺得內壯秘術《釣蟾勁》不該只有三個境界。

如今想來也是理所當然,宋虎怎麼可能擁有一門完整的內壯秘術?

顯然他手裡的《釣蟾勁》不過是殘缺的。

若日後有機會,定要將這《釣蟾勁》補全。

陳慶繼續翻閱《八極金剛身》,很快,腦海中便浮現一道亮光:

【八極金剛身入門(1/100)】

“這進度要求並不算高……莫非是因爲我本身境界已達化勁?”

陳慶發現,要達到第一境“鐵衣”並不困難,而且這是在未服用任何輔助藥物的情況下,僅需一月就能達成。

回想當初,他從無到有練至明勁,可是用了整整兩個半月。

將銀票和《八極金剛身》仔細收好,陳慶心中暗道:“有了這《八極金剛身》錘鍊筋骨,再加上《釣蟾勁》滋養內壯,受傷的風險應該會大大降低。”

他心中不由升起強烈的好奇:這一內一外兩門奇功若都練至深處,自己的肉身將會強悍到何種地步?

風雪正疾。

高林縣內城,黃家。

“轟!!!”

包裹鐵皮的厚重府門,在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中轟然向內炸開!

木屑鐵片混合着積雪激射。

火光瞬間照亮了門洞,映出一隊隊身披玄色鐵甲,手持勁弩長刀的士卒。

他們眼神冰冷,行動迅捷的涌入府內,皮靴踏雪的簌簌聲在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

“奉都尉令!緝拿叛逆!放下兵刃,違者格殺!”

一聲炸雷般的暴喝響徹庭院。

“敵襲!!”

“保護家主!”

黃府內瞬間炸開了鍋,護院門客從各處衝出,刀劍出鞘,試圖抵抗。

一時間,庭院內刀光劍影,廝殺一片。

暗勁高手的怒喝與普通護院的慘叫交織在一起,鮮血噴灑在潔白的雪地上,觸目驚心。

“結陣!弩手壓制!”

縣兵小隊訓練有素,盾牌手在前結陣,後方勁弩攢射。

淬毒的弩矢帶着尖銳的破空聲,頓時前方護院死傷一片。

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護院,在軍隊的強弓硬弩和戰陣配合下,顯得脆弱不堪。

唯有護院頭目,門客勉強抵擋。

黃承宗在內堂被驚醒,臉色煞白。

他剛披衣衝出,身後便如影隨形般跟出一位身形枯槁,眼神銳利的老者。

老者周身氣息沉凝如淵,顯然是剛剛結束運功調息。

黃承宗剛衝出內堂,迎面便撞上如潮水般涌來的縣兵。

“哼!找死!”

那枯槁老者冷哼一聲,一步踏前,擋在黃承宗身前。

他枯瘦的手掌看似隨意地向前一按,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氣勁轟然爆發,前方几個的縣兵如遭重錘猛擊,鐵甲凹陷,口中鮮血狂噴,五臟六腑瞬間被震得粉碎,身體如破麻袋般倒飛出去,砸入人羣,引起一片混亂。

哧!

就在此時,夜空中驟然響起一聲刺耳的銳嘯!

一道烏光撕裂風雪而來,所過之處,空氣彷彿都被穿透。

目標直指那剛剛發威的供奉!

“什麼?!”

枯槁老者眉頭一擰,一股致命的危機感瞬間襲來。

“龐青海?!不可能!你明明.”

他瞬間想到了什麼,心中駭浪滔天,數月前那場精心策劃的伏殺,他可是親自出手,確認龐青海重傷垂危。

正是篤信此點,他才徹底站在黃家一邊。

老者驚怒交加,全身勁氣瘋狂涌動,雙掌猛然推出,試圖硬撼這奪命一槍。

然而,那長槍蘊含的勁道遠超他想象,更帶着一股決絕的殺機。

噗嗤!

烏光沒有絲毫停滯,帶着摧枯拉朽之勢,瞬間洞穿了老者雙掌,精準無比地貫入他的胸膛。

槍尖透背而出,帶出一蓬滾燙的血霧!

黃家供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身體被長槍上蘊含的勁道帶得向後飛起,重重釘在了內堂的門柱之上!

鮮血如泉涌,瞬間染紅了柱身和地面。

不遠處,風雪中,出現了一道人影。

正是高林縣都尉,龐青海!

他身形挺拔,眼神銳利,哪裡有半分重傷垂死的模樣?

“龐青海……你沒重傷?!你一直在等這一天!”

黃承宗呼吸一滯,眼中帶着難以置信。

他親眼看到龐青海重傷,而且仁和堂的莫大夫,草本居王大夫親自把脈,龐青海命不久矣,只能依靠藥物吊着。

龐青海冷冷的道:“黃承宗,我早就提醒過你了,越界就是尋死。”

“哈哈哈哈……”

黃承宗看着供奉的屍體,又看看周圍被迅速絞殺殆盡的抵抗力量,心知大勢已去,絕望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不甘,“成王敗寇!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我黃家……認栽!”

幾乎在同一時間,朱府方向也爆發出震天的喊殺與火光。

朱家家主剛送走曹鐵山,府邸就被縣兵重重包圍。

朱府的精銳與朱家門客試圖依託府邸抵抗,但縣兵顯然有備而來,攜帶了撞木和鉤鎖,強攻猛打。

仁合藥行這個私藥流轉的核心樞紐,更是重點打擊目標。 藥行庫房被撞開,縣兵如狼似虎地衝入,將正在搬運、試圖銷燬賬簿和藥丸的管事、夥計盡數拿下。

成箱的‘聚血丸’和‘蝕骨膏’被擡了出來,在火把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

松風武館因爲館主石文山陳屍暗巷,羣龍無首。

當縣兵殺到時,很快便控制了武館。

風雪呼嘯,掩蓋不住內城各處傳來的金鐵交鳴、瀕死哀嚎的聲響。

這場蓄謀已久的雷霆行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使得高林縣盤踞多年的黃,朱兩家及其爪牙,土崩瓦解。

天剛矇矇亮,風雪稍歇。

高林縣,尤其是內城,卻瀰漫着一種劫後餘生的喧囂。

長街之上,積雪被踐踏得泥濘不堪。

街角茶館,爐火正旺,卻無人有心思喝茶。

人們擠在門口、窗邊,議論聲如同沸騰的開水:

“聽說了嗎?昨晚縣兵抄了黃家、朱家!火光沖天,殺聲震了一夜!”

“何止!仁合藥行、望遠鏢局、松風武館……全被端了!我的老天爺,這是要把天捅破啊!”

“我就說都尉大人怎麼可能真重傷?原來是裝病釣魚!這下好了,一網打盡!”

“嘿,什麼高林商會?根本就是賊窩!私藥!甲冑!勾結河匪!哪一樣不是殺頭的罪過?龐都尉英明!”

“快看!那是朱二少爺的夫人?天啊,她們也……完了,高林縣真變天了!”

“血河幫也被抓了,活該!平日裡欺行霸市,這下報應來了!”

“松風武館石館主呢?怎麼沒見着?”

一個個爆炸性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般飛速傳播,攪動着這座剛剛經歷血火洗禮的小城。

周氏武館內,同樣議論紛紛。

昨夜高林縣驚天動地的變故,如同冬日驚雷,震得所有弟子心神搖曳,哪還有心思練功?

話題全圍繞着那場雷霆風暴。

弟子們聚在一處,臉上寫滿對龐青海雷霆手段的敬畏。

高林商會那等龐然大物,竟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委實太過驚人。

陳慶站在角落,臉上也適時地露出幾分震驚和茫然,心中卻是不起波瀾。

孫順湊近低聲道:“陳師弟,這高林商會倒了,可是一件好事.咱們周院的掛職文書總算可以發出去了。”

陳慶道:“是啊,孫師兄你也可以不用考慮去雙葉縣了。”

孫順長舒一口氣,用力點頭。

如果可以,誰願意背井離鄉?

就在這時,周良從後院走了出來。

他眉頭緊鎖,眼中帶着揮之不去的憂慮。

“都肅靜!”

周良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股沉重的威嚴,瞬間壓下了院內的竊竊私語。

所有弟子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這幾日,局勢動盪,人心叵測。”

周良目光掃過衆人,沉聲道,“若無必要,所有人不得擅自離開武院!緊閉門戶,勤練武功,莫要捲入是非之中!記住,謹言慎行,禍從口出!”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弟子們心頭一凜,齊聲應道:“是,師父!”

院外突然傳來鐵甲相撞的脆響。

兩名身着玄色勁裝縣兵當先跨入,眼神銳利掃視全場。

喧譁聲瞬間死寂,所有弟子噤若寒蟬。

緊接着,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都尉親衛龐九。

他目光如電,徑直走向陳慶,躬身道:

“陳師傅,我家大人有請!”

譁!

此言一出,周院一片譁然!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陳慶身上!

都尉龐青海親自傳喚陳慶?!

周良快步走了過來,沉聲問道:“龐大人相召小徒,有何吩咐?

龐九抱了抱拳,道:“周師傅,陳師傅是我家大人貴客。”

龐青海是何等人物?

陳慶……竟成了龐都尉的貴客?!

“師父,我去去就回。”

陳慶神色平靜,對着龐九道:“有勞了。”

“請!”

龐九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慶跟隨龐九,穿過氣氛肅殺、甲冑林立的高林縣兵大營。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氣和一種壓抑的冰冷。

沿途所見,皆是神情冷峻的兵卒,押解着垂頭喪氣、衣衫不整的囚徒,或是搬運着貼了封條的箱籠財物。

昔日高高在上的豪門僕役、護院,此刻如同喪家之犬,瑟縮在寒風裡。

其中,也包括他們的家眷。

徐秀華跪在那裡,頭髮散亂,華麗的錦袍沾滿了泥污,精心保養的臉上再無半分矜貴,只剩下恐懼和絕望。

她擡起頭,正好與陳慶平靜無波的目光撞個正着!

那一瞬間,徐秀華雙眼圓睜,彷彿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景象。

她認出了陳慶,那個她曾視爲隨意拿捏的漁戶小子。

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而且是在龐都尉的親衛引領下,如此平靜地走進來的。

跪在她旁邊的徐芳也看到了陳慶,同樣滿臉訝然。

龐九目光微動,笑眯眯地問道:“陳師傅認識?”

陳慶擡手指了指徐芳:“旁邊那個,認識。”

龐九瞭然,輕鬆地道:“盤查清楚,若無關緊要,到時候放了便是。”

他身爲龐青海親衛,自然明白龐青海對陳慶的拉攏之意,此刻不過是順水推舟送個人情。

陳慶抱拳:“多謝了。”

龐九笑道:“舉手之勞,陳師傅不必客氣。”

最終,龐九帶着陳慶來到校場旁一座戒備森嚴的石廳。

龐青海端坐廳中主位,面前寬大的桌案上,堆滿了玉盒、房契、銀票、寶藥……琳琅滿目,皆是抄沒的驚人財富。

“都尉大人,陳師傅到了。”龐九躬身稟報。

龐青海擡手一指下首的一張空椅:“坐。”

陳慶依言坐下。

龐青海的目光看着廳外,“魑魅魍魎,藏污納垢,自以爲一手遮天,殊不知法度如爐,終將一切邪祟焚盡。”

陳慶抱拳道:“大人明鑑。”

龐青海收回目光,落在陳慶臉上,開門見山:“一整晚,想的如何?”

陳慶道:“請大人指點迷津。”

“我五臺派收徒,並非僅靠武舉一途。”

龐青海緩緩道:“其外門廣納良才,無論出身。只要資質尚可,出得起費用,皆可拜入外門,修煉中下乘武功。”

“在外門打磨三年,根骨、心性、悟性皆達要求者,其詳細信息會被提交至內門各位院首案前。若哪位院首看中,便可將其收入門下,得授心法真傳,一步登天!”

陳慶默默聽着。

這是常規路徑,三年外門苦修,等待被挑選,充滿了不確定性。

他如今已經到了化勁,根基已穩,再在外門蹉跎三年,時間成本太大。

甚至不如等待武舉。

“當然,這條路耗時長,且要看運氣,不過……五臺派還有一條規矩。”

龐青海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凡與內門弟子有親族淵源者,持有效舉薦信與信物,可免外門三年苦修,直接交由院主審覈,若通過“

他頓了頓,“便是內院弟子,得授上乘心法。”

陳慶雙眼不由得一亮。

直接進入內院,這無疑是一條捷徑。

省下的三年時間,對他而言彌足珍貴。

但關鍵在於,這舉薦信……

就在他心念電轉,思索着其中可能性時,龐青海接下來的動作,讓他瞳孔驟然收縮。

只見他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個材質古樸的信封。

“吳家那妮子向我提及你了兩次。”

龐青海語氣平淡,將信封輕輕推到陳慶面前,“再加上龐某身爲高林縣都尉,本身便有發掘、輸送人才之責。這是龐某的舉薦信函,信中並未指定具體人選,持此信者,便獲得直接提交信息、接受內門審覈的資格。”

他還有一點未明言:陳慶出身草根,毫無背景,若能借他之力拜入五臺派,這份香火情,陳慶日後必然銘記於心。

陳慶的目光看向了那封信,心臟不由得跳動起來。

五臺派!內門!上乘心法!

陳慶確實心動了,如果要等武舉的話,還要一年。

陳慶抱拳道:“多謝大人!”

“這封信只是一個敲門磚,能否進入五臺派的高手還需要交叉審覈,打鐵還需自身硬,最終能否成功,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龐青海緩緩道:“前往府城,路途遙遠,吳家已安排妥當,三日後,從娘娘廟碼頭啓程,走水路北上,船隊是吳家運送靈魚的專船,安全便捷。”

三天後!娘娘廟碼頭!

陳慶緩緩擡起手,輕輕接過了信函。

龐青海看到這,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慶沉吟了半晌,“龐大人,我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能否援手?”

龐青海看了陳慶一眼,道:“說來聽聽。”

他並沒有急着應下。

陳慶道:“家父陳武三年前服徭役,挖運河,至今杳無音訊”

“三年前,莫非是千仞渠?”

龐青海低語一聲,正色道:“這件事我會幫你打聽打聽,但是不敢保證.”

陳慶深深一揖,道:“勞煩大人了。”

龐青海揮了揮手,道:“好了,去吧。”

陳慶再次拱手,這才轉身,大步離開了氣氛肅殺的縣兵大營。

未完待續,先看看其他書:
第14章 激戰第16章 拒絕第44章 演技第47章 烏龍(二合一)第19章 關門第84章 舉薦(6K求票)第34章 祭祀第32章 浪涌第7章 襲殺第4章 相聚第21章 籠罩第74章 較量第84章 舉薦(6K求票)第54章 提親第47章 烏龍(二合一)第32章 浪涌第65章 成了第21章 籠罩第40章 上場第67章 後生第20章 風波第13章 扼殺第14章 激戰第49章 懊悔第79章 故人第11章 資助第36章 拉攏第28章 暗勁第32章 浪涌第81章 心動第51章 偷襲第43章 突變第6章 麻煩第55章 對拳第58章 蟾息第60章 查看第74章 較量第79章 故人第48章 上乘第27章 程家第78章 懊悔第35章 風波第12章 生計第61章 心障第75章 對拼第6章 麻煩第52章 搬家第5章 拜師第26章 剿匪第23章 都尉第64章 魚販第8章 掛職第75章 對拼第3章 表姐第41章 滿月第82章 暗巷(二合一)第55章 對拳第36章 拉攏第37章 寶魚第37章 寶魚第51章 偷襲第14章 激戰第1章 亂世第55章 對拳第50章 買房第39章 開考第55章 對拳第56章 激烈第44章 演技第51章 偷襲第73章 算計第7章 襲殺第41章 滿月第49章 懊悔第65章 成了第44章 演技第64章 魚販第29章 歸來第12章 生計第29章 歸來第25章 離去第39章 開考第28章 暗勁第41章 滿月第9章 人非第74章 較量第65章 成了第73章 算計第41章 滿月第11章 資助第61章 心障第19章 關門第41章 滿月第51章 偷襲第49章 懊悔第26章 剿匪第75章 對拼第36章 拉攏
第14章 激戰第16章 拒絕第44章 演技第47章 烏龍(二合一)第19章 關門第84章 舉薦(6K求票)第34章 祭祀第32章 浪涌第7章 襲殺第4章 相聚第21章 籠罩第74章 較量第84章 舉薦(6K求票)第54章 提親第47章 烏龍(二合一)第32章 浪涌第65章 成了第21章 籠罩第40章 上場第67章 後生第20章 風波第13章 扼殺第14章 激戰第49章 懊悔第79章 故人第11章 資助第36章 拉攏第28章 暗勁第32章 浪涌第81章 心動第51章 偷襲第43章 突變第6章 麻煩第55章 對拳第58章 蟾息第60章 查看第74章 較量第79章 故人第48章 上乘第27章 程家第78章 懊悔第35章 風波第12章 生計第61章 心障第75章 對拼第6章 麻煩第52章 搬家第5章 拜師第26章 剿匪第23章 都尉第64章 魚販第8章 掛職第75章 對拼第3章 表姐第41章 滿月第82章 暗巷(二合一)第55章 對拳第36章 拉攏第37章 寶魚第37章 寶魚第51章 偷襲第14章 激戰第1章 亂世第55章 對拳第50章 買房第39章 開考第55章 對拳第56章 激烈第44章 演技第51章 偷襲第73章 算計第7章 襲殺第41章 滿月第49章 懊悔第65章 成了第44章 演技第64章 魚販第29章 歸來第12章 生計第29章 歸來第25章 離去第39章 開考第28章 暗勁第41章 滿月第9章 人非第74章 較量第65章 成了第73章 算計第41章 滿月第11章 資助第61章 心障第19章 關門第41章 滿月第51章 偷襲第49章 懊悔第26章 剿匪第75章 對拼第36章 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