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客卿
“我可能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我只想學到青嵐宗的劍法。”王啓委婉的拒絕了方臉大漢的提議。
方臉大漢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悅。
作爲修士，想要學得一門武技，一年時間，已經算很短了。
大多數資質平平的修士，可能在青嵐宗待上三五年，也不一定能夠學得一點皮毛。
他原本對王啓還多少有些好感。
但王啓如此浮躁，在他看來，顯然不是能成大事之人。
一時間，他也沒有了耐心。
“簡單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你若能自己掌握劍勢，我便向宗門舉薦你。你回去自己慢慢琢磨吧。”方臉大漢道。
“何爲劍勢？”王啓認真的問道。
他難道聽不出好賴話麼？難不成他還真打算自學劍勢？
方臉大漢一陣無語。
可王啓畢竟是付費問問題，差一步就能拿到一枚中品靈石，他也不想就此放棄。
於是……
他再一次的合攏手指，猛地指向王啓。
這一瞬。
王啓只覺得自己彷彿突然被轉移到了一片孤島之中，四面八方的海嘯浪潮，瘋狂朝着自己襲來。
一瞬間，竟有些恍惚。
眼看着自己即將被浪潮吞沒，他剛想蓄力反擊，誰知浪潮瞬間平息了下來。
方臉大漢，收手了。
而王啓的臉上，已然淌下了黃豆大小的汗珠。
“多謝指教。我還會再來的。”
王啓眼前一亮，向方臉大漢行了一禮，交付了承諾的靈石，而後快速的離開了武館。
“真是個怪人。”
方臉大漢看着王啓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而後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的學員，並沒有將王啓的話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七日後。
王啓再度來到武館。
方臉大漢正在教學，看到王啓，只覺得麻煩又來了，捂着臉就想開溜。
可說時遲，那時快。
王啓突然拔劍，徑直朝着他刺了過來。
嗯？
方臉大漢瞳孔猛地一縮，剎那間，他彷彿看到了一片屍山血海。
整個人被濃厚的殺意給包裹，簡直令人窒息。
他當即拔出佩劍，舉劍迎敵。
鏗。
雙劍相交。
兩人盡皆飛退而去，踉蹌的倒退了十餘步，才堪堪站穩。
星珠築基？
方臉大漢猛地擡頭看向王啓，目光中滿是震驚之色。
他萬萬沒想到，王啓雖然境界不算高，但靈力的質量如此強悍，在他的劍法佔據上風時，還能與他打個平手。
這得點亮多少星珠？
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不！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掌握劍勢？就算是先天劍勢，但你着實已經掌握了劍勢的要領……”
方臉大漢驚愕的向王啓發問道。
“因爲我去過青嵐宗的山門，無論是青嵐宗仙山，還是你所展現出的劍勢，都不蘊藏任何靈力，而是一種直擊心靈的衝擊。
於是，我手握佩劍，閉關了七日，全心全意的感受佩劍中是否有這樣的‘勢’，並嘗試將它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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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我的判斷不錯，所謂劍勢，其實就是心勢，所需要的，不僅是外在的氣勢，而更重要的是，內在的精神力量。
是這樣嗎？”
王啓一邊回憶，一邊答道，而後期待的看向方臉大漢，希望大漢給予一個肯定的答覆。
而方臉大漢卻愣住了。
劍勢爲心勢？
是這樣嗎？
是的，就連大漢自己，對劍勢的研究，都沒有理論上的支撐。
他們的練習方法，只是抓住“感覺”。
是一種玄而又玄的修煉方式，也從來沒總結出這種玄而又玄的感覺，究竟來自何處。
“你稍等片刻。”
方臉大漢終於意識到王啓的不簡單。
他連忙讓武館裡的其他人招呼着王啓，獨自匆匆離去。
直到兩個時辰後，他纔回到武館，並帶來了一名鬢髮斑白的老者。
“這位是我們青嵐宗的外門長老，嚴老。”方臉大漢找到王啓，向王啓介紹道。
“在下王啓。”王啓起身，客氣的向嚴老行了一個抱拳禮。
“不用多禮，直接試試看吧，儘管向我打來，不必收勢。”嚴老傲立武館中央，衝王啓勾了勾手指。
一般人或許在這種時候，還會猶豫片刻。
但王啓也是個直性子的人，對方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他自然得滿足對方。
原初殘劍再出。
屍山血海的意象，朝着嚴老包裹而去。
可這一次，王啓不過一眨眼的工夫，眼前一花，嚴老竟不見了蹤影。
下一刻，他的手臂就被嚴老給拿住，劍勢瞬間消散。
嚴老竟絲毫沒有被他的劍勢影響！
王啓，第一次擁有了與長老級別修士對戰的實感。
以前碰到的高階修士，他大多都會覺得自己拼盡全力，有一些勝算。
但在嚴老面前，他感受到了一種層次上的壓制。
即使對方沒有消耗多少靈力，單純憑藉劍法上的差距，也足以令他毫無反抗之力。
“你想作爲外門弟子，學習我青嵐宗的功法？”嚴老打量了王啓一番，緩緩問道。
“是。”王啓抱拳。
“不妥。”嚴老微微搖頭。
王啓不禁皺眉，果然還是高看了自己嗎？
雖然自以爲擁有前世的學識，在理解力方面，比及土著有着天然的優勢，但其實優勢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正在王啓胡思亂想之際，嚴老再度開口，繼續說道：“你雖然在劍術上造詣尚淺，但與劍術有緣，又是四星築基修士。
若只當一名外門弟子，實在是有些不妥。來我青嵐宗，我可以許你一個客卿的位置。”
“客卿？”
王啓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金陽宗是沒有這樣的稱謂的。
“客卿即是……”
嚴老解釋了一番。
原來，所謂客卿，類似於門客，不屬於宗門自己的培養體系，是從外招徠的人才。
和外門弟子一樣，客卿的行動相對自由，且擁有編制。
但客卿的地位，要比外門弟子高上一些，宗門內有專門的客房，準備給客卿居住。
而不像是外門弟子，只能在外遊歷。
“多謝嚴老賞識。”
王啓連忙答謝。
嚴老卻不以爲意：“不必客氣，有你這樣的青年才俊相助，我們青嵐宗才能蓬勃發展。我該感謝你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