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風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習昆了,只是聽習習說過,習昆接手了蔬菜生意之後,逐步發展壯大,又開始經營進口水果,總資產成幾何數增長,雖然不至於躋身到億萬富翁的行列,也算是有了千萬身家。而且習昆經過摔打,快速地成長爲一個黑白通吃的人物,左右逢源,八面玲瓏,和方方面面的人物都認識,混得風生水起。
習昆自從習習離開明州之後,他聽從習習的吩咐,從來不敢主動去找王者風,有了困難都自己解決,也慢慢闖蕩出了一條特色之路。習昆一直關注王者風的腳步,見王者風一步步升到高位,而習習的資產也滾雪球一樣,越積越多……
習昆心裡清楚,他和姐姐能有今天,全是因爲王者風的照顧和指點,沒有王者風,就沒有習習的發家。沒有習習的發家,就沒有他習昆的現在。雖然王者風並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姐夫,但習昆心裡把王者風當成最親的親人。他也知道姐姐沒有名份地跟着王者風,姐姐毫無怨言,他也是。作爲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他知道憑藉他的出身,無根無底,想要在明州站穩腳跟,想要有今天的成就,沒有當初王者風的提攜,根本沒有可能。
本想過年前新買一輛奧迪車,好回家的時候燭耀炫耀,沒想到竟然出了事,擋了王者風的道,習昆就心中萬分懊惱,恨不得打斷黑老三的腿,恨不得砸爛奧迪車。
王者風看出了習昆是真心懊悔,又不是外人,就不想他太難堪,擺擺手說道:“好了,沒事了,一點小事,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黑老三倒是骼明人,識時務,見勢不妙,立刻連滾帶爬地來到王者風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大,您大人不計小人,饒我一條狗命!老大,我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您就當一個屁把我放了,成不?”
王者風被氣笑了,一腳踢在黑老三身上:“滾一邊去,別在這裡礙眼。”
黑老三精明得很,看了出來王者風確實是大人有大量,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踢了他一腳就證明沒事了,忙就地打了一滾,嘿嘿一笑,爬了起來。
一陣警笛響起,□□來到了。跟在警車後面的,是一輛嶄新的奧迪,比黑老三開的這款還高了一個檔次。
鄭毅從奧迪車上下來,氣勢十足地來到黑老三面前,將手中的鑰匙一晃:”我賠你一輛更豪華的奧迪車,比你的車貴了十萬塊,你現在向我和古璞賠禮道歉,就可以立刻賺十萬塊,怎麼樣?”鄭毅一臉傲慢,不屑地看了王者風一眼,意思是,怎麼樣,有錢就能擁有一切!
不料黑老三理也未理鄭毅,翻於個白眼,連話都沒有答理他。
鄭毅氣急敗壞地說道:“怎麼了,十萬塊也不想賺了?”
黑老三別看人粗,倒挺有-眼色,二話不說朝王者風鞠了一個躬:“對不起,我是大老粗,您別見怪。我最佩服的就是有擔當的男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遇到事情撒腿就跑的軟蛋。”“你說誰軟蛋?你有種再說咱?”鄭毅急了,黑老三當着古璞的面罵他軟蛋,是對他男人形象的最大蔑視。
爲首的□□來到黑老三面前,笑罵了一句:“又是你,黑老三,怎麼不老實總惹事?”
又來到習昆面前:“習老闆,最近生意聽說不錯,有空一起坐坐?”言外之意當然是讓習昆清客吃飯了。
習昆知道底層的□□就是吃吃喝喝交朋友,纔好辦事,就豪氣地說:“沒問題,景所,等兄弟們什麼時候有空了,想去哪裡就招呼一聲,隨時奉陪。
景所名景深,是十里鋪派出所所長,本來交通事故由交警負責,但今天晚上車禍大多,交警忙不過來,正好有人報警說是有打架案件,他就順道過來看看。
景深來到王者風面前,擡起眼皮看了王者風一眼,問道:“姓名?單位?職務?”古璞見景深問王者風,嘻嘻一笑:“你別惹他,要不,你會倒黴的。”
景深猛一擡頭,見一個美女一臉俏笑先是一驚,隨即愣住,真是一個少見的美女,還有一點異域風情,他差點失態。
“你說什麼?我會怎麼倒黴?”景深一聽這話,就又多打量了王者風一眼,見王者風年輕不大,才30歲,開的又是一輛京城牌照的車,不象是當官的,倒象一個富二代,不由挺直了腰板“誰敢讓人民□□倒窶,肯定會被人民□□給專政了。”“哈哈。”同來的□□一陣鬨笑。
習昆見要壞事,忙跑過來一拉景深:“景所,他是下馬區王書記。”
“什麼王書記,沒聽過。”景深只知道下馬區有王區長,不知道有王書記,王者風接任書記的事情還沒有傳開,就算傳開,大家叫慣了王區長,一下說是王書記,還真反應不過來。
不過景深畢竟不是普通人,有政治覺悟,話一出口就又想起了什麼,立刻臉色大變,腰就彎了下來,話也說不利索了:“您,您是王書記?”
王者風見景深嚇得腿都站不直了,心想他又不是市委書記,就是市委書記站在面前,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就點頭說道:“我是王者風。”
話一出口,景深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勉強站住,急忙滿臉堆笑:“王,王,王書記,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您,您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原諒什麼?莫名其妙!王者風不明白爲什麼他的名字這麼有威力,就伸手拍了拍景深的肩膀:“小景,沒事,不用害怕,我又沒批評你,你按照程序辦事,合理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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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快哭了:“王書記,您真的不怪我?我確實不知道是您,要是知道是您,我纔不敢亂說話。”
“現在還不怪你,你要是再羅嗦,我就怪你了。”王者風故意板着臉,心中還十分不解,景深是橋西區的□□,他是下馬區的書記,再比他官大幾級,也管不到他,至於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到底是個什麼原因?
王者風不知道的是,最近發生在下馬區的一系列事件,不但讓他威望大增,同時也在他身上籠罩了一層神秘的光環,尤其是在□□之中流傳着一則傳言,說是誰和王區長作對,誰不是丟官就是丟命。只要王區長對他不滿,他肯定倒黴。
而剛纔古璞一張口就來了一句“你會倒黴的”就更給景深增加了心理暗示,他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在得知眼前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王者風之時,景深連打自己耳光的心都有,真是閒得沒事幹,非來湊什麼熱鬧。惹誰不好惹,非惹王者風?真是自嫌命長。
景深臨走的時候將習昆拉到一邊,小聲說道:“習老闆,你和王書記關係不錯,有這麼好的關係怎麼不利用?如果讓大家都知道你和王書記之間的關係,我敢保證,轄區內沒有一個人敢找你的麻煩,而且見了你,還得陪着笑臉……得了,回頭我請你吃飯,不去就是不給面子。
習昆也暈了,王書記官再大也只是一個區委書記,還不是市委書記,他的面子怎麼到了橋西區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