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丹一離開,雲菡煙實然說了句:“離這種女人遠一點。”
王者風豐分驚訝:“怎麼說?”
“刁蠻刻薄,有胸無腦”。雲菡煙毫不客氣地給周丹下了定論。
葉玉紅樂得哈哈大笑。用手指着雲菡煙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有趣的時候!”雲菡煙卻看也不看葉玉紅一眼,更沒有理她,讓葉玉紅大感無趣,翻了翻白眼,不再說話。
葉玉紅儘管十分不情願。不過路過貝耳市的時候,她還是將她的車放在了貝耳市,坐在了雲菡煙的車上。王者風被逼無奈,只好受累開車,因爲雲菡煙不願意和葉玉紅坐在一起,米姿更不願意和雲菡煙並排坐,所以只好是梅里和雲菡煙二人在後座,葉玉紅在副駕駛陪着王者風。
身爲表姐,葉玉紅卻沒有一點表姐的自覺。她穿着短裙,安全帶從兩座山峰之中穿過,彷彿一條大河穿山而過,反而更顯得山峰高聳。這還不算,車上本來不熱,她還故意乘梅里不注意,拿裙子當扇子扇風玩,一抖,就露出雪白油亮的大腿,還故意拿眼去看王者風,意思是,就誘惑你小看你受不受得了?
王者風一開始可以假裝視而不見,不過等後來葉玉紅乾脆將裙子翻得高高的,甚至露出了裡面的紅色底褲時,他終於受不了了,對葉玉紅說道:“很熱嗎?很熱的話。我有個建議,你打開窗戶,將舌頭伸到外面,保證不出一分鐘,你就會全身冰涼。”
葉玉紅聽明白了王者風的諷刺,罵道:“不解風情就算了。算你老實,比我想象中好一點。還算對得起裡丫,不過你也不能罵表姐是狗,對不對?。
王者風一提醒,梅里總算髮現了糊,就讓葉玉紅也擠到後座上來。雲菡煙挺直身子,好象也有意顯示她高挺的胸部一樣。又扭了扭腰:“我來開一會兒車。坐太久了,閒得慌。”
換了雲菡煙開車。又經過梅里的精心安排,王者風坐在右後座,她坐在中間,葉玉紅坐在左後;然後她將頭靠在王者風的肩膀上,細聲細語地說道:“大玩具不許動。我要睡一會兒,不許驚醒我,知道不?”樣子乖巧地得象個鄰家小妹。
王者風知道他沒有選擇,只好愉快地接受了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
梅里的小手柔軟而帶着一絲涼意,緊緊抓住王者風的胳膊,癢癢的,又有一種令人心動的柔情。她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點也不重,幾根調皮的頭髮在他的耳朵和臉上,劃來劃去,有一股特有的少女體香傳來,讓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相比葉玉紅直白的誘惑。梅里無心地靠近,纔是最讓人心醉的風情。不是所有男人都粗淺地喜歡雪白的大腿,更多有味道的男人,喜歡若隱若現的含蓄之美。
王者風心中感慨。梅里真是一個精靈一般的女孩,對於她,他真的是由開始的喜歡,漸漸地有了愛意。他還能奢求什麼,她漂亮而聰慧,大方得體。又不驕縱,出身於高幹之家,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流露過一絲千金小姐的氣勢,也不嫌養他一無出身二無背景,他還能挑剔她什麼?
中午的時候,車到京城小睡一覺的梅里氣定神閒。伸了伸懶腰,又假裝揉了揉王者風的肩膀:“還行,比毛毛熊強一點。不過就是肉太少了,有點給人
王者風傻笑:“一點誠意也沒有,你靠的是左肩膀,現在揉右肩膀,不是故意氣人又是什麼?。
梅里不理王者風。炮到雲菡煙面前問她:“雲姐姐,路過京城,你不回家看看?”
“不着!”雲菡煙好象在和什麼人生氣,向遠處望了望,“我帶你們去吃烤鴨小吃完飯就上路
王者風猜測小云菡煙肯定是被寵壞的千金小姐,估計在和家裡人賭氣,所以一個人出來到處亂轉。對雲菡煙的身世他也大感好奇,不過他也明白對雲菡煙來說。有時你越表現得迫切,她越會將你推開,所以王者風並不急着知道她到底是誰。
作爲京城最有名的名吃之一的全聚德烤鴨,中午正是用餐的高峰,沒有座位纔是正常現象。
行四人趕到總店的時候,就被門童禮貌地攔在了門外,告知他們現在無座。雲菡煙沒有說話,只是翻出一張卡遞了過去,門童接過一看,臉色大變小急忙點頭哈腰地請幾人進去,又要着急去請經理,雲菡煙卻擺擺手說道:“不用麻煩了人來添亂了,直接安排一個房間,儘快上最好的菜就可以了。”
幾人被安排在最好的雅間,剛坐好,經理就一臉笑容地敲門進來,正要說話。雲菡煙不耐煩地揮揮手:“請你出去,我不需要你來獻殷勤,只想和幾個朋友安靜地吃個飯。”一一一酷,工加此0白一通。臉色有點尷尬,不過還是態度非常恭謹地點,小小”“是,聽您的吩咐
“雲某某。你到底是什麼來歷,剛纔裝得挺氣派。聽說京城的人好面子,經常弄一些羣衆演員來配合演戲,好充門面。剛纔那行小經理,我看着挺面熟。是不是哪個電影裡跑龍套的?。葉玉紅一說話就是冷嘲熱諷,她對雲菡煙極度不滿,處處看她不順眼,所以會隨時挑她毛病。
雲菡煙總是一副漠然的樣子,好象永遠不會動怒一樣,她輕輕地抿了一口茶,目光卻是看向王者風:“我有些奇怪,裡丫頭能忍受得了她,因爲她是她的表姐。她和你又沒有卓戚關係。你怎麼就能容忍她總是一副搬弄是非的小人模樣?”
王者風笑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空氣中含氧量只有百分之二十一左右,其他氣體高達百分之七十九,但爲了吸入氧氣,必須要忍受其他百分之七十九的廢氣
雲菡煙終於笑出聲來:“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挺有趣的人,這個。比喻非常恰當雲菡煙一笑,如雪後陽光,冷豔絕倫,光彩四射。
梅里也被王者風逗樂,衝葉玉紅做了個鬼臉:“廢氣”。
葉玉紅氣得站了起來,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最後還是悻悻地坐下:“我暫時停戰,另外鄭重警告王者風,如果你想讓我在姑父面前說你好話的話,你就得向我妥協
梅里不以爲然地“哼”了一聲:“我爸現在對王者風好得很,他又不是沒有主見的人,用不着你添油加醋,更不會聽你說他壞話。
飯後,也不見雲菡煙付帳,經理連同領班遠遠送出大門,雲菡煙不理他們,也不肯和他們多說一句話,開車就走。出了京城,一上高速,她就將車停到一邊,交給王者風來開。
王者風想偷懶:。
雲菡煙可能是覺得復想開車水平不低,開長途也確實累人,所以不肯退讓:“沒關係。高速路上沒人查駕照,到了明州有人查的話,有裡丫頭在,你還擔心什麼?”
“好吧!”王者風見梅里也不替他說話,只好坐到了駕駛座上,“不一留神成了司機,不過能爲三位美女開車,也是一種榮幸
三個小時後,車到明州。天色已晚,王者風本來想先送梅里回家,不過梅里卻堅持要和他一起吃晚飯,他又只好將車開到了八詠樓。
王者風的意外到來讓鄧新科欣喜若狂,親自出來作陪,忙前忙後殷勤得比服務員還勤快,讓所有員工都大跌眼鏡,不明白近來脾氣見長的楚大老闆怎麼肯彎一下腰,降低身段來陪一個看上去沒件麼來頭的年輕人?
要是隻有王者風在,他肯定會和鄧新科聊上一聊,可惜的是,雲菡煙非常不喜歡鄧新科的諂媚笑容,冷冷地對王者風說道:“我們是吃飯,不是講排場。你和他有交情以後再說,現在請他出去,讓我們安靜地吃飯好不好?”
鄧新科不是沒有眼色之人,但被一個美女當面趕走,多少有點放不下面子,他乾笑兩聲:“雲小姐多包涵,我和王秘書是朋友,老朋友見面,熱情一點也是正常的
“請你離開!”雲菡煙的語氣淡淡的,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否則我們就換一家飯店
王者風突然發怒了:“雲菡煙,請你自重。如果你覺得你真可以目空一切,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的話,就不必和我們在一起了!”
王者風的發怒到不是因爲鄧新科的難堪,鄧新科經營飯店多年,遇到的尷尬和難堪太多了,早就練成了刀槍不入的厚臉皮,他突然發火是因爲他想試探一下雲菡煙的反應,看她知不知道適當地收斂一下。
雲菡煙目光清冷如一泓秋水,怔怔地看了王者風片刻,臉上的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我累了,不想換地方。他想留下就留下吧,話別太多就行了
雲菡煙居然讓步了!
不但梅里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葉玉紅也是看看王者風,又看看雲菡煙,好象要發現什麼秘密一樣,結果當然讓她失望,王者風臉上帶着一絲淺笑,不動聲色,雲菡煙也是若無其事的一臉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鄧新科最後還是告辭而去,不過他讓王者風一有空就去找他,王者風也想從他這裡瞭解一些信息,就隨口答應了。
飯後,送依依不捨的梅里回家,葉玉紅也要住在梅家,和梅里約好有時間上她家吃飯之後,王者風就和雲菡煙一起來到國際大廈,準備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