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正看到可以大賺其錢的機會,曉在哪裡捨得放棄眼前的大好機會,就問:“爸,什麼事情這麼急?我的生意馬上就要談成了,不能功虧一簣。”
“談?談什麼生意,你上當了。被王者風騙了!一直以來在背後暗算我的是石鐵軍,而王者風,就是他的馬前卒!”林森急了,恨不得立刻趕到林遠面前,親眼看着他坐上飛機。
林遠第一次聽到父親近乎氣急敗壞的聲音,心中一驚,知道父親是真正慌了神,他還勸慰林森:“爸,你別急,有話慢慢說,事情未必和你想一樣急切。再說王者風想騙我。也沒有那麼容易,就憑他的智商。就憑他一副色狼模樣?他作夢去吧!他其實不是幫我,是因爲他看上了杜衡,想乘機接近杜衡達到他佔有她的目的,說不定,兩個,人已經有了曖昧關係,在我面前就已經眉來眼去了。”
林遠想打動林森,讓他認爲自己做的事情有把握,其實從根本上講,他還是捨不得即將到手的幾億資金。只憑現在手中的兩三億元人民幣,到了國外之後,也不夠一輩子生活之用。
林森是旁觀者清,聽林遠說得越有模有樣,心中就越震驚王者風的詭計多端,幾乎將林遠玩弄於股掌之間,而林遠還自以爲是地認爲他能夠掌控一切,真是天真得可以!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在兩天之內。將帳面的錢全部轉移到國外,一週之內辦好出國手續,一出去,就別再回來了。”
林森隨即掛斷了電話,又立刻撥出了一個電話:“燕柯,派人暗中跟蹤石鐵軍,要嚴格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彙報他的動向。必要的話,動用技術手段監聽他的所有電話又停了一停,還是說道,“還要,同樣監控王者風。”
“王者風?王者風是誰?”燕柯身爲公安廳副廳長,也是林森的心腹之一。說到石鐵軍,燕柯還有些印象。但王者風是誰。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桐縣的副縣長。”林森也懶得解釋什麼,再次強調,“兩人都要嚴密監視,不可放過。如果他們之間有電話聯繫,一定要將通話內容告訴我。”
燕柯哭笑不得地放下電話,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公安廳的副廳長,要動用非常規力量去監聽一個副縣長,不是大材小用又是什麼?一般能夠驚動他親自出面監聽的人,哪一個不是廳級以上?王者風也真是面子不小,是第一個驚動他的副縣級幹部。
林書記有令必須馬上照辦,燕柯立刻吩咐小豐去親自監視石鐵軍,另外安排人手去監視王者風,同時動用技術組,開始監聽石鐵軍和王者風的通話。
燕柯雖然是公安廳的副廳長。但他關係網極廣,在國安局也有相當的人脈。
而此時,王者風對此一無所知,還矇在鼓裡。
週日一早,王者風還在睡覺,就被電話吵醒了。本來昨天晚上他想乘機拿下梅里。不料很不走運小丫頭不方便。他只好悻悻地睡下。可能是因爲心情鬱悶的原因。睡得較死,一直到了早上瞧還沒有起牀,此時,電話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電話是劉武打來的。
因爲他在和林遠商量再一次會談時,林遠卻突然聲稱談判中止。領先房產不再出售,另有安排。具體是什麼,林遠不肯透露,只讓劉武以後不必再和他聯繫了。
“什麼?”王者風一驚之下,睡意全無,出什麼大事了?林遠突然變卦,肯定是有所察覺,難道是他發現了自己的真實意圖?不可能,他不可能想到自己是想將他留在國內,而且京中暫時還沒有傳來要動林森的消息!
難道是,林森的後臺向他透露了一些什麼,引起了林森的警覺,從而導致林遠要提前出逃到國外?不行,不能再一次讓林遠從容脫逃,從此逍遙法外,一定要想個辦法將他留下!
王者風交待劉武:“立刻電話聯繫孫易安、瀋海生,讓他們到江山房杜總部商議事情。”
隨後他又想打電話給杜衡。還沒來得及打過去,杜衡就已經打了過來,她急切地說道:“王縣長,不好了,林遠又改變主意了。他又準備將資金全部轉移到國外,而且好象還在緊急辦理出國手續”我該怎麼辦?”
她的聲音透露出無助和無奈。完全是一副向王者風企求的口氣。
“先別急,小衡,先冷靜一下。”王者風慢慢恢復了冷靜,他現在已經猜到肯定是林遠聽到了什麼風聲。纔會如此着急要攜款私逃,不管如何,先想方設法將他留下來纔是正理,否則前功盡棄,“聽我說。你先穩住林遠,告訴他,據可靠消息,江山房產已經在暗中籌集資金。基本上已經答應了他要價十億的條件。不過他們手中的資金一下拿不出這麼多,所以一方面在繼續壓價,一方面也在四處籌錢,現在手中已經有了7億左右,大概還有一週左右,就能湊夠十億。
只能拋出足夠大的誘餌,繼續對林遠許之以利,纔有可能將他留下。當然,還要繼續從其他方面繼續迷惑他,讓他將警懼心降到最低,王者風接着說道:“一週時間就能到手。你讓林遠是走是留。我也不是單純地爲了幫他。也是想從中嫌取一些中介費用,當然,事成之後,你也會得到應到的一部分,也算生活有了保障。”
杜衡已經沒有了主意,王者風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只是連連點頭,也不想王者風在和她打電話,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王者風還想再說什麼,正好又有電話打進來,就又交待杜衡幾句:“等我電話,我們儘快見個面。你先去找林遠,轉告他我說的話。”
王者風掛斷杜衡的電話,接聽了來電,是孫易安。
“我在樓下等你。”
王者風急忙下樓,匆忙中只來得及向梅里交待一聲,讓她自己在家。也顧不上解釋。來到樓下,正看到孫易安的奧迪停在小區門口。他上了車,發現是孫易安親自開車。就問:“司機呢?”
“上車再說。孫易安一臉產肅,等王者風一上車,就一腳油門飛馳向前,絕塵而去。
二人走後,有一個人探頭探腦地從門口的小賣部出來,手中拿着一盒煙,望着遠去的汽車尾燈,從身上拿出一個對講機小聲說道:“2號上了一輛奧迪車。車牌號是7500請注意跟蹤”
過了一會兒,對講機中傳來聲音:“收到!”
“我接到了劉武的電話,正好在附近有事,就過來接你。”孫易安從後視鏡中向後探望幾眼,沒有發現有可疑的車輛,才放心地說道,“林遠的反常表現證明了他有所發覺,想及時抽身,是不是他知道了我們的真正目的是想吞併領先房產?”
孫易安並不知道有人在跟蹤和監視王者風,他不過是覺得事情有異,一種下意識地警惕罷了。因爲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他一直非常關注江山房產和領先房產之間的談判,也信心滿滿地認爲可以合法地將領先房產吞併,而林遠轉移回來的資金。正好可以填補領先房產資金來源方面的漏洞。到時江山房產就可以輕鬆地接收一個沒有包袱的領先房產,美其名曰爲政府減負。
沒想到,臨近成功的邊緣,林遠要突然轉移資金到國外,孫易安也是於心不甘,大好機會眼見就要的手。卻又功虧一簣,任誰也會心中鬱悶難安。
“有可能,也可能是林書記聽到了什麼風聲,想讓林遠到國外去避避風頭王者風自然也不知道他已經被人跟蹤和監聽,不無憂慮地說道,“易安,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在兩天內湊夠十億元,哪怕只在帳面上顯示一下,也好讓林遠動心,再拖他一拖。然後再想辦法把領先房產的帳戶凍結,讓他無法將資金轉移到國外?”
孫易安想了片刻,說道:“我需要三天時間,十億元不是小數目,需要多方週轉。只要你能拖住林遠三天,我就有把握以十億元的帳面資金讓他動心。然後如果簽定了合同的話。就進入審計階段,他的資金就會被套牢,無法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