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出去了,方瑜看着鄒筠霞,無奈地笑道:“筠霞,你可真是,怎麼當着我的面說那種事情,我還要在小馬面前保持一種形象呢?”
鄒筠霞聳聳肩無話可說,不過也不能沉默,要不氣氛就尷尬了:“方瑜,趁着小樂不在,跟你隨便嘮嘮
!”她嘻笑道:“你不知道,小樂這傢伙,那可真是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方瑜道:“難道還三頭六臂啊!”
“三頭六臂也不如他那不一樣的地方!”鄒筠霞笑道:“那方面的能耐可厲害着呢?”
“你看你,越來越沒正形了!”方瑜眉頭一皺:“這麼說,你是切身感受過了!”
“跟你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是感受過了!”鄒筠霞道:“方瑜,咱們都是女人,有些事也只有咱們才能交流,我問你,你做那事的時候,有沒有那種要死過去的感覺!”
“我不回答你!”方瑜端起茶杯,低下頭喝了口水。
“嘿嘿!還不好意思呢?”鄒筠霞道:“我可以告訴你,在沒碰到馬小樂之前,我從來都沒有過!”
“誇張吧你!”方瑜放下茶杯:“你說你堂堂一個大企業老總,對那些事這麼津津樂道,我看你腦袋是要壞了,盡講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唉!跟你講不通!”鄒筠霞道:“哪天你要是有那種感覺了,保準你說起來也會眉飛色舞!”
正說着,馬小樂進來了。
之前的話題不能轉得太快,否則尷尬會一直存在,有關湯靜虹的話題還是要繼續一會。
“方市長,剛纔我出去那會想了下,湯靜虹之所以告訴我樑本國的那些事,其實都是爲自己着想,應該不會有什麼陰謀!”馬小樂道:“因爲現在湯靜虹暗地裡跟我們合作,承建了超市和小市場,她怕樑本國真的攪和成了,影響新區開發,那她的超市和小市場建設也就沒了保證,不但不贏利,可能還要虧損!”
“是的,要不她就是純粹瞎折騰了,應該不會那麼亂來的!”鄒筠霞正色答道:“她畢竟是商人,看重的是利益!”
“這點我也早有防備!”馬小樂道:“她那邊的進度款,我一直壓着給,迫使她墊了一部分資金,防的就是她看形勢不好拍拍屁股走人
!”
“嗯,很好,做事就得這樣!”方瑜點點頭,對鄒筠霞說道:“筠霞,小馬的能力還是很強的,這段時間表現很好!”
話題開始轉移,從表揚馬小樂談到金奧通公司準備上市,一個多小時。conad1;
吃飯結束的時候,馬小樂提前下去付賬,鄒筠霞趁機眼睛一擠,又對方瑜說起了那些事,這回方瑜沒了剛纔截然反對的態度:“筠霞,不要把你的腐朽思想向我灌輸,我可不吃那一套!”
“那是因爲你還沒吃着!”鄒筠霞笑道:“要不要知道馬小樂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或者說具體厲害在什麼地方!”
“不要!”方瑜笑着搖搖頭,起身拿包:“趕緊走了,我可不想再接觸你那毒害思想!”
“你害怕了,或者你不堅定了,開始逃避了!”鄒筠霞笑着站了起來,和方瑜走出包間,一出門口,也不再說下去。
有些話是要適可而止的,鄒筠霞懂得這個道理,其實她這麼“引誘”方瑜沒抱什麼目的,她只是想讓方瑜能感受到做女人的快樂,說到底,在她眼裡,那些當官的女人,心術不正的會很滋潤,心術正的會很可憐,只是頂着個炫目的光環而已,空洞、枯燥得很。conad2;
飯店門口,道別。(.棉花糖)
鄒筠霞堅持要和馬小樂送方瑜回去,方瑜不同意,鄒筠霞知道方瑜是不想讓馬小樂送,影響不好。
“那你自己回去吧!”鄒筠霞道:“應該不會有人打劫你,估計你走在大街上,沒幾個人會認出你是大市長!”
“別開玩笑了!”方瑜擺擺手:“走吧!”
鄒筠霞和馬小樂走了,肩並肩,沒什麼親暱的舉動,但即使這樣,方瑜看了還是笑着搖了搖頭,暗道:“這個鄒筠霞怪不得一直那麼關照馬小樂,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話是這麼說,但方瑜畢竟是個女人,鄒筠霞的話在她心裡多少產生了些影響,男女歡愉之事,對她來說好像已經很遙遠了,而且就算是遙遠以前,也並沒有什麼鄒筠霞所說的那種要死過去的感覺
。
方瑜邊走笑着搖了搖頭,她很清楚,鄒筠霞是搞實業的,玩的都是實在的東西,重在獲益、享受,感覺能做的儘管去做,沒有什麼大問題;而她是搞政治的,玩的都是虛套的東西,重在場面、聲譽,感覺不能做的就不能去做,即使很想也不能由着性子。
有想法心境就不安寧,這一夜,方瑜有點失眠,她心潮微瀾,這馬小樂到底有多大能耐,竟然把鄒筠霞給降得那麼服帖,鄒筠霞其人,她不是不瞭解,精力之旺盛是顯而易見的。
在昏昏中入睡,早晨,方瑜起來後,覺得這一夜簡直糟糕透了,竟然被鄒筠霞給亂了心神,真是不可思議,當然,說到底還是馬小樂,她對馬小樂確實有種好感,但僅限於工作上的思路和魄力,至於那方面,她還真不知道他會有多厲害。
“唷,真是,多厲害跟我有什麼關係!”方瑜坐在辦公室想了會突然自語,爾後搖頭苦笑一下,端起青瓷杯抿了口清茶,開始打理當天的事情。conad3;
會議不多,就上午一個,但會見不少,幾家大公司有投資意向,辦公桌上還擺着幾個待簽署的文件,卜博一大早就送過來了,這些事都很常規,方瑜暫且推放到一邊,開始琢磨昨晚馬小樂說的有關樑本國的事,她還不想跟樑本國搞成魚死網破的僵局,畢竟現在她是處於勢頭上升期,再加上跟省裡的聯繫,等夏田豪退下來後,書記就是她的,可如果樑本國要到省裡一攪和,還就難說了。
不過方瑜想不通的是,樑本國怎麼會做出如此選擇,她不太相信那是真的,有些懷疑馬小樂說的消息是不是準確,當然,她不是懷疑馬小樂的忠誠度,她相信馬小樂不會騙她,也許是馬小樂一時沒防備輕信了湯靜虹,也有可能是湯靜虹腦筋沒轉彎,沒有準確判斷出樑本國的動向。
方瑜的猜測沒有錯,的確,是湯靜虹被樑本國給迷惑了。
樑本國確實在湯靜虹面前說過,要到省裡去拆方瑜的臺,但那只是說給湯靜虹聽的,以顯示自己在省裡的關係,另外也表明自己在市裡的下一步發展會很好,這一切,都是做個樣子給湯靜虹看看而已,因爲他已明顯感覺到了湯靜虹對他的不滿情緒,必須安撫她,否則自己的陣地就亂了。
實際上,樑本國纔不會去省裡拆方瑜的臺,他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如果那麼做了,方瑜是很有可能坐不上書記的位子,而他呢?想趁機當書記的願望,也幾乎沒了可能,因爲各打三十大板是常規的解決路子,他從小就牢記這個傳統的解決方式,所以,他去反映方瑜的問題,同時也就暴露了自己的問題,而且露得會更大
。
來說是非者,必是是非人,領導真正喜歡的人,絕對不是打小報告的人。
樑本國作了最壞的打算,即使到最後沒有競爭過方瑜,也沒有必要去省裡高調拱方瑜,跟她搞兩敗俱傷,頂多就是去省裡走走關係,暗中傳點要害的話,反正讓她當初不成書記就行。
當然,現在還遠未到最壞的時候,現有雖然目前處於下風,但還不是完全的劣勢,樑本國不會放棄跟方瑜的較量,。
“就是鬥不過她,也不能讓她好過到哪兒去!”樑本國經常對自己這麼說,他覺得這是面子和“氣節”問題。
在和方瑜的對抗上,指望光大公司這個大枝還是很有效的,起碼在老城區改造上不至於崩盤,但是樑本國漸漸對湯靜虹的確有了戒備,女人的轉變,在態度上的表現非常明顯,再者,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光大公司參與新區建設的事情,他也聽到了些風聲,但他假裝不知,此事不能向湯靜虹對證,否則事情惡化的速度會超出能力承受的範圍。
機會對人是平等的,就在樑本國對湯靜虹感到有些棘手的時候,劉廣達出來了。
樑本國立刻意識到,新機遇來了,以前,樑本國對劉廣達根本不理會,只理會湯靜虹,所以湯靜虹的影響力才漸漸大起來,最後架空了劉廣達,而現在,他決定把劉廣達弄上去,把湯靜虹給搗鼓下來。
劉廣達提前這麼早出來,很出乎湯靜虹的意料,不過她是識大體的女人,對劉廣達說,要把公司交給他打理,但劉廣達沒表態,這讓她有些摸不着方向,看來,以前那個頭大無腦的劉廣達已經變了。
一場牢獄之災,的確讓劉廣達變聰明多了。
“你家廣達出來了,一起吃個飯吧!”樑本國發出邀請:“靜虹,怎麼說這也算是個喜事吧!值得慶賀一下!”
“慶賀什麼啊!”湯靜虹好像很委屈:“劉廣達的家人對我也太刻薄了些,他們做那麼多的努力讓劉廣達出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要是跟我商量着來,興許事情會更早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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