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告也沒有用
!”馬小樂道:“別忘了他是幹啥的,當時他打你誰見證了,就這一點你就沒轍,這事交給我,打你跟打我一樣,我找機會跟他算賬!”
馬小樂說得有道理,範棗妮也不多說,收拾一番下樓,碰到馬小樂後上車走了,直奔醫院。
醫生看了看範棗妮的情況,開了點藥,說這沒啥事,皮肉傷無大礙,回去吃藥慢慢療養就行。
“要不要查查,看頭部有沒有重創,別弄個腦震盪啥的!”馬小樂不放心,像醫生建議。
“以前要你們患者拍個ct驗個血什麼的,你們就叫喚瞎開方子多收費,現在想幫你們省點了,結果你們還不放心!”看病的是四十多歲的老女人沒好氣地說道:“不用拍,不過你們要是要求拍,也行!”
馬小樂看看醫生,有看看範棗妮,範棗妮搖搖頭,兩人便走了。
“真他孃的邪門,這醫生是不是更年期了,不太正常!”馬小樂一出門診就嘀咕起來,範棗妮也沒說什麼?這醫生的態度的確不夠好。
車子停在醫院對面,馬小樂扶着範棗妮走到大門外,範棗妮全副武裝,鴨舌帽、墨鏡還有口罩,要不鼻青臉腫的樣子實在不雅觀,擱平時,馬小樂肯定是笑得前仰後合,可現在不行,心裡不是個滋味。
走過大街,剛到對面人行道上,馬小樂突然覺得不對勁,眼睛餘光瞥見幾個人影,有點詭異。
再仔細一看,幾個人似乎還有包抄的趨勢。
這陣勢,範棗妮也看出了端倪,突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是祁願對她和馬小樂的關係爆發的怒火:“馬小樂你快跑,他們是衝你來的!”
馬小樂也明白是衝他來的,但沒把握保證不是衝範棗妮來的,當下拉住她轉身就跑。conad1;
範棗妮跑了兩步就甩開了馬小樂:“聽我的,跑你自己的,我沒事!”
馬小樂愣了愣,自個跑了,不過不是沒回頭,還注意這範棗妮,萬一那幾個人要是對範棗妮動手,那死活也得回去“救駕”
。
還好,範棗妮無礙,幾個傢伙跑了範棗妮沒有停腳,直追馬小樂,現在馬小樂不爲範棗妮擔心了,可範棗妮爲馬小樂卻更擔憂了,報警,除了報警,範棗妮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那邊,馬小樂情況確實夠危急,幾個人從懷裡都掏出了傢伙,砍刀:“砍了他!”叫聲十分囂張。
這時,馬小樂慶幸自己平時還沒丟下鍛鍊,要不兩步一跑氣喘吁吁被攆上,很可能就是一頓肉剁,那後果可不敢想,弄不好砍到大動脈,很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前面是個大超市,門口排放自行車、電動車的地方全用柵欄圍了起來,七拐八彎,能繞兩下,不過對方人多,容易圍追堵截,這點馬小樂也想到,但因爲柵欄不高,可以跳躍過去,擺脫圍堵還不是難題。
範棗妮看得心懸。雖然馬小樂跑遠了,她還是一樣的緊張,跑不快也要跟上去,她朝馬小樂的方向跑去,即使幫一腳也可以。
奔跑中不耽誤想事情,範棗妮可以肯定,絕對是祁願從哪裡聽說了她和馬小樂的關係,惱怒了,然後先拿她出氣,痛打她一頓,既能解氣又能做誘餌,把馬小樂引出來,然後安排人在大街上砍了他,讓他身體、名譽全部受損。
“好毒!”範棗妮不由得說了一句,她實在想不到當初在學校裡的時候,祁願那麼溫順,怎麼現在如此暴野。
範棗妮猜得沒錯,這都是祁願安排的,此刻的祁願正在辦公室等待消息,他不認爲馬小樂能逃過這一劫。conad2;
不過祁願低估了馬小樂的能耐,頭腦活絡的人,方方面面都圓滑,馬小樂在奔逃中意識到,這麼跟沒頭蒼蠅一樣跑下去肯定玩完,路人沒幫的,只有自己找靠山。
警察,有困難找警察,從小就受到這樣的教育,適用。
可警察在哪裡,路口有,馬小樂開車來醫院的時候,看到前面的路口有交巡警,翻過一個護欄,馬小樂在狂命奔突中突然想笑,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被追得屁鼓尿流,不能不說是個諷刺,還有,怎麼說他也是個副處級,到時說出來還遭笑話呢?
快到路口的時候,幾個打手瞧出了馬小樂的用意,而且沒法阻攔,都漸漸收住了步子,揣起了砍刀:“這小子,跟兔子一樣
!”爲首的一個似乎很不甘心,招招手,幾個人立刻遁去。
不遠處的兩名交巡警看到了情況,快步迎了過來。
“怎麼回事!”其中一個問道。
馬小樂扭頭看看追趕的幾個鳥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不想把事情弄大,免得傳出去給自己弄得灰頭土臉:“沒啥事,跟幾個朋友在一起開玩笑,過了,結果惱了,小鬧了一陣,現在沒事了!”馬小樂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開玩笑過了鬧着玩!”一個交巡警皺起了眉頭:“有拿着砍刀鬧着玩的嗎?”
“哦,假的,刀具!”馬小樂使勁擠出個笑臉:“真的沒啥事,謝謝你們,我走了!”
馬小樂想走,可沒走成,兩名交巡警不給走,倆人商量了下,說現在打黑惡勢力,這事有可能挖出點東西來。
這場面讓馬小樂可真是傻了眼,這不明擺着要出醜麼,忙道:“兩位大哥,感謝你們有這麼高的責任心,是人民羣衆的保護神,這次真的不用了!”
話還沒說完,警笛聲由遠而近,範棗妮報警後引起重視,110來了,這下馬小樂可真是叫苦不迭,原本不想張揚,悄悄散了完事,沒想到還興起這麼大風浪。conad3;
還算好,範棗妮跌跌撞撞地隨後趕到,馬小樂腦袋一轉,對警察說道:“家庭矛盾,內部糾紛,完全可以自己化解!”
“家庭矛盾!”
“沒錯!”馬小樂說完衝着範棗妮招招手:“老婆,過來!”
範棗妮不明白怎麼回事,但跑得頭昏,反正聽到馬小樂叫喚,就過來了:“這是我老婆,因爲鬧矛盾,我把她給揍了,結果大小舅子不願意,要修理我,就這麼點事!”說完拉過範棗妮,特意問道:“是吧!”
範棗妮頭昏不糊塗,知道馬小樂這麼有他的安排,點了點頭。
一堆警察聽了,看了看範棗妮,察覺到了,都鄙夷地說道:“對女人動手還這麼狠,虧你是個男人!”
“一時糊塗,這回有記性了
!”馬小樂點頭賠笑:“下次不會,絕對不會了!”
“你再打我,讓我哥把你撕成兩半!”範棗妮不失時機地補上一句,天衣無縫。
“走了走了,回去給你好好賠個不是還不行麼!”馬小樂拉着範棗妮走了,走得灰溜溜,要不也沒辦法,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出不起這個醜。
馬小樂恨不得飛起來,可剛纔一陣猛跑小腿都軟了,拉着範棗妮直喘粗氣:“日死他全家!”
馬小樂想吐口唾沫,但口乾舌燥,只噴出股氣。
“你明白是咋回事了!”範棗妮問。
“當然!”馬小樂道:“感覺戴綠帽了,要報復了,不過你們都離了,這算哪門子事!”
“你有啥安排!”範棗妮知道馬小樂此刻恨死了祁願。
“回去慢慢想,現在還說不上來!”馬小樂道:“反正得讓他有好看的,治倒算數,否則以後不會得安生!”
“祁願最近一兩年似乎變了不少,可能跟他當了審判庭庭長有關!”範棗妮道。
“哦,怪不得呢?審判庭啊!”馬小樂道:“估計道上的人結識不少!”
“如果是這樣,那不如就像你剛纔那樣,低調點處理算了!”範棗妮道:“我找他談談,看他到底想幹什麼?反正咱們最好不惹他!”
馬小樂看了看範棗妮,丟下四個字:“與虎謀皮”。
有些事情只有直接解決纔是惟一出路,沒有任何可迴旋的餘地,馬小樂不相信祁願能收手,他們之間必須有一場博弈,勝者或許得意不到哪兒去,但敗者可能會很慘。
事情來不得遲疑,否則會很被動,但這事不是小兩口打趣說幹就幹,需要盤算一番,而且還得好好盤算,因爲上不檯面,這期間,人身安全最重要,這點馬小樂很謹慎,他可不想再跟攆兔子一樣被追得那麼狼狽。
越是上不了檯面的事,越得有檯面上的人罩着
。
馬小樂找甄有爲拿主意:“甄隊,能完好無損地來見你,可真是不容易吶!”他進門笑道:“昨天在街上被追砍,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不死也得缺胳膊少腿了!”
“還有這事!”甄有爲不相信。
“咋沒有呢?我還差點被警察給帶走!”馬小樂道:“我是覺得這事丟人,便找了個幌子溜走了,要不給帶到公安局,你說我這臉往哪擱!”
“還真有這事!”甄有爲道:“最近打擊黑惡勢力力度不小,一般都消停了,怎麼還有如此猖狂的!”
“總有那麼一小撥人不聽使喚,要不你們公安也顯示不出作用來了!”馬小樂笑道:“全社會都是良民,你這個刑偵隊長也就去路邊擺攤了!”
“呵呵!”甄有爲拿出香菸,無商標。
“喲,啥玩意兒!”馬小樂一見通體金黃卻沒有一個字的煙盒,立刻起身上前搶了過來:“特供,市面上買不到!”
“識貨!”甄有爲笑道:“二十支,每支牌子都不一樣!”
“牛比!”馬小樂揭開盒蓋,還有十幾支,倒出頭來看看,還真是:“甄隊,不會是你自己搞的吧!忽悠我!”
“我有那個閒情,還不如提個凳子到路邊給人算卦呢?”甄有爲道:“這煙絕對是特供,只有一個人羣能正兒八經地抽到!”
“副總理級別以上!”馬小樂道:“省部級估計沒戲!”
“副總理級別以上也不行!”甄有爲笑道:“品煙師專用,而且還得是特級的!”
“哦,明白了!”馬小樂說完,蓋起煙盒隨手裝進口袋,順便掏出自己的硬中華。
“沒收了!”甄有爲呵呵一笑:“我沒那麼小氣,開了封的不給你,這裡還盒整的!”他又摸出一盒。
馬小樂笑呵呵地接過來,突然“噯”了一聲:“甄隊,我來不是要煙的,是尋求人身安全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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