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蒙是傳說中水神的名字,每次出現都會有狂風暴雨伴隨。而十首計蒙不同,它是強悍的巨獸,性格暴戾,只要有人觸及它,它就會給予千倍萬倍的打擊!
隱曜2018年三月十一日上午十一點
萬里無雲的碧空不像召喚風雨的兇獸之所,凼蒂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烈陽。
“十首計蒙真的在這兒?”
“差不多!紅盾的窮凌不是神獸嗎?他說有股強大的氣息於幾天前在這出現過,這和我們得到的消息差不錯!”
他們知道窮凌是神獸還是在宴會那天,高興的他們問東問西的,把窮凌都問煩了?神獸吃不吃東西、上不上便所、分不分性別,這不都是廢話嗎?當然除了各別的。
佐男說:
“就停在這兒吧,奈良島沒好的港口。”
“好!”
大沝讓人通知紅盾傭兵團,再解開連接兩船的粗麻繩。爲了避免海浪帶來的不必要的碰撞,他們相隔一百多米才拋錨停船。
深海傭兵團的大船上有兩個救生小船,上面放滿武器和食物,要上岸的五十人皆跳海游去。大船擱淺是個很麻煩的事,對船還有損傷,所以他們直接把船停在了海上。
“多謝了!”
“應該的!放心吧!”
五位深海傭兵團團員幫紅盾看船,星則淵道謝之餘,窮凌已經將四女帶到岸上。
“來一把?”
“好!”
在五位深海傭兵團團員驚愕的目光下,窮凌雙腳推動,起跳後的甘索和羅天先被推了出去,隨後是闢寧和沫,在者是星則淵。
“這樣也可以啊?”
“簡單粗暴啊!”
“這得有兩千米的距離吧……就這樣過去了?”
“不愧是神獸的夥伴,就是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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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盾十人比深海傭兵團上岸快,他們都揹着一個大揹包,因爲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找到十首計蒙,所以得做好充足的準備!
凼蒂拖長音,這幫傢伙這麼快嗎?衣服都沒溼就過來了?
卸裝備的五十人動作很快,背上武器扛上糧食,凼蒂說:
“走吧,上岸問問。”
“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不敗軍’。”
作爲本地人的佐男站在凼蒂和大沝身邊,他對這裡很熟悉。
“你還是先說說大和國的情況吧!”
往岸上走的大家都保持安靜,佐男一人說:
“大和國分爲四個島,由大到小是:飛鳥島、奈良島、海州島和綠竹島,由北到南是:奈良、綠竹、飛鳥和海州。我們目前所在奈良!以前大和國是個統一的國家,和許多東域界國家一樣沒有參加世界**,不過國內康盛,沒什麼大矛盾,但從隱曜2005年開始,奈良和綠竹的貴族向飛鳥王室挑戰,殺了很多人,飛鳥王室的大將軍——花昔一家遭受最前的襲擊,最後消失於世。”
“花昔……”
紅盾這邊呢喃時,星則淵點了點頭,隨後指頭並於脣間。
“從隱曜2005到現在的隱曜2018,這十三年裡他們的戰鬥一直沒有結束,很多大和國人傷心絕望的離開這裡,去往西域界,我也是其中一員。”
佐男嘆了口氣,遠離家鄉的滋味並不好受。世界再大,都沒有自己出生的那個地方令人留念,出生之地的土壤,出生之地的每一條巷道都熟記在心的,即便離開多年也不會忘記。
凼蒂粗壯可搏鱷魚的手臂摟住佐男,笑道:
“幸虧你離開了這,不然我們就做不了兄弟了!”
“能和大家在一起是我最開心的事!”
“那個……剛纔你說的‘不敗軍’是屬於奈良島和綠竹島的軍隊吧?”
“嗯!飛鳥島是原大和國國王所在島嶼,那裡人最多,戰士最強,除了驚動一時的‘花昔滅族’事件後便一直處於戰事上風,平定戰亂估計也只是時間問題。對了,他們軍隊的名稱爲‘皇室軍’!”
“這看起來沒什麼人啊?”
正是三月,不遠處的田裡卻只有三四個女人在勞作,孩子們笨拙的跟着幫忙。
“男人們估計都被拉去充軍了!”
佐男說:
“飛鳥皇室第一次受創是因爲叛軍出其不意,不過元氣大傷的飛鳥皇室還是在兩年內反撲,把奈良和綠竹的人都逼回兩島,他們怎麼比也比不過底蓄最深的飛鳥皇室。”
星則淵唏噓:
“征戰勝,百姓苦!征戰輸,百姓亦勞啊!”
“星則淵,我們去問問!”
“好。”
兩個團長上前時,大沝坐在田邊。
“都坐,別嚇到別人!”
五十多個手持武器的大漢往這一站,說不嚇人都是假的。
深海傭兵團這邊橫七豎八的坐下時,紅盾的男人們撐起了傘。
大沝打趣道:
“甘索,你們真是有儀式感啊!”
五個男人,四個男人給女士打傘,還沒等甘索開口,窮凌就說:
“這可都是我們的寶貝,可不能曬壞了!”
其實她們也不想這樣,太矯情不好,但大家一致堅持,她們也只好如此!和大家在一起很舒服,不是因爲大家一直照顧她們,對她們百依百順,而是因爲大家都很謙讓。男士的風度和女士的溫柔往往展現的恰到好處!
小符拉了拉甘索,讓他往裡面坐點。
“我沒事!”
“來嘛!”
將他也拉到傘下,小符對背後的沫笑了笑,後者一個眼神,似乎在誇她。
“現在四月都沒到?怎麼太陽這麼大?還熱的不行?”
羅天問時,佐男說:
“在春天擺脫寒冬前總會有幾天溫度異常,這在奈良島很正常!”
“哦哦……”
“不好意思啊大姐!”
凼蒂聲音有些大,讓烈日炎炎下的女人有些懵。
“請問一下,你們聽說過十首計蒙的事嗎?”
“聽說過!”
女人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個長相不錯的女人,只是被曬得很黑,一雙手全是傷痕和皺紋。她回答時臉色有些不好,乾結蒼白的嘴脣因太久沒說話拉出一條水絲。
星則淵回頭叫了聲羅天。
“我們是從外地來的,能說說十首計蒙的下落嗎?”
女人背後的小女孩拉着她的衣角,這是個和女人完全不同的女孩,她白嫩細膩,一雙眼睛還未被玷污,顯得格外乾淨,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
“抱歉……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些傳說。”
“大姐,這是清暑的藥丸,服下吧!”
星則淵從身後的羅天那裡取過一顆藥丸,今天天氣很熱,女人從天亮到現在已經忙碌了五個小時沒有休息。衣服溼了又幹,熱氣蒸的她早就受不了了,但她必須把這些幹完,不然春種就會被耽擱。其他幾個田裡的女人見到星則淵和凼蒂沒有找自己,猶如木頭繼續幹活。
女人沒有接,六歲的女孩擋在她面前,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星則淵和凼蒂。
“我們不是壞人,你可以放心服用。”
女人將其接過來放在自己的口袋裡,沒有立即服下。她要是出事了,誰來照顧可憐的小穀雨?她還這麼小。
“看來是沒戲了,走吧!”
“嗯!”
星則淵和凼蒂準備走時,星則淵看着寬廣的天地。
“這些都是你們家的田嗎?”
“對啊……得在這個月全部種完!”
女人語氣苦澀,卻因爲勞累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她種的多了,自己也能私藏一點,若是種的少,糧食被收走後只能餓死。
穀雨看着這些人,突然想出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幫媽媽幹活啊,只要他們把地種完,自己就把關於計蒙的事告訴大家,但她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她和計蒙約定好了,它的行蹤是個秘密!
“怎麼了?”
凼蒂問星則淵。
“沒什麼!”
他們轉身的那一刻,女人繼續彎頭撒種。
“窮凌,可以感知的仔細一點嗎?”
“我試試!”
他們走到海岸上,窮凌身體漂浮在空中,小符同時開卦。
段琴是仙樂師,無底蕉葉不離身。小符是星祭師,長方體的黑木盒也一直壓在揹包最下面帶在身上。黒木盒有七八釐米厚,拉開後有三層,第一層放牛骨,第二層放龜甲銅錢,第三層放紙牌手冊。
小符習慣性的拿出一個龜甲和四枚古樸銅錢,將銅錢擲出後,小符呢喃說:
“乾!坤!震!巽!坎!離!艮!兌!”
對應天、地、雷、風、水、火、山、澤的八卦以小符爲陣眼展開,八卦起風,掀起她的劉海。
“乾坤巽坎合,艮兌無照應!”
小符見結果後和窮凌說出同樣的話:
“就在附近!”
“範圍絲毫沒減小啊!”
窮凌這次有些不好意思。
“實力比我強兩階,不好感應!”
“接着找,占卜的結果不會有錯。”
“不會在那邊吧!”
離他們不過兩百米有一個山洞,大沝說:
“來兩人去找找!”
在他們都鑽不進去時,甘索一揮手,青光射出百米,將山洞削平。
“穀雨!”
女人喊了一聲,小女孩跑得很快,滑下斜坡後立馬擋在走過來的星則淵他們身前。
“別傷害它!”
“看來她知道點東西!”
星則淵說:
“告訴我們關於十首計蒙的下落,我們可以幫你媽媽幹活!”
穀雨看着星則淵,誠心的說:
“但你們不能傷害它!”
“這個嘛……”
“我們就是來挑戰它的,怎麼可能不傷害它?”
一道巨大的身影在穀雨背對着怪石山洞時出現。
“這是……”
在大家下意識擡頭時,穀雨並沒有察覺任何異樣,她畢竟只是個六歲的孩子。但她身後的巨大身影,猶如巨人般的恐怖存在瞬間給紅盾和深海帶來一種畏懼。高可觸天的巨人有着十首,龍頭張開,無聲的嘶吼。
“小計蒙不是壞人,你們不要傷害它,我不要你們幫媽媽幹活。”
孩子們會比很多訂下海誓山盟的大人更注重承諾,穀雨焦急的大喊,身後的十首計蒙十對眼睛散發出殺意,卻在看到窮凌時恢復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