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既然全部的倉庫都沒有, 那就是說小希的人不在這裡。但是小剛說她是被帶到倉庫附近的~~~~”齊越凌冷靜下來努力地研究小希所在的方位,現在的情況是絕對不能急,“等一下!如果不是在這裡, 但又是在這附近~~~~難道是在那裡!”齊越凌突然想起這地方有一間破房子, 確定楊小希一定在那裡。接着齊越凌以最快的速度往破房子的方向跑去。

此時楊小希正衣衫不整地被五個男生壓倒地上, 掙扎了那麼久始終還是阻止不了他們的挾制, “難道我真的沒辦法離開這裡?我不要就這樣被五個陌生男人給□□了, 而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這樣好丟臉!”楊小希全身都鬆挎下來,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她失望地看着屋頂,覺得屋頂好像有張臉, 還咧着嘴在笑她,笑她沒有出息。呵!有沒搞錯, 她在受難啊!還笑!

好!既然這樣, 她不能讓這快爛的死屋頂看扁, 不可以就這樣放棄的,不管齊越凌知不知道她有危險, 會不會來救她,她都要始終相信有人會來救她的,一定要爭氣!一定要撐到最後!對!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可不可以逃離這裡,她雖然沒有運動細胞,但她有體育精神啊!想到這裡, 楊小希拼命地掙扎着, 當一隻腿終於有了自由運動的時間時, 楊小希快速地一腳踹向其中一個男生的重要部位, 疼得他呀呀大叫。

“這女人還真硬!”吃痛的男生狠狠地說。

“是嗎?”雅蔓擰着眉, 邪笑了一下,“你們還是等一下再繼續吧。現在看來還是要打一頓她纔會乖一點。”接着她偏了一下頭示意站在她後面的人開始行動。

收到指示的四個女生持着木棒一步一步地靠近楊小希, 她們同時擡高手狠狠地將木棒揮打下,楊小希硬生生的吃着木棒羹,身體上立刻呈現了一塊又一塊的淤血。“啊!不要!這樣好疼啊!”楊小希拼命地用手擋住,但擋的地方已經都是紫色的了。“真的好疼啊!輕一點啦!不要打頭!打手好了!”被人打還會說這樣的話的人,恐怕天底下只有楊小希一個了。

“你話真多!繼續給我打!”雅蔓很不滿楊小希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有話說,接過啊閱遞來的木棒準備要狠狠地敲她一頓。

就在這個時候,房子的門被一股強大的腳力踢開了。走進來的人揹着光快速地跑了進來。“住手!”

“齊越凌~~~”楊小希把頭轉向齊越凌所在的位置,確定是心中一直盼望的人來了,不知不覺流下了忍了許久的眼淚~~~

當齊越凌看見躺在地上的楊小希正被一羣手持木棒的女生圍在一起,他心頭髮麻地瞪大了雙眼,趕緊跑向她,順手推開站在她身邊的女生。齊越凌抱起受傷的楊小希,雙眼立刻瞪向準備要揮棒的人,雅蔓。他發現,在這應該是女生的戰鬥中居然還有男生在這裡,而且楊小希的衣服還有被撕破的現象,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輕輕地放下懷中的楊小希,扒了扒劉海,皺着劍眉,眼睛無神地盯着目標,雙手握着死拳,這是齊越凌準備要耍空手道的預兆。五個男生看到齊越凌這個樣子,先時覺得有些害怕,但隨即又裝出一副勇敢的樣子,因爲他們有五個人,照理齊越凌是一定是打不過他們的。但不管怎樣,他們不是正人君子,先下手爲強這個俗語自然是用在他們身上。

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其中一個男生抓緊拳頭就要往齊越凌的面部打去。空手道的黑帶可不是他買回來的哦,這麼簡單的攻擊要避開可是易如反掌,他只是稍微偏了一下頭,就躲開的這拳擊,繼而,以最快的速度來個左勾拳從下往上擊向對方下巴,登時,對方捂着流血的下巴連連往後退,身體在腦袋感覺一陣昏暈後向後倒去。齊越凌學了那麼久的空手道,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不到3分鐘,五個男生已經各有各的姿勢躺在地上,連□□的聲音也沒有。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狀況嚇得目瞪口呆,剛開始是被齊越凌的出現所困惑,現在是被齊越凌的勇猛所迷惑。

“就是你把她打成這樣的嗎?你可真大膽,居然敢對她下手。”收拾完讓人痛恨的瞥子,接下來要警告一下欺人太甚的首領。

原本已經害怕地發抖的雅蔓此時更是被問得心驚肉跳,平時的囂張已經完全消失了。她猛地吞了口口水,強裝出平日的鎮定。“對!是我把她打成這樣子的!那又怎樣,我只是在幫你收拾一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罷了!”雅蔓的話說得真是理直氣壯,讓齊越凌一把怒火燒在頭頂。

“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什麼叫不知羞恥的賤女人!你們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難道你們這樣的行爲就不賤了嗎!集體聯合一起欺負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女生,你說這算什麼人啊!”

“在我們這個學校裡,我認爲犯賤的女人就應該受到懲罰,特別是她!”雅蔓用眼睛瞪着楊小希,用食指指着楊小希。“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來勾引你,這就讓我們看得很不順眼,她是一定要接受懲罰的!”

“你腦袋有問題啊!”齊越凌要開始大開罵界了,“你是誰?你認識楊小希嗎?你懂她有多少!又憑什麼身份去懲罰她?她究竟犯了什麼樣的錯,一定要你們集體對付她!”

“她、她,”齊越凌的一連串問題把雅蔓嚇住了,說話開始結結巴巴,“她擅自接近你。”

“可笑,什麼叫做擅自接近我?我可以告訴你,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纏着她,都是我在她身邊兜圈子,你們懂我什麼意思了嗎?”齊越凌的話的確讓全場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惟獨是楊小希不懂。她只是一直看着齊越凌在狠狠地罵雅蔓,或者順便用疼痛的雙手慢慢地整理一下紊亂的衣服。

“照你這麼說,我就更應該要懲罰她了!”說完,雅蔓再次舉起手中的木棒準備要揮向楊小希。當楊小希看到雅蔓的舉動時,第一時間就是伸出雙手擋在頭的前面,但想到雙手已經疼得不能再疼了,趕緊放下手,打算用頭接招吧,畢竟如果用手接可能比用頭接還要疼!楊小希雙眼緊閉,等待疼痛的降臨。

出奇的,預期的疼痛沒有,反而是聽到一聲木棒落地的聲音,楊小希慢慢地睜開雙眼,看見齊越凌還維持着把雅蔓手中的木棒打落的姿勢,知道爲什麼沒有發生她不想接受的痛苦。

“齊越凌~~~”楊小希呆呆地望着齊越凌的背影。

“你不要太過分了!”齊越凌實在忍無可忍了,揚手就要給雅蔓一巴掌,他生平第一次打女人就要有記錄了。這舉動,讓全場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雙眼都瞪得死大。

卻在此時,齊越凌的手被人拉住了。當他回過頭看清到底是誰在阻止他時,赫然發現居然是楊小希!“不要,不要打她!”

“你、你、你這是在幹什麼啊?”齊越凌對於楊小希這一舉動感到很詫異,心中很恨這女人腦袋裡裝滿草。

“不要打她!”雅蔓一臉困惑地注視這位可以說是救了她的人,剛剛被她們打得那麼慘,現在居然回過頭來幫她,難道她被她們打傻啦?

“其實我是懂的,你們的心情我是懂的。”這句話再次讓全場的人深呼吸了一下。“齊越凌就像是電視上的偶像,作爲觀衆的我們只能在遠遠的地方看着他而不能接觸他,我知道你們很愛慕齊越凌,但是卻不能像我一樣每天都跟他在一起,你們討厭我甚至要欺負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並不怪你們,因爲比起你們我已經幸運多了。”???怎麼眼前所有東西的都會轉,而且她還覺得腦袋好像被重物敲了一下似的,很痛。楊小希甩了甩頭,想借此來甩掉疼痛,可是不管用,她只能皺着眉頭忍耐着,繼續把話說完。“可是,我始終都覺得,喜歡一樣東西都必須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而不是像你們那樣,光是恐嚇一下我,勸我離開他就算是爭取過了。你們可以恐嚇得了一個我,但以後還有更多的像我一樣能夠接近齊越凌的女生,那你們可以恐嚇得了多少呢?天底下每一個人都一樣,沒有高低身份的區別,所以,你所要爭取的人,是絕對可以爭取到的,只是要看你有沒有努力過~~~~”說到這裡,楊小希又再次甩了甩更加疼痛的頭。她要撐着,她不想在這些人面前表現軟弱。

楊小希的一番話讓每一個人都從心底地感到震驚,特別是齊越凌,他一直都沒想到楊小希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今天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雅蔓從一開始強忍住的眼淚終於無聲無息地流下來了。在場的每一個女生幾乎低着頭,爲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一絲絲的懺悔,“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後~~~以後~~~~以後不要再欺負任何一個人了~~~~~”努力地說完最後一句,楊小希終於支撐不住頭疼而昏到過去了。

“小希?”齊越凌看着楊小希的身子漸漸鬆軟地往下掉時,雙眼頓時瞪大了,嚇得整個頭都發麻了,心臟好像一度停止了,他趕緊伸出雙手接住已經昏迷過去的楊小希,接着立刻橫抱起她,就要往外跑去,但卻在門口停住了,“你們也應該清楚小希所說的話了,這次的事情我看她也不想追究,你們以後就不要再做這種愚蠢的事了。還有,我不是聖人,沒有說什麼可以接觸,不可以接觸的,只要你們真心想和我做朋友,我是不會拒絕。”說完就繼續往外跑。

“啊~~~~~嗚~~~~~~”窄小的屋子裡傳來一連串的抽泣聲,每一聲都似乎蘊涵着兩個字——懺悔。

一直在盲目尋找的莫楓終於看到了想見的人,可是卻被最不想看見的人抱着。這一抱,直覺告訴他,小希真的出問題!他趕緊跑了過去,沒有攔住齊越凌前往的路,而是跟着他一起跑。

“發生什麼事了?小希怎麼樣了!”看着齊越凌懷中面無血色的人兒,莫楓頓時整顆心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先不要問那麼多,快、快叫計程車!”齊越凌現在沒有時間和莫楓解釋那麼多,略帶不知所措的語氣透露出他現在很恐懼。齊越凌現在的情況讓莫楓爲之一振,但隨即回過神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楊小希,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趕緊跑到馬路附近截計程車。

在某間醫院203號病房裡的牀上躺着雙手包滿紗布,兩眼狠狠地瞪着無辜的天花板的楊小希。在她牀邊都站着該站在這裡的人,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醫院是需要安靜,個個都羅羅嗦嗦地在楊小希耳邊唸經,讓她恨得牙癢癢的,既然下不了牀,又沒有地方發泄,她只能向着沒有反駁能力的天花板來個死瞪。

“小希,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兒,捱了那麼久的棍都只是雙手受傷,好樣的!”楊母笑得見牙不見眼,以她的樣子看來,她一點都沒有擔憂的現象,做母親的,通常在看到這種場面,都應該是哭紅了雙眼,然後是跪在牀邊拼命地喊女兒,可是偏偏楊小希的母親就是要來個與衆不同!當場,楊小希無奈地翻着死魚眼的。

“小~~~~希~~~~”反而楊父一臉快哭的樣子與楊母截然不同,他輕輕地坐在楊小希的牀邊,提起她包滿紗布的左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如果以後再有人找你去那種地方的話,記得立刻帶上這個我特製的護手套!”楊父忽然從背後拿出兩個近似水管,但比水管要粗大的鋼鐵“護手套”,遞到楊小希的眼前,要她認一下貨“下次你就不怕被打成這個樣子了,呵!老爸是不是很聰明啊。其實你不用稱讚我我也知道自己很聰明,可以了,客套話就吞回肚子裡吧。”楊父的表情立刻來個180度的轉變。原本剛開始看到楊父的表情,楊小希以爲自己的父親會正常點,想不到還是與楊母一樣是用膝蓋來想事情的。

“老爸,你要我的手套上那種東西,你叫我怎麼動啊!”楊小希想象自己的手,套上那兩個所謂的“護手套”時是什麼的感覺。

“呵呵~~沒關係~~隨便啦~~”楊夫被楊小希問得尷尬了。一時之間語無倫次。

“小希,你好點了嗎?”齊母關心地問。

“嗯,好點了,謝謝。”

“可是外面的兩個人卻不怎麼好哦~”楊母有意無意地用曖昧的眼睛瞄了瞄門口。

“呃?”楊小希疑惑地看着緊閉的門。

“我想你可以回去了,剛纔你也看到她已經安全了,現在這裡就沒有你的事了。”直截了當的,齊越凌立刻下了逐客令。顯然,他很討厭在這個時候讓楊小希與莫楓見面。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走之前有話要和你說。”莫楓一臉認真地說,“請你不要忘記,小希會有這樣的遭遇,全都是因爲你。”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但即使如此,你也不要指望我會把楊小希讓給你。她會遇到這樣的事,我也覺得很愧疚,但我敢保證,我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回以莫楓的,是同樣的認真。

“可是,只要小希一天還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我也就不會放棄。”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只要不是真的覺得沒希望,那麼,他的目標就離他不遠了,他絕對相信。“我知道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因此,我相信我的希望就絕對存在!”

“好啊,你就等着看楊小希靠在我的懷裡吧。”這句話雖然有點輕浮而可笑,但齊越凌卻沒有想笑的感覺。

“哼。”莫楓悶哼了聲,轉頭離開這裡。

當莫楓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有一位護士跑到莫楓的面前。

“先生,請等一下。你忘了拿你的書包。”好心的護士提着楊小希的書包遞給莫楓。

“哦~對了,你把~~”正想說要護士代勞把書包拿給楊小希,但一想到如果拿書包給楊小希就有機會可以見到她,莫楓就決定自己拿去。“好,謝謝你。”

提着書包,莫楓走回剛纔的路,看見兩對來探望楊小希的夫婦與他相向而行,當他們越過對方時,兩對夫婦都用奸詐的眼神看着莫楓,似乎意有所及,看得莫楓直冒冷汗。

“看來啊凌那小子有難了,呵呵!這就是青春啊!”齊父有所感觸地說。

“是啊是啊~~”齊母附和着“老公說得對!”

“嗚~~~~~~嗚~~~~”楊小希突然用被子掩臉痛哭,嚇得剛進入病房的齊越凌跳了起來,趕緊關上門。他生平最害怕就是楊小希的哭聲,楊小希一哭,不管他有錯沒錯,只要他在場,那兩對多嘴的夫婦也在場的話,他的耳朵就有得受。

“發生什麼事了?”齊越凌故意把聲音壓低,好像外面正站着那兩對夫婦似的。

“怎麼辦,怎麼辦~~~這下死定了~~~~嗚~~~~我不想活了~~~~~”楊小希越哭越厲害。

“喂喂~你小聲點啊,噓噓!你哭成這樣,別人會以爲我在欺負你!”齊越凌此時已經頭髮發麻了,緊張地看了看關閉着門。“到底怎麼了?”

“我、我、我真的不想活了,快給我刀,我要割脈!”

“神經病!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齊越凌無奈地抓了抓劉海。

“不是啦~~~你不知道,我的手現在包得像兩隻臘腸一樣,你叫我怎麼做作業啊!班主任生平最痛恨別人不交作業了,我這次肯定會屍骨無存了~~~~嗚~~~~”楊小希想到這裡,又再次流眼淚了。

“我敢肯定你真的被打傻了。你現在弄成這樣,你說你還需要做作業嗎?”天啊,她腦子真的是裝草用的。

“真的嗎?不要騙我哦~~呵呵,原來不用做作業了~~”立刻,剛纔的淚水瞬間轉變成開心的淚水。

開心完後,病房內又是一片沉默,楊小希看了一眼齊越凌的臉,咖啡廳的事又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心就在瞬間揪得死緊,甚至有點呼吸困難,她趕緊又用被子蓋着臉,不想讓齊越凌看見她現在的樣子。

“你又幹什麼了?”她的異狀很容易就看得出來,齊越凌又再次不滿地詢問。

楊小希很討厭自己有這種感覺,卻沒有強迫自己不把它說出來,畢竟她是認定如果不高興,說出來會舒服點。

“昨天下午放學,你爲什麼騙我你有事很忙?”

“嚇?昨天我的確很忙啊,哪有騙你。”

“可是你跟鬱溫在一起啊?還忙什麼?”掀開被子,楊小希皺起了眉,怒視着齊越凌。

“你跟蹤我?”齊越凌吃驚地盯着楊小希。

“哪有,我只是在和莫楓去喝咖啡時看到你和鬱溫在一起而已。誰有那個美國時間去跟蹤你啊。”楊小希翻了翻白眼。

和莫楓去喝咖啡?這句話讓齊越凌生氣了。

“哼,你還不是一樣忙得很啊,和莫楓一起喝咖啡啊~~”這句話帶着濃濃的酸味。

“現在不是說我~~現在是說你啊!不要兜圈子!昨天我肯定你真的在騙我~”

“我說沒有,我昨天的確有事,只不過需要鬱溫幫忙。可是,那不是很好嗎,你也可以和莫楓去喝咖啡了~~”他還是喜歡兜圈子,怎樣,誰叫他現在超級不爽啊。

楊小希想了一下,不可以再讓齊越凌談她與莫楓,這樣會很尷尬的。

“喂~~”

“嗯?”齊越凌斜眼瞄着楊小希。

“你可不可以不要和鬱溫在一起啊?”爲了儘快讓齊越凌忘記莫楓,她怎麼都要掰一句。

“嚇?”齊越凌被楊小希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嚇住了,他隨即細想這句話的意思,頓時氣也消去了一半了。“爲什麼?”看來楊小希的草腦終於開始開竅了。

“你問我爲什麼?我怎麼知道啊?”不行,不行,要掰一句。“呃~~只是覺得很討厭那種感覺。”

“什麼感覺?”齊越凌可興奮了!

“都說不知道啊。”

“你搞什麼啊!居然什麼都不知道!”有沒搞錯!簡直是豬頭啊!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你兇什麼!”無端端火起來,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

“好好,我不兇。”要騙她說出他想聽的話就一定要討好她。“你想想那是什麼感覺,好嗎?”

“呃~~就是~~呃~~~~怎麼說呢?”楊小希故意在拖,嗚~~~要她怎麼說啊,她剛剛只是在亂掰一些話好讓齊越凌不再說莫楓,誰知~~唉~~

算了,反正現在沒人,說一些奇怪的話也沒有人知道啊,呵~“就是~~我不喜歡你和鬱溫在一起,這樣我會很難受的~~~~”

提着書包,莫楓在扭開門把的那一瞬間,聽見楊小希說出了這句話。頓時,他停下了準備推門而入的動作,透過門縫,看着房內的兩個人。他們在對望着,莫楓清楚地看到楊小希臉上的淚痕,他想,這也許是楊小希請求齊越凌時所流下的眼淚吧。

“真的嗎?那我問你,如果你看見莫楓與其他女生在一起,你會有這種感覺嗎?”齊越凌雖然嘴上沒有笑,但心裡可是笑得天翻地覆呢!

搞什麼啊,她好不容易纔把話題兜到他的身上,現在又被他兜回她與莫楓的身上。這人果真不好對付。

“應該沒有吧~~好了好了,我肚子餓了,你去買給東西給我吃。”也許楊小希不知道,她這句話,已經深深地讓莫楓心灰了,剛纔他與齊越凌說的“不會放棄”,可能沒有辦法實現了,他現在清楚地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也代替不了在楊小希心裡齊越凌的地位。即使在這無意間,也能感受到楊小希的心是向着齊越凌的。原本以爲,只要楊小希一天不清楚自己的感覺,他就有機會,可是,現在已經很明顯了,楊小希的感覺明確了。他,沒有機會了。

把書包放在病房外的櫈子上後,莫楓悄然離去。

“好,我去就是了。”現在他很高興,她說什麼他都會照着做。“咦,剛纔門明明是鎖着的啊?~~~~書包怎麼會在這裡?”齊越凌在踏出病房時發現了問題。“哦~~也許是護士小姐不想看到我們談清說愛,所以~~~呵呵~~~懂了,懂了。”

“啊楓,今天晚上有宴會,快點換衣服準備出發吧。”莫楓一踏進屋子,就看見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母親在門口等着。

“我不去了~~~”沒有多少理會母親,莫楓徑直往前走。

“嚇,爲什麼?”

“我想體會一下失戀的滋味~~~”說完就上了樓梯,留下一臉錯愣的母親。

“老公,咱們兒子他發燒了!”

今晚,夜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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