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甲騎兵

帝國境內的勢力得知康斯反攻入大草原的時候,所有人都張開嘴巴發愣,特別是那些勢力首腦,雖然嘴上不說,但也暗暗心驚統一聯盟的實力。

當然,也有不少人在嘲諷統一聯盟的不知死活,居然敢大條條的衝進大草原?也不怕被那些草原人給伏擊了!

不過不管這些人是什麼心態,都忍不住開始關注大草原的情況。

統一聯盟戰敗的話,自己得調動兵馬看能不能從統一聯盟身上咬下一塊肉來,要知道現在統一聯盟單單在帝國內就已經確八個行省了,加上境外領地的話,絕對是帝國第一大勢力,不啃它一口實在心癢難耐。

可如果統一聯盟大獲全勝了,那也得調集兵馬。

這可是爲了防禦,因爲吞掉大草原的統一聯盟,直接就可以成爲天下領土面積第一大的勢力,這麼強悍的勢力可絕對不愛好惹的,只要白己不是想投降,那就得提前做好準備呢。

而被衆多人關注的康斯,早就離開帝國邊境。上百公里了,看看河道上連綿十數公里的腳踏輪船,就知道康斯這麼多人爲但能夠悄然無聲離開了。

眺望着河道兩岸的康斯突然嘆口氣說道:“遊牧民族都是畔水而居,河道兩岸在以前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部落,可現在卻人影都看不到一個。

“而且看那些部隊傳來的報告,他們已經進入草原數百里的地方了,一路來看到的草原人居然不上萬,由此就可知道,往教這次泄露事件,徹底的滅絕了一個民族,實在讓人感嘆。”

相文卻笑道:“從這就可以看出主上不是真正的帝國人,如果是帝國人的話,得知草原人徹底滅族,絕對會狂喜的仰天長笑,而不會有任何感嘆,因爲草原人可是帝國的千年仇敵啊!”

康斯無奈的搖搖頭,自己確實是因爲和草原人沒有痛徹入骨的仇恨,所以纔會在知道草原人滅族的事情後感慨不已。

按照帝國人對草原人的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知道消息後會歡喜若狂倒也很是正常。

相文突然眺望一下遠處,看到岸邊一名揹着玫瑰靠旗的騎兵正往這邊趕來,不由得稟報道。“主上,三萬鐵騎已經抵達約定地點了。”

康斯瞟了一眼點點頭說道:“讓他們登船休息,然後把一路坐船來的那些騎兵派下去在兩岸警戒前進,還有後勤隊的馱馬也趕下去走上幾天恢復一下狀態,這船坐久了,人馬都需要登陸活動一下才行。”

“是。”相文立刻領命。康斯船隊輪換部隊的事情暫且不提,四皇子派出的兩萬龍騎兵,正有氣無力地在草原上緩步行走着。他們一開始進入大草原的時候,那可真是意氣風發啊,恨不得一天衝他一百里才停歇。可連續十數天都是行軍,其它部隊還遇到了一些小部落提提士氣,他們這票龍騎兵走了這麼久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更不要說部落了。

長時間這樣一成不變的走下來,再高昂的氣勢也變得低落起來。

兩萬龍騎兵的指揮官眺望了一下遠處,還是一成不變的茫茫草原,不由得嘆口氣說道:“傳令全軍,在前方十里的湖泊今日行軍就算結束!”

“呼喝!”

聽到命令,原本有氣無力地龍騎兵總算有點士氣了,不過誰都知道是因爲今日行軍就快結束,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的緣故。

來看着天色還很明亮,想要勸阻的副總指揮,聽到後面的歡呼聲,也就改口說道:“幸好康斯大人給了份詳細的地圖,不然我們肯定早就在草原上兜圈子迷路了,相信沒有那地圖的話,估計我們會被渴死!”

“是啊,別看大草原到處都是青草,其實和沙漠一樣的,如果不沿着湖泊和河流走,不懂野外生存的人真的會活活渴死的。”

指揮官也點頭說道。

副指揮突然皺眉問道:“康斯大人的那三萬鐵騎哪去了?這幾天都沒有聽到他們全軍行動的馬蹄聲了,按理他們距離我們不遠,這麼多馬蹄同時敲擊聲音應該能夠傳出老遠的。”

指揮官不以爲意的說道:“誰知道呢,反正聯盟軍在發現大草原沒有幾個人後,就自動按照勢力所屆的分開了行軍路線,並約定誰佔的好處歸誰,不用拿來均分。

“這樣的情況下,最強悍的康斯鐵騎哪裡還會和我們這樣磨蹭,我估計他們已經直接衝向草原人的聖地了。”

聽到這話,副指揮也忍不住點點頭:“這倒是,如果我們不是龍騎兵而是真正騎兵的話,肯定會和康斯鐵騎爭爭打下草原人聖地的榮譽。”

“嘿,就算我們是真正的騎兵也爭不到這個榮譽,那些勢力就是因爲這個才決定專心尋找部落以便撈取實惠的好處,那個攻佔聖地的榮譽,除了康斯鐵騎外是沒人能搶也沒人敢搶的。”指揮官笑道。“確實如此啊,其實統一聯盟就是康斯爲主導的聯盟而已,和其它聯盟的區別是,我們這些聯盟成員的自主度比較高罷了。是了,今天休息,應該輪到你出酒水了。”

副指揮突然想起的說道。

“嘿,少不了你的,不過你得打來幾隻野味,這樣一一嗯?什麼聲音?”總指揮的耳朵突然動了動,忍不住站在馬背上眺目向前張望。

看到總指揮的動作,周邊的人也好奇的伸長脖子探望。

像是感覺到了異常,本來扭動嘶鳴的馬匹突然之間全部安靜了下來,坐騎的舉動讓聊天打屁的龍騎兵心頭一抖。紛紛扭頭四處張望。

而就在這時,那個指揮官已經坐在馬上,抽出兵刃一揮,臉色鐵青神色激動的吼叫道:“全軍迎戰!”

對指揮官的命令,沒人遲疑,紛紛抽出兵刃,因爲他們已經看到前面千米外的平地上出現了一個個的黑甲騎兵。

如果單單是這黑色盔甲,大家也許會認錯,因爲康斯的鐵騎也是黑甲的,但康斯鐵騎背後都有一面玫瑰靠旗,眼睛不瞎的都不會看錯。

前面這票黑甲騎兵卻是沒有旗幟,按照慣例,沒有旗幟的一概當作敵人處理,所以不管這些黑甲騎兵是什麼人,現在都是敵人。

和指揮官鐵青的臉色不同,副指揮和龍騎兵們個個滿臉激動。

終於遇到敵人了,軍啊,獎賞啊,這些東西就要敵人的腦袋才能換到啊,不興奮不行呢。

只是,副指揮這些人的臉色很快變得和總指揮一樣難看,甚至哭喪着臉、恐懼着臉的人不在少數。

隨着黑甲騎兵的越來越近,衆人才發現,對方的人數居然浩浩蕩蕩的連接了天際,雖然不清楚詳細人數,但肯定比自己這兩萬人多好幾倍!

副指揮明顯有些遲疑,對方人數比自己多,裝備比自己好,殺氣比自己強,這個時候應該是逃跑纔是正確的吧?只是扭頭看看已經全部翻身下馬的士兵,不由得搖搖頭,只能死戰了。

“死戰!”

副指揮抽出兵刃大吼道。

指揮官愣了一下,但也跟着喊道:“死戰!”

士兵們當然清楚,在草原上遇到大股騎兵會有什麼遭遇,精銳士兵出身的他們立刻恢復冷靜神情。

真是沒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條命嗎?死戰就死戰。於是死戰的叫喊聲立刻響徹天際。

只是對面緩緩而來的黑甲騎兵卻根本沒有當一回事。依然慢條斯理的緩步前進着。

西南龍騎兵可不允許他們這麼驕傲,紛紛翻身上馬,然後在軍官的指揮下衝向了黑甲騎兵,當越來越近,肉眼都能看到臉上暗瘡的時候,衝鋒的龍騎兵全都打了個寒顫。

因爲他們發現這些黑甲騎兵,不但騎士整個包裹在盔甲內,就是戰馬也全部包裹在盔甲內。

不是那種披掛的盔甲,而是那種全身裹得不露出一絲皮膚的盔甲,戰馬的盔甲也是如此。

如果單單這樣,龍騎兵最多皺眉敵方不太好殺,旨定不會膽寒的,讓他們產生恐怖情緒的是,騎士和戰馬的眼睛處,只能看到紅彤彤的光芒,根本看不到眼球。

士兵們膽寒就膽寒,但他們依然跟着衝鋒,因爲軍官們並沒有停步,心神比較牢固的軍官現在可是非常焦慮,因爲他們居然沒有發現敵軍的軍官,對面敵軍居然所有人的打扮都一樣,根本沒啥代表軍官的特殊之處。

敵軍居然一點暗標都沒有,一旦混亂了,他們的軍官還怎麼指揮部隊?

就在思索問,部隊已經迎面相撞了,龍騎兵軍官們嘆口氣,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死戰吧。

想着就趁衝撞的瞬間,把刀砍了下去……連串馬匹嘶鳴、騎士慘叫以及金屬敲擊的聲音響起,停下步伐指揮士兵不斷髮起攻擊的指揮官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幕,自己這邊不要命的策馬攻擊,根本就是無用!

他們可是親眼看到戰馬撞到敵軍的戰馬上,自己這邊的戰馬立刻折斷馬脖子,而對邊的戰馬卻連動彈一下部沒有。

而龍騎兵用盡全力的砍殺,卻是砰的一下,不是兵刃斷裂,就是脫手而飛,最後在龍騎兵不可思議的眼光中,對方輕輕的舉起長槍一刺,龍騎兵就被扎死在當場。

而且讓龍騎兵絕望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這些黑甲騎兵就算遭到了攻擊,依舊保持着緩步踏進的步伐,好像剛纔的攻擊根本沒有發生一樣,但被這些黑甲馬蹄踩得慘叫不已的傷兵,卻證實了剛纔的攻擊不是夢幻。

一千人全部戰死卻沒有傷到對方一人!這種懸殊極大的戰損比例,讓龍騎兵死戰的念頭消失了。

因爲誰也不敢確定自己這幾萬人投入進去,會不會也傷不了對方一個人?這想真是一冒出來就在腦中紮了根。

和對方拼個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這些精銳都不會在乎的,可要是自己死光了也傷不了對方一根寒毛,那就絕對不會有什麼鬥志的。

不說其它人怎麼樣,起碼指揮官已經沒有了鬥志,只見他臉色灰白的和自己副手副指揮對視了一下,兩人都露出了苦澀到極點的笑容,然後指揮官突然大吼:“全軍撤退!能跑一個算一個!”

不過下達的命令雖然是這樣,但他卻帶着副指揮等一票軍官義無反顧的衝向了黑甲騎兵。

來聽令開始逃跑的龍騎兵,看到指揮官的動作,有的遲疑了一下停在原地,有的加快馬鞭的迅速逃走,更有的直接跟着指揮官衝向了黑甲騎兵。

事實證明了指揮官們的行動等同飛蛾撲火,或者是潮水衝擊岩石,反正黑甲騎兵紋絲不亂的擺着陣形前進,而衝擊的指揮官們不是像撞到牆壁一樣的當場撞死,就是被黑甲騎兵伸手一槍刺死在地。

而唯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黑甲騎兵對那些瘋狂逃竄的龍騎兵沒有在意,根本沒有策馬追殺,依然保持着緩慢的一步一步向前的姿態。

而當眼前所有活着的龍騎兵都跑出視線後,這些黑甲騎兵才整齊劃一的停下腳步,然後如同操練多時一樣,同時轉個方向,繼續這樣緩步前進了。

在黑甲騎兵離開後,剛纔的戰鬥場地完全成了一片血紅色的肉醬地,那些撞死在黑甲騎兵面前的龍騎兵,全都被黑甲騎兵的穩步踏進踩成了肉醬。

這時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突然出現在肉醬堆旁。

他沒有在意邊上的血腥濃郁,只是盯着黑甲騎兵離去的方向喃喃道:“那個方向應該是聯盟權貴子弟的行軍方向,看來他們要倒黴了。

“嗯,得趕快稟報主上纔是,這些從聖地周邊地下爬出來的東西,是不是用來警戒的惡魔呢?不過幸好他們沒有在主上突襲的時候才爬出來,不然就麻煩了。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被數十萬大軍進入草原橫行給驚醒的,專門找那些部隊的麻煩呢。不過憑藉他們的戰鬥力,怎麼不追殺呢?難道他們的行動速度就是這麼緩慢?”

嘀咕着的蒙面黑衣人就這麼消失了。

正在草原上橫行霸道的聯盟軍,突然接到了西南龍騎兵潰散的消息,在驚訝之餘也開始興奮起來,因爲總算找到敵人的蹤跡了。

可是在從潰逃的龍騎兵嘴裡得知敵軍情況後,所有人都倒吸口冷氣,戰損數千人居然無傷害對方一根寒毛,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這些聯盟軍有的是遲疑,有的是絕對不信,認爲就是強大的惡魔,舍掉幾條命都能夠把惡魔幹掉,哪有可能這樣任由你攻擊卻毫髮無傷的部隊出現?

如果說是一兩個人甚至一個小隊擁有這樣的能力,自己還相信,因爲弄些精湛盔甲裝備的話,確實能夠達到毫髮無傷的效果,但居然說數萬黑甲騎兵都具備這樣的能力,那就絕對不相信了。

不過這些人就算不相信有這樣恐怖的敵軍出現,但也乖巧的開始朝着中央地帶集結所有部隊。

讓他們這樣做的原因是,裝備在全軍中最精良的那些權貴子弟兵,在黑甲騎兵面前也是撞得頭破血流,卻完全沒有幹掉對方一個人,如果不是黑甲騎兵速度不快的話,恐怕全軍覆沒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雖然所有指揮官們對這樣恐怖的軍隊都覺得有點膽寒,但誰敢在這個時候不戰而退出草原?

誰敢保證這些慢吞吞的黑甲騎兵會不會直接衝向帝國境內?

所以他們只好強忍着不適的召集所有兵馬聚集在一起,對方就算刀槍不入,自己這邊這麼多人磨也要磨死他們!

不知道那些黑甲騎兵能夠未上先知還是怎麼的,他們瞄準的目標都是在草原上橫行的部隊,而當部隊集結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自然改變方向的向聯盟軍聚集地緩緩走來。

看到對方確實被吸引過來了,聯盟軍指揮官心頭一動,這些傢伙雖然刀槍不入,但行軍速度也太慢了點。

而且他們好像完全憑藉本能行動,就是那種趕走入侵者的本能,其它什麼作戰方式完全沒有。

感覺到這些後,指揮官們不由得心頭一跳,他們直到這個時候才把黑甲騎兵往惡魔身上聯想,因爲稍微正常一點的就不會這樣行軍打仗了。

“哈哈,既然是沒有頭腦的惡魔,那麼事情就好辦了!我們聚集大軍在這裡做誘餌,然後在我們前方挖掘大量的陷馬坑,這些陷馬坑後面則挖他一條又寬又長又高,就算填進幾萬人都填不滿的大壕溝,然後倒入火油。

“要知道惡魔最怕火,我還不信他們刀槍不入能夠擋住火油的焚燒嗎?直接把他們燒成鐵水看他們死不死!”

這個指揮官的提議立刻獲得在場所有人的認可,於是轟轟烈烈的挖坑行動展開了。

那些黑甲騎兵很可能真如大家認爲的那樣沒有腦子,居然依然慢條斯理的路線筆直的緩步前進。

看到這樣子,誰都會搖頭感嘆,居然筆直一條線的緩慢行動,這不是等於叫人家快下陷阱來套他們嗎?

惡魔就是惡魔,實在是沒有腦子啊。

當聯盟軍把壕溝陷阱挖好後,還傻愣愣的等了兩天。這票黑甲騎兵才異常緩慢的出現在衆人視線前。

家緊張兮兮的盯着最前頭的黑甲騎兵,不過還是忍不住腹誹高層也太大意了。居然就這麼大刺剌的把陷阱展開給黑甲騎兵看,也不遮掩一下,真不知道高層怎麼就那麼確定黑甲騎兵看不到這些陷阱呢。

膽大生毛,得了厚賞的幾個聯盟斥候,偷偷的潛伏在陷坑前,他們可是要掌握第一筆資料的。

只有他們知道,白家上司對這樣的陷阱還真沒什麼信心,如果不是那條壕溝鐵定能阻擋黑甲騎兵,恐怕現在就帶兵跑了。

趴在地上的幾個斥候,感覺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大,這種同時擡腳同時落地的聲音實在讓人震撼,不過幾個斥候臉色一變,這聲音可不是人的腳步發出的,而是戰馬的腳步聲!

人類經過訓練數萬人整齊劃一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數萬匹戰馬居然也保持着0司一個腳步聲,這就實在匪夷所思了吧?

黑甲騎兵越來越靠近,幾個斥候感覺像是天崩地裂一般,強行壓抑住跳起逃跑的念頭,咬着嘴脣關注着那些剛好套住馬腳的陷坑是怎麼發揮作用的。

當他們看到第一排的黑甲騎兵身子突然一歪,幾個人甚至想要跳起來歡呼,只是這種興奮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接下來的一幕嚇得讓他們全都臉色發白,目瞪口呆起來。

只見一隻腳已經陷入馬蹄坑的戰馬,不但沒有把自己腿給折斷,反而若無其事的按照規律提腿一動,陷入馬蹄坑的馬蹄就這麼毫無阻擋的踢開泥土,踏上了實地。

所有中招的戰馬都是如此解決馬蹄坑問題,也就是說遍地的馬蹄坑,不但沒有折斷戰馬的馬腿,更是連阻攔對方速度的能都沒有發揮,就讓這些黑甲騎兵如履平地般的通過了。

斥候長立刻跳起來喊道:“快!回去準備火油!老子就不信燒不死你們!”

斥候們全都怒火沖天的大吼一聲,跟着斥候長掉頭朝壕溝衝去,這些黑甲騎兵顯然對這幾隻小螞蟻沒有興趣,當沒看見似的繼續前進。

幾個斥候翻下壕溝,然後藉着繩子爬上壕溝,回到聯盟軍營地立刻向上司稟報了情況。

有心理準備的指揮官們倒不怎麼在意,畢竟已經把黑甲騎兵當成了惡魔,既然是惡魔當然就不怕折腿了。

“好了,現在就看他們會不會白癡般的直接走進壕溝了。”

那個最早提出挖壕溝的指揮官這話一出就有人問道:“如果他們不進入壕溝呢?”

指揮官一笑:“這不更好,反正他們攻擊不了我們,我們卻照樣可以投擲火油來燒他們。”

這話讓大多數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燒不死呢?”

又一個問話冒了出來,只是這問話就像澆冷水一樣,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那個指揮官也臉色有點難看的苦笑道:“如果燒不死,說明我們無解決他們,那麼就只有撤退了。”

“既然這樣,那不如現在就準備行囊吧,免得出現意外讓我們措手不及。”一個指揮官提議道。

“這是白然,反正有壕溝擋着,而且他們速度這麼慢,我們怎麼也能退回去的。”衆人紛紛迎合起來。於是聯盟軍又開始忙碌起來,不過大家也沒啥好準備的,帶上一批乾糧,讓馬匹吃飽喝足就行了,一有命令翻身上馬就能離開。

黑甲騎兵用很震撼的腳步聲宣示着自己的到來,這巨大的響聲震得壕溝的泥土不斷地剝落,讓聯盟軍衆人心頭的壓力越來越沉重了。

當大家看到黑甲騎兵身影的時候,所有人都心頭一緊,最前排的聯盟兵更是緊緊地抱住懷裡的火油罐,準備等黑甲騎兵走下壕溝就扔出去!

雖然黑甲騎兵的速度緩慢,但自從出現衆人眼前後,沒費多少時間就來到了那條巨大的壕溝前。

而就在對面數十萬人的期待中,黑甲騎兵卻違背了衆人的意願,居然齊刷刷的停在壕溝邊。

被壓力壓得快要爆炸的指揮官們立刻破口大罵:“該死的!給我使用投石器械投擲火油!給我把什麼弓箭弩箭標槍統統給我扔到對面去!”

軍官一聲令下,準備多時的投石車立刻一砍繩索,數以百計的火油罐就這麼飛過壕溝,砸在那些不會抵擋的黑甲騎兵身上,雖然火油罐的撞擊力度對黑甲騎兵來說就跟被蚊子撞到一樣,但火油罐裂開的火油卻把中招的黑甲騎兵全身澆透了。

在聯盟兵的歡呼聲中,無數的箭雨和標槍也跟着飛過壕溝,只是使用它們的效果連火油罐都不如。

好歹火油罐能夠讓對方沾滿火油啊,而這些箭雨在叮叮噹噹的聲音過後,全部鈍頭的掉落在地。

看到這一幕,聯盟兵的歡呼聲立刻啞了。

而接下來聯盟兵都不用長官命令,自動的停下拋灑箭雨的無用,專心投擲火油罐了。

聯盟軍這邊的火油罐投得熱鬧,可黑甲騎兵那邊反應卻非常古怪,不但不作任何反擊,就是火油澆滿全身,這些紅眼睛的惡魔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是這麼靜靜的站着接受火油雨。

聯盟軍這邊才懶得理會這些黑甲騎兵怎麼回事呢,看到火油消耗了大半,指揮官一揮手:“火箭!”

無數點燃的火箭立刻颼颼的射了過去。

沖天火焰立刻冒起,聯盟兵齊聲歡呼,只是這歡呼聲沒多久就消失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壕溝對面。

只見那些黑甲騎兵和剛纔一樣,一樣是一動不動,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身處烈焰焚天的狀況。這還不算什麼,反正惡魔沒有頭腦,把他們燒成灰前估計都是這副模樣。

可讓衆人膽寒的卻是,火勢居然慢慢的減弱了。

因爲能燒的東西全部被燒燬,看看已經漆黑一片並且龜裂的焦地就可以知道火焰的溫度有多高,可是爲什麼那些黑甲騎兵個個沒事人一樣的保持原來的姿勢?

爲什麼這些黑甲騎兵的盔甲不會融化?爲什麼那些黑甲戰馬也能一樣不堤火焰呢?

甚至連那些戰馬的尾巴都沒有被剛纔那樣的大火燒掉一根!

可以說剛纔的火焰就是消耗了大量火油,展示了火焰的美麗之外,就啥績都沒有。

“快!撤退!”

指揮官二話不說直接掉頭就走,那些士兵們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整個營地立刻轟亂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好奇心足邊跑邊扭頭觀看的士兵,突然叫喊起來:“他們衝進壕溝了!”

這活讓聽到的人都遲疑着地停下了腳步扭頭觀看。

看到黑甲騎兵慢慢的一個接一個的掉下壕溝,不由得有些興奮,而一個軍官突然高聲大喊。“快,再把火油丟到壕溝去!不信把他們當鋼鐵來煉會煉不死他們!”

衆士兵一聽覺得也是,剛纔在空曠地方燒,火焰的溫度高不到什麼地方,這些惡魔沒事倒很正常。

可如果進入壕溝裡面燒,那溫度絕對高上幾倍,只要溫度高到能把金屬給融了,還真不怕這些惡魔不死呢。

明白這點的他們立刻拼命的搬運油罐扔進壕溝,而這個時候,一個已經爬上壕溝的黑甲騎兵,突然用槍刺干掉了好幾個搬運工。

黑甲騎兵的攻擊不但沒有引起恐慌,反而讓聯盟軍士氣大振。

如果黑甲騎兵任由聯盟軍倒火油的話,那聯盟軍幹上一會兒後肯定四散逃走,可一直沒有主動發起攻擊的黑甲騎兵居然搶先攻殺搬運油罐的士兵,這說明黑甲騎兵知道這種燒壕溝的做是可以殺死他們的!

這個認知一出現,怎麼不讓聯盟軍士氣大振呢,他們這些精銳部隊從不怕和強悍的敵人作戰,最怕和殺不死的敵人作戰,現在發現敵人能夠被殺死,那還等什麼?

登上來的黑甲騎兵越來越多,但也無抵擋已經陷入瘋狂境界的聯盟軍拋灑油罐,他們顯然也知道這東西落入壕溝後的危害,所以專心擊殺着準備點火的聯盟兵。

軍官看到好幾個舉着火把往前衝的士兵被黑甲騎兵輕鬆殺死,不由得怒吼道:“白癡!給我用火箭!”

這話提醒了半瘋狂狀態的士兵,立刻點起火箭準備拋射。

而登上來的黑甲騎兵也才百來人,他們像是非常激動地衝向拉弓射擊的士兵,而其它士兵看到這一幕,不是跟着拿起火箭就是不要命的去攔截黑甲騎兵,大家腦中都有一個念頭:只要火點着了就勝利了!

就在士兵準備鬆手的時候,一個距離最近的黑甲騎兵突然發出嗚的一聲,眼中紅光猛地一亮,然後手中的長槍頭突然發射出一道數十米長的光芒,然後舉着這個光芒就這麼一掃。

那個盟軍弓箭手正猙獰着鬆開弓弦,心頭想着自己就是最大臣的念頭。

只是弓手立刻發現自己的火箭沒有射出去,定睛一看,不敢相信,連同弓弦在內,自己居然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橫切開來!

而沒有遭遇那種光束攻擊的聯盟軍官,肝膽欲裂的看着眼前這一幕,自己看到了什麼?

一道光束掃過,被這光束掃過的一切物體,無論是人是兵刃還是石頭,全部被切開了!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軍官剛喃喃出這句話,就發現一道光芒在自己眼前一閃而過,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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