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銀都戰爭

僕從兵就是奴隸兵,康斯知道,不過這個傑拉特不怕這些俘虜叛亂嗎?

他們的人數可比自己大隊多啊。

康斯示意傑拉特解釋一下,傑拉特連忙回答。

“長官,屬下先說一下飛牧旗盟國的情況,飛牧旗盟國與其說是一個國家,不如說是一個由許多獨立勢力聯合起來的聯盟。

“這個國家沒有統一的政府、貨幣、稅收、官員,也沒有統一的軍隊,對外作戰一般都是以幾個實力最大的牧旗工爲首,帶著依附他們的牧旗行動。

“而平時的政務、軍事都是各牧旗自行其事的。也就是說,可以把一個牧旗看作一個獨立的國家。

“飛牧旗盟的所有牧旗,實行的都是奴隸主般的旗主制度,旗主就是一個牧旗的主人,全旗上下所有的東西,包括所有旗民,都是他的私人財產,可以讓他隨意處置。

“說直白點,除了旗主和旗主的親戚,其他旗民都是奴隸。

“這些旗民沒有任何人身自由,兩個牧旗交戰,勝利者可以把失敗者的旗民吞併、販賣、或者全部殺死,而失敗者的旗民根本不能、也不會反抗。”

傑拉特說到這,眼神有點怪異的瞄了康斯一眼。

康斯有點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這些旗民根本沒有誓死效忠旗主的念頭?”

“絕對沒有!”

傑拉特肯定地點頭。

“因爲他們足旗主的財產,沒有自己的意識。除非那個旗民受過旗主的大恩,或被提拔爲十夫長以上的軍官,纔會誓死效忠旗主。”

康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難怪聽到他們的少主死了,就立刻喪失鬥志。”

聽到這話,歐克立刻一拍掌,有點懊惱。

“早知如此,騎兵中隊就應該在後方攔截,這樣恐怕能把他們全部俘虜吧?”

其他的小隊長也定一臉的懊惱樣。

如果知道牧旗兵如此不堪,那就該多抓幾個,到時功勳平均分配,可是一份大功勞呢。

看到小隊長們開始指責傑拉特怎麼不早提醒,康斯笑了。

“好了,不要計較了,當時聽到百萬鐵騎的消息時,誰能想過我們會獲得勝利?再說,逃走的也就兩三百人而已。

“歐克,帶幾個人去處理一下俘虜,看他們願不願意成爲我們的僕從兵,願意的話,就帶他們去後勤兵那幫忙,加快我們的撤離速度。

“還有,那些手腳完好還能救的牧旗兵,就救助一下,重傷的就算了。”

衆人在知道牧旗兵的性格後,對康斯這個命令也沒怎麼抗拒,多一個僕從兵,就多一份人力啊。

歐克領命,帶著威傑離去。

傑拉特看到歐克離開,眼中有點焦慮的神色,但康斯讓各小隊長報告損失,他只好嘆了口氣。

“長官,第一騎兵中隊,陣亡三人,傷二十五人,無傷殘。”

說到這,傑拉特這個騎兵小隊長臉色有點紅了。

雖然自己中隊傷亡最少,但戰果也是最少的。

自己是戰鬥快結束才衝進來的。雖然深夜無法計算殺敵戰果,但也知道整個騎兵中隊只有幾十個人抽刀砍人了,這一夜了不起就是十來個戰功而已。

“長官,第二步兵中隊,陣亡三十四人,傷九十一人,傷殘七人。其中五名伍長戰死。”

“長官,第三步兵中隊,陣亡四十五人,傷八十人,傷殘十三人。其中第二小隊長戰死,六名伍長戰死。”

這兩個步兵小隊長神色痛苦的報告。

這兩個中隊衝在最前線,幾乎全員受傷,兩個中隊合起來沒了四個小隊的戰鬥力,而且還有一名小隊長戰死,損失巨大。

“長官,第四弓箭中隊,陣亡四十三人,傷五十二人,傷殘十五人。伍長戰死四名。”

這個小隊長一臉沉痛,單單他手下就沒了兩個伍長。

“長官,第五弓箭中隊,陣亡三十二人,傷四十三人,傷殘十二人,伍長戰死三名。”

這名小隊長繃緊著臉。

雖然是四個前線作戰中隊裡面損失最少的,但也有兩個小隊的戰鬥力完蛋了。

兩個弓箭中隊的傷亡,大多是因爲那個千夫長下令拋火把造成的,不然天色一片漆黑,自己這些人又站在高處,哪能有這麼巨大的損失?

聽到這些數字,傑拉特更是臉紅。

對比一下自己中隊的損失,他都不好意思看這四個同僚了。

康斯嘆氣。

“陣亡一百五十七人,傷兩百九十一人,傷殘四十七人,我們第五大隊足足沒了三分之二的戰鬥力啊。”

衆小隊長都難過的低下頭。

“通知後勤兵,一定要空出馬車來運載傷殘的兄弟,陣亡兄弟的遺體就地火化,我們要把他們的骨灰帶回去給他們的家人。”

康斯說到這,遲疑了一下。

“把戰死敵兵的頭顱取下,用石灰醃製好。”

本來還想提醒的小隊長,立刻歡呼的恭聲遵命。

雖然把敵兵的頭顱帶走好像有點殘忍,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軍功確認就是如此,沒有證據,是不會被帝國承認的。

這些頭顱就是證明自己功績、確保自己能否升官的證據啊!

丟什麼都可以,這個絕對不能丟!

經過這次的戰鬥,小隊長們纔算是真正佩服康斯這個管理後勤的少尉軍官。

康斯可是親身殺敵,並且親手幹掉兩個千夫長啊!

牧旗盟國的千夫長,可不像萬夫長那樣靠血脈爬上去的,全都是有著不凡武藝的勇士,這個後勤少尉能夠把他們幹掉,還真是有夠厲害的。

在小隊長們報告完畢的時候,領命處理俘虜的歐克,帶著威傑以及幾個後勤兵,來到那數百名的俘虜面前。

看著這些在騎兵中隊看守下,乖巧得像綿羊的壯漢們,歐克心中一陣鄙視。

難怪那些牧旗主把他們當成私人財產,看看他們這副奴才樣,不壓迫他們壓迫誰啊?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多了批可以使用的人手。

歐克這個管家出身的人,面對著幾百人並沒有膽怯,反而一臉高傲樣,清清嗓子喊著。

“你們這幫該死的俘虜聽著!我的長官康斯&m;#183;雷倫特大人這次人發慈悲,決定放過你們這些卑賤的生命,把你們收爲僕從兵!

“記住!以後你們的主人就是康斯&m;#183;雷倫特大人!在康斯&m;#183;雷倫特大人的命令下,就算面對你們的族人,你們也得舉起武器爲大人效命!”

歐克看到這些俘虜沒有什麼反應,不由皺眉對身旁幾人說道,“讓他們十人爲一組,然後帶去後面搬物資。”

那幾個後勤兵有點遲疑。

下面可是近千人的俘虜啊,就自己這幾個人去?

被他們生吃了怎麼辦!

而知道這些俘虜習性的威傑,立刻跑到俘虜裡面耀武揚威的吆喝起來。

“你、你、你、還有你,排成一隊,快點,不要磨蹭!”

平時他整天被人指揮,現在總算可以指揮人,當然一臉得意洋洋。

那幾個後勤兵看到跑到俘虜中的威傑不但安然無恙,而且吆喝一下,那些俘虜就乖乖的排隊,根本沒有任何抗拒行爲。不由馬上跑了下去。

他們也想嚐嚐當長官的味道呢。

剛剛報告完畢就急匆匆趕來的傑拉特,看到下面的俘虜已經被整理起來,不由忙向旁邊監視俘虜的一個騎兵小隊長問著。

“那些俘虜已經確認主人了?”

“什麼確認主人了?”

小隊長一臉的不解。

“就是他們是不是知道自己應該效忠誰了?”傑拉特急切的問道。

小隊長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點頭回答。

“噢,原來是這個,剛纔康斯長官的親衛已經告訴他們,他們的主人是康斯長官。”

“咳,來遲一步,真是虧死了!”

傑拉特跺腳懊惱的說,看到他這個樣子,其他幾個騎兵隊的小隊長,都靠前來詢問怎麼回事,傑拉特激動的回答。

“你們不知道,這幫傢伙雖然傻愣愣的,但常年的奴隸教導,讓他們只會聽從他們主人的命令,現在那親衛的一句話,就替康斯長官把他們都收過去了!

“真是後悔沒有早來一步啊!不然我也可以收幾個僕從兵的!那親衛怎麼這麼機靈?居然懂得以康斯長官的名義招收他們?而不是用大隊的名義?”

“嘿,那親衛是康斯長官的親衛,當然什麼都爲康斯大人著想了。你要這些俘虜幹什麼?拿來賣錢?康斯大人又不是喜歡獨食的人,這些俘虜賣錢後,也有我們的一份啊。”

小隊長們都笑嘻嘻的打趣著傑拉特,他們不明白傑拉特爲何如此激動。

傑拉特嘆氣。

“唉,沒聽到我剛纔說的話嗎?現在他們只會聽從康斯長官的命令,發兵器把他們武裝起來,康斯長官就等於擁有一個對他唯命是從的私人武裝大隊了!”

“武裝他們?不是吧?他們可是俘虜啊!難道不怕他們造反?”小隊長們吃驚的說。

“你們不清楚飛牧旗盟國旗民的性格纔會這樣說,他們的奴性已經深入骨子了,現在就算康斯長官下令他們互相殘殺,他們也會遵命行事的!”

傑拉特這話一出,小隊長們立刻傻眼。

“真的假的?這豈不是比親衛還親衛?”

傑拉特知道僕從兵沒有自己的份,雖然滿肚子懊惱,但還是和氣的迴應同僚的問話。

“當然是真的,如果你對親衛不好,親衛還會陽奉陰違;但這幫傢伙,就算你打他、罵他、虐待他,也絕對會不折不扣地執行你的命令。

“只要你沒有把他們轉送給其他人,或者被人抓走,那麼直到你生命完結,他們都會遵從你的命令。”

“靠!這不是比奴隸還奴隸?早知道當時就要他十個來做自己的僕從兵!”

小隊長們都是一臉懊悔,一個小隊長立刻提醒。

“對了,你不是說可以轉送嗎?不如讓康斯長官轉送幾個給我們,怎麼樣?”

傑拉特斜著眼看著這個小隊長。

“如果是你,會平白無故轉送這樣的僕從兵給別人嗎?”

這個小隊長想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

“看來要等下次俘虜旗民後,才能享受擁有親衛的感覺了……”

“別傻了,只要他們的頭目還在,他們就會聽令發起攻擊,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輕易投降的。”傑拉特提醒。

“咳,這樣看來,康斯長官還真是好運,他們的少主莫名其妙的被親衛砍了,不然那少主躲在後面發令攻擊,恐怕我們這些人早死光了。那可是兩千騎兵啊,足足是我們的三倍多!”

這些小隊長有一句沒一句的時候,後勤兵已經帶著那些俘虜快速的打掃戰場、搬運物資。

人多力量大,天亮的時候,幾乎一切部準備妥當,也幸虧幾個月前從聯隊部弄來一批馬車,而在幾次的集市上,更是換來一批馬車。

馬車把所有庫存的物資和傷員裝下後,還能把大隊的廚具等等不是很重要的東西部帶上,可以說把整個大隊的所有東西都搬空了。

其中有一輛馬車裝滿了被石灰醃製的數百顆頭顱,被命名爲“幽靈馬車”。

看到這些,康斯不由一陣苦笑。這一點都不像撤退,反而比較像轉移駐地。

“長官,我們朝哪個方向轉栘?”

小隊長們都靠前來等待康斯的命令。

雖然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但單憑百萬鐵騎的數量,就足以吞下整個文北省,自己這些人可以說退路已經被飛牧旗盟堵住了,現在誰也不會傻得直接往後撤退。

但是要回到國內的話,那只有進入大草原,橫跨數千公里,迂迴到另一端的文西省才能回國。

這雖然不是人乾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想留在這裡被飛牧旗盟前後夾擊,那就只有這條路可走。

康斯看了一下大隊配備的簡略地圖,指了一個地方。

“我們朝這個方向移動。”

不懂地圖的小隊長,只能傻愣愣的點點頭,而懂地圖的幾個小隊長則傻了眼,傑拉特有點結巴的問了。

“長官,走這個方向的話,路程起碼多了一倍,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國啊?而且這條路線,帝國並沒有相關情報,可能走沒幾天就遇到牧旗駐地,我們這樣不知情的撞進去,不是被敵人殺死,就是迷路、物資耗盡餓死!”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一臉緊張的望著康斯,康斯嘆了口氣。

“沒辦法,另外一條路是那些入侵的百萬鐵騎的補給線,相信走那條路,我們會更早滅亡。

“而這條路雖然危險,但是飛牧旗盟已經抽掉了百萬騎兵去作戰,剩下的那點兵力,只要小心點不被他們圍困,相信沒有什麼問題的。

“還有,我們可以僞裝成這些大草原的本地人,掩飾一下身分,說不定一路平安無事呢?唯一的難處就是路程遠點罷了……你們說,我們走哪條?”

聽到康斯這話,小隊長們沉思了一下,接著都同意了康斯的選擇。

一條是必死之路,一條是不知危險的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並不需要常常身體力行的去實踐。

既然有了決定,康斯也就帶著近百輛的馬車和大量的馬匹,闖進了浩蕩的大草原。

在康斯率部進入大草原的時候,他的頂頭上司——泗石縣的地頭蛇——第五聯隊的聯隊長,正過著跟往常一樣的生活。

起牀後,在漂亮侍女的侍候下梳洗一番,然後騎上康斯進貢的那匹駿馬,在城內小跑了一陣,活動一下筋骨,就開始享受精美的早餐。

聯隊長在家吃飯,哪需要自己動手?替他服務的,是一名被他抱在懷中把玩的美麗侍女。

侍女一邊嬌笑,一邊小心的用叉子叉了塊火腿,準備塞進聯隊長那思心的血盆大口中,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火腿居然掉落在聯隊長那碩大的肚皮上,潔淨的軍服立刻染上了油漬。

聯隊長滿面猙獰正要發火,美女侍女正要跪下求饒時,兩人同時收起原來的表情,換上吃驚的神色,驚訝的看著餐桌上跳動個不停的餐具。

緊跟著,就是一股轟隆聲由遠至近,傳入他們耳中。

“衛兵!發生什麼事?”

聯隊長立刻把侍女扔到一邊,跳起來喊道。

可惜衛兵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以爲是地震的聯隊長,二話不說立刻帶著衛兵離開家,來到廣場。

路上可以看到很多人都跑出家門,站在街道上議論著,而就在這時,城牆上的衛兵突然發出了淒厲的喊叫聲。

聯隊長用明顯不符合他身材的速度登上了城樓,剛問了句“怎麼回事”,就整個人傻了。

站在高大的城牆上,可以看到遠處一大片黑色的影子,如潮水般的涌來,依然擁有正常視力的聯隊長,已經發現那是騎兵。

如潮水一樣涌來的騎兵。

這麼一大片,起碼超過五十萬人!

聯隊長感嘆一句後,立刻掉頭衝回家,然後用異常迅速的速度脫掉軍服,換上平民服裝,接著從臥室抓起一個非常結實和沉重的箱子,也不和那些傻愣愣看著自己的侍女說話,直接從後門離開。

很快,泗石縣城的軍民,都知道飛牧旗盟國入侵了。

懷裡沒幾枚金幣的民衆,都好奇的躲在家中觀望,而有點身家的民衆,則提心吊膽的想著怎麼隱藏自己的財富。

軍隊?

他們早早就換上平民服裝躲在城內了。

沒有人逃走,面對潮水般的騎兵,逃走是沒有可能的。

騎兵潮水的中央,有個中年人顯得非同一般。

雖然這人的衣著打扮和外貌都很普通,坐騎也不是特別好的駿馬,但是由擁簇在他四周的那些人,可以看出中年男子的與衆不同。

他身旁簇擁著數十個人,衣著華麗、騎著高頭駿馬,各自的背後都有一面繡有姓氏、外觀精緻的牧旗。

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明白,那些旗幟是飛牧旗盟國中,牧旗旗主的身分象徵。

也就是說,那些旗幟下面的幾十個中年男子,都是手握一旗民衆生殺大權的旗主。

被這麼多旗主簇擁的人,身分可想而知。

中年人眺望了一下遠處的泗石縣城,語氣平靜。

“木字旗主……你的長子還沒有回來嗎?”

在人羣邊緣的那個木爾鐵的父親,在聽到中年人呼喚自己名字的時候,本來一臉興奮的靠前來,並且還不斷的向其他旗主炫耀,但在聽到後面那句話時,臉色立刻尷尬起來。

而原本這足以讓其他旗主冷嘲熱諷的事情,卻出奇的沒有出現。

旗主們並沒有出聲,只是用嘲諷的眼神,瞟了木字旗主幾眼。

中年人沒有等木字旗主回答,繼續說道,“這座城池和泗石縣就交給你了。”

正在自己肚子裡破口大罵兒子無能的木字旗主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就是滿臉歡喜。

“謝謝可汗,屬下一定牢牢掌握該城,保證大軍補給線的安全!”

四周的旗主全都是一臉的妒嫉。

泗石縣城是連接大草原的第一座城市,也是進入帝國的一個重要補給點,最重要的是,到時獲得的戰利品和傷兵,都得從這城市經過才能運回草原。

單單是過路費,就足以讓這個木字旗主富得流油,更別提聽說這個縣還有金礦了。

中年人搖搖頭。

“這城池是我們極爲重要的補給點,只要這城池有帝國男人存在,就談不上補給線的安全,所以你攻下城池後,要把所有帝國男人,包括剛出生的男嬰都消滅掉,把補給線安全的威脅降到最低,能辦得到嗎?”

說著,他用眼角瞟了木字旗主一眼。

本來想說什麼的木字旗主,被這眼神嚇出了一身冷汗,忙按著胸口,用吟唱詩歌般的語氣恭敬的問答。

“猶如蒼狼神般偉大的可汗,您的駿馬雖然已入中年,但他以他歷代祖宗和蒼狼神的名義向您保證,他和木字旗所屬的三萬鐵騎,絕對不會讓泗石縣留下一個擁有帝國血脈的男人!”

中年人點點頭。

“很好,那麼帶著你的駿馬,向我展示木字旗的勇武吧。”

“如您所願。”

木字旗主在馬上向中年人行個禮,然後抽出馬刀大喊。

“木字旗所屬聽令!”

他舉著馬刀在空中劃個圈,然後衝著泗石縣城一個虛劈。

“加速攻城!殺光所有帝國男人!”

木字旗主喊完就策馬狂奔起來,一大票三萬多木字旗所屬的騎兵,帶著大量的攻城器材,飛快地跟著他們的旗上,呼嘯著衝出大隊,朝那座已經沒有軍人守護的城池撲去。

命令其他人遠遠停下步伐休息的中年人,看到木字旗幾乎沒有遇到抵抗,輕易的就把旗幟插上了城樓,不由輕蔑一笑。

“奧特曼帝國,不過如此。”

一個地位比較高、一直待在中年人身邊的旗主,小心的問道:“可汗,要進城休息一下嗎?”

中年人搖搖頭笑道:“不用擔心我的身體,這點路程還不在話下,等攻下省城我再休息,現在不要浪費時間,立刻出發。”

隨著中年人的一聲令下,龐大的騎兵大隊再次沸騰,泗石縣城內的慘叫聲、血腥味還有那滾滾的濃煙,並沒有讓繞城而過的騎兵露出不忍的神情,反而個個露出一臉羨慕的神態。

真羨慕木字旗的人可以在城內放縱啊……

奧特曼帝國實在是龐大的嚇人。

澄丘郡發現飛牧旗盟國入侵後,立刻用信鴿和駿馬傳出情報,但當帝都接到經過數道中轉信鴿站接力傳來的情報時,飛牧旗盟國已經入侵帝國十五天,並且早就滅掉澄丘郡,開始朝文北省城撲去了。

至於澄丘郡派駿馬傳出的情報,離帝都還有大半路程呢。

不過出奇的是,接到情報的是軍部,而不是元帥府。

看到“飛牧旗盟國人舉入侵”,卻沒有詳細人數的情報,軍部按照規定,向文北省附近幾省的駐軍發佈戰備命令,接著就是向距離二十軍團最近的幾個軍團發佈警戒令,除此之外,就是向元帥府秈御前會議發了個通報。

接著負責處理這情報的官員,看到元帥府和御前會議對這個通報沒有反應後,就也沒有多做理會。

當然,也更不會去理會發佈下去的命令,需要多少天才能傳到駐軍手中。

照軍部官員的想法,飛牧旗盟國只是一盤散沙,就算入侵也就是搶掠一些東西,當地駐軍應該能夠搞定……元帥府和御前會議的平靜,不就更加證實這點嗎?

散沙國家的入侵,怎麼也比不上即將爆發的戰爭吧?

再說,就算有什麼萬一,二十軍團進入戰備狀況,附近的十八、十九兩個軍團也進入戒備狀況,三個軍團一百二十多萬的正規軍,加上附近省分數十萬的本土駐軍,還搞不定飛牧旗盟國入侵的話,三個軍團長就該自裁謝罪了。

也難怪軍部官員如此掉以輕心,現在帝國的重心,正集中在即將爆發的第三十六次銀都戰爭上面。

這次戰爭的對手,還是奧特曼帝國的夙敵——維爾特自由聯盟。

而這戰爭不同於下時兩國互相爭奪物資產地和港口,而是專門爲爭奪一片固定地區所有權,是一場不到一方認輸不會停止的戰爭。

這片地區處於兩國中腹地帶的交界處,面積三萬平方公里左右,從面積來看,對兩國來說都是一根牛毛的程度,而且該地區地勢惡劣,除了岩石山地外,就是些雜草矮樹林灌木叢,沒有什麼大型野生動物,也無法種植作物。

以前,這裡簡直就是一片杳無人煙的荒蕪之地,交通惡劣到極點,但是這幾百年下來,這片交通惡劣的地方,已經出現了蜘蛛網似的交通要道,直通兩國的重要城市。

兩國在邊境上對峙的軍隊,足足有三分之一部署在這個地方。

龐大的軍隊秈爲了大量軍人服務的設施,讓這片區域成爲繁華的都市。

而出乎意料的是,兩國部把這地方取名爲銀都,都把整個銀都划進自己的國土。

在兩國的歷史上,爲這片小地方,一共發生了三十五次巨型戰爭,無數的雙方士兵在這裡廝殺拼搏,直到一方被趕出這片區域,勝利者完全牢牢守住這片區域,戰爭纔會結束。

這裡的戰鬥,比其他地方的戰鬥都殘酷。

在兩國各自的軍史上,一個完整正規軍團從建制到被消滅的歷史,都發生在這片區域上。

還有一個例子,更爲直接。

根據統計,歷年來犧牲在這裡的兩國軍人,足足超過三千萬。

就這麼點地方,而且地形還如此惡劣,兩國爲什麼爭奪不休的打了幾百年?

難道只是爲了個面子?

當然不是,就算帝國要面子,那注重利益超過面子的維爾特自由聯盟,纔不會爲了面子浪費這麼多錢呢。

說到底,還是利益兩字。

這片區域,表面上看起來非常荒蕪,但是隻要把地表颳去一兩公尺就可以發現,下面是一個巨大的、純度高、儲量龐大得驚人的白銀礦——這也是爲什麼這邊被稱爲銀邢的關係。

白銀礦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是說這片大陸黃金儲量很高嗎?

各國的貨幣單位都是金幣爲主,難道這個白銀礦還能跟整個大陸的金礦相比啊?

如果單單是這樣,當然不能相比,雖然整個大陸的白銀比黃金稀少,但兩個大國還是可以不在乎這點白銀的。

第一次銀都戰爭爆發前,這裡的白銀就被發現了,只是由於交通惡劣,而且這片區域還是兩國爲了緩和邊境氣氛,故意放棄的無主之地,所以那些白銀就繼續安靜的躺在地下。

但是,當得知遙遠東方的那個神秘國度,是個缺金少銀、並且以銀爲貨幣單位的國家,並且依靠白銀可以跟他們買到許多平時購買不到的產品、獲得龐大利潤的時候,兩國部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這個原本被遺忘的白銀礦上。

就這樣,第一次銀都戰爭爆發了。

這些年下來,兩國控制銀都的次數,也就是銀都戰爭的勝利次數,是差不多的。

奧特曼帝國勝了十三次,維爾特自由聯盟勝了十二次,現在,銀都是控制在奧特曼帝國手中的。

現在維爾特自由聯盟已經向奧特曼帝國明確表示,銀都應該輪到自己控制了,而這些年吃慣了嘴的奧特曼帝國,當然不願意這樣放棄控制權。

所以,決定銀都未來十幾二十年歸宿的第三十六次銀都戰爭,就要爆發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會去注意飛牧旗盟這盤散沙入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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