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井底之蛙

“……不過,這次戰鬥有許多錯誤和違反軍規的地方。”康斯冷着臉。

聽到這,大家都知道接下來是處罰時間了,個個都在暗自嘀咕,自己的名字不要被康斯念出來。

“雷特、雷凱忘記指揮責任,致使手下全軍覆沒,罪該當斬!”

康斯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臉色一變,猶安更是立刻臉呈青灰。

康斯的親信都要處斬,那自己這個剛轉正的人,豈不是玩完?

歐克等親衛更是想要開口勸說,不過還沒行動就被康斯下面的話弄得停住了:“但兩人奮勇殺敵,斬獲戰功爲軍中翹楚,雖功大於過,但爲儆效尤,處以鞭刑二十下。”

康斯這話讓大家鬆口氣之餘,也心中暗抖,二十下鞭刑可不是鬧着玩的,身體差點的足以要他性命。

猶安的臉色也恢復了血色。

按照自己的罪行應該也是被鞭打吧?而且自己最多就是違背軍令,可也沒有帶來損失,肯定不會比雷特、雷凱多的。

果然如猶安想的一樣,康斯繼續說道:“民兵大隊長猶安,違抗軍令擅自行動,依律當斬,但因沒有爲軍隊帶來巨大損失,同時也攔截了敵軍退路使得敵軍陷入包圍,爲我軍全殲敵軍創下功勳,爲儆效尤,處於鞭刑十下。”

聽到這話,猶安忐忑不安的心立刻停了下來,他這樣的老兵痞纔不在乎十下鞭刑呢,所以他制止親信想要抗議的行動,快步走出來到康斯跟前跪下。

“屬下願服刑罰。”

本來傻愣愣不知道怎麼回話的雷特、雷凱兩人,在歐克踢了幾腳的提醒下,也向康斯跪下,表示願意接受處罰。

康斯面無表情的把手一揮:“執行!”

親衛們立刻上來幾個,把雷特、雷凱猶安架到空地,豎起架子,扒掉他們三人的上衣,雙手高舉的捆在架子上,然後就大聲數數的執行鞭刑。

雷特、雷凱這兩個傢伙不說,猶安居然也能死咬着嘴巴不吭聲。他這傢伙心機重得很,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捱打的,那還不如在衆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堅強好了,相信很多人都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被看押在廣場中心的流寇們,默默看着眼前啪啪作響的處罰景象。

尼爾小聲地向宮佐敦問道:“那個大人會不會羞惱成怒,把我們都處決了啊?我們兩個可是效忠而不是投降,不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掛掉吧?”

“奧特曼帝國的習慣,和我們飛渡半島上的習慣不同,那個大人很可能還不清楚效忠是怎麼回事,不過相信他知道情況的話,一定會好好對待我們的。只是這些我不敢保證,就看接下來這個大人會不會做戲了。”宮佐敦輕聲說道。

“做戲?也是啊,按照他們犯下的事,直接砍掉就行了,居然來個鞭刑?還真是做戲呢。“尼爾滿是不屑的望着處刑的情形。

宮佐敦無奈的笑道:“我不是說那個做戲,都說了這裡的習慣和我們那邊不同,他們這裡注重的是軍功,如果沒有造成巨大的損失而且立下功勞的話,帝國軍一般都不會處死的。我說的是接下來那個大人會不會做一場戲。”

“你對帝國的習慣很熟悉啊,是不是老早就研究這邊的情況了?”尼爾先是疑惑的說,接着恍然大悟:“你說那大人拿自己來做戲?”

“就看他會不會做戲了,如果他做,說明他是個有心計的人,我們性命無憂,如果他不做,說明他自傲得很,我們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就難說了。”宮佐敦嘆道。

尼爾也是一臉苦澀。

“唉,希望他是個有心計的人吧,不然跟上一個自高自大的主公,我們這些做臣下的也會很快完蛋的。”

宮佐兵插嘴問道:“三叔,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我聽不明白?”

“等下你就知道了,唉,也不知道帶你出來冒險是不是對的。”宮佐敦愛憐的看了宮佐兵一眼。

對這話,十一二歲的宮佐兵只能瞪着迷惑的眼睛。

看到處刑完畢,康斯沒有宣佈解散,而是繼續說道:“康斯。雷倫特,身爲主帥,卻拋棄職責,以士兵身分衝入戰場,從而讓隨身親衛壯烈犧牲,如此枉辜職責、恣意妄爲的行動,應該受到重責,現特處於五十鞭刑以儆效尤。”

康斯說完脫下上衣,袒露傷疤累累的身軀,走到架子前站定。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而相文和威傑更是要衝上前去阻止,不過被歐克攔住。

“不要讓大人失去這個收攏軍心的機會!”

聽到這話,相文等人都是一愣。

相文有點遲疑的說道:“就算這樣,也不用五十下這麼多啊!大人怎麼承受得了!”

歐克搖搖頭:“現在不要去勸阻大人,這樣會讓大人的威信蕩然無存的!因爲只要我們出聲,衆人就以爲大人是做樣子的!”

此言一出,親衛們都不吭聲了。

被鞭子打得只能趴在地上的雷特、雷凱,一臉羞憤內疚的望着康斯,他們認爲如果不是自己拋棄指揮責任,戰鬥親衛沒有全部犧牲的話,大人就不用受罰了,腦袋憨厚的他們,第一次涌現自己應該學會幫助大人管理親衛的念頭。

而忍痛偷偷倒吸着冷氣的猶安,則是一臉的崇敬,他心裡那個佩服啊。

爲了收買人心,居然敢抽五十下鞭刑,是他大意還是自傲呢?嘿嘿,老子十下都要死要活的,希望你這五十下能夠承受下去,不然你這場戲就白演了。

尼爾向宮佐敦眨眨眼,笑道:“看來我們性命保住了呢,不過他還真敢說呢,一下子五十鞭,難道他不知道足以把人打成爛肉嗎?”

宮佐敦只是盯着康斯身上的傷痕,沒有出聲迴應。

康斯沒有在意衆人認爲現在自己這樣做,是爲了演戲還是爲了收買人心,他只是用此來懲罰自己忘記了職責的緣故。

康斯有點感嘆,以前自己統帥大軍的時候雖然也很想衝鋒陷陣,但有部下的勸阻,自己還能安分履行自己的職務。

現在沒有人勸阻,自己居然又開始了單兵衝鋒的習慣,如果自己是個打算創造傳奇的小兵,那還沒什麼,但現在這麼多人跟着自己,如果因爲這個原因造成他們的損失,那自己就會後悔一世。

這次鞭刑就是提醒他,要記住自己的職責!

“把我捆起來,執行處罰!”

康斯冷聲說道,四周幾個親衛,退縮了一下,但在康斯冷漠的眼神中,咬下牙,把康斯兩手捆住。

拿着鞭子的親衛雙手顫抖個不停,鞭子舉起了幾次都沒有抽下去。

感覺到親衛心情的康斯冷聲說道:“執行命令,不然取消你親衛身分!”

這親衛心頭一跳,取消自己親衛身分,也就是說自己將再次變成奴隸,獲得過自尊的自己,就算死也不願意再成爲奴隸!

就算打完大人被處死,自己也還是親衛身分;不打,則變成奴隸,既然這樣,那就拼了!

親衛牙一咬,舉鞭抽了起來。

“一、二、三……三十、三一、三二……”

本來還是用“康斯演什麼戲”的眼神看着康斯受刑的士兵和流寇們,在隨着鞭刑的數字上升,康斯背部也越來越血肉模糊的時候,衆人的心也開始顫抖起來。

康斯至今都沒有吭聲,最多就是鞭子落在身上的時候,臉蛋抽*動了一下而已,如果不是如此,那他的神情就是若無其事了。

“這大人也太狠了,就算是收買人心,也不用如此重的刑罰吧?”尼爾倒吸口冷氣的說。

宮佐敦笑道:“這樣不好嗎?有個能對自己都狠的主公,相信這樣的主公肯定是成大事的人。”

“我怕這個主公是對手下也狠的人啊,那樣我們就倒大楣了!”尼爾吞吞口水的說。

“應該不會這樣,雖然是演戲,但你沒看到他處罰獎勵也很公平嗎?

只要賞罰分明,這樣的主公再差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宮佐敦說道。

“嘿嘿,如果當初你們宮佐家能夠做到這點,那麼現在你們也不會落到投靠他人爲主的地步。”尼爾陰笑道。

聽到這話,宮佐敦沒有吭聲,只是一邊用力的攥緊拳頭,一邊制止自己的侄子和手下出聲。

畢竟現在同在一個屋檐下,而且不知道投靠之人的意願,自己這邊兩夥人還要通力合作。

鞭刑結束,相文等親衛立刻衝上前去接住搖搖欲墜的康斯,康斯吃力地起身看了衆人一眼,對歐克說道:“命令部隊解散。”

歐克應聲後,就對那些會點醫術的親衛喊道:“你們死人啊?還不快點過來給大人治療!”

一番雞飛狗跳後,康斯被擡了下去,當然,能夠一同享受治療的,還有雷特、雷凱以及猶安三人。

士兵三三兩兩的解散離去,大家免不了說起今天看到的稀奇事,畢竟誰也沒有看過一軍統帥自己處罰自己的。

相對於聰明人的胡思亂想或者故意詆譭康斯這次的處罰,一般的士兵則感受到一股賞罰公平的味道。

其實士兵並不在乎首領做些什麼收買人心不人心的事,士兵心底自有判斷能力,在他們單純的心中,看到立功被大賞、犯事被處罰,一下子就認定這裡當兵比軍隊好得多。

月薪照領,功勞實打實,只要康斯大人不反叛,爲他當兵也沒有不樂意的,反正都是當兵,在哪當不是一樣?

等士兵們回到自己崗位後,廣場立刻只剩下俘虜的流寇和數百個看守他們的衛兵。尼爾四處張望一下,有點擔憂地向宮佐敦說道:“我說,我們不是就被看押在這廣場吧?怎麼不給我們鬆綁啊?我可是有點尿急呀!”

宮佐兵一聽,立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宮佐敦則面無表情的嘆了口氣。

“那大人受了重傷,沒幾天休養根本就起不來,看來我們要被他們嚴密看守一段時間了。”

在尼爾臉色通紅正要向守衛開口的時候,威傑快速的跑出來說道:“流寇頭目隨我去見大人,其他人立刻押回俘虜營!”

尼爾和宮佐敦都是吃了一驚,身子都被抽得血肉模糊了,居然還有力氣接見自己這些人?不是這麼厲害吧?

這些流寇頭目被解開了繩子,好幾個頭目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撒尿,忘記這點的威傑,只能厭惡的看着他們把泥土廣場澆溼幾處地方。

沒有在混戰中被幹掉的頭目還有三十二個,被帶進了領主府。雖然他們手腳都是自由的,但他們不敢妄動,領主府數十個手持利刃的壯漢,正虎視眈眈的望着他們。

尼爾和宮佐敦跟其他頭目心態不同,他們認爲自己是投靠而不是投降,所以很自在的欣賞領主府的風景。

不過領主府除了空曠外,實在是簡陋,都是幾根柱子、幾塊木板構成的,了不起就是分出了議會廳和後面幾處住人的房間而已,而且最過分的就是連地板都沒有,還是泥土地呢。

才走幾步,就進入了議會廳,看到了那個背部已經血肉模糊的大人,就這麼坐在單凳上。

那大人身後,則是那個兩眼通紅的強悍大美女,以及一個滿面污垢的瘦弱男子正給他上藥,那大人除了臉色有點發白外,沒有什麼異狀的打量着自己這些人。

尼爾、宮佐敦上前一步帶頭跪下高呼:“參見主公。”

他們身後的流寇頭目則不吭聲的排隊跪在地上。

“主公?”

康斯和留在議會廳的相文、威傑都愣了,這是什麼稱呼?按字義來理解,主是主人,公是大公,難道他們以爲自己是大公爵嗎?

康斯知道和貴族有關係的事千萬不要被人誤會了,忙搖頭說道:“請不要如此稱呼,我不是大公爵。”

相文和威傑也是猛點着頭,要知道擅自稱爵的罪行只比叛亂低一級啊。而幫忙上藥的劉斌則噗哧一聲笑了。

聽到康斯的話和劉斌的笑聲,跪着的流寇們雙肩一陣顫抖,而尼爾和宮佐敦則整個人傻了眼。

相文想起什麼地向康斯耳邊嘀咕了一句,康斯點頭對那數十個流寇頭目說道:“既然你們投降了,那麼就要有俘虜的覺悟,我不會把你們當奴隸賣掉的。”

本來還想解釋的宮佐敦看到康斯先處理其他流寇,也就暫時不吭聲。

聽到這話,那些俘虜立刻磕頭高呼。

“謝謝大人!”

想了一下後,康斯說道:“不過,既然你們是入侵者,那麼不懲罰你們也是不行的,我決定強制你們勞役三年,三年後將成爲本領地的自由民,每人都將擁有一塊土地,享受十稅一的稅收。你們是否願意服從我的決定?”

聽到這條件,流寇們二話不說,再次磕頭,沒想到不但不用被賣掉,而且勞役三年後還能擁有一份土地的自由民,這條件實在是太好了!

這領地不但有強大的衛隊而且稅收這麼低,實在是安家樂業的好地方,看來得找機會把自己的親朋好友拉來才行。

看到流寇頭目們都同意自己的處理,康斯揮揮手讓親衛把他們帶下去,議會廳一下子就空曠起來,流寇也就只剩下宮佐敦和尼爾兩人了。

看到事情解決了,宮佐敦忙說道:“主公,主公這詞是表示臣下對您的尊稱。”

一聽這話,相文和威傑立刻臉色大變,相文更是怒喝道:“閉嘴!你敢誣衊大人?不要命啦!”

被相文這樣喝斥,宮佐敦再次傻了眼,等聽到相文後面“你們真是居心不良!居然敢對大人稱臣下?想要陷害大人啊”,宮佐敦立刻哭笑不得,只能無奈的看了下尼爾。

緊繃着臉不讓自己笑出來的尼爾,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解釋,只好把頭低下不吭聲。

反正宮佐以前也是大戶人家出身,這還是交給他解釋才行呢,沒有姓的尼爾就是想解釋也解釋不了啊。

宮佐敦還想解釋的時候,劉斌已經笑嘻嘻的說道:“大人,這主公是我們東大陸的稱呼,有幾種意思,一是臣下對君主的稱呼,二是僕役對其主人的尊稱,三是賓客對男主人的尊稱。

“不過在東大陸一般是那些勢力諸侯的直系屬下使用的,就是不知道飛渡半島怎麼學會東大陸的稱呼。”

劉斌說到這,突然想起什麼,臉色也不自然起來。

剛纔他還有點竊笑康斯的緊張,現在才明白,如果康斯收留兩個對其稱呼爲“主公”的手下,傳出去絕對有人懷疑康斯想獨立自主!

宮佐敦顯然也明白這點,所以不吭聲了,而從劉斌話里長了見識的尼爾有點賣弄地說道:“主公,我們就是您的臣下,所以稱呼您爲主公沒錯!”

“你還敢亂說!”相文衝起來踹了尼爾一腳,嚇得尼爾忙跪下不敢吭聲。

康斯搖搖頭說道:“還是稱呼我爲大人吧,是了,我記得降伏你們的時候,你們說的是效忠吧?能否讓我明白,因爲什麼讓你們兩個願意投靠我這個小小的帝國軍少校?”

“少校!”

宮佐敦和尼爾都是吃了一驚,他們也知道,在奧特曼帝國,少校以上就可冊封領地,難道自己投靠的人,就是帝國擁有領地的權貴當中最底層的一個?

不過這不可能啊,一個小小的少校能夠擁有近兩千騎兵的護衛嗎?就是自己那邊的大城主也沒有這麼奢侈啊!

雖然是在胡思亂想,但負責以後自己吃喝用度的老闆發話,自己還是要回答的,對這方面認知比較耿直的尼爾,第一個出聲:“臣……”

尼爾本來還想說臣下,不過被相文一瞪,立刻改口。

“屬下在飛渡半島上混不到飯吃,看到大人這麼兵強馬壯,所以就想投靠了,放心,只要大人沒有被人滅了,屬下是不會轉投他人的,這是我們飛渡半島上的習俗。”

康斯愣了愣,這傢伙是故意的還是本性如此,居然如此大剌剌的說只要自己不被滅亡就不會離去?

雖然這是人的本性,但怎麼也不應該說得如此直白啊,難道不怕上司生氣?想着這些的康斯把目光望向了宮佐敦。

“屬下希望藉着大人的力量,重現宮佐家的輝煌。”宮佐敦面無表情地說。

“重現你家的輝煌?你應該在飛渡半島上找個好的勢力投靠啊,飛渡半島上的勢力更容易幫你實現目標啊。”康斯帶着笑容道。

宮佐敦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說實話比較好。

“大人,宮佐家就算是輝煌時期也就是一個城的城主,失去絕大部分的武士和領地後,根本就沒有人會再看一眼。

“而且飛渡半島對於失勢的勢力,從來都是打落水狗,根本沒有雪中送炭的,所以我們宮佐家如果不想滅亡的話,只能投靠外面的勢力了。”

聽到宮佐敦的話,相文和威傑都是不屑的撇撇嘴,最輝煌的時候也就一個城的城主,飛渡半島上千座城池呢,這麼一丁點的勢力看他說得好像很厲害似的,真是井底之蛙!

“噢,你既然想要我家大人幫你重現榮光,那你拿什麼來報答?就你那所謂武士的十來人?”照看了一下雷特、雷凱,剛從外面進來的歐克插嘴問道。

聽到這話,宮佐敦立刻說道:“宮佐家能讓大人擁有進攻飛渡半島的橋頭堡。”

尼爾立刻接嘴說道:“屬下能給大人帶路!沿海的那帶我們可是熟悉得很!”

“沒有軍部命令,帝國軍是不可能進攻飛渡半島的。”康斯搖搖頭。

宮佐敦忙說道:“大人可以用盜賊的名義攻掠飛渡半島,宮佐家願意爲主公看護佔領的領地!”

尼爾再次接嘴:“屬下也願意爲主公效勞!”

歐克看到康斯不說話,立刻冷笑道:“你倒想得好,我們賣命打下領地你來掌管,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這位大人,話不是這樣說,既然不能明目張膽的佔領,那就只能扶持當地人當城主,如果不是這樣做,絕對會惹來四周所有勢力的圍攻!”

宮佐敦解釋道。

尼爾也點頭說道:“是啊,大人,其實帝國和自由聯盟的權貴,沒少像您說的那樣自己打下領土自己管,可結果都是被四面八方的勢力圍攻,最後只能無奈的離去。飛渡半島的人在這方面還是很齊心的。”

對討價還價不在行的康斯向歐克使個眼色,歐克點點頭,沉吟一下後,說道:“就算是這樣,我們能獲得什麼利益?不要說把稅收上交多少,相信飛渡半島的經濟你們比我們明白。”

聽到這話,尼爾有點傻愣愣的看着歐克,搞得歐克渾身不自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宮佐敦無奈的說道:“這位大人,恐怕您是被那些傳言誤解了,沿海的城主單單因轉手買賣兩國貨物獲得的利潤,就非常驚人,像離這裡最近的清月城,每月僅從兩頭買賣獲利就超過三萬枚金幣!”

歐克等人都目瞪口呆,每月三萬金幣?雖然自己搞到數十萬枚的金幣,但也只是偶爾可爲的,每月固定收入上萬金幣那可是大富了!既然這城主這麼富裕,怎麼沒怎麼聽說過這個勢力?

歐克疑惑的問道:“照你這麼說,飛渡半島的沿海城鎮都那麼富得流油,怎麼他們的名聲都不顯耀?那些能夠代表飛渡半島的大勢力,可都是在飛渡半島中央地帶的啊。”

宮佐敦苦笑。

“這位大人,飛渡半島擁有無數的良田,而且由於氣候適合、水量充足,糧食產量是非常巨大的,飛渡半島上除了糧食外,還有金礦、銀礦和巨量的銅礦以及各種珍貴樹材。

“而這些真正值錢的產地,都遍佈在飛渡半島的中央區域,沿海區域和中央區域相比的話,簡直是窮困潦倒!”

說着,宮佐敦還一臉感嘆地搖搖頭,尼爾則是隱約露出鄙視的神情。

他們兩人的神情,深深的刺激了在場的衆人,原以爲他們飛渡半島是

個丐幫,沒想到居然富裕非凡!

歐克忍不住跳起來:“不會吧?金礦、銀礦和巨量的銅礦!如果飛渡半島真的如此富裕,爲什麼帝國和自由聯盟沒有把它佔據?爲什麼我們獲知的消息,全都是飛渡半島如何貧困、如何混亂?”

宮佐敦搖頭說道:“這個我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貧困是指飛渡半島的下民,上層人士是不可能窮的。而混亂倒是真的,就是同一旗幟下的城主們也會互相攻戰,只是他們不會自己出兵,而是收買僱傭兵出戰的。”

“僱傭兵?”康斯出聲問道,他對這種只要給錢什麼都乾的部隊很好奇。

“是的,飛渡半島上有衆多的僱傭兵,飛渡半島上的各城主們除了擁有大量的軍隊外,還能臨時招募大量的僱傭兵,所以我們飛渡半島上的戰鬥,並不是外人想像的幾千人開戰就是大戰役了。

“至於僱擁兵爲什麼在飛渡半島上?可以說整片大陸的混亂之地都是僱傭兵活躍的地方,要知道越是混亂的地方越能夠掙錢。”宮佐敦說道。

康斯皺眉說:“既然一個城主除了大量的常備軍外,還能隨時僱傭巨量的僱傭兵,那麼你憑什麼確認我能幫你家族重現榮光?”

“就憑藉大人身爲少校就擁有兩千名騎兵!要知道戰馬是管制商品,因爲帝國和自由聯盟都缺少戰馬,同時飛渡半島又不產戰馬,所以飛渡半島上能夠擁有千騎都是大勢力了。”宮佐敦嚴肅的說道。

康斯笑了笑想說什麼,卻被歐克搶先說道:“如果單單因爲你能幫我家大人建立橋頭堡,我家大人就把士兵們派上去,那也得不償失啊,畢竟剛纔你也說了一個城主擁有很多的兵力哦。”

“這位大人,雖然城主的兵力很強,但他們大多是半農半兵,而且由於當兵沒有自由,一般士兵絕對沒有死戰到底的決心,真正能給大人帶來威脅的只有專職武士,這樣的武士需要領地來供養,絕對不會多的,所以只要……”

宮佐敦說到這,發現歐克、康斯都不以爲意,知道是要自己加條件,他遲疑了一下,用豁出去的神情說道:“我宮佐家願意爲主公提供密衛!”

“密衛?”

康斯等人都愣了,這是什麼東西?不過看尼爾一臉震驚的跳起來、張開嘴巴,指着宮佐敦說不出話來,就能猜到這應該是很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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