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陳炳坤往旁邊挪了挪,生怕夏凡動手。
“夏凡,你要冷靜!別逼我給保衛科打電話。”李長斌拿起電話,一副要拔號的樣子,他很清楚,失去理智的人什麼過激的行爲都能做出來,萬一捱打,受傷事小,顏面喪失事大,傳揚出去也不好聽。
夏凡不屑一顧,淡淡道:“反正我已是社會青年,不受學校約束,你想給誰打電話就打唄。”
李長斌騎虎難下,只好通知了保衛科。
“你小子,今天別想走出這個門。”陳炳坤冷笑着也拔出電話,“公安局嗎?我的生命受到嚴重威脅,你們必須馬上過來救我,地址宛城醫科大辦公樓……”
“誰威脅你了?凡事要講究證據,不要隨便血口噴人,小心會遭報應的。”夏凡談起大道理。
“我就是證據,也是人證,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李長斌怒極,在他面前如此囂張之人夏凡是第一個。
“有錢能使磨推鬼!你信嗎?搞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陳炳坤滿不在乎,不信夏凡敢把他怎麼樣。
“很好。”夏凡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
“放開我。”陳炳坤手舞足蹈,奮力反抗。
夏凡揚起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陳炳坤拼命阻擋,無奈夏凡力道強勁。
“直到此刻,我總算明白,什麼是狼狽爲奸?什麼叫一丘之貉?什麼叫栽贓陷害?李長斌、陳炳坤,你們兩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不會有好下場!”
“不要亂來,放開陳先生。”李長斌抓起水杯,欲趁夏凡不注意砸過去。
“我好欺負是不是?我很欠扁是嗎?”夏凡連續又扇了幾下,眼看陳炳坤豬腰子臉變成豬頭臉,拿出銀針好心的幫他消腫。
“你有種打死我!否則,我跟你沒完。”陳炳坤嘴巴很硬,仍咬牙堅持。
“咔嚓”陳炳坤一條肩膀脫臼,疼的他狼嚎鬼叫。
“咔嚓”又將其復位。
……
如法炮製,反反覆覆了七八下,陳炳坤被折騰得不成人形,連連求饒。
李長斌哪見過這麼心狠手辣之人,嚇得魂不附體,早知道得罪這麼一個狂魔,打死也不敢開除他,如今爲遲已晚,連陳炳坤的禮都收下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提心吊膽的等待援軍。
“以後再惹我,我會滅了你!”伴着夏凡一腳踢出,陳炳坤飛出門外,摔在過道里,疼的嗷嗷直叫。
處理完陳炳坤,夏凡走向李長斌。
“你,你想幹嘛?我可警告你,現在是法制社會,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衝動。”李長斌哆嗦着嘴脣,戰戰兢兢的,甚至不敢直視夏凡的眼睛。
“李校長,作爲曾經的學生,我最後一次稱呼您,您要搞清楚一個情況,我是自願退學!不是被你開除的”夏凡一拳砸在桌子上,轟然打破一個大洞。
天呢!還是人嗎?力道得有多大!李長斌驚恐的往後退。
“不用怕,您是可尊可敬的老師,哪怕我自個撞牆,也不會傷害您!”
在李長斌惶恐不安中,夏凡聳聳肩大步而去。
聞訊而來的幾名保安,想擒住夏凡,可惜,被夏凡三下五除二被全部撂倒。
走出大樓,夏凡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愜意,同樣也有失落,苦讀寒窗數十載,說被開除就被開除了,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目光朝教學樓深情的望了一眼,落寞的轉身離開,向前走了沒多遠,迎面開來一輛警車。
“同學,請問院長辦公室在哪?”警車在夏凡身邊停下,從車窗探出一個頭來。
“那棟三樓。”夏凡指着辦公樓說道,沒有打算隱瞞。
警車重新啓動。
夏凡略一停頓,大搖大擺走了,他不怕警察追來,更不怕陳炳坤告他,因爲他纔是真正受害者。
回到店裡,尹晴柔和許若蘭正在忙碌,夏凡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到收銀臺,百無聊賴的玩起電腦。
直到中午吃飯,仍不見警察找麻煩,夏凡竟有些納悶,近幾天來,自認爲得罪不少人,卻沒有一丁點麻煩,好像警察局是他家開的,下午,反而意外接到李長斌電話,他不但承認錯誤,而且向夏凡道歉,再三懇求夏凡回去上學。
欺軟怕硬的傢伙,對付這種人就得靠拳頭,有時候拳頭就是籌碼,拳頭就是硬道理,夏凡以爲李長斌嚇破了膽,怕報復,才低三下四求他。
雲府,輕舞走進一處幽雅的別墅樓。
“小姐,事已辦妥了,相信李長斌不敢再找夏先生麻煩,而且承諾夏先生重返學校。”
雲雨瑤放下平板電腦,擡頭望向輕舞,“算他有自知之明,陳炳坤那個老東西,還執意要告嗎?”
“他表明態度不告了,不過,從他的眼神來看,決不會就此罷手!”輕舞若有所思。
“時刻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對夏醫生不利,就對他的公司出手,徹底搞垮他。”雲雨瑤目光一凜,雖然她對夏凡並無好感,但也不算討厭,畢竟他是她和爺爺的恩人。
“是”輕舞應諾一聲。
“對了,襲擊案有新的進展嗎?”雲雨瑤問道。
“到目前還沒有,據負責這個案子的刑偵人員介紹,那輛車是報廢車輛改裝,根本查不到原車主信息,兇手在車上安裝了**,在實施襲擊前,提前跳車,可惜,周邊的監控錄像均沒查到他的身影,辦案人員還說,這次的爆炸有可能是對方臨時決定,所幸**威力不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還有堵截咱們的人,應該都是一夥的。”輕舞就把所瞭解到的都說了出來。
“是誰這麼窮兇極惡?目標是爺爺還是我?”雲雨瑤憂心忡忡。
“小姐不用擔心,雲老會處理好此事的。”輕舞安慰道。
雲雨瑤沉吟一會,“夏醫生家火災也是這夥人乾的?”
“應該是,令我費解的是爲何不直接對夏先生下手?而只是放把火。”
“人性,說明還有人性,不願亂殺無辜,或者,不確定夏醫生跟我雲家有關係。”雲雨瑤分析道。
說話間,輕舞接到一個電話,待掛掉之後,急聲道:“日本的梅川熊昭約夏先生明天在鬆海道館挑戰,通過調查得知,夏先生根本沒有接觸過武術。”
“他答應了嗎?”雲雨瑤問。
“當即回拒了,至於去不去,不得而知。”輕舞看過夏凡交手的視頻,均是一招制敵,並沒現露一招半式,每一次出手都是隨心所欲。
“密切觀察,如果夏先生應戰,我們也帶人過去!決不能讓他吃虧。”
雲雨瑤仰頭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