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伸出,陳如畫把男人的脖子勾住,小嘴湊了上去,給男人送去了一個溫馨而甜蜜的長吻,腳兒踢了幾下,把礙事的長裙踢飛,雙眼微閉,嘴裡如夢囈的輕喃:“蓮池樓裡,從頭到尾全是夢,我不要夢,我要真正的你……”
話還沒說完,陳如畫就感到小腹下傳來一陣痛,她輕哼了一聲,腦子裡暈乎乎的感覺讓她如癡如醉。
……
看到陳如畫連一句話也不說就跑到房間外面去,鄭書豪的心裡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他不想讓這個單純而且漂亮的姑娘爲自己難過,但一想起蓮池樓裡的一幕時,又覺得有愧於她。
還好,在蓮池樓裡的一切,在陳如畫看來,就如同一場摸不着的夢,既然是夢,那就就算再古怪也屬正常。
只是當陳如畫真正跑出房間到院子裡去坐時,鄭書豪又感覺到心裡有些空蕩蕩的,他想打自己一巴掌,更恨自己爲什麼要把這就要到手的美麗姑娘推開。
只是現在後悔已經有些晚了,陳如畫既然已經走了,鄭書豪再怎麼後悔,她也不會再回來。
門口還在半開着,鄭書豪想起來把門關上,身子一動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算了,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再過一陣天也就亮了,這門關與不關,無關重要,自己還是睡覺吧,明天一早起來就離開鳳凰寨……
剛閉上眼睛沒多久,鄭書豪又聽到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心時裡立即爲之大喜,心想,一定是陳如畫又返回來了……
腳步聲在自己的牀前停下來時,鄭書豪聽出那不是陳如畫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分明比陳如畫快而且有力……
鄭書豪眼睜開了眼睛,一個女子的身影立即映入他的眼簾裡。
是陳如詩!
剛剛走了一個陳如畫,怎麼又來了一個陳如詩?鄭書豪想起來了,剛纔陳如畫回家時,帶着陳如詩。
“你是誰呀?怎麼到半夜到這裡來了?”鄭書豪心裡本來想問陳如詩說你來了,但話出口時又變了。
“我……”陳如詩不知道怎麼回答鄭書豪的話,小臉立即就紅到了脖子上了,那紅色十分的搶眼,像剛剛綻放的木棉花一樣紅。
但陳如詩很聰明,人一下子就撲到了鄭書豪的懷裡,雙手摟着鄭書豪的脖子,小嘴壓到了鄭書豪的大嘴上。
陳如詩覺得,自己和鄭書豪之間,早就到了可以不需要說話的境地了,鄭書豪問一句自己就臉紅,再問一句會怎麼樣,她想像不出來,唯有這沒有距離的一吻,能讓兩人一下子就貼近到一起。
鄭書豪果然沒有再說話了,嘴裡很快就給陳如詩回以熱烈的吻,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這擁吻的瞬間立即就變成了零。
當陳如詩踢飛身上的衣物時在,鄭書豪才猛然驚醒,知道自己沒有把自己管住。
“你也是鳳凰寨的人嗎?”鄭書豪輕抱着陳如詩的腰,還忍不住在陳如詩柔軟而光滑的小腰上摩挲了一下,嘴裡問她說到。
“不是,我是小鳳寨的,離這裡有很長一段路。”陳如詩一邊向鄭書豪的懷裡擠一邊回答鄭書豪的話,只是她現在想要的並不是和鄭書豪說這些話,她想要的,是鄭書豪的人,她先前並不知道鄭書豪就住在這個房間裡,可不知道爲什麼,她走到這個房間裡來了,看到了鄭書豪,更看出在蓮池樓裡自己所夢到的人,就在這裡。
莫名其妙的,陳如詩忽然想做這個男人的女人,心裡還有一種衝動,想跟着這個男人過一輩子的衝動。
“哦,我明白了,你家裡離蓮池樓太遠,所以陪娘節完後你就到這裡來借宿來了。”鄭書豪一說到這裡,立即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自己不該和陳如詩說蓮池樓的事。
“對了,你叫怎麼名字。”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鄭書豪立即又說了一句,把陳如詩的注意力引開。
果然,陳如詩被鄭書豪的話引開了,沒說蓮池樓的事,而是回答鄭書豪說道:“我叫陳如詩。”
“陳如詩?”鄭書豪裝模作樣的說:“這家的姑娘,名叫陳如畫,你叫陳如詩,這如詩如畫,聽起來就像是一對姐妹一樣。”
“鳳凰十八寨的陳家,同祖同宗,我和如畫,又同屬如字輩,名字聽起來像一對姐妹很正常。”陳如詩說着,急促的呼吸慢慢的變得平順了,不過她還伏在鄭書豪的懷裡,壓在鄭書豪的身上。
“這麼說你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鄭書豪又說了一句,他的呼吸也慢慢的變平順了,抱着懷中女人的雙手,稍稍的鬆了一些,只是兩隻手掌還放在女人光滑的後背上。
“不是,我是今年年初的時候參加了陪娘節,才和如畫姐姐認識的,後來就成了好朋友了。”
“今年年初你參加過陪娘節?”這個鄭書豪倒是真的不曾聽金大虎說起過。
“是的,這次參加陪娘節的姑娘,全都是年初選出來的。”
時間那麼急,金大虎重新讓今年參加過陪娘節的姑娘再次來到蓮池樓,也是很正常,鄭書豪不說話了。
“我來如畫姐姐家裡好幾次了,沒看到過你,你是如畫姐姐家的客人嗎?”陳如詩也問起鄭書豪來了。
“是的,明天天一亮我就離開這裡。”鄭書豪說着,忽然話峰一轉:“你回去睡覺吧,一會兒如畫看不到你找到這裡來就麻煩了。”
陳如詩沉默了半晌之後,嘴裡才說了一句:“你要趕我走?是不是因爲我長得不漂亮?”
“沒有的事,你先回去睡覺,等天亮了我再和你說這事,好不好?”鄭書豪說話的聲音又低又柔和。
“你騙人,你就是嫌我長得不漂亮纔要趕我走……”陳如詩說着,聲音裡帶着哭腔,人從牀上爬了起來,急匆匆的穿上衣服,用手兒掩着嘴,沒讓自己哭出聲來,跑出房間去了。
我這是在幹怎麼呀?鄭書豪躺在牀上,心裡自己罵自己,空蕩蕩的感覺,再次襲來。他忽然想到了呀卓,立即明白這是呀卓弄出來的事,心裡很想把呀卓叫出來,好好的訓她一訓,誰知連叫了好幾聲,附在他身上的呀卓就是不出現。
鄭書豪擡起左手,看了一眼左手大拇指指甲上的呀卓,感覺到她和先前不一樣了,但不一樣之處在哪裡,鄭書豪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
陳如詩跑出鄭書豪的房間,跑到木樓外面的陳家院子裡,坐在剛纔陳如畫坐過的長凳子上,心裡直想哭,她用手把嘴巴捂住,不讓哭聲從嘴巴里傳出來。
一雙大手,從後面伸來,把陳如詩的兩個肩膀壓住。
這手太熟悉了,不但剛剛在陳如詩的後背上撫過,在蓮池樓裡,還粗魯的把陳如詩的身體抓起來扔到一邊的牀上。
陳如詩回過頭來,連擡也沒擡就把臉伏在來者的肚子上,嘴裡只差沒哭出聲音來:“我想和你在一起。”
來者雙手把陳如詩拉了起來,讓陳如詩看到了他陽剛的臉,還有剛剛被陳如詩吻過的大嘴。
陳如詩想都沒想,小嘴又印到了男人的大嘴脣上。
奇怪,陳如詩的鼻子裡聞到了一股羊羶的味道,和剛纔聞到的花香味完全不一樣,但陳如詩沒去理會,男人如癡如狂的吻,已經讓他沉迷基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放開了懷抱中的陳如詩,拉着她的手,向院子外面走去,走的竟然和陳如畫同一條路。
……
“哥哥快起來,快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書豪在睡夢中被人搖醒,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蹲在牀前的方依鸝。
“出了怎麼事了嗎?”鄭書豪聽到方依鸝話語急促,立即從牀上跳了起來,嘴裡有些着急的問到。
看到一抹陽光剛好照上小窗,鄭書豪立即知道自己入睡沒有多久。
“出大事了,你快來看。”方依鸝說着,拉住了鄭書豪的手,把鄭書豪拉出房間來。
在陳長壽家的廳房上,站着四個年輕男女,陳如畫的媽媽和杜春雨站在旁邊,人都看呆了。
四個人是兩男兩女,兩女是陳如畫和陳如詩,她們的臉上,全都泛着一股淺淺的紅暈,人看上去笑眯眯的,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再看兩個女子身邊站着的男人時,鄭書豪的眼睛差點掉落到了地上:這不是我鄭書豪嗎?怎麼一夜之間一變三了呢?
鄭書豪還看到陳如詩和陳如畫兩個女子分別抱着身邊男人的一條手臂,好像那是一條大元寶,一放手就被別人搶去一樣。
“我說如詩如畫,你們就放一下手,讓客人去洗洗臉、洗洗手來喝油茶好不好?哪有客人進家主人拉着不放的?”如畫的母親,一個清秀的中年女人,不得不說了一句。
“不放,我們家的三個客人,長得一模一樣,我一放手就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萬一認錯了,那不是要鬧笑話麼?”如畫說着,對身邊的男人說:“走,我陪你去洗臉洗手,然後喝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