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豪眉頭皺了一下:這個冢本,向來是出現一下,被自己看到了就跑,今夜他怎麼看到自己時卻不跑也不躲了?難道他想要和自己一決高下不成?
心裡冷冷的笑了一下,鄭書豪沒有出聲,人回過頭去,打開樓梯口的大門,自顧向樓上走去,不再回頭去看冢本。
走上樓梯時,鄭書豪還感覺到身後有誰在跟着自己,但他沒有回頭,只裝着怎麼事也沒有一樣的向樓上走動。
走到出租屋的門前了,鄭書豪一打開門就走了進去,人進了門之後立即反手把門關上,人還是不回頭。
儘管這樣,鄭書豪還是感覺到冢本就在自己的身邊。
頭一擡時,鄭書豪果然看到屋子裡有個影子,對着自己瞪着冷冷的眼睛。
嘴裡還是沒有出聲,鄭書豪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屋子裡立即多出了一個影子來。
是鄭書豪的鬼魂從身上出來了,他的身體,還來不及到屋子裡的沙發上坐下,就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鄭書豪忽然之間人一分爲二,一個是身體,另一個是鬼魂,鬼魂的右手上,還拿着一把桃木劍,一雙眼睛回瞪着自己,冢本看到了,他一言不發的冷笑了一下。
看到冢本臉上有一股冷笑在閃動,鄭書豪立即揮動手裡的桃木劍,向冢本衝了過去。
手裡的桃木劍舉起,鄭書豪一劍向冢本的頭上砍了下去!
“咚”鄭書豪聽到了一個聲響,更看到冢本不躲避也不退讓,鄭書豪手裡的桃木劍砍到他的頭上時,像一根木頭敲到木魚上一樣,發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鄭書豪心裡一驚,立即就把手裡的桃木劍收入了袖子裡:既然冢本對自己的桃木劍是零畏懼,那自己再用這桃木劍去砍殺他,自然也就沒有怎麼用處了。
冢本臉上又是冷冷一笑之後,右手向後一伸,竟然抽出一支三八式長槍來!長槍的槍尖上,還扎着一把白晃晃的刺刀。
這次,輪到鄭書豪不動了,人就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冷冷的,兩隻眼睛,沒把冢本放到眼睛裡。
冢本大怒,作爲一個軍官,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手在他的槍口前無動於衷,心裡自然接受不了,立即揮起手裡的長槍,用長槍的刺刀向鄭書豪的前胸刺了過來。
鄭書豪還是不退避也不動,任由冢本手裡的刺刀向自己的身上刺來。
“嘶”的一聲,冢本槍尖上的刺刀,刺到了鄭書豪的胸口上,刀尖從後背穿了出來。
看到鄭書豪的胸口被自己的刺刀刺穿了,臉上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冢本有些不敢相信,把手裡的長槍向後一扯,刺刀從鄭書豪的胸口上抽了回來,鄭書豪的胸口上卻是怎麼事也沒有,甚至連半滴血冢本也沒看到。
冢本大喝了一聲,再次用手裡的刺刀向鄭書豪的胸口上刺去。
又是“嘶”的一聲,刺刀刺入鄭書豪身體更深了,鄭書豪的身後,露出一截長長的刺刀來!
鄭書豪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從他胸口上刺過去的刺刀上,同樣還是半點血也沒有。
冢本大怒了,再次把長槍向後抽,刺刀抽了出鄭書豪的胸口後,又再一次向鄭書豪的胸口刺去。
刺刀第三次刺穿了鄭書豪的胸膛,從鄭書豪的後背上穿了出來,但冢本看向鄭書豪的臉時,還是沒有看到鄭書豪有任何的痛苦。
冢本狂叫着,把長槍再一次收了回來,刺刀沒有再向鄭書豪的胸口刺去,而是橫揮着,來回的從鄭書豪的肚子上揮砍而過。
一連串的衣服被劃破的聲音傳來,鄭書豪的衣服也在一連串被劃破的聲音中開裂,肚皮在衣服被劃破之後露了出來。
看到鄭書豪的衣服被自己手裡的刺刀劃破了,冢本的臉上立即就露出了獰笑,稍停了一下之後,又揮舞着向鄭書豪的肚子上劃去。
鄭書豪卻忽然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冢本的槍尖,沒等冢本反應過來,就猛的拉了一下,長長的三八式長槍,被鄭書豪拉得從中間斷開了。
冢本嚇得後退了兩步。
還站在門邊沒有動的鄭書豪身體,忽然從身上掏出了打火機,“咔”把火打着了,鄭書豪的影子走到身體邊上,把手裡的半截長槍舉了起來,放到打火機的火苗上。
“呼”的一聲,長槍立即就着起火來了,眨眼的功夫之後,鄭書豪手上的長槍變成了紙灰,掉落到了地上。
看到鄭書豪的臉上泛起一抹淡然的冷笑,冢本氣得大叫了一聲,右手猛的一拉,扯出了身邊的武士刀,一邊吼叫的揮舞着,一邊向鄭書豪衝的影子衝了過來。
鄭書豪的影子還是沒有動,臉上表情冷冷的站在那裡。
冢本手裡的武士刀橫砍了過來,從鄭書豪的肚皮上劃過,鄭書豪的肚皮立即就被剖開了,刀口子慘白,裡面的肝腸脾胃全都露了出來,一截腸子被割斷了,掛在了肚皮上。
看到鄭書豪的臉上還是沒有痛苦的樣子,冢本又大叫着,回手一刀,又向鄭書豪的肚子上砍了過去。
這一刀,把鄭書豪的肚子砍破,肚子像一個被剖開的包子,裡面的飯菜,全都露出來了。
只是此時的鄭書豪,臉上非但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還對着冢本冷冷的笑着。
這時,鄭書豪的身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傢伙,你幹怎麼呢?和這骯髒的傢伙比嚇人麼?你吃飽了沒事做可以睡覺啊!玩這種嚇小孩的伎倆有怎麼意思?”
鄭書豪一轉頭,看到了一團金黃色的火焰在自己五尺外的窗臺下燃燒着,火焰的中間,有一個蒼老的面孔,正對着自己瞪眼睛,立即抖動了一下身子,身上那嚇人的一幕沒有了,不但肚皮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就連衣服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臉上還堆起了一片笑容,嘴裡對着火焰裡的老者說道:“是岳父大人來了?歡迎歡迎。這傢伙要和我玩虛招,我也不能輸他不是?輸給他了,不是要讓他笑話我們麼?”
老者哈哈大笑,嘴裡又說話了:“小傢伙,你這嘴倒是很會討別人的歡心,這岳父,我聽着心裡很舒服。你也不必在我的面前裝嘴硬了,這個野獸鬼,你難不倒他!看在你叫岳父那麼甜的上,我就送你一樣寶貝,不過你要替我保管好,時間到了我可是要收回來的哦。”
老人說完,影子立即一個閃動,不見了,鄭書豪只看到一個東西向自己飛了過來。
伸手一接,鄭書豪把飛向自己的東西接住一看時,看到自己的手裡抓住了一根竹柺杖,嘴裡說了一聲:“這不是在地獄之門裡把小山捅破的竹柺杖麼?”
只是老人已經不見了,鄭書豪沒有得到回答。
可能是感覺到了老人身上的力量,老人出現時,冢本的臉上現出了一陣驚恐,看到老人又匿跡了,冢本的臉上,立即又有了精神,嘴裡還吼了一聲:“鄭書豪,你屢屢壞我大事,今晚我決不會饒過你了,明年的今天,將是你小子的週年!”
“你的大嘴巴不是留來吃糞的麼?怎麼也學說起話來了?一嘴的大糞味,你還是像剛纔一聲不吭的好,免得這大糞一樣的口氣會把我的房間薰臭的。”鄭書豪輕蔑的對着冢本說道。
“大膽,你敢罵我有口臭,看我怎麼殺了你!”冢本大叫着,雙手揮動手裡的武士刀,向鄭書豪砍殺了過來。
鄭書豪手裡有了呀卓父親送的竹柺杖,他倒也不怕冢本,雖然說鄭書豪自己的心裡並不知道這竹柺杖是不是能打得死冢本,但他相信呀卓父親送的東西,決不會差到哪裡去,畢竟他的身份比自己高出很多,不能和自己同日而語,鄭書豪還從剛纔冢本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冢本對老人也有恐懼感,諒他也不是老人的對手。
看到冢本揮着手裡的武士刀砍到自己的面前來了,鄭書豪一面向一邊閃開身子,一面揮動手裡的竹柺杖,向冢本打去。
不偏不倚,鄭書豪手裡的柺杖剛好打到了冢本的右手背上,冢本嘴裡負痛的大叫了一聲,手裡的武士刀掉到了地上,發出了“哐當”聲響。
鄭書豪眼疾手快,手裡的竹柺杖擡起來之後劃出了一個圓弧,彎彎的柺杖頭,打到了冢本的後背上。
“嘭”的一聲,冢本被打得影子向前飛了出去,貼到一面牆壁上,半秒鐘之後才從牆壁上慢慢的向下滑落,嘴巴雖然張開了一下,但巨大的疼痛讓冢本的嘴巴里沒法發出聲音來。
事情沒有完,冢本剛從牆壁上滑落下來,雙腳還沒有站到地上,鄭書豪又趕到了,手裡的竹柺杖兒子猛的一揮,“嘭”的一聲,柺杖又打到了冢本的後腰上。
冢本發出了一聲慘叫,身影在慘叫中閃了一下,不見了。
“想跑,門都沒有!”鄭書豪嘴裡吼了一聲,身子向窗外一竄,人立即就到了樓外,站到了樓頂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