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在我的廟裡不走?”呀卓一聽立即就笑了:“好呀,我一個小寡婦,獨自一個鬼魂呆在廟裡正悶得慌呢,歡迎你留下來,每天陪着我說話,現在蓮池樓沒有了,我正愁以後沒人和我說話咧!你若留下來,我可以讓你來替補我的亡夫,做我的男人。▲∴,”
鄭書豪立即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了,呀卓分明看出自己不會在這廟裡留下來才說這樣的話。
身子向後一躺,鄭書豪又仰睡到供桌上,嘴裡說道:“呀卓,你就別惹我生氣了,我只有一句話,你必須跟我走,整個鬼魂跟我走,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看到鄭書豪臉色變得嚴峻了,呀卓不敢再吭聲,但她也沒有答應鄭書豪要跟他一起離開這個娘娘廟。
一人一鬼,全都不說話,小廟裡陷入了寂靜。
過了十多分鐘,鄭書豪從供桌上一翻身子坐了起來,嘴裡對呀卓說道:“呀卓,算是我前天沒有完全領會你的意圖,現在你可以再提一個條件,我會滿足你的,前提是你必須跟我走,你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我是一個寡婦的鬼魂,沒有怎麼想要的,所以我不想再提怎麼條件了,我也不想離開我的小廟。”呀卓臉上有些生硬的說道,她說的,一點也不假,她的確沒有怎麼想要得到的東西。
鄭書豪一聽,臉上立即泛起了一股寒意,停了一分鐘,他再次開口了,聲音變得有些淡淡的了:“我再說一次,你只能跟我走,如果你沒有怎麼需要提的條件,那你只能無條件的跟我走,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聽着鄭書豪的話,呀卓的臉上肌肉跳動了一下,她聽出來了,這個鄭書豪想來硬的,不答應跟他走,結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會被他打殺!
“鄭書豪,你不可以有野蠻的想法,我不願意離開這裡,是因爲我喜歡鳳凰寨的鄉親。”呀卓說着,心裡開始有些怯意了,她知道自己雖然是個小神仙,但說到底還是個鬼魂,根本不是鄭書豪的對手,真的動起手來,吃虧的永遠是她呀卓。
“你不提條件也好,現在就跟我走吧。”鄭書豪說着,人又走了過來,手兒再次伸出來,把呀卓的一隻肩膀抱住,嘴裡這樣說到。
“鄭書豪,你太霸道了!”呀卓叫了起來,嘴裡說道:“你讓我想想,我要和你提條件。”
鄭書豪一聽臉上立即就樂了,人就站在呀卓的面前,看着呀卓說:“好,你提吧,我給你一個鐘頭去想,一個鐘頭之後你想不出來,就算是自動放棄,你只能乖乖的跟我走。”
呀卓的心裡,忽然升起一股怪怪的感受,她雙手伸了出來,,把鄭書豪的腰抱住,嘴裡說到:“小傢伙,你是我看到的所有人當中最蠻不講理的一個人,不過你的這個脾氣,我有些喜歡。”
“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小東西,要叫哥哥。”鄭書豪笑說:“先不說這些了,快想想,你想要提一個怎麼條件,一個鐘頭的時間不長。”
“好吧,叫哥哥就叫哥哥。”呀卓說:“哥哥,不用想了,我現在唯一有可能想要的,就是把眼睛治好,做一個寡婦就算了,我不要再做一個瞎子。”
“這個條件無效,再想別的條件。”鄭書豪一聽立即就苦着臉說道。
“這個條件爲什麼無效?這是我唯一想要的。”聽到鄭書豪否定了自己想要的條件,呀卓立即就嚷了起來了:“你想賴帳?門都沒有!”
“因爲我不是醫生,不會治眼病,再說了,你是鬼魂不是人,醫生也沒有能力治好你的眼病。”鄭書豪振振有詞的說道。
“如果我說這吉鳳山上就有可以治好我眼病的東西呢?”呀卓說。
“有這樣的事?”鄭書豪一聽呀卓的話,立即拍了拍胸脯,大聲的說道:“那就可以,只要能把你的眼睛治好,哪怕是把我的兩隻眼睛挖出來做藥,我也會辦到。”
“我不要你的眼睛,那太殘酷了。”呀卓說:“在這吉鳳山的北面懸崖上,有一個不大的小山洞,裡面住着六隻鷹,它們平時很少出來,只吃自己跑進它們山洞裡去的老鼠。這六隻鷹當中,有一公一母兩隻老鷹,已經活了近兩百年了,用公鷹的眼淚擦我的左眼,再用母鷹的眼淚擦我的右眼,我的眼睛就會立即變得明亮如初,不再是瞎子了。”
“真有這樣的事?”鄭書豪聽着呀卓的話,眼睛立即就睜大了:“我沒聽說過鷹會有眼淚呀。”
“鷹是沒有眼淚,但這山上的百年老鷹已經成精了,它們會有眼淚,而且它們的眼淚非同一般,能讓天下所有的瞎子重見光明,包括我的鬼魂眼睛。”呀卓說。
鄭書豪沒有再說話,人向廟外走去。
“等等。”呀卓從廟裡跑了出來,拉着鄭書豪的一隻手問:“你要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當然去找老鷹淚給你治眼睛呀!”鄭書豪說。
“你還是別去了的好。”
“爲什麼?”鄭書豪不解,他不相信呀卓不想讓自己的眼睛看到東西。
“那老鷹的山洞,在懸崖的中間,非常的危險,而且那些老鷹,會攻擊敵人,凡是進入它們山洞的,不管是老虎還是人,都會被它們攻擊而死,你還是留着自己的一條命來娶媳婦吧,別去了。”呀卓說。
鄭書豪瞪了呀卓一眼,人又轉身向前走去。
“等等我,我陪着你一起去。”呀卓本來想用這條件來嚇退鄭書豪的,沒想到鄭書豪頭撞南牆硬到底,就是不回頭,鄭書豪離開娘娘廟二十來步之後,呀卓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聲音顫抖的叫了一聲,鬼魂向鄭書豪跑了過來,閃了一下,附到了鄭書豪的左手拇指上。
擡起左手,看了看拇指上的呀卓,鄭書豪又看到了完完全全的呀卓,臉上高興的笑了一下,腳下邁開步子,向吉鳳山的北面走去。
吉鳳山和鳳凰山有些相似,也是三座連在一起的石山,同樣是中間一座高,兩邊兩座低,只是吉鳳山遠遠沒有鳳凰山那麼高。
走到了吉鳳山的北面,鄭書豪遠遠的就看到接近山頂的地方,有一個高高的懸崖。
懸崖下部向山裡凹陷,上面卻向外凸出來,看上去和鳥的嘴巴一模一樣,只是特別的大而已。
沒多久,鄭書豪走到了懸崖下。
鄭書豪剛想找爬到懸崖上去的路,呀卓就從他的身上出來了,一出來就拉着鄭書豪的手說:“我們走吧,我不要這老鷹淚了,我答應現在就跟你走,不回娘娘廟了,好不好?”
“不好。”鄭書豪笑了笑說:“明天我能看到你有一雙明亮的眼睛跟着我離開這裡,那纔好。”
“這只是幻想,老鷹淚我們要不到的,你不聽我的話,結果只有一死,這不值得。”呀卓着急的說。
“不會的,我鄭書豪命硬,到哪裡都死不了,你就放心吧,今晚天亮之前,老鷹淚保證到手。”鄭書豪笑說。
呀卓不說話了,雙手把鄭書豪的脖子抱住,一張小嘴,印到了鄭書豪的大嘴上,尖長而小巧的舌頭,伸到了鄭書豪的嘴裡猛攪,小嘴還用力的吸吮。
鄭書豪感覺到一股比十二月天還冷的陰氣,從呀卓的喉嚨裡竄了出來,流到自己的肚子裡,讓自己全身發冷。
好不容易,呀卓把懷裡的鄭書豪放開了。
“你不是說不可以親你嗎?現在你怎麼自己主動親起我來了?”鄭書豪擦了一下嘴邊還在流動的口水,嘴兒咧了一下,有點邪邪的問呀卓。
“我是擔心你這一去回不來了,所以給你一個長吻,萬一你不幸真的回不來,心裡可以少些遺憾。”呀卓說。
鄭書豪笑了笑,嘴兒更歪更邪了一些,嘴裡說道:“既然是擔心我一去不回,既然是不想讓我有怎麼遺憾,那就該以身相許,那才真正的不留遺憾。”
“以身相許現在不行。”呀卓笑說。
鄭書豪一聽,人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身上的血向頭頂上衝,嘴巴歪歪的問呀卓說:“現在不行,那怎麼時候可以?”
“如果你能活着回來,找到我的亡夫鬼魂,我就把對他的思念還給她,把他活着的時候給我的夫妻恩情還給他,做完這些之後,我就可以全心全意的把自己交給你了,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想怎樣都可以。”呀卓說。
鄭書豪有些失望,嘴裡說到:“這要等到怎麼時候才行,這輩子有沒有希望都不好說。”
“不會久的,只要你能活着回來,希望就在眼前。”呀卓笑說。
“這個期待好,有這個期待,我百分之百能活着回來。”鄭書豪笑說着,雙手伸出來,把呀卓的小腰抱住,嘴兒印到了呀卓的小嘴上。
這次,呀卓沒有任何的保留,她張開嘴,讓鄭書豪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隨意的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