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凡的臉上劃過憤怒。
楚若惜道：“琴姬，你太過分了！”
“難道不是嗎？”白衣琴姬譏諷地說道，“因爲是天閹，所以才能未婚妻和別的男人偷情也不做聲！因爲是天閹，和一個漂亮的正值青春的女人同行那麼多天，居然一點心思也沒有。葉子凡，你——”
“閉嘴！”
隨着話音落下的是男人憤怒的一刀。
風無極見狀，拍手道：“打得好！”
然而這一刀固然犀利，卻砍了個空！
白衣琴姬的身體彷彿不存在實體一般，以一個極端扭曲的角度避開了！
風無極不禁道：“這女人好邪門。”
葉子凡也道：“你到底是什麼來路！”
“想知道我是什麼來路？殺了楚若惜！”
白衣琴姬得寸進尺的說着，嗜血的目光炯炯看向楚若惜。
楚若惜不禁握緊拳頭：“白衣琴姬，別太過分！”
“誰能比上你！”白衣琴姬道，“葉子凡對你有意思，竟孤雲喜歡你，冥月將你視爲再生的契機……你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與他們兄妹相稱，利用他們爲你做牛做馬！”
“我從來沒有利用他們，”楚若惜道，“我已經決定了此生的伴侶嗎，其他人對我的感情，我只能記在心裡！”
“然後利用？”
琴姬又一次勾薄琴絃，激烈到極點的音符從天而落！
“小心！”
音符落下，化成琉璃一樣的碎片，在場所有人都聽不見聲音。
他們的耳朵被琴姬以秘術封住，能看到楚若惜的嘴脣在動，卻什麼也聽不見！
楚若惜發現了異常，她反手拔劍，劍鋒指向白衣琴姬：“立刻解開！”
“爲什麼要解開？”白衣琴姬嘲諷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他們再也不被你蠱惑了！”
“閉嘴！”
楚若惜一劍飛出，直取白衣琴姬的心臟。
白衣琴姬反手以琵琶格擋，並從琵琶中取出一柄劍。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主上就要我做一些不許我問爲什麼的事情，我照做了，以爲這樣就能得到主上的喜歡。但是——你說得沒錯，贗品就是贗品，正品出現以後，贗品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好在主上堅信，打磨得足夠精緻的贗品，擁有取代正品的資格！”
說話的同時，她施展劍招，招式清零中帶着熟悉的嗜血。
楚若惜震驚了！
“這是——”
“這是你的劍招，也是我的劍招。”白衣琴姬苦笑地說道，“在我眼裡，你纔是贗品。”
“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楚若惜嚴肅地說道。
“你的心裡真是這樣想嗎？”
白衣琴姬的臉色異常蒼白。
楚若惜揮手接下劍招，道：“你可以複製我的劍招，但你不能複製我的人身！我終歸還是我，獨一無二的生命軌跡，獨一無二的樣貌人生！”
“是嗎？那就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話音落，白衣琴姬的身後冒出一對火焰翅膀！
“這個世界只需要一隻黑暗鳳凰！”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
沒想到白衣琴姬居然是黑暗鳳凰血脈的楚若惜不禁收了力度，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份，想知道這一系列的事情背後到底藏着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知道嗎？打敗我！”
說完，女人翅膀拍動，飛翔高空！
楚若惜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
她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點點證據，絕對不能讓線索就此斷裂！
而這，也是白衣琴姬預料中的發展！
……
第二層結界破得很輕鬆。
黑衣主上踩着屍骨鋪成的長毯，對九幽魔皇道：“魔皇，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我想留下看一場戲。”九幽輕撫額珠，冰冷的眼睛流出嗜血的光芒。
“你倒是坦率。”黑衣主上道，“不過也確實如此，以白衣琴姬的能力，怎麼可能殺死楚若惜。贗品終歸只是贗品，不管我投入多少心力打磨，贗品都不可能變成正品。”
“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打造贗品？”九幽反問道。
“因爲很有趣！”黑衣主上酷冷地說道，“自從知道自己只是楚若惜的贗品後，琴姬就不斷地努力，不斷地想要證明自己！我喜歡看她竭盡全力，更喜歡看那最終的敗落，這是一種美麗又複雜的快感……”
“琴姬若是聽到這些話，心裡會怎麼想？！”
“她只會更恨楚若惜，”黑衣主上緩緩說道，“因爲她一直都知道，只有殺了楚若惜，她纔是真正的活着！”
“真是悲哀啊。”
感慨着，九幽停下腳步。
氣質曖昧的男人，手指輕劃嘴脣：“最後一個問題，罪域之主，你是男是女？”
“這個……如果你能活着來罪惡黑域，我就給你答案。”
說完，黑衣主上劃過，宛如煙霧。
……
空中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
白衣琴姬的火焰翅膀比楚若惜的翅膀明顯小了一圈，火焰力量也弱了許多，何況楚若惜除了火焰翅膀還有多隻遠古契約神獸！
“認輸吧！”女人厲聲道，“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死在你手上，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白衣琴姬嘲諷地說道，“至少我不用再爲正品和贗品的事情煩心憤怒了！”
“證明自己是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楚若惜反問道，“你就是你，爲什麼一定要做我！”
“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懂！”
白衣琴姬憤怒至極，火焰翅膀捲起驚濤駭浪，衝着楚若惜捲過來。
她的翅膀或許不如楚若惜，但是她的實力還在楚若惜之上！
火浪挾持空間而來，楚若惜感覺自己好像被無數個空間一起鎖定，身體無法動彈，翅膀無法伸展，連與她並肩作戰的小天也感覺吃力，道：“姐姐，這個女人有點邪門！”
楚若惜道：“正常人可不會瘋到這地步！”
“但是——”
“別多想，一起殺！”
楚若惜厲聲說着，以劍爲刀，十丈火焰瞬間釋放！
與火焰一起釋放的，是冰冷的力量！
兩種力量交錯纏繞，龍王劍因此變得巨大！
“你——真是個瘋女人！”
帝非天驚叫道，掠入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