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惜帶着孔雀七轉八繞,來到國賓館外,又看見了城外的跋扈女人們。
此刻,她們正趾高氣昂地衝着國賓館的接待官員大呼小叫。
看到這一幕,楚若惜不禁感慨道:“果然,不管哪裡都會有一些跋扈得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的傻子!”
“爲什麼是傻子?”孔雀問道。
楚若惜道:“武道無邊,一山更有一山高,如果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隨便踐踏弱者?”
她的聲音不大,剛好能讓緋櫻帝國的使者們聽到。
統領本就因爲國賓館的怠慢憋了一肚子火,有聽到楚若惜的聲音,心情可想而知!
她玩着小皮鞭,對楚若惜道:“強者爲尊的世界,弱是原罪!活該讓人踐踏!”
“是嗎?那是不是我比你強我就能隨便羞辱你?”
楚若惜冷笑道:“統領大人,滄瀾不是緋櫻,不要把緋櫻的那一套搬過來!在緋櫻,你是女皇使者,人人給你面子,但在滄瀾,你只是個弱得我都不忍心欺負的螻蟻!”
“你說什麼!我是螻蟻!”
統領第一次遇上有人這麼對她說話。
“難道不是嗎?”楚若惜傲慢地說道,繞路統領身後,“你扛得住我的一擊嗎?”
“怎麼,要打嗎?”統領挑眉道。
楚若惜微笑道:“好啊!”
話音剛落,青龍布已經甩出去!
磅礴的龍氣配合布匹的大幅,將統領震得全身骨骼發痛,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你、你!”
“我說過,你是個弱得我都不忍心欺負的螻蟻!”楚若惜重申道,“記住一點,這裡是滄瀾,不是緋櫻!緋櫻的做派別拿到滄瀾!”
“我記住了!”統領咬牙切齒地說道。
楚若惜道:“還有,我其實是低調的人,不喜歡惹是非,如果不是你太過咄咄逼人的話!”
統領聞言,面色更加艱難。
楚若惜冷聲道:“不要這麼看着我,我已經麻木了。”
說完,她就和孔雀一起離開。
孔雀看着倒地齜牙的女人,心情也是一陣莫名的愉快:“真是自作自受!”
楚若惜道:“總有那麼多人以爲自己很強,就想隨便踐踏別人!卻不知道在更強者眼裡,他們也只是可以隨便踐踏的垃圾!”
“不怕惹麻煩嗎?”孔雀問道。
楚若惜道:“我就是爲了惹麻煩才故意找他們挑釁的。現在,宮裡應該已經收到消息,知道我回來了!”
……
得知緋櫻帝國的賀禮使者被一個女人當街毆打,已經成爲皇帝的慕容羽心情非常複雜。
“這女人真是太大膽了!竟然連緋櫻帝國的是這也敢打!”他喃喃地說道,“但是緋櫻帝國自詡國力強盛,想要——”
“你在想什麼!”
緋櫻皇女走到慕容羽身邊,她打從心底看不起這個懦弱又盲目自大的男人,迫於女皇的命令纔不得不下嫁他。
“我在想,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當街毆打緋櫻帝國的賀禮使者。”慕容羽敷衍地說道,“或者說,貴國的賀禮使者竟是如此不堪一擊的角色!”
“皇姐身邊絕對不可能有廢物!”皇女厲聲道,“不論原因爲何,膽敢當街毆打使者,就是對緋櫻的冒犯,也是對皇帝你的大不敬!”
“對我的大不敬?”
慕容羽無法理解。
皇女看着他蠢得無藥可救的腦袋,冷笑道:“緋櫻使者爲了給我們送賀禮來到滄瀾,打她就是打皇帝的臉!”
“對啊!”慕容羽回過神,大聲道,“傳令下去,徹查此事!務必揪出爲惡者!”
皇女點了點頭,敷衍道:“陛下果然英明神武!當機立斷!只是陛下,深宮裡那位恐怕未必會讓你——和緋櫻有關的任何事情都會讓他不開心,您這一次……不怕……”
“我是皇帝!我說了算!”慕容羽虛張聲勢地說道,但是下一秒就又癟了。
他自言自語地說道:“竟敢當街打使者,多半是事出有因……朕還是……還是……讓四皇兄代爲處理吧!”
皇女聞言,握緊手:沒用的窩囊廢!
……
第二天,使團成員去禮部辦理屬國來朝的相關事務,楚若惜則在孔雀、小天、小白等的陪同下繼續閒逛。
這一行人,女的美貌男的帥氣還有粉嫩小正太,走在路上不知道引來多少人的關注,大家都情不自禁地看她們,想知道他們從哪裡來,是什麼身份!
孔雀喜歡被別人關注的感覺,初出門時的緊繃很快就變成了微笑,楚若惜也驚訝於她的改變,低聲道:“孔雀果然喜歡熱鬧。”
孔雀道:“因爲和你走在一起。”
楚若惜微微一笑,拉着她們繞過一個街區,來到攝政王府前。
半年前的事情讓王府一夜間廢棄,雖然門楣依舊高大,但是門口卻沒有人,甚至連一個雜役也找不到。
“這裡是——”
“曾經整個天都城僅次於皇宮的尊貴地方,”楚若惜沉痛地說道,“現在已經廢掉了。”
“爲什麼?”
“因爲一個國家不需要兩個皇帝,”楚若惜道,“他們都容不下對方,於是最終——”
孔雀露出不解:“我不懂國家大事,但我看得出滄瀾帝國是個超級大國,每天有不知道多少萬樁事情等着處理!坐在皇宮裡,光是看報告就能把自己活活累死,爲什麼這些人卻還都想做皇帝呢?”
“因爲他們不是你。”楚若惜道,“總有那麼一些人,把爬到至尊至高的地位作爲人生的全部,做夢都想掌管別人的世界。”
“可惜這個世界終歸是強者的世界,即使貴爲皇帝,在武皇武帝面前還是得俯首稱臣。”孔雀輕快地說道,“所以說,做皇帝有什麼好!還不如多花點時間修煉,成爲頂級強者,全世界隨我逍遙!”
“如果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想,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楚若惜輕聲說道,推開虛掩的大門,走進王府。
孔雀不知道楚若惜的過去,但她看楚若惜推門如此自然,曉得這地方多半和她有解不開的因緣。
“我在門口等你。”孔雀道。
楚若惜道:“不,一起進去吧!”
孔雀不解,擡頭看了眼裡面:有人!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