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悽然一笑:“是的,竟家一直都活在操縱中,從過去到現在,從崛起到滅亡!”
“住口!”
“不許再說下去!”
兩個男人一起吼道。
聖女門主聞言,微微一笑:“我恨這個家族,恨得想看它立刻毀滅。楚小姐,你能滿足我的心願嗎?”
“這……”
楚若惜看了眼明顯不想狗帶的競灝以及祖皇帝。
祖皇帝氣得破口大罵:“吃裡扒外的東西!如果不是出身竟家,你能有現在的一切嗎?”
“但是我也已經用生命抵償了。”聖女門主平靜地說道,“整個聖女門都是你們的後花園,隨便你們做什麼。外人覺得聖女門高高在上,尊貴不可攀,只有我知道,它就是個給竟家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她看向楚若惜:“還記得地下的屍骨嗎?”
楚若惜道:“記得,永世都不會忘記。”
“她們都是曾經反抗過竟家的女人,”聖女門主毫不掩飾自己對竟家的厭惡,“雖然最終沒有好結果。”
“原來如此。”
楚若惜嘆了口氣。
祖皇帝看隱私被賣得乾淨徹底,心裡的恨意可想而知,趁着楚若惜分心聽聖女門主講述的時候,冷不防一擊暗器飛出,刺中聖女門主的後心。
“你——”
楚若惜大怒,欲揮掌反擊。
祖皇帝卻是得意的模樣:“你真的能改變現實嗎?蠢女人,命運已經註定!你——”
“住口!”楚若惜厲聲道。
祖皇帝陰嗖嗖地笑道:“既然竟家註定結束,我也沒什麼好說!大家一起去死,怎麼樣?”
“好!”楚若惜回答道,突然一掌擊向競灝。
競灝急喊:“老祖宗,我不想死!”
“不想死也得死!”
說着,楚若惜的掌心已經壓到他的心臟。
競灝求救地看向從始至終都呆如木雞的朝陽:“——幫我!”
“我爲什麼要救你?”朝陽反問道。
競灝哀求道:“如果不是我,你……”
“如果沒有你,很多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說着,楚若惜掌心吐力,結果了競灝的性命。隨後,她看向祖皇帝。
祖皇帝大慌,連聲道:“楚、楚小姐!你、你要冷靜!”
“那你剛纔爲什麼就不知道冷靜?”楚若惜反問道。
祖皇帝苦笑道:“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我……我……”
他搜腸刮肚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理由:“我死了,青霄帝國就亂了!到時候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你將被千夫所指。”
“說得好像我不懂怎麼治理國家一樣。”帝非天譏諷地說道,“你安心去吧,扶持傀儡這種事情,我業務熟練。”
“你——”
祖皇帝一口氣沒有吞下,臉色硃紅。
帝非天於是嘆道:“這又是何苦!”
說完,掌心吐力,送祖皇帝上了路。
朝陽看祖皇帝也上了路,鼓掌道:“接下來是不是我?”
“你希望我殺你!”楚若惜問道。
朝陽自嘲一笑,道:“如果你是我,你也會希望快點死掉。人不人鬼不鬼,空有一個皇后的尊號,卻連侍女都不把我當回事!”
“想不到你過得這麼慘。”楚若惜嘆道。
朝陽道:“還不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毀我容貌逼我和親,我至於今天嗎!我……我的不幸都是因爲你!我……我恨你!恨你!”
莫名其妙被憎恨的楚若惜無奈地看向帝非天:“這算什麼?”
“恨比愛更容易吧?”帝非天輕佻地說道。
楚若惜道:“也只能這麼想了。”
說完,她看向朝陽:“你曾經反省過你自己嗎?”
“反省?說得好像回到這地步都是因爲我自己!”
“然而這一切確實都是你咎由自取。”
說完,楚若惜問帝非天:“接下來怎麼辦?竟家人會聽我們的話嗎?”
帝非天道:“你覺得我會打沒把握的仗?”
聞言,楚若惜微笑,與帝非天並肩走出大殿!
……
竟家祖殿內,數百人正焦急等待。
突然,冷風吹過,殿門大開,竟家人轉身,看到了祖皇帝。
“祖宗萬歲萬歲萬萬歲!”
叩拜後,祖皇帝的屍體轟然倒下,露出站在他身後的青年男女。
男人俊逸無雙,女人風華絕代,是極端養眼的一對,前提是不出現在這種場合。
“你們是什麼人!”竟家人警惕地問道。
楚若惜道:“決定竟家未來命運的人。”
說着,她與帝非天聯袂進入大殿,拖着兩具尊貴的屍骨。
竟家人驚呆了。
“你們……”
他們警惕兩人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不少人更是拔出武器,隨時準備讓這兩個不知好歹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放輕鬆,我們是誠心誠意來和你們談交易的。”楚若惜悠閒地說道。
竟家人的警惕沒有鬆懈:“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祖皇帝怎麼會——”
“他死了,因爲他拒絕和我合作。”楚若惜無情地說道,“你們自己選擇吧!或者死,或者活。想活就和我合作,想死就反抗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女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有人壓低聲音道。
楚若惜道:“我只知道我連祖皇帝也能殺!”
聞言,竟家人全體沉默。
帝非天趁機道:“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以後,選擇和我們做對的,站左邊,想跟我們合作的,站右邊。不做決定的,等同反對,一律——殺!”
最後一個字吐出時,大殿內有冷風滾過,吹得竟家人心裡哇涼哇涼。
很快——
竟家人做出了選擇。
他們大多走到支持楚若惜的一邊,只有少數人留在原地。
“十分鐘,到!”
隨着楚若惜的一聲宣佈,還沒有做決定的人紛紛快步走到左邊。似乎他們本來就是支持楚若惜。
看到竟家人如此果斷,楚若惜不禁道:“你們老祖宗看到這一幕,心裡該有多酸!”
“老祖宗不會怪我們的,家族延續纔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說,你們是爲了家族延續,忍辱負重追隨我?”楚若惜反問道。
竟家人聞言急忙改口:“不是,我們是真心誠意的!我們——”
“不用解釋,我沒興趣聽!”
楚若惜冷笑着打斷了解釋,宣佈道:“競灝死了,我需要一個皇帝,你們誰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