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羣人魚到底搞什麼鬼？總覺得他們正揹着我們鬼鬼祟祟的亂來呢。”
站在人魚的水草院子裡嗎，楚若惜心裡很不踏實。
帝非天道：“別擔心，再狡猾的人魚也鬥不過我們的。”
“我知道你很狡猾，可是人魚這邊……之前遇上的前皇族就全身都怪怪的，現在的這些人魚侍衛更是一股幺蛾子的味道，”楚若惜道，“我感覺自己都快被他們的幺蛾子氣息薰得不知道怎麼呼吸了。”
“好吧，你還真是……”
帝非天輕拍楚若惜的肩膀，道：“陰謀是我們的必修課。”
楚若惜道：“我只想快點離開裡世界解決現在正威脅九界的魔界。”
“解決魔界的最快手段就在你面前，”帝非天滿不在乎地說道，“所以我們還是慢慢來吧。只要我回去，魔界入侵九界的問題就能馬上解決。”
“真的嗎？你不會又是在——”
“爲什麼要忽悠你？”
帝非天笑眯眯地看着半透明的水，道：“說起來這裡的天空還是很奇怪的啊！”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楚若惜的眼中滾過困惑：“這裡的天空……水裡面哪來的天空啊！”
帝非天道：“但是這裡確實是一片天空……而且還是很不一般的天空呢。”
楚若惜聞言，心驟然一沉，隨後屏住呼吸。
上空處，有形態類似怪鯊的東西晃着尾巴搖了過去。
……
第二天，人魚隊長請楚若惜和帝非天過去。
“你們的條件我們全部都能答應，但是你們也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人魚侍衛隊長開門見山的問道，“幫我們消滅怪鯊！”
“你們和怪鯊不是一路的？”楚若惜耿直的問道。
“怎麼可能是一路，那種怪物——”
人魚侍衛隊長的臉上滾過一陣不自在。
楚若惜抓住機會，問道：“那種怪物？什麼樣的怪物？”
侍衛隊長道：“怪鯊是最近纔出現的新物種，大約兩百年前，這裡並沒有這種鯊魚。最接近它們的是白鯊，但是白鯊的體形只有它們的一半都不到，而且白鯊和我們關係算不上好卻也絕對算不上糟糕……我們修建城牆，它們繞着城牆打轉，大家都儘可能地維持着和平，不逾越不侵犯……”
“這不是挺好的？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楚若惜問道。
“一百二十年前，那時候的皇族一心想和蘭塔帝國開戰，但是人魚的體質不適合上岸作戰，他們的一意孤行導致人魚帝國損失摻重，因此引發了一場政變。之後皇族被推翻，皇族人員被驅逐到邊境苦寒之地生活。也就是你們之前遇上的那些人魚。”
“他們確實也是這麼自我介紹的，”楚若惜道，“但是這和怪鯊又有什麼關係？”
“怪鯊就是他們引來的！”
說起怪鯊的到來，人魚侍衛隊長非常的憤慨。
“原本我們的生活非常和樂，雖然不是多麼美滿！但是他們——簡直是喪心病狂！就因爲他們失去了土地，於是我們就得陪他們一起受罪！”
“但是他們也一樣活在怪鯊的威脅下，你們錯怪他們了。”
帝非天用一貫的悠閒輕浮態度說話，本來就對前皇族有怨恨的侍衛隊長頓時更加怨氣濃重了。
“都是活在威脅下面的！可笑！誰跟他們一樣！”
人魚侍衛隊長磨着牙齒說道：“原本我們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如果沒有他們——別的不說，假若他們真和怪鯊沒有任何關係，爲什麼他們什麼都沒有卻還能在怪鯊肆虐的海域生活！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隻能說明是他們竭力和自然抗爭，不能作爲勾結的證據。”
楚若惜確信這些人已經爲了反前皇室而反前皇室了，一切都是前皇室的錯，沒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證據。
侍衛隊長可能是看楚若惜和帝非天的樣貌順眼，也或許是擔心吵得太厲害最終交易流產，爭辯了幾句以後，道：“算啦，相信或是不相信都是你們的事情，我只關心……我們的交易還能繼續進行嗎？你們想要的，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但是還不夠詳細，”楚若惜道，“既然怪鯊肆虐已經百年，你們這邊必定有大量和怪鯊有關的情報和資料，我們需要這些情報和資料，作爲交換的條件。”
“這個……想進入皇家圖書館需要長老會的特許。”
侍衛隊長再次露出“我是不能做主”的表情。
楚若惜道：“沒問題，我們可以等。”
帝非天也道：“反正活在怪鯊的壓力下面的是你們不是我們。”
侍衛隊長的臉色有點尷尬，如果楚若惜和帝非天不是他們的交易對象，估計他已經直接一刀捅過去了。
畢竟，這傢伙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
送走了侍衛隊長，楚若惜開始和帝非天一起分析現有情報。
“怪鯊和人魚帝國前皇室有關係的可能性是不是很大？”
帝非天道：“豈止是很大，根本就是肉眼可見的關係密切，但是就算關係再密切，那也是他們以爲的關係密切，沒有證據就什麼結論都不能下。”
“確實也是，”楚若惜道，“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事情都和前皇室有關係，而且侍衛隊長的表現也有怪異的地方。”
“既然大家都有不對的地方，爲什麼他們一定要抓着前皇室不放呢？單輪可疑程度，他們也是不低的。”
楚若惜贊同的點了點頭。
帝非天道：“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保持冷靜，不管他們說什麼做什麼，都保持絕對的中立態度，不能被同情影響，不能被三觀左右……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他們的謊話欺騙。”
“我每天都被你的謊話忽悠，早就有了抗性啦！”
楚若惜喃喃地說着，擡頭看向水光交錯的上空：“這裡的水果然很厚重，壓得我都快看不清楚哪裡是真實哪裡是虛僞了。”
帝非天道：“但是我們還是要尋找真相，爲了儘快離開裡世界……不知道是不是直覺，人魚族或許會成爲解開羽落王朝的下落之謎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