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汐根本沒有理會和安公主,只是轉頭對蘇沉央說道:“把你的馬借給我。”
“好,沒問題。”蘇沉央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這下,任誰都看出來了,蘇沉央對於慕瑾汐這個學生簡直是極其寵愛,連他平日裡素來不讓人多看一眼的馬都願意借給慕瑾汐,這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一個意思啊!
只不過,等到了京郊馬場,那些圍觀的人才知道什麼叫做戰王的疼愛。
“縣主,王爺說蘇師尊的馬太過野性,不適合縣主,所以讓屬下送來兩匹雪域白馬。”元子手裡牽着兩匹純白色沒有一絲雜色的駿馬,看上去完全是一模一樣,而元子還不忘解釋道:“這是難得一見的雙胞雪域白馬,王爺說,這是屬於縣主自己的馬,別人碰都沒碰過。”
天知道,剛纔他可真的是大老遠騎着馬牽着這兩匹馬趕過來的。
自從主子知道縣主要賽馬,結果還借了蘇沉央的馬,就立刻派他將一直養在別院的兩匹雪域白馬全都送了過來。
要知道,這可是純種的雪域白馬,若不是當年戰王帶兵直逼城下,那雪域的城主也不會降服,還特地送了戰王這樣純種的小馬駒,單是餵養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可依舊不少人眼紅,畢竟這樣的馬就算有銀子都買不來。
“替我謝謝景遇。”慕瑾汐風輕雲淡的讓夏至將蘇沉央的馬牽走,隨後上前看了看兩匹一模一樣的馬之後才指着右邊的馬說道:“就選這個,那個你牽回去,就說我送給景遇一匹,這樣我們兩個一人一匹,挺好。”
“屬下明白!”元子覺得全天下拿別人送給自己的東西再送回別人的大概只有慕瑾汐能辦的出來。
但是,元子覺得慕瑾汐說完這幾句話,他們家主子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問題,反而會開心不已。
沉浸在愛情中的人,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元子這個時候還在感慨他們家英明神武的主子竟然因爲喜歡一個人就變成這個樣子,當然不知道將來的一日,他也終於體會到何爲心愛之人說的就是對的,不管做什麼事都是絕對正確的,換成他,他也絕不反駁的真理。
因爲,當你看到你心愛之人的笑顏,什麼都不重要了。
其實,慕瑾汐有的時候覺得宇文景遇是個特別幼稚的人,比如這馬的問題。
不就是借了蘇沉央一匹馬麼?
結果他就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這麼多人看着自己的馬都快流口水了。閃舞網
只是,雖然明知道他是在吃醋,慕瑾汐的心裡也覺得美滋滋的,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太羞澀了……
說真的,以前慕瑾汐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
就好像你知道那個人始終都會站在你身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陪着你,給你最大的動力。
他在意你點點滴滴的感受,哪怕是你有一點點小情緒,他都能察覺到幾分,而且他願意立刻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你。
哪怕暫時不替你解決問題,他也會讓你的心情變得好起來。
想到宇文景遇,慕瑾汐的心情愈發的大好。
只是這笑容看在和安公主眼裡,是怎麼看怎麼刺眼。
因爲馬場上只有和安公主和慕瑾汐,其他人都離得比較遠,所以和安公主自然不會像剛纔那樣忍着,當下冷哼一聲說道:“不過是一匹馬,也值得高興成這個樣子,真是鄉下野丫頭,上不得檯面。”
“我說和安公主,你是不是跟宇文景哲關係特別好?”慕瑾汐突然轉頭看着和安公主說道:“說真的,我好心勸你一句,提防着點那個人,小心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慕瑾汐,你這是什麼意思!”和安公主聽到慕瑾汐的話,心下一驚,她與宇文景哲關係密切也只是私下裡的事,爲什麼慕瑾汐會知曉?
“你竟然派人監視本宮?”
“你是不是有被害恐懼的毛病?”慕瑾汐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地說道:“我只是比較討厭宇文景哲,你若是不相信我,那就繼續聽他的啊,只不過他日被害死的時候,別忘了我今日提醒過你。”
其實,現在慕瑾汐知道宇文景哲已經開始盯上她了,那她何必遮遮掩掩,索性就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厭惡他,免得以後他做出什麼讓人反胃的事情來。
“慕瑾汐,你不要以爲你這麼說我就相信你。”和安公主也並不相信宇文景哲,只是他們之間本來也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如今慕瑾汐既然這麼說,肯定是從宇文景遇那裡聽到了什麼消息,否則的話怎麼會這麼說呢?
難道說,宇文景哲真的要害自己?
有了心事的和安公主明顯的開始有些不在狀態,但是聽到看臺上已經開始喊上馬的時候,和安公主還是很快地翻身上馬,扯着繮繩對慕瑾汐說道:“慕瑾汐,你會後悔今日跟我比試的。”
慕瑾汐微微揚眉,沒有多言,只是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馬,低聲嘟囔着什麼,隨着看臺上的令旗一落,二人瞬間衝了出去。
要說和安公主之所以會選賽馬,自然是因爲她的騎術相當精湛,所以一圈下來,和安公主已經領先了慕瑾汐大半圈。
“雲珂,瑾瑜會贏的吧?”看臺上,榮樂公主緊張地盯着馬場裡的慕瑾汐,連聲問道:“她以前會不會騎馬啊?”
“不知道。”雲珂真的是無可奈何,她跟慕瑾汐認識的時間雖然不短,可她們都那麼忙,哪裡會像這些皇子公主閒來無事就賽馬啊?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瑾瑜若是輸了,那不就麻煩了?”榮樂公主當然希望慕瑾汐贏,以往每次賽馬那個和安公主都嘲諷這個嘲諷那個,有一次還故意傷了姐姐,她一直就恨自己馬術不好,不能爲姐姐報仇,如今慕瑾汐可是她最好的朋友,若是能贏了和安,到時候她一定要講給姐姐聽才行!
“榮樂公主,這賽馬本身也不是我們這些人經常玩的東西啊!”雲珂有些無奈地問道:“再說,哪家小姐平日出門不是坐馬車啊?”
“那豈不是糟了?”榮樂聽到這裡,頓時有些泄氣地問道:“如果瑾瑜輸了,那是不是以後都不能進入京都學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