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退婚的當日,陳灝酒醉之後不知道爲何走錯了房間,結果當時來做客的祁蓮正好在裡面換衣衫……”陳曦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看着慕瑾汐說道:“汐兒,你應該明白,女子的名譽比天大,只怕陳灝要娶了那個祁蓮了。”
“這麼久的事情你怎麼沒有告訴我?”慕瑾汐其實也知道,即便陳曦跟自己說,這件事基本上已經成爲事實了,以有心算無心,想來陳灝就是怎麼躲估計都躲不開。
“當時陳灝根本已經醉得不知所謂了,我當時帶走他的時候,他睡得天昏地暗。”陳曦嘆了口氣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本以爲王爺不會同意和祁家扯上關係的,結果沒想到他們竟然默認了。”
“陳灝因爲這個才喝酒的?”慕瑾汐倒是不知道這件事,當下若有所思地問道:“當時陳灝完全不記得,如今陳王妃又打算讓他娶祁蓮,他可知道是因爲什麼?”
“他知道。”陳曦點點頭說道:“他其實對劉曉鈺是動了真心的,只可惜沒有把握住,如今變成這樣反倒是讓人覺得十分唏噓,大概他自己心裡也覺得十分不痛快,所以纔會日日酗酒。”
“那也怪不得別人。”慕瑾汐淡淡的說道:“如果這件事有陳王妃摻和,那陳灝必然會娶祁家的人,別管是什麼祁蓮亦或者祁東祁西的,這跟是誰沒關係。”
“我知道此事大多數的問題在陳灝,可是被自己親生母親算計,他也是夠可憐的。”陳曦搖搖頭,隨後又掃了四周一下,這才低聲問道:“瑾汐,先前王府門口來了個女子,說自己是陳王府走失的郡主。”
“人呢?”慕瑾汐聽到陳曦的話,有些詫異地問道:“你讓人進來了?”
“沒有,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敢輕舉妄動,當時正好戰王殿下在府裡做客,所以我就先派人將那個女子扣住了,然後尋了戰王殿下幫忙。”陳曦撓了撓頭,有些驚訝地問道:“戰王殿下沒給你說嗎?”
“沒有。”慕瑾汐搖搖頭,倒是心裡也有些驚訝,只是她相信宇文景遇不說定然是有他的原因,當下又問道:“那個女子與你可有相像之處?”
“沒有。”陳曦搖搖頭,也是十分迷惘地說道:“我沒來得及問,門房那邊是咱們的人,所以那個女子一出現就被人攔下了,只是瑾汐,你真的確定我是陳王府的小郡主嗎?”
“這還能有假?”慕瑾汐看了陳曦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你總不能因爲出現一個說自己是郡主的人就懷疑自己是假的吧?說不定是有人想借此機會故意來對付你呢?”
上一世,陳曦的身份是確認過的,所以自然不可能是假的。
那麼那個女子到底是誰?
宇文景遇既然派人將人帶走了,爲何對自己隻字未提?
這其中又有什麼隱情呢?
……
與此同時,慕瑾汐和陳曦剛離開沒多久,祁蓮便已經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柔聲對陳王妃說道:“王妃,是我沒用,沒辦法得到世子的青睞,還讓王妃如此費心,真的是蓮兒的罪過。”
“蓮兒,你不要這麼說。”陳王妃本來還有些心煩,聽到祁蓮這麼說,當下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說道:“這件事可怪不得你,是我們家灝兒不懂的珍惜,也不知道那劉曉鈺到底是哪裡好,讓他如此頹廢。”
對於劉曉鈺,陳王妃覺得先前所有的好感因爲陳灝的頹廢都一掃而光。
畢竟不管怎麼說,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兒子,哪裡是一個外人所能比擬的?
“要不我再去勸勸世子吧!”祁蓮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低聲道:“我聽說世子昨個兒喝的不少,今個兒還沒起來,我熬瞭解酒茶,待會給他送過去。”
“他的脾氣素來不好,你莫要惱了他。”陳王妃聽到祁蓮對陳灝如此上心,心裡覺得十分熨帖,當下點點頭說道:“若是他欺負你,你便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多謝王妃。”祁蓮好似有些嬌羞地低下頭,隨後行了禮慢慢退了出去。
“你說這祁蓮比劉曉鈺不知道好了多少,爲何灝兒偏生就喜歡那個女子?”等到祁蓮離開,陳王妃才憤憤不平地對身邊的餘媽媽說道:“餘媽媽,你說我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陳嬤嬤也不願在府裡繼續住,反倒是回了宮裡去侍奉太后,真是一點舊情都不念。”
“陳嬤嬤只是最近身子不適,想去跟太后多住一段時日,王妃你莫要多想。”餘媽媽聽到陳王妃這麼說,連忙勸慰道:“世子爺也只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想來過段時日便好了,祁姑娘成日在他面前走動,總歸也會有感情的。”
“希望能像你說的這樣吧!”陳王妃嘆了口氣,有些可惜地說道:“也不知道陳曦爲何一定要跟慕瑾汐交好,否則的話,把這些人都避開,灝兒也能心裡舒坦點,你說是不是?”
“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哪裡就能碰不到了?”餘媽媽笑着說道:“王妃你就莫要想那麼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說是不是?”
餘媽媽勸說陳王妃的時候,祁蓮已經帶着自己的丫頭端着解酒茶到了陳灝的院子外。
“祁姑娘,世子還未醒。”守在門口的是陳灝身邊的小廝六子,雖然知道面前的祁蓮可能就是以後的世子妃,但還是面無表情地說道:“還請祁姑娘回去吧。”
“世子醉酒,總歸要喝些解酒茶。”祁蓮被六子攔住了,倒是也不生氣,當下示意丫頭將茶盤交給六子,輕聲道:“麻煩你送進去給世子,喝了也許會舒服些。”
“多謝祁姑娘。”六子也不好太過,只能接下茶盤,然後轉身送了進去,結果推開門才發現陳灝竟然已經起身了,正坐在牀上發呆,當下擔心地說道:“世子你起來怎麼也不穿好衣服?萬一受寒該如何是好?”
“受寒?”陳灝只覺得自己的頭嗡嗡作響,卻準確地聽過到了六子的這句話,好似迷惘地問道:“六子,若是我生了病,是不是就能見到小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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