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笑吧？”榮樂公主聽到慕瑾汐的話，忍不住眨巴着眼睛說道：“那秦婉現在得多大歲數了？我覺得至少得和太后的歲數差不多了吧？可是那次我見到她的時候，分明就是很年輕的樣子啊！”
“所以，我現在懷疑秦婉可能並不是咱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慕瑾汐想不通這裡面的事情，不禁有些煩躁地說道：“罷了，左右現在也想不清楚這些事，索性不想了。”
“其實你這麼想也沒什麼不妥的。”雲珂拍了拍慕瑾汐的肩膀說道：“這麼多年咱們可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再說，只要咱們繼續查下去，肯定會找到真相，何苦現在自己爲難自己？”
“嗯，我就說雲珂這丫頭的性子我喜歡。”榮樂公主嘿嘿地笑了起來，看着雲珂說道：“你當真不考慮嫁給我？”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雲珂白了榮樂公主一眼說道：“早先在海上的時候，我差點想殺了你，話說回來，你當時爲什麼會在海上？”
“我？”榮樂公主一愣，隨即一臉迷惘地說道：“我一直都沒有去過海上啊？”
“你自始自終都在京城？”聽到榮樂公主這麼說，慕瑾汐也忍不住有些驚訝地開口，“難道說還有人冒充你了？”
“不會吧？”榮樂公主頓時有些憤怒地跳腳，“先前邪醫那件事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人在冒充我作惡，可是我當時以爲你們已經解決掉了，畢竟自從宇文賀死了以後，那個人就銷聲匿跡了，原來他一直都沒死？”
“所以，你只是嚴睦，並非邪醫？”雲珂也忍不住蹲下身，在地上寫寫畫畫地說道：“如果這麼說來，當初是有人冒充你跟宇文賀搭上了線，然後收了王鋒做徒弟，後來又在寺廟裡做了那麼多惡事，後來瑾汐說嚴睦已經死了，結果我在海上再次碰到了嚴睦，而且還跟他起了衝突，當時瑾汐發現那個是人傀，當時就殺了。”
“肯定是秦婉！”榮樂公主頓時氣的轉圈，語無倫次地說道：“這個女人，他肯定是爲了什麼目的所以才接近你的，這些年除了她，沒有人能冒充我如此真實，肯定是她。”
“這麼說，我曾經跟她離的這麼近麼？”慕瑾汐垂下眼眸，抱着胳膊說道：“也許，那個時候她是爲了試探什麼，或者說，她在……”
“手術結束了。”就在慕瑾汐想到什麼的時候，煙寒的聲音傳來，隨後胡楊和末帝都被推了出來。
“他們大概什麼時候會醒？”慕瑾汐走過去看了他們一眼，沉聲問道：“金蠱可保存好了？”
“已經進入休眠狀態了。”煙寒應聲道：“大概再過半個時辰左右就會醒過來。”
“那替我把人送出去。”慕瑾汐點點頭，拉着雲珂和榮樂公主也出了空間，平靜地等着胡楊和末帝醒過來。
有些時候，人靜下來的時候反而就什麼都不想了。
之前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此刻好像都歸於無形。
慕瑾汐閉上眼睛，她昨晚可是一整晚都沒睡，這會倒是覺得分外疲憊。
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封凉他們肯定也十分焦急的吧？
只是現在看來，一時半會還暫時出不去了。
只不過……榮樂公主先前說的話，她能夠全部相信嗎？“
……
“皇上，臣妾知道，可是臣妾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皇后拉着皇上的衣袖，委屈地說道：“臣妾現在年老色衰，又失去了一隻眼睛，臣妾只有太子一個兒子，皇上當初答應過臣妾的不是嗎？”
“朕答應過你什麼？”皇上垂下眼眸看着皇后說道：“朕難道說讓太子永遠都是太子麼？”
“皇上忘了是嗎？”皇后顫聲說道：“皇上當初說過，只要臣妾一日爲後，那麼皇上就絕對不會廢太子，爲何現在又起了廢太子的心思？皇上明明知曉戰王根本不是皇上的骨肉，爲何還要執意如此？”
他知道！
皇上聽到皇后這麼說的時候，只覺得腦海中突然一個霹靂。
原來皇兄早就知道景遇是自己的孩子！
爲什麼？
皇兄爲什麼要隱瞞這個事實？
難道說，皇兄當初之所以放戰王隨着阮老將軍離京就是因爲他要自己遠離戰王，以免自己發現端倪？
“皇后，你不該威脅朕的。”皇上雖然心亂如麻，可還是冷冷地看着皇后說道：“既然你這麼求朕，那麼朕且問你，如果要你讓出皇后之位，來換太子的儲君之位，你可願意？”
“臣妾……”皇后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上難道是要立尹初月爲皇后麼？
還是說皇上是忌憚太子的勢力，所以纔會如此？
“臣妾能問問皇上，是想立誰爲皇后嗎？”皇后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緩緩開了口，“皇上這麼多年，真的對臣妾一點點感情都沒有嗎？皇上……哪怕是一點點，臣妾都心甘情願地爲皇上而死！”
“皇后，你要想清楚一件事，如今這天下都是朕的，所以朕想立誰爲皇后都會隨心情。”皇上冷冷地看着皇后說道：“朕本以爲皇后這麼多年多少應該有所長進，可是現在看來依舊不過如此。”
“皇上爲何要如此狠心？”皇后頹然地鬆開拉着皇上的手，隨後緊緊地按住自己的心口，好似有些難過地說道：“臣妾跟在皇上身邊多年，就算皇上對臣妾一點感情都沒有，太子也是皇上的親生骨肉，皇上爲何一定要將帝位傳給福王的兒子？到底……他比太子好在哪裡？”
“皇后，你到底是如何得知此事的？”皇上走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看着癱坐在地上的皇后問道：“亦或者說，是誰告訴你了這個消息？這個時候，你也不必打算欺瞞於朕，若是你今日不說清楚，難道就不怕朕今日就廢掉太子麼？”
“皇上，你想要知道是誰跟臣妾說了這些嗎？”皇后聽到皇上的話，忍不住擡起頭來看着他問道：“皇上只要答應臣妾，臣妾就什麼都告訴皇上如何？”
“皇后，你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但是有件事你大概是不知情的……”皇上嘴角微微一揚，一字一頓地問道：“朕早些年，因爲服用那些藥物導致這一生都不能再有子嗣，你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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