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島主看向淳于恨,“當然不信!若那些人都被殺了,那屍體呢?可現在這裡連一滴血都看不到。”
淳于恨坐直身子,點了點頭,下巴指着另一邊,“哪兒。”
二島主聞言看了過去,只見屋子的角落,捲縮着一個男人。
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木偶,身上沒有動靜,整張臉都猙獰了起來。
“你……”
二島主看向淳于恨,一時間摸不清他到底要做什麼。
‘咣噹’一聲,那二島主一把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明晃晃的刀閃着寒光,指着淳于恨的咽喉。
可他一點也沒有好怕,這次手裡反而把玩着一塊紅玉,隱約見着雕刻成牡丹花的模樣,那玉佩繫着繩子,繩子流蘇卻繫着一顆拇指大小的粉色珍珠。
二島主自是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這玩意的價值。
“姑娘,你一個女流之輩,難道不懂什麼叫財不可外露麼?”
二島主說着眼裡閃過光,他看着人喜歡,東西也喜歡。
淳于恨歪着頭,右手纖長的手指把玩着玉佩珍珠,那模樣,實在是悠閒極了。
‘嘎吱’一聲響,一邊的窗戶推開,鄭瑾從窗戶跳了進來。
“我是該說白鯊島膽子大,還是腦子蠢?”
鄭瑾走了過來,站在淳于恨的身邊。
二島主冷哼,“你說這話,簡直是在找死!”
鄭瑾輕呵,“找死?你們白鯊島前來捧月溝,將這客棧裡的人都殺了,奪了他們的東西,你又豈會放過我們?”
淳于恨聞言‘哦’了聲,拖長着尾音,“難道白鯊島來了這麼多人,原來,是來打劫的。”
淳于恨說着高高揚起下巴,高傲無比的開口,“你是海盜,怎的跑到岸上來了,也不怕岸上的同道?”
二島主冷哼,手裡的刀握緊,“弱肉強食,他們若是武功比我們高,我們無話可說,立即回白鯊島。哼!只可惜,他們都沒有這個能耐。”
身後那些人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張揚跋扈的大吼,淳于恨不悅的皺起眉來,“聒噪。”
突然,屋子裡比荒郊還要安靜。
那些人全部都瞪大着雙眼,雙手全部都死死的卡在自己咽喉,瞪大的雙眼快要突出來了,就像一隻青蛙,又或者,死魚眼。
‘呵……呵……’
粗氣開始在屋子裡迴響,‘咚’的一聲響,屋子裡的人全部都跪在了木頭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淳于恨的手指上盤旋着一條緩慢行動的蛇,只是這蛇顏色非常的絢麗,晃眼一看,就像花海一角。
鄭瑾抿了抿脣,卻並沒有說話,而是往前兩步站在淳于恨的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今天可玩高興了?”鄭瑾問。
淳于恨‘嗯’了聲算是迴應,“今天殺了幾個人,心情都好了。”
他說着笑了起來,就像個孩子高高興興的玩了一天似得。
面前進來找茬的那些人,現在全部都已經從跪在地上,成了倒在地上,捲縮着,像極了煮熟的龍蝦。
他們全部都捲縮着,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