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家女孩子這個時候都已經出嫁了,而且殷飛白生性聰明,很早就懂了一些事,雖然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她恍惚間已經明白了。
只是她並不討厭這樣的情愫,跟冷梅君在一起,她覺得還是很開心且很高興的。
屋子裡很快就黑了,她穿了鞋子起來,將屋子裡的蠟燭點上,劣質的蠟燭點上後總有些怪味,不過殷飛白也沒在意,她也不是那麼精細的人。
她覺得屋子裡有些悶,就跑到窗戶邊,也不知道爲什麼窗戶是關着的,她記得她睡的時候明明是開着的。
也許是冷梅君怕她涼着吧!
這樣一來,殷飛白就有些安靜了,坐在椅子上想着很多事情。
她也發現了,冷梅君很喜歡纏着她鬧,她不知道冷梅君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也許只是把自己當朋友?
而且冷梅君這種人生性極端且偏激,很容易走向另一個極端,她在想,她有一天會不會也跟冷梅君站在對立面?
她腦子裡雜亂無章,等到回神的時候,卻見到冷梅君一張俊臉已經在面前放大,“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殷飛白驟然回神,看着冷梅君道:“你屬貓的麼?走路沒聲。”
冷梅君就挨着她身邊的椅子坐着,“我屬鬼的。”
殷飛白白了他一眼,“你湊那麼近幹嘛?”
冷梅君歪着頭,“好奇你在想什麼啊,居然出神了,你……不會是紅鸞心動了吧?”
殷飛白白了他一眼,“跟你有關係?”
“有啊。”冷梅君理了理衣襬,“我去幫你看看,萬一對方人不好呢?”
冷梅君笑的純潔善良,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純潔的白蓮花呢。
殷飛白知道,他這麼笑,其實是很危險的。
這是當然,冷梅君心裡在想,讓殷飛白紅鸞心動的那人,他一定去殺了他!!
一定!!
殷飛白看着他,思忖了片刻,道:“那對方要是好,我就嫁給他好了?”
冷梅君一聽到嫁給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是他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乾脆偏過頭去,看着窗戶外頭,可窗戶外頭是什麼,卻根本沒看。
殷飛白見他鬧彆扭,湊了過去笑着逗他,“你怎麼不高興的樣子?”
冷梅君回頭,見她一臉得意的笑,頓時就知道她在逗自己,臉上的不悅一掃而光,一把衝過去,“你逗我?哼!我今天一定要收拾你!”
他知道殷飛白怕癢,就故意撓她癢癢,殷飛白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通紅,就快要斷氣了。
“不要弄啊,我要笑死了哈哈哈……”
冷梅君不放心,兩人就倒在椅子上鬧着玩,殷飛白笑的一段段的,真的是要斷氣的樣子,冷梅君這才放過她。
“看你,頭髮更亂了。”冷梅君看着她亂的跟雞窩一樣的頭髮,剛剛醒來的時候頭髮還不太亂,現在一鬧騰,頭髮就徹底亂了。
“坐好,我給你梳頭。”冷梅君已經拿過了梳子,一點點的爲她梳着青絲。
那柔順的頭髮絲在手裡劃過,美麗非常。
“飛白,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他問,問的太直接了。
殷飛白就好好的坐着,享受着他的照顧。
她剛剛那個話,冷梅君這麼大的反應,已經說明了,冷梅君的心裡,其實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了朋友。
“你,算不算?”殷飛白反問他。
冷梅君隨之就高興的笑了,“算,當然算。”
他的心情大好,連帶着對什麼事都十分的高興。
殷飛白看不到身後的樣子,卻能感覺到,他的動作很輕柔,正一點點的將她頭髮梳好,溫柔的用髮帶將她的頭髮綁好。
頭上什麼動作都沒有了,殷飛白正要轉過身,卻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腰。
殷飛白身子一僵,後背眼看貼上了結實的胸膛。
她抿了抿脣,卻並沒有反抗。
肩膀上一種,好像有什麼靠在肩膀上,隨之冷梅君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飛白。”他的聲音十分清脆,崑崙玉碎,宛如天上的雨滴在地上。
“嗯。”殷飛白開口,算是迴應。
“飛白。”冷梅君開口,卻終究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飛白,我一定贏下淳于恨,一定,讓他覺得我也能照顧你。
殷飛白頓了頓,努力的將雙手放輕鬆,然後,握住了抱着自己腰身的雙手。
“你……”殷飛白動了動嘴,卻還是什麼也沒說出。
她剛剛的擔心也許是真的,冷梅君這樣極端的人,那麼的偏激,如果有一天,自己跟他沒有未來,他會不會……
那時候,自己是不是會跟他走向決裂,甚至成爲了仇人?
“想什麼呢?”耳邊的聲音傳來,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朵上。
“一時間,有些愣住了。”殷飛白淡淡應了句,卻是什麼也沒說。
冷梅君將整顆腦袋都靠在殷飛白的肩膀上,恍惚間,他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一種他與過去那種骯髒血腥劃清界限的感覺。
“飛白。”他又在喚她,將殷飛白的神智喚的清楚了。
“我在。”她緊了緊握着他的手,腦袋微微往後一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冷梅君笑了,總算是有迴應了。
“好了,飯菜要送來了,我們吃完飯就出門去。”他放開了她,轉而牽着她的手過去。
…………
麒麟山莊已經成了一個可怕的地方,很多人去都喪命了,又因爲醉三日的原因,現在直接就來了一批人,自稱是要報仇的。
魏長空站在屋子裡,長長嘆了口氣。
麒麟山莊一直立足武林,這也是他的責任,他必須要保護好山莊,將魔教掩藏在山莊之下,這些年,麒麟山莊歷代已經使得魔教復原,再過些許時間,魔教就能再次稱霸,可爲什麼,卻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
當年被藏起來的東西,唯有醉三日可窺探,可是,魏長空幾乎賠光了麒麟山莊,卻無法解開醉三日裡的秘密,他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卻什麼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