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好,你在前面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我在後面偷襲,我們配合的,簡直是天衣無縫。”
偷襲殷飛白的那個黑衣兜帽者道。
吸引注意力的那個黑衣兜帽者微微點了點頭,“將她帶回去見城主吧!這個女娃,是個大麻煩,殺又不行,打也不行,真是個麻煩。”
偷襲者黑衣兜帽者道:“要是她能殺,麒麟山莊也就不用傳過來請城主的示下了。”
兩人看着地上的殷飛白,突然,吸引注意力的黑衣兜帽者蹲下,彎腰,在殷飛白衣服上拿下一朵五色梅花。
“原來,是這樣啊。”
另一個黑衣兜帽者冷哼,“五色梅花,能避一切毒,好東西呢。”
冷梅君三人穿過空間之門,迎面而來的是帶着黃沙的風,撲在臉上,讓人十分不舒服。
“真煩人,飛白,要去吃……”
冷梅君的聲音截然而止。
身邊,哪兒還有殷飛白的身影。、
“她呢?”
冷梅君頓時就慌了。
鄭瑾轉過身,臉色頓時一驚,“怎麼會?人呢?”
封騰一想是冷冷的,什麼都無法激起他的心緒。
“剛剛走到空間之門的時候,我還跟她一起,看來,是在過空間之門的時候出了問題。”
封騰說着而,看向外頭,但今日的外頭,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鄭瑾緊了緊拳頭,“不怕,他們不敢把飛白怎麼樣,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要忌憚飛白身後的那個人。”
冷梅君不放心,心一橫,直接創進城。、
冷梅君的輕功不差,眨眼便消失,鄭瑾一愣,完全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一下子就跑了。
封騰抱着劍,依舊是那副八風不動的樣子。
“他心裡似是有懷疑的人了。”
封騰一句話點醒了鄭瑾,對啊,殷飛白是在空間之門失蹤的,那動手腳的,自然就是江南城主。
“不好!”
鄭瑾立馬追了上去,殷飛白被江南城主帶走了,到底要怎麼樣?
封騰並沒有落下,也是跟着鄭瑾的身影,一直往前走,似乎不落在鄭瑾身後。
江南城內,付彥東正看着淳于恨,他似乎一點也不怕。
不久,外頭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付彥東笑的歡了,“來了。”
隨着話音,外頭走進來一個黑衣兜帽的人,他的肩膀上扛着一個年輕人。
淳于恨何等眼尖,一眼就認出那是殷飛白。
“呵呵,你居然敢抓她?你不怕她皇叔來找你麻煩麼?”
淳于恨翹起個二郎腿,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起來有種慵懶的雍容華貴。
黑衣兜帽者將殷飛白放在一邊的榻上,衝着付彥東行了個禮,便已經出去了。
屋子裡,除了淳于恨和付彥東,就只有一個昏迷了的殷飛白。
付彥東看着暈倒在榻上上的殷飛白,頗有興趣道:“她之前闖過我這兒,不過沒進來,但是,也全身而退了,十來歲的丫頭,算是很很厲害的天才了。”
付彥東並不吝嗇一番誇獎,淳于恨看着殷飛白,有些擔心的走了過去。
他扶着人,暗中把脈檢查了一番,的確沒問題,只是被點穴了暈過去了。
淳于恨便放心了,將人放在榻上,自己也坐到塌邊,彷彿在保護着她一般的看着付彥東。
“是啊,的確是個難得的天才,哎,只可惜了,父母早去,丟下這麼好的一個孩子。”
淳于恨說着歪着頭,他似乎是個很慵懶的人,就是不願意正經。
付彥東看着面前的這一切,道:“她現在暈了,你真的不趁此機會將人帶走麼?我可是爲你創造了一個好機會,爲此,我可不惜背上一個罵名。”
付彥東的語氣有些輕鬆調笑的樣子。
這是明顯的,在情人間纔有的打情罵俏。
淳于恨豈能看不出他那點心思,尤其是方纔,他用的酒,居然對自己有了非分之心。
對自己有非分之心的人太多了,多的數不過來,但,無疑,付彥東是其中最出色的那個,是個佼佼者。
然而,淳于恨並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麼說來,倒是淳于欠了你一個人情了。”
淳于恨微微笑道。
可是他的眼睛,並沒有什麼笑意。
付彥東並不介意他眼睛裡的冰寒,跨步走了過去,“所以,你該怎麼還呢?”
淳于恨想了想,很認真的道:“魔教的永遠消失,如何?”
付彥東淡笑,“你確定,自己有這樣大的本事?”
淳于恨想了想,道:“淳于也不知道,所以,要不要讓淳于試試?”
付彥東輕笑,突然,他一掌襲向淳于恨的心口。
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淳于恨卻突然爆發出大量的蝗蟲。
那些蝗蟲數百隻,只只都是血紅色,不用多想都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付彥東立即收掌抽身,可那些蝗蟲卻拼命的攻擊他。
付彥東也非等閒之輩,立即雙掌齊發,強大的真氣將所有的蝗蟲轟死。
待到蝗蟲屍體散去,面前哪兒還有淳于恨跟殷飛白的身影。
付彥東嘴角掛着冷笑,立即下令搜查。
淳于恨帶着殷飛白一離開,立即運氣給她,使得她立即清醒。
然而淳于恨已經輸了真氣給她,卻不見殷飛白醒來,他心裡便知不好,帶着人一晃身,找了間屋子躲起來。
“飛白?”
淳于恨將人放在椅子上,這屋子擺設簡單,也十分簡樸,一點奢華感都沒有。
就連椅子,也是很新的。
但,眼尖的淳于恨立即看出了椅子的木料,還是有些年頭了。
所以,這間屋子,和這間屋子存在的時間很長了,但卻並沒有人在這裡生活過。
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淳于恨來不及多想,只是看着跌倒在椅子上的殷飛白。
“呵呵……”
淳于恨冷冷笑了。
殷飛白被打暈,但她穴道中被人灌入一道真氣,使得她醒不過來,除非有那人給她將真氣打散。
淳于恨向來不會受人威脅,現在也一樣。
他手一揮,手掌裡已經握着一條手指粗的小蛇。
那小蛇雪白色的,彷彿是透明一般。
淳于恨撫摸着小蛇,“乖,將她真氣咬散。”
淳于恨不愧爲潰於春,他能坐天下第一毒這個位置,必然是天下第一才。
那彷彿透明般的小蛇聽懂了淳于恨的話,乖乖的爬到了殷飛白的後頸,也是她被打暈後,灌入真氣的地方。
小蛇爬到後頸,突然張口一咬,要在殷飛白真氣聚集的地方。
小蛇極毒,一口咬住殷飛白,居然將她那股真氣都毒的凍住了。
淳于恨趁機一掌派去,將那道真氣直接打散。
“呵呵……雕蟲小技,還想難道我?”
淳于恨語氣有些不屑,又給殷飛白餵了顆丹藥。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殷飛白有些疲倦的動了動眼皮,總算是醒過來了。
淳于恨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去,將椅子搬動,離殷飛白近些,哼哼笑了起來。
“好玩麼?”淳于恨笑的幸災樂禍。
殷飛白摸了摸頭,“嘶……偷襲我……太不要臉了。”
淳于恨冷笑,“偷襲你算什麼,你要再這麼鬧下去,更不要臉的都有,好了,跟我回去。”
顯然現在在江南城,但是,他淳于恨要想全身而退,依舊是個很簡單的事。
殷飛白睜開眼,徹底清醒過來,看着淳于恨,馬上就換上一副晚輩的模樣。
“淳于叔叔,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居然一點都不想爲我報仇。”
殷飛白抱怨道。
淳于恨笑了聲,“你自己惹得,怪誰?誰叫你一天到晚的無聊在外頭瞎逛的。”
殷飛白瞧着淳于恨那副教訓的模樣,居然笑了。
淳于恨瞧着她,有些好奇道:“你笑什麼?”
殷飛白道:“我笑,淳于叔叔居然也有這麼講道理的一面。”
“噗……”
淳于恨被殷飛白給都笑了,“好了,別鬧了,這江南城處處危機,你可別再瞎折騰了,跟我回去,你要真的閒無聊不知道幹什麼,去夕陽宮,我帶你到處玩。”
殷飛白嘟了嘟嘴,“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淳于恨冷哼,“什麼半途而廢?你知道這江南城是什麼地方麼?還半途而廢,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爲顧忌你的身份,你還真當你能平安活到現在啊?這裡面高手多得是,我給你說,這件事你別再管,跟我回去。”
殷飛白搖頭,嘟着嘴,委屈巴巴的樣子。
淳于恨抿了抿脣,一臉無奈,“我給你說,你要不肯跟我回去,我就叫你皇叔來,他親自來逮你回去。”
殷飛白搖頭,“不要!我不要回宮,宮裡好無聊啊。”
淳于恨脣角帶着淡淡笑意,“無聊也比死在外頭好,我最後問你一句,回不回去?”
殷飛白不答,她既不想回去,又不敢忤逆淳于恨。
其實根本不用淳于叔叔去找皇叔來,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帶回去。
“淳于叔叔……”
殷飛白開始撒嬌,淳于恨笑道:“這招對我沒用,我告訴你,這兒的這潭水啊,混的很,絕對不是你能淌的,乖了,跟叔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