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末幽發愣的檔口,紫胤再次低下頭吻住末幽的脣,隨着紫胤吻的深入,末幽也本能地伸出手摟緊他的脖子,熱情的迴應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末幽一個激靈立刻清醒過來,用力伸出手推開紫胤。
“師尊,這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你,平明的你是那麼清冷而自持,今天你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末幽瞅着紫胤,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末幽的話一落,周圍立刻恢復寂靜,不知過了多久,紫胤一個激靈後,一道藍色的光芒自其體內向外飛出,懸浮於一邊慢慢凝聚成一男子的形態。
紫胤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末幽,臉色一變,雙眼再次被寒冰所覆蓋,他這是怎麼了?剛纔還好好地由末幽幫自己整理髮型的,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末幽看着恢復清冷的紫胤,站了起來,伸出手理理了衣服上的皺褶,轉眼看了看另一邊正懸浮在那裡的男子。
“這個死道士明明心裡愛着你,卻還要冷落你,本尊看得捉急,便趁他不注意侵入他體內,控制他的心智,讓他說出、做出心中一直想說、想做之事!”男子瞥向紫胤輕哼着。
“本道之事,不勞你管!”紫胤從男子的話中聽出原因,輕一拂袖,轉身便出了自己的房間,一出房間,他的臉隨即便浮上紅雲。
今日聽完這劍靈之話,他纔算是真正看明白自己的內心,原來,在他心中一直想要說那番話,想要做那番事,可是,他與末幽畢竟是師徒,這便是他倆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再說了,別說其他長老了,就連天墉城的那些弟子也不能接受,特別還有那個人一直在虎視眈眈的試圖捉住這種事,加害末幽,好在這院落無人出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與此同時紫胤的屋子內,末幽看着眼前的男子,與他聊了幾句,便發現他原是個火爆急性子,且似乎有點愛管閒事,不過她知道,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就是方法用得不當。
“你到底是什麼人?”末幽看着眼前的男子,覺得他與自己似乎很親密的樣子,但貌似自己想不起來了。
“本尊玄冥,真是個蠢丫頭,連屬於自己的劍靈都不記得了!不過,咱們還會再見面的!”男子被末幽氣得胃痛,噴火的雙眸瞪着末幽,隨後大手一揮,便化成藍光消失了。
“我的劍靈?”末幽一臉疑惑地看着消失的男子,伸出手輕敲着臉頰,腦中不斷的回想,突然一道靈光閃過,他丫的不是會絕雲劍的劍靈吧?
“哎喲,我去,我怎麼忘記絕雲劍是有劍靈的,雖然在現代時與他見過幾次,但我並沒有去在意來着!真特麼的丟大發了!”末幽懊惱地一拍自己的頭,隨後便轉身跑出房間。
就在末幽離開後,玄冥便出現在房間內,看着末幽匆匆跑遠的身影,伸出手輕撫着下巴,好在這丫頭不是蠢得不可救藥,能想起來便成,反正日後他會有很長時間與她相處。
“師尊,師尊,等等我!”末幽好不容易纔追上紫胤,一到他身邊,便衝他咧嘴一笑。
“嗯!”紫胤扭過臉看向末幽,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便又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之前在房間內,末幽所說的話已然清晰的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原來末幽的想法與自己一樣,這當真是相愛之人之間的心有靈犀一點通麼?有些事挑明瞭也好,或許這次的事,還真得好好謝謝那個絕雲劍的劍靈。
“師尊啊,那個傢伙是我的絕雲劍劍靈,叫玄冥!雖然看有點火爆和易衝動,但他沒有壞心,今天這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咱們就這樣吧!”末幽轉臉看向紫胤。
紫胤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倒是末幽的目光總是落在紫胤的脣上,腦中不斷回想着他們剛纔的那個吻,那個吻冷中帶熱,着實令她迷戀呢。
而且,他笑起來真的很帥氣而魅惑呢,若有機會,她一定要把他這個大冰塊給焐化掉,讓他在她的面前變得熱情而魅惑!
末幽想着想着,便伸出手捂住笑咧的嘴,而紫胤總覺得末幽正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忍不住轉過頭,正好看到雙眼彎成月牙且捂嘴偷笑的末幽。
“末幽,莫要胡思亂想,一會還要參加前十名的角逐賽!”紫胤被末幽看得微紅了臉,扭回頭,加快腳步,遠離了末幽。
末幽看着漸行漸遠的紫胤,收起笑容,輕咳了一聲,一切如常的快速向演武臺方向飛奔而去。
演武臺,前十九強已然全部立在臺上,就差末幽了,末幽一上臺,便將身邊十九名弟子看了個遍,沒想到華肇也在其中。
華肇見末幽正看向自己,便轉過臉迎上末幽的目光,隨後便挑釁地衝她一擡下巴後,將臉轉了回去,而裁判臺上,戒律長老在報了出場順序後便坐了下來。
第三局的比賽開始,末幽與華肇總能打敗戒律長老給他們安排的對手,原本二十個人,已然被刷掉五人了。
日上中天,已然是下午了,當末幽與華肇對上時,臺下包括裁判席立刻寂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全部落於臺上,心裡開始預測那一方會獲勝。
華肇看着對面的末幽,輕哼一聲,隨後便提起劍向末幽發動攻擊,這次的攻擊,他投入了全部的攻擊力,末幽立在那裡動都不動,因爲她已然看穿他所有的動作。
眼看華肇的劍尖快要刺中末幽的面門了,突然一道光華閃過,末幽的身形已幻成一道殘影消失,當她再次出現時,已然落於華肇身後,其手中的劍已然劃破他的衣襬。
華肇立刻回身,手中的劍已然刺向末幽,末幽輕一挑眉,一擡手中的劍,格擋下華肇攻來的劍,雙劍相碰迸出火花。
隨着末幽的手腕一擡加一個用力,將華肇的劍給壓了下去,接着,她再次用力下壓手中的劍,便將華肇的劍給壓至肩膀上。
華肇感覺到肩膀上傳來壓力,左腳向左側滑出一步,努力閃身,終於從末幽強悍的壓力下閃到一邊,剛一閃到左邊,華肇便再次向末幽發動攻擊。
他倆你來我去,過了不下百招,但每次都是末幽佔上風,但,末幽並未急着取勝,而是在快要勝利時,虛晃一招,讓了他一招,有意逗着他玩來着。
華肇瞪着與自己切磋且氣息不見紊亂的末幽,只覺自己的額頭開始滲出汗珠,他的體力在末幽一攻一讓下快要透支了。
待末幽玩夠了後,便輕一挑眉,直接一招制敵,將他打飛下臺。
華肇坐在地面,瞪着此時一隻手握劍且自然下垂,另一隻手叉着小腰的末幽,陰鷙地眯起雙眼,隨後,雙手向後一撐便站了起來,憤怒地轉身,拂袖離開。
接下的切磋,末幽十招內製敵,無任何懸念地打入前十名,當末幽立在那裡接受獎勵時,她輕勾起脣,一臉挑釁地看向坐於臺下且臉色如吃屎般難看的華肇。
華肇對於末幽的挑釁十分氣惱,卻又不得不努力隱忍,但他的眼中卻充滿了嫉妒恨,從而對末幽的偏見再次擴大,他發誓,總有一天,要將末幽狠狠地踏在腳底下。
“這月考覈的結果,本道十分滿意,特藉此機會,宣佈一下新的長老會組織。”戒律長老一臉滿意地看向立於臺上的前十名,最令他詫異的便是末幽了。
這丫頭,入門不足兩個月竟然有如此高的成績,當真是衆弟子的楷模啊。
“新的長老會組織?什麼意思?”衆弟子一聽,臉上露出疑惑,天墉城的長老組織已然有好長時間不曾變動了,爲可要在今天宣佈變化呢?
“最近,公孫末幽在各項考驗、考覈之中,成績出衆,經過長老會的合議,由公孫末幽擔任司禮長老,至於原司禮長老芙渠則提升爲財務長老。”戒律長老笑着宣佈着。
“咱天墉城的長老一直都是三個,今日竟然改爲四個了?倒也不錯!”衆天墉弟子似乎都很贊同,但對於財務長老這一職,他們還真不清楚。
戒律長老見大家正議論紛紛,立刻喝止,隨後便向大家介紹着什麼叫財務長老。
這一介紹,大家立刻了然,同時都點頭,有了財務長老這一職,那些天墉城黑心的商鋪可別想再渾水摸魚了,隨即,衆弟子立刻齊聲表示贊同。
至於華肇,他表面雖贊同,但心裡卻將末幽罵了個狗血淋頭,越想越不服氣,可是,縱然他再不服氣,也不敢多說,畢竟這是長老會的決定,而且,他也沒有資格置疑長老會。
所以,華肇便又開始盤算起如何拉末幽下馬了,心思轉了一會,突然有一疑問,既然身爲長老,那是不是不應該談情說愛?
還未等華肇將計劃想好時,掌門又宣佈,除去掌門外,若其他天墉成員有了心愛的人便可以向司禮長老提出自己的想法。
另外,該人若想與愛人喜結連理,可去做司禮長老派出的出師任務,出師任務若成功完成可出師成爲俗家弟子,並與愛人在衆長老及掌門的見證下結爲百年之好。
不過,若是有弟子想晉升神界,便不可被兒女私情所牽絆,至於晉升仙界的弟子卻不受任何條款的限制,依舊可以與愛人雙宿雙飛。
華肇聽後,暗地裡咬了咬牙,難道就沒有機會對付末幽了麼?正當華肇在那裡鬱悶時,關於師徒戀的這一清規戒律再次被戒律長老提出。
若發現天墉城成員發生師徒之戀,四位長老有權將師徒雙方定罪並投入戒律殿受到非人的懲罰,懲罰過後,當事人便會被勒令卸去其現任的任何職位並逐出天墉城。
另外,若是掌門愛上一個人,那衆長老及天墉城衆弟子有權卸去其掌門之職並逐出天墉城,再選擇有能力的人繼承掌門之位。
對於這一點,華肇算是很認同,他也相信,總有一天會有這機會出現,只要一被他逮到機會,他便會將自己看不順眼人給除去。
有了這一想法,華肇的心也放寬了,只要自己有足夠的耐心,一定可以成功。
月考覈結束後,大家便陸續散去,而末幽卻獨自向自己定點練劍的平臺走去,末幽坐在臺階上雙手托腮的發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因爲這次月考覈而升職。
這都是什麼節奏啊,有了這職位,再加上天墉城的清規戒律,在這天墉城內,她與紫胤真的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末幽伸出手鬱悶地揉了揉自己的劉海,外加唉聲嘆氣的,然,就在這時,一嫵媚而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便是主人的徒弟公孫末幽?”
末幽身子一抖,立刻轉過頭,正好對上身着紅色且年代久遠的廣袖流仙裙,且額頭有紅色印記的女子的雙眼,頓時愣住了,她是紅玉!紅玉啊!
“執劍長老之劍靈紅玉。”女子介紹完自己後便來到末幽的身邊坐下,轉眼打量着末幽,這丫頭果然是個好料子,比屠蘇及陵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