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蠱術之事交給我好了,你放心的去對付方子墨吧!” 華肇伸出手拍了拍紫菱的肩膀,隨後便步入那些混戰成一團的青玉壇弟子中間。
紫菱看了華肇一眼,看來這次華肇來必定是受人之託,也有可能他預測到了青玉壇的危機,特地前來幫忙吧,想必,紫菱便與鈺霖並肩向二層永夜的涼亭走去。
此時,二層永夜的涼亭內,方子墨立在那裡,面向西南方向,眼中閃爍着羨慕嫉妒恨的流光,剛纔從那些青玉壇弟子口中得到,那個塔是青玉壇的修煉之所:鎮妖塔!
從外形看上去,與他們蜀山派曾經的鎖妖塔倒是相似,如果自己能與紫菱聯姻,那麼,他的蜀山派也會位列於修真大派之內,甚至可以進入那鎮妖塔修煉了。
這次來青玉壇,無論如何,都要得到紫菱,哪怕用不齒的手段,也要讓紫菱只屬於他——方子墨一人!反正現在流羽生死未卜,那個鈺霖,他也會有辦法讓他離開!
方子墨心裡如是想着,當他在那裡編織美好的、幸福的未來夢境時,紫菱與鈺霖手拉手地出現在永夜的涼亭內,紫菱冷冷地看着面向西南的方子墨。
“方子墨,你不是之前就表明了態度了麼,怎麼這回又來本尊這搞破壞了?”紫菱清冷的聲音飄入方子墨的耳朵裡。
方子墨一聽,立刻收回打量鎮妖塔的目光,轉過身看向涼亭外的紫菱及鈺霖。
“只要你答應跟了本座,本座立刻替你的弟子們解除蠱術!”方子墨一觸及紫菱與鈺霖那十指相扣的手,臉色頓時變得特別難看。
“如果本尊不答應呢?你是不是打算徹底毀了青玉壇?”紫菱冷冷地看向方子墨,如果他敢說要毀了青玉壇的話,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反正,方子墨現在的修爲也只是神座三重七級而已,她若想殺他,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是又如何?”方子墨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語更是激起了紫菱心中的殺意。
“要看你沒有那個本事了!”紫菱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已然來到方子墨的身邊,右手的環兒已然抵在了他的動脈處,只要她一用勁,他的動脈便會立刻被她割斷!
方子墨看着此時眼中閃爍着殺意的末幽,心如抵在他脖子上的環刃般冰冷無比,“你、你若殺了本座,那些弟子們的蠱術就無法解了。”
“你以爲,你現在有那個資格與本尊談條件麼?只要本尊這麼一用力,你的動脈就會被割斷,而且你也能清楚的聽到血噴流而出的聲音!”紫菱冷冷地勾起脣嘲諷一笑。
“是麼?”方子墨似乎有恃無恐般,臉上滿滿的都是自信,他相信,要不了多久,紫菱便會乖乖地放了他並答應與他聯姻了。
紫菱看着此時的方子墨,心裡已然猜到他要做什麼了,果然,過了一會紫菱感覺到自己手背如被什麼咬了一口般疼了一下,隨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手背的傷口鑽進去了。
“你對本尊下了什麼?”紫菱輕一挑眉,爲了能令方子墨放鬆警惕,故作不解地看向他。
“是*,而且是子蠱,母蠱在我體內,如果我死,你也會死,若想活命,就必須什麼都得聽我的!哪怕我現在就想要了你,你也休想反抗!”方子墨輕一挑眉。
隨後只見他身形一動,已然自紫菱的環下逃離,一臉得意的看向“詫異”無比的紫菱,“只要你答應與我聯姻,咱倆都能平安無事!”
“如若我不答應呢?你又該如何?”紫菱故作緊張地看向方子墨,她這麼做無非是先讓方子墨得意一番,如此,當方子墨敗在她手下時,必定會深受打擊!
“紫菱,過來……”方子墨並沒有急着回答紫菱的話,只是用着蠱惑的聲音喚着紫菱。
紫菱輕一挑眉,這貓捉老鼠的遊戲纔剛剛開始,她要令他萬劫不復,誰叫他碰觸到自己的底線——青玉壇,他既然想毀她的青玉壇,那麼,可就怪不得她了。
思及此,紫菱與一邊的鈺霖快速的對望一眼後,故意一個哆嗦,隨後,紫菱的目光變得呆滯,動作機械的向方子墨走去。
鈺霖知道紫菱剛纔那一眼是叫他配合她,既然她這麼想玩,他自然奉陪了,一定要將方子墨玩完了!
“菱,不能去……”鈺霖故作悲傷且着急的叫喚着着紫菱,可是紫菱彷彿充耳不聞般繼續向方子墨走去。
一到方子墨的身邊,紫菱柔順地靠在他的身旁,方子墨狂放一笑,長臂一伸,已然將紫菱圈入懷中,一隻手已然挑起她的下巴,接着,便緩緩低下頭。
眼看方子墨的脣就要吻上紫菱的脣了,豈料方子墨突然停住了,緩緩擡起頭,目光看向對面一臉悲傷及焦急的鈺霖,心中又冒出一個壞點子來。
如果他現在當着鈺霖的面要了紫菱的話,不就可以更加的刺激到鈺霖,如此,還不怕鈺霖不乖乖地離開紫菱麼?方子墨想着想着,眼中閃爍開詭異的流光。
頭再次緩緩低下,不過,這次方子墨的脣卻不是衝着紫菱的脣而去,而是一個偏頭,靠在了紫菱的耳邊,嘀咕了一會,果然見紫菱聽話的伸出手搭在她自己的前襟上。
方子墨看着紫菱此時的動作,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然而還未等他大聲笑出來時,一道金光閃過,隨後,方子墨覺得臍下三寸處一痛,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唔……”方子墨用力推開紫菱,雙手伸往兩腿間一摸,血已然染紅他的雙手,接着,他已然痛得蜷縮起來,隨後雙腿一軟便跌坐在地,雙手捂住某處且痛得滿地打滾。
“紫、紫菱……你、你如何做到的?難、難道*對你無用麼?”方子墨的身體蜷得如蝦米一般,努力拗起頭看向紫菱,希望她給自己一個合理解釋。
“你可有聽過金蠶蠱王?”紫菱並未正面回答方子墨的話,只是輕一挑眉,冷冷地反問着。
果然,方子墨一聽,身體一僵,對於習過蠱術的他,豈會不瞭解金蠶蠱王?方子墨忍住某種錐心的痛楚,咬緊牙關道,“原來,你一直都是在耍本座玩兒的?”
“哼,青玉壇是本尊底線中的一個,你竟然想毀了它?既然如此,本尊豈會輕易放過你?”紫菱清冷的目光看向方子墨。
方子墨沉默了一會,終於是想明白原因了,同時,心裡也涌上後悔,只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無奈之下,咬牙忍痛,“你乾脆一刀了結了本座!”
“別急,後面還有壓軸的等着你呢!”紫菱挑眉看向蜷臥在地面的方子墨,緩緩擡起雙手,互相擊掌,隨後,元顏帶着一幫精英弟子及華肇出現在紫菱身邊。
紫菱對元顏招了招手,元顏來到她的面前,衝她行了一禮,隨後,紫菱便靠在元顏的耳邊嘀咕了一會。
嘀咕完後,元顏應了一聲,隨後便帶着那幫精英弟子轉身離開了青玉壇,而紫菱則緩緩地步入涼亭,坐在亭子內的石桌邊。
而鈺霖則持起不知何時祭出的仙飲壺,替紫菱斟了杯仙飲後,便遞到紫菱的手中,紫菱輕呷了一口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至於一邊那個被紫菱廢了*的方子墨已然痛得昏死過去,紫菱芊手一揮,便將方子墨的傷口給治好,但是,此時的方子墨,已然完完全全地變成了太監!
紫菱放下手中的茶杯,隨後便坐在石桌邊看着此時悽悽慘慘的方子墨。
不知過了多久,元顏帶着那幫精英弟子回到紫菱的身邊,“掌門,蜀山派的長老們,已然願意將蜀山派交給掌門您接管了!”
“長老們怎麼能這樣做?”方子墨聽完元顏的話,右手不自知地捻起了蘭花指,聲音似乎也變得有些尖細了,只是方子墨自己還不知道呢。
“長老們還說了,如此丟臉的人,蜀山派不承認!”元顏睨了已然慢慢女子化的方子墨,輕一挑眉,隨後便學着蜀山派那些長老的語氣說着。
方子墨一聽,頓時氣得暈死過去,紫菱看着暈死過去的方子墨一眼,心裡那個解恨啊!
“怎麼處理他?”鈺霖看着暈死過去的方子墨,輕哼一聲,他這是咎由自取!誰叫他碰觸到了紫菱的底線了?活該他會被紫菱廢了*!
“既然他那麼喜歡蠱蟲,就送他汲血蠱好了!”紫菱把玩着不知何時拿在手中的一隻檀木盒子,眼底閃爍着某種詭異的流光。
“你是怎麼得到的?動作好快,我都不曾看到!”鈺霖看着紫菱手中的檀木盒子臉上浮上詫異,紫菱的動作也太快了吧,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得手的?
“他靠在我耳邊說話時,我動的手,當時,他只顧着蠱惑我,讓我與他當着你的面發生關係!卻不曾發現我已然拿到這個了!”紫菱輕一挑眉道。
“混蛋,竟然打這個主意,這麼弄死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鈺霖一聽,臉色一沉,咬了咬牙,衝到暈死過去的方子墨的面前,擡起腳對着他的腰側用力踢着。
“這汲血蠱主要的特點就是用着不可察覺的速度不斷汲取着他的氣血,而他本人卻根本不知道,直到汲血蠱汲得撐爆爲止!”紫菱一揮手中的環,劃破方子墨的手背。
接着,便打開檀木盒子,用方子墨的血將盒子內的汲血蠱引出,再引導汲血蠱鑽入方子墨手背上的環痕內,汲血蠱一鑽入環痕內,便開始在方子墨的皮下蠕動着。
直到汲血蠱慢慢趨於平靜,接着,方子墨便清醒了過來,隨後便扶着桌沿站了起來。
“瞧你現在的狼狽樣,本尊好心放你一馬,由你自生自滅罷!”紫菱冷冷地看了方子墨一眼,隨後一轉身,便已然坐在了鈺霖的雙腿之上,藕臂也環上鈺霖的後頸。
“你會因爲放了本座而後悔滴,總有一天,本座會東山再起!”方子墨略細着嗓子道。
“那,本尊便在此恭送東方不敗教主了!”紫菱看着一舉手一投足女人氣十足的方子墨,輕一挑眉,隨後便靠入鈺霖的懷中半瞼起眸子假寐。
鈺霖一聽紫菱說東方不敗,就忍不住的悶笑出聲,而其他在場的人,則一臉疑惑地看向紫菱,不過,方子墨倒是從紫菱的語氣中聽出,這“東方不敗”似乎不是好話。
“哼!你給本座等着!”方子墨女人氣十足的一跺腳,轉身離開了。
“元顏、鈺霖,替本尊好好招待華肇,本尊去去就回!”紫菱感覺到方子墨離開後,便睜開半瞼的眸子,淡淡一笑道。
隨後,紫菱挪動臀部離開鈺霖的雙腿後起身,轉而離開了,不知過了多久,紫菱便回到永夜,招呼涼亭內的人去露天餐廳用晚膳。
這次的晚膳,是紫菱特別答謝華肇所做,華肇看着此時面帶淡淡微笑的紫菱,心中一喜,他總算是彌補過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