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紫菱,她卻不知,自己此時的表情落在了華肇眼中後,立刻換來華肇狠戾的眼神,華肇咬了咬牙,心中對鈺霖產生了敵意。
華肇轉了下眼睛,隨後便隱身暗處,偷聽着末幽與紫菱的話。
華肇希望能從她倆的對話中,得到更多的信息,畢竟他對紫菱有心思,自然要好好了解紫菱心中想的是誰,如此,方能對付紫菱心中的那個人,然後再想辦法讓她屬於他。
涼亭內的,紫菱與末幽聊得是相當熱絡,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暗地裡偷聽。
而紫菱也更加不知道會有危險降臨在她身邊的男銀身上,只是將自己與鈺霖及流羽在外遊歷時的事情,挑了些說出,不過,他們之間用泥人定親的事倒是未曾透露。
“呵呵,那麼,在你心中,最愛的是誰啊?”末幽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真誠。
“看她的表情,我猜一定是皇甫吧!”霜月將紫菱打量個遍,隨後彎起雙眼,笑得無比揶揄。
“月丫頭真聰明!”紫菱將鸞來收入脖子上的淚滴形吊墜項鍊中,眼中閃爍着某種流光,嘴角掛着幸福的笑容,着實令末幽及霜月羨慕得很。
“既然你兩個都喜歡,不如一塊收了好了!”霜月嘿嘿一笑,眼底浮上某種令人不易察覺的詭異流光,甚至連紫菱及末幽都不曾捕捉得住。
“咳,你這丫頭,這些話,該不會是末幽告訴你的吧?”紫菱被霜月的話嗆了一下,若不是因爲知道霜月本來就在這時空內,她還真以爲她也是穿越來的呢。
其實霜月體內的靈魂就是一抹來自三十世紀的靈魂,而且與紫菱及末幽有着很深的淵源,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我姐她本來就是一個看似萌萌噠,骨子裡卻腹黑的且喜歡扮豬吃老虎的人!須知,有其姐必要其妹嘛!”霜月嘿嘿一笑,刻意壓低音量,使得她的話只被她們三個聽到。
“月丫頭,你吖,近朱者赤了!與末幽呆得久了,也被她給黑化了!”紫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霜月性子很好,有點像三十世紀末幽的妹妹公孫雪芷。
一提到公孫雪芷,紫菱便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雪芷與她及楠芯的關係很好,她、雪芷、末幽及楠芯一有機會便會聚在一塊吃喝玩樂的。
如今她與末幽穿越到了這裡,而楠芯依舊下落不明,在三十世紀,也只剩下雪芷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在那個時空過得可好?有沒有找到適合的男票呢?
“月丫頭,你這性子,着實像我們原來那個時空內的公孫雪芷——末幽的親妹妹。”紫菱伸出手握住霜月的小手,臉上浮上懷念。
“我本來就與姐是同父異母的妹妹啊!”霜月眨了眨眼睛,轉眼看向末幽。
“呃,看來,你與末幽果真是有緣啊!”紫菱噎了一下,這纔想起霜月的真實身份,雖然末幽在三十世紀有一個親妹妹,但在這裡,卻也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妹妹公孫霜月。
如此,末幽也算是圓滿了,可見上天很眷顧末幽啊,紫菱笑了笑,隨後便繼續與末幽及霜月閒聊起來。
而一直躲在暗處的華肇,只將紫菱她們的話聽了一半,另一半完全被他自動屏蔽了,因爲此時他的眼中正閃過晦暗,並思考着該如何將紫菱身邊的那兩枝桃花給拔了。
華肇想了想,思緒繼續飄遠,據他所知,那個皇甫流羽已然被紫菱請回去坐鎮青玉壇了。
那麼就剩下那什麼鈺霖了,只是他一直未見紫菱的身邊有過其他男銀,看來,那個鈺霖也不在,如此,他就必須抓緊紫菱在天墉城陪末幽的機會,追求她。
若成功了,再想辦法對付那兩枝桃花,如此一來,紫菱到最後便會只屬於他一個人了,華肇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心,隨後便將目光落在了末幽的身上。
這個末幽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若沒有她提出讓紫菱留下陪她,他也不會有這等好機會了,華肇輕勾起脣,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只要紫菱一落單,華肇總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不斷的找話題同她說話,然,紫菱對他卻是不理不睬的,但是他依舊如牛皮糖般粘着紫菱。
就算華肇再怎麼粘紫菱,紫菱依舊保持着高冷的模樣,每次只要末幽一來,她便立刻將華肇拋到了九霄天外,而華肇也不氣餒、不生氣,繼續找機會追求紫菱。
紫菱在天墉城陪末幽陪了十天,這十天內,華肇趁着紫菱落單時,不斷向她發動追求,可卻依舊未能得到她的任何迴應。
這天,紫菱坐在涼亭內,對面坐着末幽及霜月,末幽一臉鬱悶的看向紫菱,“紫菱,這十天來,你的皇甫總會給我寫信,吃醋我霸了你十天,要我快些將你還給他。”
“紫菱姐,看來流羽真的是愛慘你了,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去吧!”霜月看着一臉無奈的紫菱,呵呵一笑道。
“好吧,我回去了,再不回去,他怕是要親自前來捉我回去了!”紫菱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便向末幽及霜月辭行,末幽及霜月便提出要送她離開。
紫菱沒有拒絕,便與末幽及霜月離開了,就在他們一離開“秋園”,華肇這才自暗處步出,目光鎖定前方,既然紫菱這邊得不到回報,那麼,他就從皇甫那邊下手。
此時,青玉壇內,紫菱剛坐到永夜的涼亭內與鈺霖合奏,元顏急匆匆來到紫菱面前,遞給她一張紙條,紫菱打開紙條一看,緊擰起柳眉。
“菱,怎麼了?”鈺霖看着眉頭擰起的紫菱,一臉關心的問。
“是關於末幽的消息,有消息稱末幽要下山了!”紫菱將手中的紙條交給鈺霖,一臉的擔心,這個丫頭,竟然要獨自去尋劍,不行,她不能放任她去冒這個險。
“公孫下山?莫不是……”鈺霖接過紙條看了看,看完紙條後,臉色立刻一變,隨後便轉而對元顏道,“送紙條的人還在麼?”
“他走了,只說他叫什麼華肇。”元顏想了想,當時那個人在青玉壇外被掌門所設的符陣困住了,他便去解圍,那個人見到他後,給了他這張紙條並報了姓名,就離開了。
“元顏,本座要出去一趟!你替我坐鎮青玉壇!霖,我們先去崑崙派找一下流羽,然而和他一塊去天墉,一定要趕在末幽離開時見她一面!”紫菱聽完元顏的話,收起鸞來道。
收好鸞來後,紫菱祭出八封鏡,與流羽取得了聯繫,將末幽離開之事告訴給他,並讓他先去天墉城等着,一定要阻止末幽離開,而她也會很快到天墉城的。
紫菱相信,依流羽的聰明,一定會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她便不再詳說,匆匆切斷與他的聯繫後,將目光轉向鈺霖。
鈺霖點了點頭,隨後便將皇來收起,與紫菱出了涼亭,元顏看着紫菱離開的身影,心裡有點擔心,看掌門那樣,似乎是很急的事,而他定會在這段日子裡鎮守好青玉壇。
天墉城門外,紫菱與流羽成功碰頭,“末幽可有出來?”流羽輕搖了搖頭,紫菱隨後便直接拉着流羽及鈺霖去找末幽了,正好在末幽的房門外碰到了剛出來的末幽。
紫菱提出要同末幽一道,卻被末幽拒絕,最終,紫菱在末幽的勸說下暫時答應在派中等候末幽的消息,末幽見紫菱同意後,便帶着同伴離開了。
紫菱目送末幽他們消失的身影,心裡就是擔心,待她回派裡好好計劃後,再暗中去凡界,好必須保證在不讓末幽發現的情況下,跟着她!
“我們先各自回去吧!你若不放心,咱們就另外想辦法!”流羽看了眼沉思中的紫菱,知道她心裡不放心,笑了笑道。
“嗯,走吧!”紫菱點了點頭,隨後便與鈺霖及流羽也轉身離開了,就在他們離開後,華肇便自暗中步出,目光落在紫菱身邊的那位陌生男子的身上。
“那個男的一定就是紫菱她們之間所說的鈺霖,哼,這兩個人果然不同凡響,不過,只要是我華肇想得到的人,一定會將她搶過來的,他倆……哼……”華肇隱晦的哼了一聲。
此時,紫菱、鈺霖及流羽一出了天墉城便分開了,紫菱與鈺霖去了青玉壇,而流羽則回了崑崙,他相信,紫菱總會聯繫自己,想另外法子的,他等着。
崑崙派內,流羽立在崑崙派的後花園內,目光看向遠方,一派的氣定神閒,就在這時,上官悅兒來到他的身後,叫着他的名字。
“皇甫,外面有個叫華肇的人找你,說有些事要告訴你!”上官悅兒將自己來此的目地說了一遍。
“華肇?什麼鬼?”流羽轉過身看向上官悅兒,一時間也沒想起是哪位。
“就是那個輸在紫菱手中的天墉弟子,貌似,他輸了後,就對紫菱傾心了呢!”悅兒聽完流羽的話,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這個流羽是真的想不起來,還是故意不去想?
“原來是他啊!哼!”流羽聽完悅兒的話,原本無害的表情立刻收斂,露出一抹腹黑的笑容,他倒要看看華肇有什麼話要和他說,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悅兒看着流羽離開的背影,輕一挑眉,小聲嘀咕着,“嘿嘿,有好戲看了!”說完,隨後便施展開輕功飛奔着離開了後花園。
此時,崑崙派外,流羽與華肇相對而立,華肇雙手環胸,嘴角掛着詭異的笑容,而流羽則依舊保持着他那無害的笑容。
“皇甫,你知道麼,你不在天墉城的那段時,我可都與紫菱單獨相處過的!”華肇嘴角詭異的笑容慢慢擴大。
華肇此時的話,正好被剛剛趕來的悅兒聽到了,隨即,悅兒的臉上立刻浮上詫異。
華肇也注意倒了悅兒,不由得打量了她一眼,最後發覺她只是好奇的觀客外,便不再理會了。
今天,他來的目地就是要挑撥流羽與紫菱的關係,至於其他無關人員,聽到了什麼,可就不在他的書中交待了。
WWW ✿Tтka n ✿C○
“哦,是麼?”流羽輕一挑眉,看來這個華肇是來者不善啊,不過,他是相信紫菱的,至於華肇,他既然要演戲,那麼,他就當他是小丑,看看小丑演的戲倒也無傷大雅。
“而且,紫菱也答應我的追求了。”華肇看着對面依舊笑得無害的流羽及一臉震驚的悅兒,輕一挑眉,他雖然摸不清流羽心裡怎麼想,不過,那個看客似乎相信了。
“真的麼?”流羽看了悅兒一眼,心思一轉,看來,他若不好好配合,那麼就看不到小丑演戲了,思及此,他便露出略帶點疑惑的表情。
“當然,不過,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明個繼續與你談心!”華肇看着流羽此時的表情,以爲他上鉤了,很巧妙的打住,留下這句話後便轉身瀟灑的離開了。
流羽看着華肇離開的背影,眼神慢慢變得深邃,這傢伙,很會弔人胃口麼,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流羽心中雖然這樣想,但他的表情落在了悅兒的眼中,卻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皇甫,紫菱不可能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悅兒緊張的來到流羽身邊,咬了咬脣,她不相信紫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