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歸雲和連宇峰的比武,在二人沒有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後,收了手。然,人羣中談論更多的不是他們二人,而是最後出手的古樓月和思源恆。
思源恆成名已經二十幾載了,認識他的人自然不是少數;不過那白衣男子又是誰,那般的年紀,武功卻已經厲害致廝。
錦雲扇還是有不少人認出來的,聯想起不久前思源恆所說的錦雲公子傳人入世,大家便多多少少可以猜到古樓月的身份。
別人的想法,古樓月從來不喜歡去幹涉,自然也不喜歡去左右。別人無論怎麼去猜測,古樓月可以做到完全不在意。
離開了比武的地方,古樓月回到了營帳的露營地方。跟在他身邊的自然也是武當衆人,和思源恆等人。
大家是圍坐在一起的,武當弟子皆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來到了古樓月的面前,這是“追雲劍”連宇峰吩咐下來的指令。
“古公子,武當弟子我已經聚集到一起了,你可以說事情了!”
連宇峰對古樓月的態度確實是思源恆很吃驚的,那不僅僅像是一種尊重,更像是對他一種唯命是從的態度,武當的關係難不成和古樓月已經好到了這種地步?
“連兄,你坐下吧!”
古樓月吩咐了大家坐下後,纔開是慢慢將他所需要說的事情娓娓道來。
“二十年前胡海心歸隱江湖,將翻雲掌譜交於其麾下‘天池四劍癡’來妥善保管,目的是防止江湖邪教突起,正道不能相勝,留下這一掌譜便是爲了力壓誅邪,可至如今,武林尚且相安無事,所以翻雲掌譜至今沒有現世!”
“我昨日似乎聽說,如今二十年已滿,‘天池四劍癡’要將翻雲掌譜交於有緣人?”
連宇峰是昨日從其他人那裡聽來的,而且據說這話還是思源恆親自說出來的。如今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思源恆,連宇峰問道。
“沒錯,這話還是思叔說出來的,當日他上落雪崖,碰見‘天池四劍癡’,並與他們其中一人交手,結果對方稍遜一籌,而且又知道了思源恆‘書簫公子’的雅稱,所以並沒有爲難他,而是放他下了山。”
這些事情,是古樓月和思源恆聊天的時候,思源恆告訴他的。
“哦,古兄,我能問問當年笑傲武林的‘天池四劍癡’如今武功到底如何?”
天池四劍癡的威名,雖然已經在武林被許多人淡忘了很久,可作爲一個手握劍的人,是如何也不會忘記他們的。他們,是爲數不多可以與武林至尊論劍的人。
古樓月也是看着思源恆,現在這裡的人也就只有他知道天池四劍癡的實力究竟如何了?思源恆也明白大家的意思,仔細思考後,回答道:
“天池四劍癡一共四位,他們以劍法的高低而排出的輩分,大哥易無傷的武功最好,劍法也是最高的,武功與我在伯仲之間;老二易見雲,劍法稍遜於他的大哥,與我交手的也是他,我與他百招之內不分勝負;老三易明允,劍法到底如何我不知道,但不會比他兩位哥哥差太多,至於老四易去聯,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思源恆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給了他們。
“天池四劍癡的實力其實遠遠不是如此!”
古樓月的話,將沉思的衆人驚喜了過來。這樣的實力已經是很可怕的了,爲什麼古樓月會說他們的實力遠遠不止如此了?
“恩,你是說……”
思源恆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地看着古樓月,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們的實力豈不是會直接提高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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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們在說什麼?”
胡月霖聽不明白了,本來四個人的實力,就已經是那樣的可怕了,可自己的哥哥卻告訴他們,對方的實力還遠遠不是如此!
望着大家一臉期待的眼神,古樓月嘆了一口氣,對方最關鍵的東西被他們忽略了,所以他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天池四劍癡這四個人,他們每個人的實力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們四人一起出手,那絕對不是四個人的實力疊加那麼簡單。”
“爲什麼?”
段晉鬆感到不解,不過連宇峰和嶽去鵬卻似乎想到了什麼。
“連兄似乎有些想法,不妨說出來大家聽一聽。”
連宇峰的表情很細微,古樓月卻是看見了,他比較喜歡觀察着別人的表情,自然也就注意到了。
“古兄,似乎他們四人所使用的劍法可以布成劍陣,數倍提升自己的實力?”
“沒錯!”
這是古樓月的父親告訴他的。天池四劍癡的實力,可怕的不是劍法,而是劍陣,劍陣一起,更多的是有死無生。
“如此,我們該如何?”
劍歸雲本來便是爲了天池四劍癡而來的,如今得知對方的實力這般強悍,不但沒有了怯意,那戰意更是不斷地燃燒。
“其實現在重要的不是我們怎麼做,而是他們要怎麼做!”
思源恆的話讓古樓月一笑,他說的很對,現在重要的是天池四劍癡究竟是想怎麼做,如今武林人物大多數已經彙集到了落雪崖底,他們又有什麼樣的動作了。
“我想,快了,不久之後他們會給我們答案的!”
古樓月堅信!
——————
下午時分,更多的人來到了落雪崖底,這一次就連少林和峨眉也到了這裡,不過他們卻是直徑走到了武當的營帳外。
“連師兄可在營帳之內?”
正在營帳內打坐的連宇峰一陣好奇,這是一個女聲,可又不是古樓月身旁那兩位女子的聲音,那麼這是誰的聲音了?
營帳外,來的約有數十人,分別是少林弟子和峨眉弟子。而開口問話之人,是站在對方最前面的峨眉女弟子。
“哦,竟是峨眉靜雯師姐……”
“連師弟。”
這聲音連宇峰聽見後是熟悉的,轉眼一看果然如此。
“慧真師兄,你怎麼也來了?”
峨眉和少林如果對翻雲掌譜有意的話,他們早就已經應該到了這裡,斷不會是這個時候才趕到這裡,而且看他們的臉色顯然是一路風塵,加急而來。
“裡面請,晉鬆備茶!”
段晉鬆聽見自己師兄的話後,叫上了幾個武當弟子前去備茶,卻碰上了在外面四處遊蕩的古樓月。
“古公子,你在這裡幹嘛?”
段晉鬆有些不解古樓月爲何會是這般的悠閒,所有爲翻雲掌譜而來的人都是看着周圍日益增加的門派而心焦,唯有古樓月一行人的心情還是跟出來那般,沒有絲毫的變化,來這裡更像是遊山玩水。
“哦,營帳裡面待的比較悶,出來走一走而已,對了,你是去幹嗎?”
古樓月看着段晉鬆身後還跟着幾個武當弟子,還以爲是不是駐紮這裡的其他門派與武當發生了衝突,這是去要對方的道歉了。
“哦,剛纔少林和峨眉分別來了幾位師兄,師姐我是去給他們配茶的!”
“少林,峨眉?”
怎麼會了。古樓月有些不相信,這些大門派難不成也對翻雲掌譜垂涎,他們難道看不出翻雲掌譜的厲害關係嗎?
“他們現在在哪裡?”
古樓月表情顯得有些嚴肅,段晉鬆一愣。他是第一次看見古樓月這麼嚴肅的樣子,他是怎麼了?
“哦,他們在師兄的營帳裡面!”
“多謝!”
古樓月手握着錦雲扇,慢條斯理地走向了連宇峰的營帳。儘管知道峨眉和少林已經到了這裡,儘管他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可這不代表他真的着急了。
“慧真師兄,靜雯師妹,你們今天來這裡也是爲了翻雲掌譜?”
連宇峰也知道翻雲掌譜並不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他們自己來這裡也無非是受了師祖的命令,可如今峨眉和少林又是什麼意思了?
“阿彌陀佛,靜雯師妹,這事還是你說吧!”
慧真沒有解釋什麼,一旁的峨眉弟子靜雯聽了他說的話後,開了口。
“連師兄,我們來這裡可以說是爲了翻雲掌譜,也可以說不是爲了翻雲掌譜!”
“哦?”
連宇峰更加的不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意思。到底是爲了還是不爲了?
“師妹,可否詳說?”
“師兄,其實我們來到這裡是爲了一個人……”
“一個人?”
“恩!”
連宇峰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一個人,這不是和自己武當的任務相差不大了,難不成他們也是爲了古樓月而來。
“是何人?”
“我們並不知道!”
“什麼……”
靜雯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封信件,交給了連宇峰。那不是給他的信,連宇峰看着上面的署名,果然,寫的是古樓月。
“或許我知道你們是爲何人而來的,這信是誰寫的?”
“是你們武當長老——鬆奇道長!”
“師祖!”
連宇峰不知道古樓月到底是何等身份,如今爲了他,已經是三大門派齊聚,自己的師祖竟然還親自給他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裡面不單單是信件,連宇峰可以感受的出來,還有一塊巴掌大的東西,卻不知是何物了。
“師兄,那人究竟是誰?”
靜雯很想看看這位可以令武當鬆奇長老親自寫信給少林和峨眉,讓他們派弟子前來的人,究竟是何人。
“也許你們說的是我。”
古樓月那緩慢而又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微笑再一次掛上了他的嘴角。
峨眉,少林並非他想的那般,如此,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