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很早古樓月便站在了這裡,不遠處便是天池四劍癡的位置,他們已經在哪裡打坐了一晚上的時間,也很慶幸這期間並沒有下雨。
“起得這麼早,睡不着?”
思源恆走到了古樓月的身後,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擔心的神色,他的確不需要關心什麼,不是嗎?
“睡不着,怎麼會了,不過只是習慣了早起而已!”
古樓月的臉色也看不出絲毫的擔心之色,他也的確不需要關心什麼,自己只要盡了最大的努力,他相信上天不會虧待自己的。
“那什麼時候破陣?”
思源恆稍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那渾身的骨頭髮出的“劈啪啪啦”的的聲音,在這清晨之中顯得那般刺耳!
“什麼時候都行,不過不能餓着肚子!”
遠處,武當和其他弟子已經在開始今天的早餐準備,當然,這其中自然也是有天池四劍癡的食物,古樓月依舊是尊重自己的對手的。
早飯很快便被準備好了,衆人也陸陸續續地起了來。
早飯很豐富,這是古樓月特地吩咐了的,今天過後,無論成敗與否,他們都得離開這裡,落雪崖之行,古樓月的厭倦,已經讓他待不下去了!
沒有人說話,該說的話,在昨天已經說得差不多了,該準備的事情,古樓月也已經吩咐了下去,如今吃法的時間,自然應該做到“食不語”了!
酒足飯飽之後,古樓月也沒有提示上前破陣的舉動,而是找了一塊舒服的地方,休息着,彷彿他很累一般。
“古兄,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破陣?”
連宇峰不明白古樓月的舉動,但他不會像劍歸雲和思源恆一樣不會去問,他的內心很焦急,從昨晚到現在。
“連兄,什麼時候我們大家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實力能夠充分體現出來的時候,就是我們破陣的時候!”
連宇峰眉頭微微一皺,知道了古樓月的意思,如今大家的心可能還未能真正平靜下來,就像自己依舊在擔心不是對方的對手,這個時候出手,實力又怎麼可能充分被髮揮出來了,以現在的情況,破陣一說是很遙遠的!
“古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調節好自己的心情的!”
連宇峰道謝到,隨後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他得趕緊調解自己的心情,破陣的事情已經是迫不急換的了!
劍,只會在鋒利的時候拔出纔是最傷人的時候,劍歸雲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此時撫摸着自己的寶劍,下一次出劍,面對將是對方更爲厲害的劍。
思源恆沒有說話,酒壺裡的酒,不斷地往自己的喉嚨裡灌着,此時他更想要喝酒,他會把握每一次喝酒的機會。
“要不,來一點?”
古樓月沒接,他不想要喝酒,不是他怕喝醉,而是這裡的酒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他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沽~~沽~~”
思源恆灌酒的聲音很大,古樓月和劍歸雲可以清楚地聽見。
時間過去了很久,已經快要臨近午間。
這個時候,連宇峰已經從他的營帳之內走了出來,他的自信回來了,經過一上午的靜思終於回來了,心裡的那一絲恐懼也消失了,而他的劍也在那一刻提升了不少,只是心境的提升。
“古兄,我可以了!”
“那,我們便走吧!”
古樓月一個上午的時間,其實更多的是爲了讓連宇峰的心境平靜下來,如今看着對方劍勢大增的後果,他知道這個等待是值得的。
“武當要出手了。”
“是啊,武當終於要出手了,不過那三個人是什麼人啊?”
武當只有“追雲劍”連宇峰是武當弟子,其他三人卻不是武當弟子,衆人不得不感到好奇。
“我跟你說,那個腰間別簫的人啊,是二十年前的成名的‘書簫公子’——思源恆,而另外一個提劍的男子卻是‘歸雲劍’劍歸雲啊,至於那白衣男子,我也不清楚……”
“思前輩也來了,這麼說武當這一次的勝算豈不是很大!”
現在的情況似乎在這一瞬間緊張了起來,衆人慢慢地將劍陣圍了起來,他們怎麼會輕易讓翻雲掌譜成爲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了。
衆人把劍陣慢慢地圍在了他們的中間,武當、峨眉、少林也在這個時候插入了進去,胡月霖自然也和他們在一起,不過她卻是一手牽着佘微瀾,另外一隻手拿着的是那一柄被古樓月纏上了麻布的寶劍!
慧真、靜雯在他們二人的身邊,他們是爲了保護好二人的安全,在場的人見過胡月霖二人的人不少,自然知道她們和古樓月走得近,所以一旦事情嚴重的時候,她們也是很危險的。
易無傷看着來人的時候,眼光不由得一縮,這四個人他見過一個,知道是個厲害的對手,但另外三個他也不敢小覷!
“沒想到,書簫公子也來破老夫的劍陣?”
他們都是二十年前便成名的人,書簫公子的名頭也並會比他們弱上多少,只是他沒有想到他也回來破這劍陣。
“易兄,破陣非吾所願,實在是這小兄弟與我甚是投交,所以……”
古樓月微微對易無傷點了點頭,他的微笑又是掛在了他的嘴邊,他的笑總是那般的忠誠,無論對數。
“晚輩古樓月見過易無傷前輩!”
易無傷的眼光掃過古樓月,竟感覺他是那般的熟悉,慢慢地凝望着他,越覺着這個人的面孔好生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
易無傷的目光最後停在了古樓月右手持着的那把扇子之上,這扇子他是見過的,自然也是知道這扇子原先的主人是誰?
“你這扇子從何而來?”
“易前輩,這扇子自然是從他主人哪裡得來。”古樓月將這扇子舒展開來,的確是當年錦雲公子所持之物。
“你與錦雲公子是和關係?”
“前輩,我的武功有些的確是錦雲公子所授!”
古樓月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易無傷自然是很明白的。看着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雖不知其武功究竟如何讓,不過至少他的氣度是與當年的錦雲很相似的。
“什麼,他就是那個錦雲公子的傳人,古樓月。”
“不是,他和武當弟子又怎麼會在一起了?”
古樓月的名聲在當初擊殺了“李天王”李暮冥的時候,便已經被傳了出來,可惜古樓月一直願意待在月依樓,自然很少的人認識他,衆人也很少見過古樓月的實力,所以對這個人,很多人並不認識。
“那你們二位又是何人了?”
面對着身份不簡單的二人,易無傷相信他們的身後那二人也並非是一般的人物,他們身上那一股凌厲的劍氣,易無傷四人是可以感覺而出的。
“劍歸雲!”
劍歸雲的介紹很簡單,簡單到只有他的名字。
“武當弟子,連宇峰見過幾位前輩!”
連宇峰的態度很恭敬,看着這四位劍道大師,他並沒有顯得有絲毫的膽怯,一上午的調解,對他來說是足夠的。
“原來是武當弟子,這兩日卻是要謝謝你們了。”
易無傷知道這幾日自己兄弟四人的伙食是由武當弟子所準備的,看着眼前這位武當的弟子,卻是有些感激。
“前輩,這些乃是晚輩該做之事!”
連宇峰的語氣很恭敬,那是他內心的恭敬,面對着這些劍道上的宗師人物,他的恭敬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雖然我是需要感謝你們,可你們卻是前來破我劍陣之人,所以待會劍陣之中,我還是不會留情的,你自己小心了。”
“晚輩明白,請!”
古樓月四人說完便站到劍陣之中,四人分別面向不同的方位,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自己身後的人,這一刻他們需要的是相信,相信自己的後背,對方可以很好的守護着。
易無傷四人依舊是站在了他們最該站的位置,看着劍陣中的四人,劍陣啓動了。
看着滿天飛舞的劍陣,古樓月的笑容弧度更大了,對方根本沒有使出多少劍陣的威力,顯然這一輪的攻擊只是試探。
錦雲扇依舊是那般隨意的攻擊每一次都將逼近的劍影化爲烏有,行雲流水之間,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
思源恆的玉簫,不斷在空中揮舞,面對這樣程度的攻擊,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思考,這樣的攻擊,他完全不需要怎麼思考便可以接下來。
劍歸雲的劍也沒有出鞘,連宇峰也是一般。
看着劍陣中沒有絲毫壓力的四人,易無傷右手一揮,四人開始變陣,這一次劍陣遍佈的劍影卻是剛纔的幾倍,也在這一剎那,劍歸雲和連宇峰的寶劍同時出鞘,將近身的劍影撕裂的粉碎。
而錦雲扇的揮舞程度也是快了不少,但古樓月依舊在笑,事情正慢慢地往自己預料的那樣發展,面對着這些不痛不癢的攻擊,確實沒什麼大不了。
“什麼時候動手?”
思源恆將自己的頭慢慢靠近古樓月低身的詢問到。
“劍陣威力最大的時候,也是他們劍陣缺陷露出來最大的時候,記住,我們並不是要打贏他們,僅僅是破了他們的劍陣而已!”
古樓月已經得知劍陣的弱點是哪裡,所以他昨晚早已經將今天如何行動吩咐了下去,如今只需要等對方將劍陣威力發揮到最大的時候,也是他破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