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喬說，“所以，我祝你幸福，不管什麼時候，我在哪兒，我都會祝福你。”
顧飛深深地看着他，“你想過嗎？如果沒有你，我怎麼幸福？”
“就算有我，你也不會幸福。”小喬說，“這是早就證實的事情，我給不了你要的幸福，你要的幸福，我真的給不了。”
顧飛笑了笑，沒有說話，小喬淡淡說，“顧飛，再見。”
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都是再見。
這件事，她不想糾纏，也不願意去糾纏。
小喬離開黃金瀑布，剛要上車就看到一輛車停在她不遠處，車上下來四個人，迅速上山，小喬微微蹙眉，正好衛斯理來電話，她接電話。
“我馬上就到。”
“你別上山，我在山下了，你看我的定位。”
“看到了。”衛斯理說，“站那兒別動，我五分鐘到。”
“好！”小喬倏然皺眉，“衛斯理，顧飛被抓了。”
她看着那幾名黑衣人按着顧飛下山，顧飛一直掙扎讓他們放開，這羣人卻沒有放開顧飛的意思，小喬倏然掛了電話，在他們走過身邊時，倏然一拳掄過去，逼退了一名黑衣人後，一腳把另外一人踢翻，一個手刃另外一名黑衣人劈開，動作一氣呵成，不到一分鐘就把顧飛解救下來。
“你是誰？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一名黑衣人沉聲說。
小喬冷笑，“這閒事，我還真管定了！”
幾名黑衣人對視一眼，把槍而立，小喬倏然推開顧飛，身形快如閃電竄上去，握住一名黑衣人的手腕，在他扣動扳機時改變了槍口，對着天空開了一槍，槍聲響，小喬眯起眼睛，略有一點惱怒，顧飛似乎是嚇着了，捂住了耳朵，小喬盛怒，剛要拔槍，倏然她的車被炸彈炸飛了，她背對着車，這爆炸毫無預警離她非常近，巨大沖擊力猛然衝向小喬的後背，小喬瞬間被炸飛出去。
這毫無預警大爆炸，改變了小喬的優勢，衛斯理遠遠就聽到了槍聲和爆炸聲，他已經把油門踩到底，是不是會出車禍都顧不上。
然而，還是來不及了。
一輛黑色的防彈車和他錯身而過，車窗是特殊設計，他看不到裡面，隱約知道有問題，他依然先去找小喬，這爆炸聲那麼大，小喬會不會出事，如果受傷了，有沒有送她去醫院？
衛斯理的車迅速停在爆炸的地方，小喬被炸得四分五裂，正在燃燒，衛斯理眼睛裡略過一抹怒火，匆忙跑過去，沒看到小喬。
如果爆炸時，她還沒坐上車，那就最好。
他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小喬也沒看到顧飛。
“你在找那名女士嗎？他被抓住了，他們剛走。”一名遊客說，這裡是旅遊區，發生巨大的爆炸有許多人見證，衛斯理迅速上車，往剛剛的方向追過去。
同時打開了監控，看小喬的定位。
小喬的定位一直在變動，對方既然沒有把她的手機丟掉，他的手機倏然響動，一條信息傳來，衛斯理看了一眼。
你一個人來，否則，我殺了那個女人！
衛斯理深呼吸，冷冷一笑，按掉了手機，撥打國防部安德森部長的電話。
“給我一隊人馬，要最好的！”
……
小喬悠悠轉醒，她被手銬拷着，反綁在椅子上，周圍都很空，二樓站了持槍的特工們，戒備森嚴，顧飛被綁在他正對面不遠處，還在昏迷之中，小喬目光沉冷，這批人是誰，爲什麼要抓顧飛？他們想要做什麼？小喬心思電轉，一名男子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處，冷冷地看着小喬。
“就是你，多管閒事？”
“放了他！”小喬沉聲說，這羣人的目標是顧飛，她可以全身而退，然而，不管出於哪一點，小喬都不可能拋棄顧飛。
“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生物學家，你抓他幹什麼？”
“普通的生物學家？”男人大笑，“人體武器研究所，細胞分裂組的組長，你覺得他是一名普通的生物學家？”
小喬一怔，顧飛怎麼和人體武器項目連在一起了。
不可能，她調查過，那是一個普通的醫藥研究所，怎麼成了人體武器研究所？
“你一定搞錯了。”
“是不是搞錯了不要緊，是我們的事情，我們需要他幫一點小忙，你是他什麼人？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面熟呢？這聲音，這氣場……我彷彿在哪兒見過你呢？還是一個很討厭的人。”
小喬戴了面具，足夠以假亂真，她不怕對方認出來，對方是誰，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畢竟得罪過的人那麼多，不可能誰都能記住。
顧飛悠悠轉醒，一眼就看到小喬。
“小喬，小喬，你……”
樓上的男人臉色微微一變，“小喬？無憂門的小喬？”
他冷笑一聲，“我就說怎麼有點眼熟，果然是仇人，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死而復生，也就是說，一直追在我們身後的人就是衛斯理咯？”
小喬心中暗罵一聲，可又怪不得顧飛，這件事和顧飛沒關係，顧飛也不知道其中的輕重，小喬冷笑地看着樓上的男人，“你又是哪兒的喪家之犬？”
像小喬這麼牛逼的俘虜，還是比較少見的，骨頭比較硬，就算是被抓住，她看起來也絕對不像是一名俘虜，小喬淡淡問，“我殺了你全家？還是殺了你兄弟？”
男人臉色一變，猛然從二樓跳下來，就跳在顧飛身邊，冷冷地看着她，“你仔細看一眼，我是誰？”
“不好意思，認不出。”她是真的認不出。
男子人高馬大，看着像是中東地區的人，又像是混血兒，她一時想不起得罪過誰，得罪過的人真的太多，記不清了。
我恨你入骨，你卻認不出我是誰，足夠令人挫敗，那人心中盛怒，槍口倏然指着小喬的頭，“你殺了我的大哥，在委內瑞拉的時候。”
“你和衛斯理，都是我的仇人，我壯大力量就是爲了找你們，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匿名竟然主動送上門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也有今日。”
小喬依然想不起來他是誰，自然也不關心他是誰。
“顧飛只不過是一名科研專家，你抓了他沒用，放了她，有我的手裡，你可以得到許多好處。”小喬淡淡說道，“我比他有價值多了。”
“你似乎很關心他？”男人挑眉，額頭上青筋暴跳，彷彿極力忍住怒火，沒有爆發，小喬心裡卻想着應對的辦法，她淡淡說，“我和他好歹也算是熟人，你抓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人幹什麼？”
“熟人？”男人倏然槍口對着顧飛的腿，毫無預警地開了一槍。
“顧飛！住手，你敢！”小喬猛然厲喝，目赤欲裂，若是衛斯理，她能勉強保證理智，可顧飛，她就失去了理智，顧飛手無縛雞之力，他痛苦地白了臉色，鮮血不點地從大腿上流淌，大腿上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小喬只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有一種要把人都滅了的衝動。
他們敢！
他敢！
顧飛疼得死去活來，滿身冷汗，就算勉強維持着風度也能看得出來，他相當的痛苦，小喬心中疼極了，很想抱住顧飛，安慰他，撫平他的傷痛。
“你果然很在乎他，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你和衛斯理的愛情感動全世界啊，沒想到你還這麼多情，熱了這麼多桃花債，好玩，好玩……”那人大笑起來，拍了拍手，“哈哈哈，好玩，好玩，我突然很期待，太好玩了……這場戲就差一位男主角了。”
小喬無心聽他說什麼，看着顧飛，這種手銬，她竟然沒辦法掙脫。
“顧飛，你怎麼樣了？”小喬急問。
顧飛被反綁着，沒辦法捂着自己的傷口，只能看着小喬，虛弱一笑，“我沒事，你別擔心，我沒事。”
“顧飛……”對不起，遇到我，你似乎總是遇上不好的事情，總是遇上這些糟心事，如果沒有我，你的人生該多麼的燦爛，爲什麼我總是會破壞你美好的人生。
對不起，真得很對不起。
內疚把她的心擠得滿滿的，一絲不剩，小喬看着他，恨不得感同身受，代替他受這一槍。
“我沒事，真的。”
“真是郎情妾意，情意綿綿。”男人嘲諷道。
小喬眯起眼睛，淡淡地看着他，“你會後悔的。”
“誰會後悔，那還說不定。”
外面，響起了車聲，男人淡淡說，“看，我們最大的男主角登場了，我就等着好戲開鑼了。”
衛斯理一腳踢開倉庫的大門，塵埃的光線中紛飛，他宛若戰神，出現在倉庫中。
“放下槍！”樓上一排槍手，槍口對着衛斯理。
小喬不能轉過頭卻也知道衛斯理來了，必然是衛斯理。
他剛剛離她那麼近了。
小喬很着急，努力地想要打開手銬，卻發現手銬非常的精妙，一個人被反綁着是不可能打開的，她很着急，又很無奈，怒瞪着眼前的男子。
衛斯理不能有事！
絕對不能有事。
男人拍了拍手，“真是精彩啊，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