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月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因爲只有這個可能，才能讓莫子夜穿越到葉子墨的身上。
就像自己穿越到楚新月的身上代替了這個時空裡的楚新月。
“是的！他躺在牀上，我們所有人都親眼看到他嚥氣沒了氣息，然後又親手把他給葬了。”
那一天的情景太過殘忍，曲長清不願去回想，卻又覺得太過神奇，他又怎麼都忘不掉。
“就在我們把他埋了以後的第二天，他一個人，從棺材裡爬了出來，他死而復生了。”
曲長清清楚的記得當重生後的葉子墨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的震撼。
猶如從地獄歸來一般的他，整個人都變了。
他渾身散發出冰冷的危險氣息，看人的眼神就像是煉獄般的勾魂使者。
他當衆發誓，一定要重回京城，把所有的仇都要找葉子玄報了，把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都奪回來。
“雖然他沒有真的和傳說中的那樣茹毛飲血，可是那半年，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卻是真的，只要有五皇子眼線的地方，他都會殺的片甲不留。”
這是楚新月第一次知道葉子墨以前的事，可她還是想不明白，這和曲長清說的讓自己對他好一些有什麼關係。
“三爺清楚的知道，鑽心毒不動情不復發，所以自他中了鑽心毒以後，十幾年了，他都不曾動過情，直到遇到你。
他不顧病毒復發會要了他的命，不顧再染毒素會喪命的危險，還要救你，就說明他在心裡，你比他的命，你比他肩上的仇恨，甚至比皇位，都要重要。”
這纔是他剛纔會氣得衝葉子墨大吼大叫的原因。
一個已爲人婦的女人，讓他甘願捨棄自己的性命，忘了自己肩上的血海深仇，忘了自己身上的使命
從未爲情所困過的曲長清根本就無法理解。
雖然他理解不了，可是葉子墨他是知道的，只要是他認定了的，他便不會放棄。
“所以，我希望你能對他好些。縱使這輩子你們都沒可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對他好些，只要不再傷他就好。”
葉子墨臉上悲傷痛苦的的表情，曲長清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曲長清的話，震驚的楚新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比我的命都還要重要。”
“月兒，這個世上，我唯獨不會傷害的就是你。”
這是葉子墨一次次對自己說過的話。
可是，她聽得多，卻從來就沒有相信過。
現在從曲長清的口中聽到這些，遠比親耳從葉子墨口中聽到要震撼的多。
楚新月低下頭，看着腳下的泥地，完全不知道該開口說些啥。
她的心此刻就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根本就平復不下來。
這輩子，不管葉子墨說什麼，她都不相信。
不管他爲自己做什麼，她也都不想看到。
可是，她想不到的是，他說的，他做的，都是他拿自己的性命拼來的。
可是……
這現在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她是將軍夫人，她的心裡眼裡只容得下劉致遠。
這一世，就是葉子墨做的再多也沒用了，她都看不到。
他們已經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