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蘇涼，你，”
蘇涼並不看他，拔腿就走，趙光榮急的眼紅脖子粗，追上來就一把抓住她，“不把白小姐放了，你也休想走。”
言下之意就是要抓住她用來交換白羽沫，聞言，蘇涼站定，回頭冷冷一眼掃過他，那目光似淬了寒冰，冷的讓人心驚，趙光榮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真的是蘇律師？”
蘇涼翩然一笑，紅脣微啓，吐氣如蘭，“如你所見。”
她此刻的樣子跟趙光榮熟悉的那個在事務所的蘇律師完全判若兩人，似笑着眸底卻冰冷，讓人不寒而慄，舉手投足間看似十分優雅，卻又透着一股子懾人的氣魄。
讓他全無招架之力，只能眼睜睜看着她一步步走遠，倏然驚醒過來，再想去追的時候，蘇涼已經搭乘電梯下去了。
最後的一眼他就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紫色的毛衣藍色的牛仔褲，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這身衣服應該是...
糟了！
反應過來他飛撲到門口敲門，用力的一下下像是要在門上砸出兩個窟窿，然後直接衝進去。
門外是他拼了命的想要往裡面闖，而門內，白羽沫壓根不想離開，此時此刻，她的身上沒有一件蔽體的衣物，柔軟的身體緊緊往顧斯年身上貼，紅脣嬌豔，一遍遍的呢喃。
“阿年，阿年，”
她無疑是美麗的，身體勻稱而姣好，顧斯年卻只是擰緊了眉頭，猛地伸手推開她，“夠了，白羽沫！”
他退後幾步，像是躲開什麼污穢之物一樣避開她，一瞬間，白羽沫也覺得自己真的是可笑極了，仰頭放聲的大笑。
“顧斯年，顧斯年...”
顧斯年始終冷眼看着她，眸底清光一片，“說正事，擺平何美娟，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果我說不呢？”平靜下來的白羽沫同樣一臉平靜。
顧斯年直接拿出手機，亮出之前蘇涼傳開他的照片，“你知道的，爲了保住她，我什麼都做得出來，所以，你擺平何美娟，我就刪掉照片，很公平。”
“公平？”白羽沫冷笑，全不介意自己赤身裸體，越過他走到窗前，同樣勾出一絲詭異的笑，“如果我說，我根本不在意呢？”
“我照樣有辦法保住她。”顧斯年不以爲意，擰緊的劍眉下眼睛裡透出一股堅定的光彩，不達目的不罷休，或者說，更像是一種不顧一切的光彩。
白羽沫自然聽懂了，美目中露出迷離之色，“值得嗎，爲了她？”
顧斯年笑，“我認爲值得就行。”
“大仇未報，你甘心嗎？”
“爲了她我心甘情願。”
“這麼說，你會去警局自首，把罪名都攬到自己身上？”
“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我會。”
“爲什麼？”
“不知道，我只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看着她出事，那種感覺，比讓我自己去死還要難受？”
還需要再說什麼呢，事實顯然已經擺在眼前，白羽沫覺得自己簡直可悲又可笑，她費心做的一切似乎只是給他們創造了機會來表示自己對對方的深情。
而她...不過是個可笑的局外人。
“我想過了，不想給你這個機會在她面前充當英雄，所以，何美娟那裡我會擺平，不過，顧斯年，我希望你記住，我不會善罷甘休。”
“隨你。”
目的達到，顧斯年儼然已經不想再跟她呆在同一個空間裡，丟下一句，“等事情解決，我會按照約定把照片刪掉。”
人就匆匆走了。
門開了又關，有一串急切的腳步聲衝進來，“白小姐，”趙光榮吃驚的看着房裡一幕，皺眉撿起地上的一牀薄被，走近，輕輕披到她身上。
白羽沫眉眼未動，只是伸手擋開他，在趙光榮狐疑的目光下，突然轉身面對他，眯起眼睛迫切的追問，“你說，我的這具身體難道不美麗不動人嗎？”
趙光榮勉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低頭看她誘人的身體，聽到她這麼說，只覺得渾身的血液沸騰，瞬間就漲紅了臉，低頭匆匆一瞥，又飛快的搖頭，“白小姐，我，我，”
話還沒說完，臉就被白羽沫捧住，用力拉低摁到自己胸前，她的身材真真是極好的，趙光榮感受到那份柔軟和豐盈，心跳幾乎都停止了，一動也不敢動，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了臉上。
“你說，我是不是很迷人，可他爲什麼不要我？”
白羽沫就像個找不到答案的孩子，困惑的眨着水濛濛的大眼睛，突然又鬆開他。
趙光榮終於得了自由，嚇得不敢呼吸，緊呡雙脣用力的搖頭，“白小姐，你很美，真的很美，是顧斯年他沒有眼光，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白羽沫便直直盯着他，“那你，喜歡我嗎？”
趙光榮僵住好久，攥緊的拳頭鬆開又收緊，如此反覆幾次，終於是慢慢的點了點頭，目光遲疑的看向她，忐忑又期待。
白羽沫眼中卻乍現凌厲之色，伸手直接推開他，徹底沉下臉，“你滾，我不喜歡你。”
他似乎已經料到會是這個結果，默默低下頭，並沒有反駁一個字，只是乖順的轉身離開，沒走出幾步，又被白羽沫叫住。
“等一等。”
白羽沫當然不是真的想挽留他，而是，有了新的計策，這時候她儼然已經褪去方纔迷離的樣子，重新變得冷靜而自持。
“幫我做件事。”
話音落下，趙光榮沒有片刻的遲疑，又乖乖折回來，走到她面前，兩個人面對面說了一通話，很快，趙光榮就先離開走了，而白羽沫，又轉身看着窗外，居高臨下眺望着遠處，她記得有人跟她說過，站得越高才能看得越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既然她現在已經站的足夠高了，勢必就要看得最遠，然後，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摧毀任何擋路的，顧斯年，她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