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此時,一直站在歐陽冥身後的一箇中年男子,提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小外套來到歐陽冥的旁邊,遞過手中的衣服,低低的喊了一句,眼睛裡是濃濃的關懷,“有點起風了,快披上外套把。”
輕聲咳了一下,“龐叔,去車裡給我把藥拿過來把。”
“嗯。”應了聲,等歐陽冥取過外套,龐叔才一句話不發,訓練有素的退了下去。
邊走邊套上白色西裝小外套,秋天的風,還是帶着涼意的,一個輕躍,一米多高的舞臺,他輕輕的便躍了上去,極爲輕鬆自在。
而隨着歐陽冥的動作,舞臺上的衆人,動作一致的全都倒退了一步,而空出舞臺上的一塊空地讓於他站立。
只有司徒夜辰和倪雨菲紋絲不動的站與原處,那雙霧氣的眼睛此刻正閃爍着不羈的野性。
兩個高挺的身軀,面對而立,一個尊貴,一個美麗,兩種迥異的性格,兩番不同的人生。
卻是一樣不容忽視的存在,耀眼而璀璨。
“司徒夜辰,久仰大名。”右手,在太陽下,白皙的有些透明,伸出放在司徒夜辰的面前,笑的淡雅。
盯着那雙遞過來的右手,緊緊的,一直凝視,一刻也不放鬆,就好像他的手上有什麼毒蛇猛獸,像是要把他的手盯出一個窟窿,而又像是過了一輩子這麼久般,其實也不過眨眼的幾秒,他才緩緩的,動作極爲緩慢的,在衆人的注目下嗎,慢慢的,漫不經心般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搭在那隻白皙的右手上。
“幸會。”
只不過片刻,就好像輕輕的碰了一下,兩人便各自收回了手,垂放在身側,都不再說話,司徒夜辰看着舞臺外天邊的浮雲,而歐陽冥,卻看着他旁邊的倪雨菲。
“以後,請多多指教咯。”他動作優雅而灑脫的朝雨菲欠了欠身,眼睛裡,是捉摸不透的神秘,透明的,好像沒有焦距,冰冷而沒有感情。
偏頭,近距離的看下,看着這個漂亮的少年,他太美了,美的像霧,好似不似人間的,雨菲笑了,清淡的笑了,原來,看上去這般優雅而美麗的少年,你的血,竟然是冷的嗎?呵呵,這還真是太有趣了。
感覺到身旁人肌肉的緊縮,雨菲抿脣一笑,伸手安撫xing的拍了拍司徒夜辰的手臂,動作雖輕,卻還是被敏銳的歐陽冥覺察到了,他笑笑,沒說話。
龐叔回來了,急匆匆的步伐,好像還有點喘氣,可見走的有多急切,站在舞臺下,仰頭看着他心目中神抵般存在的小少主,遞過手中的淡黃色藥瓶,“少主,藥。”
蹲下身子,他的動作,沒有絲毫贅餘,接過龐叔手中的藥瓶後,才直起身子,不看任何人,他慢慢的從裡面到出好幾顆的藥丸,就這樣全塞進了口中,好像,他吃的,只是糖粒,而並非苦不堪言的藥丸,“這天氣,還真是容易感冒的季節呢。”聲音像風,沒有溫度和重量。
風,好像更大了,陽光依舊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暈,卻沒有了熱度,有點薄涼,帶着微微的秋的蕭瑟。
定定的看了一眼司徒夜辰和倪雨菲,歐陽冥收回眼神,像來時那般輕飄飄的躍下舞臺,在龐叔的擁簇下慢慢的離開了舞臺,離開了cao場,在衆人的矚目之下,不似來的那般悄無聲息,他的離去,帶走了太多的人的眼光和心。
和司徒夜辰並肩站在舞臺上,要看着那道金色陽光下越來越淡的身影,倪雨菲陷入了沉思。
“天啦,怎麼可能會有和司徒一樣完美的人,我不是在做夢把。”
對於身側葉薇薇發出的驚歎聲,雨菲不置一詞。
微微,你可知道,沒有吃過苦的人,是不知道人生的苦澀,但是,只有吃過苦的人,才能知道,原來,藥,並不苦。
是的,歐陽冥太完美了,完美的沒有了屬於人的溫度,他是冰冷的,只是被他優雅的外表所掩蓋着,那雙透澈的眸子,閃爍着無情的厲芒,看的讓人心驚,同樣出色的一個人,可是,夜只會讓她感覺安心,但是,歐陽冥,卻讓她感到危險。
他離開了熱鬧的cao場,但是,他留給餘下人太多的疑惑